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1 / 1)

紅樓之穿二代 外鄉人 4291 字 6個月前

眼,她就覺得榮國府的人應該不會這麼蠢,這麼猖狂。再者,就算是想要捏軟杮子,也沒必要千裡迢迢的派人上金陵來吧。

真心想不明白這些人都是怎麼想的。

╮(╯╰)╭

數日後,甄應嘉的信比賈家下人先一步進了京城各處,乃至後宮。

甄太妃拿著自家親兄長寫來的信,氣得手都開始發抖。

甄應嘉寫給甄太妃的信裡除了說了被賈政敲詐的事外,還問了甄太妃這件事如何處置。若是甄太妃想要息事寧人,那他這邊明麵上就不做什麼了。若是不會影響宮裡的甄太妃,甄應嘉是不介意將事情鬨大的。

哪怕是自己受了欺負,但甄應嘉送來的信裡也都是兄長擔心身居深宮的妹妹,怕影響妹妹的忍讓。

甄太妃看了這信,哪怕見多了迎場做戲,也要感動一回,至少有人還願意給她演這麼一場。

太上皇與當今是個什麼情形,甄太妃看得分明,賈元春那裡又是個什麼形勢,甄太妃這個過來人兼旁觀者也看得分明。

前日,就在賈元春封妃後兩日,甄太妃就借著兩家老親,原比旁人親厚,理應守望互助的由子送了賈元春一些人手。

那些人手裡,有不知道內情純然投靠過去的,也有甄太妃故意埋進賈元春身邊的,就等著合適的時機反水了。

至於什麼時候是合適的時機,那就要看她的侄女什麼時候進宮,又是在什麼情況下需要賈元春的‘幫助’了。

隻是叫甄太妃沒想到的是賈政竟然還可以這麼無恥。

再想想王氏鬨出來的事,甄太妃不禁暗了一句,魚找魚,蝦打蝦,賴hama配青蛙。

天造地設的一對。

哼...以為元春封妃了,她甄家就會忍氣吞聲的咽下這份窩囊氣?

你怕是還沒睡醒呢。

將甄應嘉的信放在碳盆裡,不留片屑後,甄太妃就叫人傳話出去了。

……

且不說因為那筆早就被茗嫵花掉的銀子讓甄賈兩家反目成仇,鬨將開來後竟發現是個‘誤會’時,又給京城平添了多少茶餘飯後的談資。也不說年節將近,林家人仍舊沒有想要離開莊子的打算,而在書院放假後騎著快馬回到京城的海潮又是如何厚著臉皮日日去莊子上拜訪林如海,請教學問的。

隻說這一日,忠順王府派了長史來莊子上接晉小胖回王府。說是側妃娘娘染了風寒,又勾起舊疾,不大好了。

晉小胖聞言一張臉刷的就白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抿著小嘴可憐兮兮的拉著林如海的衣擺,那副小樣子直接將嘴上嫌棄他,實則也寵溺不已的林如海心疼壞了。

拍拍他的小胖爪子,想說什麼安慰他的話,卻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生老病死本是人世常態,但能多陪伴一時也是求之不得。

洽巧今日又厚著臉皮來蹭課的海潮也在這裡,林如海便叫海潮陪著走一遭。

“將人妥善的送回去,若有需要儘管傳話回來。”

“是。”能被使喚就是一種接納的態態,所以海潮沒有半分不滿的應了下來。然後上前拉著晉小胖就跟著王府長史回京了。

說來也是奇了怪了,忠順王府這位張側妃病病殃殃好多年,每次都是快不行了,又挺了過來。沒想到這一次眼瞧著就要咽氣了,竟然又緩了過來。

王妃徐氏抽著嘴角不停的擰著手裡的帕子,然後再看一眼肥溜溜的晉小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法,更覺得糟心。

這對母子生來就是克她的。

虛驚一場的晉小胖留在王府陪伴他母妃,順便侍疾。而得了準確消息的海潮則轉身離開王府,準備去莊子上給等消息的林如海等人報信。

站在忠順王府大門前,海潮看了一眼黑壓壓的天空。心裡期盼著這雪能下的大一些,這樣一來,他說不定就能留宿林家了。

畢竟這一次回京城,海潮還沒見過茗嫵呢。

茗嫵被黛玉拘在身邊,至今都不知道海潮回京了,更不知道海潮無事便會來林家這邊的莊子跟林如海請教功課。

由此可見黛玉對海潮防的有多嚴了。

然而千防萬防,也防不住天意使然。這不,打馬回來的海潮就遇見了騎著白馬,穿著一身鑲了白狐狸皮的大紅騎馬裝的茗嫵。

茗嫵一臉驚訝,海潮則是滿臉的喜出望外,至於剛剛走過來尋人的黛玉...嘖,天有多陰,她的臉就有多黑~

第一百零六章

如果說叫茗嫵與海潮接上頭就已經叫黛玉氣悶了, 那更叫黛玉氣悶的是人家倆個竟然普一照麵就頂著風雪賽馬去了。

遠遠看著二人跑遠的黛玉,氣得直跺腳。忿忿的回到莊子, 黛玉那是看什麼都不順眼的拿著雞毛撣子揮了一通。

虎虎生風的,看著溜達到這裡的賈敏都不禁後退了幾步。

這孩子的脾氣呦,真是越大越霸道了,但願將來彆砸在手裡。

就跟黛玉開始給茗嫵備嫁妝,操心婚嫁之事一樣,賈敏哪怕不管家了, 心裡也惦記著黛玉的親事。

賈敏以前總擔心林如海沒了官身,她閨女在結親上會受委屈,如今...她倒是覺得家世普通些的人家就很好。若是兒郎脾氣軟一些,那就更好了。

以她對她閨女的了解, 那是遇鋼則硬,遇軟則彎, 換句話說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沒錯,賈敏不再擔心她閨女受委屈了, 她開始擔心她閨女嫁不出去了。

也許...京外的好騙些?

.

另一邊, 茗嫵見了海潮自是高興, 縱馬湊過去與海潮說話。三五句話後海潮便開始誇茗嫵的馬看著就不錯。茗嫵一高興就提出比一場的話來。

此話正中海潮下懷,於是假裝沒看見被丫頭下人簇擁的往這邊業的黛玉,調轉馬頭就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茗嫵得了新馬正是興熱的時候,見海潮已經撒丫子跑進來了,也不甘落後的掣馬狂追,不過一溜煙的功夫就跑出去許遠……

海潮有意無意的帶著茗嫵往前跑,跑著跑著雪花就落了下來,於是又跑了一幾裡地,海潮才停了下來。

“找個地方躲躲雪, 等雪停了再往回走吧?”

茗嫵聞言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又轉頭看了一圈周遭,用馬鞭指了指前麵的村鎮,“我們去那裡吧。”

海潮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不明顯的弧度,揚起馬鞭就跟著茗嫵去了茗嫵‘選’的方向。

兩人騎的都是千裡名駒,不過泛眼功夫就到了茗嫵所指的村鎮。不曾下馬,而是叫馬兒緩步在鎮子裡穿行,終於找到了這個小鎮唯一的一家客棧。

下馬入店,又請店小二喂回馬,兩人要了壺熱茶,又要了幾份點心便坐在靠窗的位置閒話家常。

茗嫵好奇古代書院都是怎麼讀書的,所以問了海潮好多這方麵的問題。海潮見茗嫵問,便將答案說的極為細致又逗趣,引的茗嫵都忘記了時辰。

下雪時,天本就暗。茗嫵等人進入客棧時,海潮還喚了上茶的小二點盞燈放在桌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客棧的小二來問是否要準備客房和餐食時,茗嫵才猛的回過神來,“什麼時辰了?”

小二看了一眼外麵越下越大的雪,給了一個大概的時辰,“酉時過半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都這麼晚了嗎?姨媽指不定多著急呢。

扭頭也去看窗外的雪,茗嫵略有些著急。

“這麼大的雪,人受的住,馬也受不住。看來今晚咱們隻能先在住這一晚了。”海潮也看了一眼窗外,然後一臉歉意的說道:“到是我的不是,非得招你比馬。”

“跟你有什麼關係,是我提出來要賽馬的。”

“是我說要找個地方先躲躲雪的,若是那會兒趁著雪小的時候咱們加把勁往回趕,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到家了。”

“這又怎麼能怪你。”茗嫵清楚的記得這個地方是她選的,“怎麼出去讀了一回書,人到客氣迂腐起來了?”

笑著打趣了海潮一句,茗嫵就看向那個一直站在一旁的店小二,“準備兩間上房,房裡多放兩個碳盆。嗯...你們店裡有什麼拿手菜,挑乾淨,做得地道的準備幾個。你呢?”

就像朋友出去吃飯,一個人點了菜,又叫另一個人接著點一般,茗嫵態度自然又親近。

海潮笑著搖頭,丟出一塊銀子,“將客房的被褥,帳幔都換成新的。”

其實那店小二一見海潮和茗嫵下馬,就看出這二人絕非普通人。不說海潮,隻說茗嫵那一身精致又華貴的衣裳首飾就是那店小二不曾見過的。等到再看清楚這二人的容貌時,小店二就更肯定這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不然咋能那麼好看。

也因此,聽到海潮叫重新收拾客房被褥細軟時,不但沒覺得海潮事多究講究,他還覺得理所當然。

世人都是先敬羅衣再敬人,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茗嫵心裡還是有些不得勁。

因雪滯留在外,她怕黛玉生氣,更怕黛玉擔心她。於是茗嫵又找到了一個現代的優點。

這若是在現代,她就可以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平安啦。

思罷,茗嫵又擔心海潮會內疚,便強提精神的找了個話題繼續跟海潮閒聊。海潮暗喜於心,卻又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與茗嫵說話,“……過完年我便回書院去,年中時從書院出發回大興府,等參加了秋闈,得了結果再回書院繼續讀書。估計再見時,又得是明年這個時候了。”

“按理來說,新帝登基總要開恩科的。大半年過去了,也就等來了選秀的旨意。”茗嫵聞言點頭,也說起了正事。“後年就是大比之年,若是秋闈得中,後年可會下場一試?”如果沒有恩科,那後年的春闈便是新帝登基後的第一次選士呢。

“天無二日,國無二君。”海潮聞言笑著對茗嫵搖頭,“尚不曾趕赴秋闈,不敢心存僥幸之心。入書院前,自以為學識不弱於人,入了書院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若這次能僥幸中舉,我想再在書院多讀兩年書。”

也就是說要錯過這一次的春闈了唄。

不過茗嫵想了想,又覺得海潮這話不光是說自己學識淺薄,還有不想在太上皇活著的時候入士的意思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太上皇上了年紀,他的心腹老臣們也都有了春秋。等...”太上皇咽氣了,當今自然會清洗那些跟著太上皇與他對著乾的老臣,等那些老臣下台了,朝.廷用人的地方就多了。

而且前兩天林如海也跟海潮講過一些帝王心思。相較於大權獨握時的進士,兩帝並立時選上來的進士將來未必會受到重用,而且也容易叫當今想到段傀儡的歲月。

既然有心入士,那就沉住氣,等一個最佳的時機。

也不必擔心太上皇長命百歲,皇家親情淡薄,就算太上皇有那個命數,當今也未必是個孝子。

海潮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