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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穿二代 外鄉人 4337 字 6個月前

就頓住了,給茗嫵倒了杯熱茶,又等到茗嫵想透這裡麵的彎彎繞繞,這才轉了話題,繼續說道,“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以前總覺得自己出身江湖,走過的路沒有萬裡也有八千裡,後來才知曉此路非彼路……”

江湖路,百姓路,朝臣路,路路相似,卻路路不同。

“看來這個書院還是去對了的。”

“多謝。”

海潮以茶代酒,舉杯敬茗嫵。茗嫵也不客氣的與海潮撞了下杯,然後就裝出江湖人的豪爽一口將茶水飲儘。

‘噗~’

“好燙,好燙。”

那麼一大杯熱茶不等放涼就一口喝了,能不燙嗎?

海潮看得好氣又好笑,不過卻瞬間站起來,抓了一把窗台的雪就喂到了茗嫵嘴裡。

茗嫵將雪含在嘴裡,感覺舌頭和口腔沒那麼疼了,這才眨巴兩下眼睛,示意海潮讓開一點點。

等嘴裡含著的雪變溫,茗嫵才緩緩的將化了水的雪咽了下去,“還是有點疼。”

估計是燙破了。

海潮聞言又問她要不要敷些藥?

“不妨事。”在嘴裡敷藥,多不舒服呀。“轉天就能好。”

海潮聽罷又不放心的叮囑了茗嫵一句,“以後莫要再這般行事了。”

“你當我沒事就喜歡虐待自己玩呀。”白了海潮一眼,茗嫵又伸手到窗外接了些雪回來放在嘴裡含著。海潮想了想,拿起一旁的茶杯,倒了杯茶放在窗台上。

寒冬臘月,滴水成冰。不消片刻,茶杯裡的茶水就接了一層薄冰,又等了一刻鐘左右,茶杯裡的冰已經很厚了,海潮便將茶杯取回來,又用筷子將冰弄碎叫茗嫵含著。

“應該放些糖的。”茶水凍出來的冰味道略微有些寡淡,茗嫵當即喊了店小二來,叫他弄些果子回來洗乾淨,加些糖,搗碎了後再微微加些水,給她凍些果冰來吃。

店小二應了一聲,連忙去安排。

……

又在客棧大廳坐了一會兒,店小二說房間收拾妥當了,茗嫵和海潮便轉戰客房。

客房裡已經點了兩個碳盆,溫度一下子就升上來了。

茗嫵將身上披的大紅鬥篷隨手搭在客房的床上,便叫小二送晚飯過來。

坐在客房裡,海潮又問起了茗嫵明年有什麼安排打算,又說若是在京裡呆的煩了,不如出京走走。

大好河山,風土人情,各地特產,美食美景……

“我倒是想,可林姐姐未必同意呢。前兒下了宮妃省親的旨意,明年一整年京城都得亂糟糟的。與其呆在京城,還不如出去轉轉。”

“榮國府那位賢德妃是你的...表姐吧?”聽到茗嫵提到宮妃省親,海潮不由想到了榮國府到處借銀子的笑話,然後就想到了榮國府和林家,以及茗嫵的身世。

就在這時,店小二敲門送晚飯來了,茗嫵見狀就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揚聲喚店小二進來,等到店小二退出去了,茗嫵才將賈政派人去金陵討債的事說給海潮聽。

海潮愣了一下,指著茗嫵笑個不停。茗嫵覺得好笑的同時,又覺得碰上這麼個好騙的舅舅,也挺丟人的。

……

“陛下,您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呀。”就在茗嫵覺得賈家兄弟蠢得清新脫俗時,宮裡的甄太妃已經用她那九曲十八彎的調子找太上皇告禦狀了。

太上皇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主要還是他那剛剛登基半年多的孝順兒子做了件讓他不太滿意的事。然後時刻注意太上皇這邊動靜的甄太妃便立即跑來告狀了。

“陛下,當今縱著外戚胡作非為,欺壓老臣,您一定要為臣妾,為臣妾的哥哥作主呀。”

好的呀,沒問題噠~

甄太妃上了年紀,早就不如小美女鮮嫩了。若不是多年的情誼在那裡,太上皇才沒興趣在自己氣不順的時候搭理這婆娘。

不過甄太妃是拿住了太上皇的七寸,隻一句話就叫自己占據了有力的局麵。

於是太上皇就叫人扶起年輕時哭是梨花帶雨,上了年紀再哭是梨樹卡水泥的甄太妃。

賜了座後,就叫甄太妃快點說。

甄太妃組織了一下語言,便麻利的將情況跟當今交待清楚了。

當然了,她沒說是甄應嘉送了消息進宮,而是說甄家的姑奶奶進宮告訴她的。

第一百零七章

太上皇眼角眉梢都帶著期待的看著甄太妃在那裡聲情並茂的說著甄家的委屈, 她哥哥的委屈。

整個人陽光明%e5%aa%9a,多雲轉睛。

早年賈家和甄家的當家人都是太上皇的心腹,然而隨著老一輩當家人的錯誤投資和辭世, 兩家也漸漸的退出了權力舞台。

甄家那邊, 因為甄太妃的關係, 甄應嘉在親妹妹的扶持下到是立了起來。哪怕才乾及不上先人,至少也沒落了家裡的台子。

而榮國府這邊,長子和次子就沒一個叫人看得上眼的了。

當然了,這也跟後來榮國公失了聖心有著一定的關係,但誰也不能否認賈家兩兄弟確實沒什麼才乾這一事實。

本來太上皇都將榮國府這一脈忘腦後了, 不想這兩年榮國府那邊各種破事不斷,叫太上皇倒足了胃口。

如今賈政又仗勢欺人行勒索之惡事, 若不以此給不乖的兒子一個好看,那他就不是他了。

正瞌睡呢, 枕頭就送來了。

於是也不管外麵大雪如何紛飛, 太上皇當即便派人傳了當今過來。

可能是太上皇唯吾獨尊慣了, 就當著甄太妃的麵,給了當今一頓排頭, 然後又勒令當今嚴查此事。

當今壓著心火挨了一頓排頭, 離開前還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殿中的甄太妃。

離開後, 當今先是去了鳳藻宮, 沒叫宮人通報便大步走了進去。元春正在寢殿中撫琴,琴聲繞梁,難得的好琴技。

站在殿外,傾聽著裡麵的琴聲,當今暴怒的火氣漸漸的平息了。這件事情初初看來是後宮女眷與外戚間的磨擦,實際上卻是他們父子之間避無可避的衝突和矛盾。

若他此時真的責罰了賈氏...靜靜的聽了一會兒, 當今到沒將火氣使在元春身上,而是又轉身離開了。

總有一天,他要做這天下真正的主人。

唯一的。

此時宮中已經下鑰,又下著大雪,當今隻讓心腹太監去打聽一回甄太妃近日見了什麼人,又做了什麼事。其他的事明日再說也不遲。

翌日。

早朝後,當今便將忠順親王和宗正叫到了禦書房,將昨日自己挨了訓斥的事說了,並叫他們立即調查事情原委。

在當今看來賈政就是再蠢,也不可能去撩甄家。彆說當今了,就是被叫到禦書房的忠順親王和宗正也是這麼認為的。

除非賈政他瘋了。

忠順親王是當今的鐵杆心腹,而宗正嘛,則是太上皇的人。這件事情雖不是宗室的問題,可也是皇家的事,叫上宗正和忠順王一塊去調查此事,到也合適。

忠順王與宗正出了皇宮,兩人站在宮門外合計了一番便決定先去榮國府問個事情經過,看看賈政怎麼說。

兩人什麼身份排麵,自是不需要提前下帖子,但話又說出來了,他們倆也擔心臨時起意,賈政不在府裡,還得叫他們等他賈政。於是便派了長史去榮國府知會一聲。

倆人想多了,賈政可不似林如海交友廣泛,他被罷官的原由也沒有林如海好聽,找林如海必須提前打招呼不然找不到人。但想要找賈政,直接去榮國府準沒錯。

榮國府中門大開的請了當朝親王和宗正進去,賈政又是客氣又是惶恐,最後更是激動到顫栗。他以為他閨女給他掙了什麼好處。

可等忠順親王將來意問出來,賈政當場就氣憤不已的大喊冤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真沒想到甄應嘉這般無恥。

借錢不還,竟然還紅口白牙的誣告他。

無恥,太無恥了。

“政有證據。”說完就對忠順二人拱手,轉身大步的去了書房。

從舊年往來的書信裡找到當初甄應嘉借銀子的那封手書,賈政又在書房看了一遍那信,這才卷著信回了正堂。

將信恭恭敬敬的遞上,又當著忠順二人的麵表了一回情。

忠順接過信,飛快的看了一眼後,見信上所說確實是借銀之事,再看那信紙和信封也不是新的。輕點了兩下頭,便又轉手將信遞給了宗正。

宗正看過,心裡暗罵了一聲這都叫什麼事,然後又以要拿這封信去對一回筆跡和印章,便與忠順告辭出去了。

等二人離開,賈政越想越覺得氣憤,便按著舊日習慣去榮慶堂找媽媽了。

賈母也是頭幾日賈政派人南下時才聽說賈政借了甄家五萬兩,這回又聽說甄家矢口否認,還倒打一耙,也是氣的不行。

當即將她那二兒子沒罵出來的國粹罵了一個來回,之後又喚了王夫人和鳳姐兒,告訴他們以後賈家再也不跟甄家往來了。

不說甄家那邊,就是榮國府這邊也將事情想的複雜了。

以他們自負的心態,是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有人專門騙他們的銀子。所以潛意識的以為就是甄家出爾反爾,更有甚者就是甄家提前設套既想騙他們的銀子,還想倒打一耙,踩著榮國府往上爬。

然而這件事情正在榮國府發酵的時候,賈赦那裡也知道了消息,於是他讓人去叫賈璉過來,想要讓他拿著當初‘甄應嘉’給他的信,去忠順王府。

你家大老爺還有六萬兩被那廝借走了呢。

然而相較於上上下下的宅男宅女,榮國府也就隻有賈璉一個人府裡府外的跑,賈赦找賈璉的時候,賈璉洽巧不在府裡。

等晚膳前賈璉回來了,聽說了這事後也隻能改天一早再去忠順王府那邊說明情況和自家的損失了。

不想轉天這件事情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因為被宗正和忠順親王拿走較對筆跡和印章的信有了新的線索。

那信上的印章乍看之下跟存檔的印章幾乎一致,可仔細一對比,卻不難發現其中不同來。更重要的是那封信和其他甄應嘉的奏折,信件放在一塊,一看就是仿的。

也就是說,有人仿了甄應嘉的筆跡千裡迢迢的跑到京城對著榮國府的賈政實施了詐騙。

哎呦我去,不是一般的膽肥呀。

藝高人膽大,說的應該就是現在吧。

當然,也有出奇不備的僥幸。

不過不管怎麼說吧,至少這件事情終於有了結果。

當今再次感慨了一回榮國府的人都蠢出了一本繡花圖樣了。花樣百出不說,還時時翻新。

罵了一通蠢貨後,又覺得自己因為這樣的蠢貨被太上皇訓斥,整個人都暴躁了。

直接下了一道口諭,叫身邊的傳旨太監去榮國府替他將賈政狠狠的罵一通。

宮裡的太監哪怕隻是傳口諭,榮國府上上下下人等也都得跪得整整齊齊的。於是一家人圍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