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1 / 1)

紅樓之穿二代 外鄉人 4286 字 6個月前

萬兩後,王夫人信心大漲,又背著賈母叫來了賴大家的,叫賴大家的去史家和林家借銀。

史家這兩年的日子不好過,家裡連針線房都裁撤了,如今麵對這種強勢借銀的事又推拒不得。沒辦法,史家兩房各拿了兩萬兩出來叫賴大家的拿回去交給王夫人。

而林家那邊,林家一家都是在莊子渡假呢。賴大家的去了幾趟林府也沒見著主家,隻得悻悻的回了榮國府。

除開林家,王夫人為了省親彆院幾乎是將跟榮國府有來往的人家都借了個遍。

波及範圍之廣,都叫人以為榮國府有一本黃頁了。

逗留在莊子上的茗嫵在聽說了王夫人這一壯舉的時候都無語了老半天。

到底是不建省親彆院丟人還是為了建省親彆院借錢借到人儘皆知更丟人,她心裡沒數嗎?

“對了,賈政,呃,二舅老爺呢,他就沒做什麼嗎?”不會一直躲在女人身後吧。

黛玉看了茗嫵一眼,對於茗嫵習慣性的喊她二舅名諱這事已經懶得再說什麼了。

因為黛玉發現,茗嫵不光叫她二舅名諱,就連大舅,璉表哥等等人的名諱她都是張口就來。最有意思的是說起外祖母,她有時候會客氣的叫外祖母‘那府的老太太’,不客氣的時候直接喚‘賈母 ’。

也不知道這習慣是怎麼養出來的。

不過偏心又護犢子的黛玉在聽到茗嫵這麼喚人的時候也就偶爾說上一兩句,從未沒動真格的表態,也讓茗嫵一直沒改過這一從現代帶來的習慣。

此時府裡的管事媳婦來莊子上送東西,順道將京城裡的大大小小的消息說與黛玉聽。茗嫵剛滑了一會兒冰,這會兒整個人都凍透了的裹著厚被在炕上跟黛玉下棋。

那管事媳婦見是茗嫵問,仍舊態度恭敬的回了她打聽來的消息。

“聽說賈二老爺修書一封,派人騎快馬南下了。”

“南下?”茗嫵聞言抬頭看向黛玉,“是叫留在金陵的賈氏族人籌措銀兩還是要賣了祖產蓋彆院呀。誒,賈家的祖產應該都是良田吧。”這會兒趁火打劫,應該不虧。

不說茗嫵,就連黛玉也想到了這一點,以那家人不著調的性子,她覺得找賈氏族人籌銀的可能不大,應該是賣田產。不過她卻沒多大野心,畢竟林家祖籍就在姑蘇,手裡也握了不少上等肥田,犯不著在這種時候買賈家的。不過...心肝眼瞧著就十歲了,也是時候置辦嫁妝田了。

就在黛玉想著給茗嫵置辦嫁妝的時候那回話的管事婆子卻打斷了黛玉的思緒。

“小的聽說是江南甄家早年欠了二老爺一筆銀子,如今榮國府正值用銀之際,二老爺叫人南下就是為了催這筆銀子的。”

賈家下人的嘴,二兩黃湯就能將祖宗十八代都供出來。所以這事對於有心人來說,並不多隱秘。

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元春成了當今的女人,就意味著正式進入後宮這個粉紅戰場。而戰場從來不單單是宮裡那一畝三分地。

通常是宮裡的女人鬥,宮外的娘家也在鬥。

元春異軍突起,自然就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再加上榮國府的行事作派,仿佛不踩他們一腳都對不起自己的良知。

於是榮國府屁大點事就會傳得人儘皆知,尤其是榮國府二房的。

最叫人意外的是有那麼一股勢力為了惡心又賢又德的賈元春,那是往死裡踩賈政夫婦和寶玉。

都說,外甥似舅,三輩子不離姥家根,當今呀,好好瞧瞧吧,這樣的元春你敢讓她孕育皇嗣嗎?

╮(╯╰)╭

管事媳婦又說了些京城裡的消息以及賴大家的上門求見無果的事,黛玉一聽就知道賴大家的是上門借銀子的。彆說,真借到頭上,還真不好一文不借。將銀子借給外祖家...嘖,這借出去的銀子比打狗的肉包子還不如呢。

想到可能省下了一筆銀子,黛玉就心情就極好。抬起頭直接吩咐管事,這個月家下人等皆賞一個月的月錢。再照著二千兩的花銷買些粗布雜糧和蛋肉送到養生堂去。

“你剛剛不是嚷著想要匹白馬嗎?趕明兒就叫人去馬市給你弄兩匹回來。”完事又對歪頭走神的茗嫵說道,“白馬配紅妝,最是鮮豔。來人,將前兒新得的那匹妝緞和收著的白狐狸皮取一張來……”

耳邊是黛玉不間斷的吩咐安排,茗嫵心裡想的卻是剛剛那管事媳婦說的消息。

甄家欠了榮國府銀子這個事,她記得原著裡就有寫過。所以,賈政從甄家討要欠銀這事,應該跟她...沒關係吧?

唉,大人的世界好複雜呀~

第一百零五章

從來沒將自己當成賈家外孫的茗嫵, 坑起自己的外祖家真是毫不手軟。

她心裡隱隱約約的猜到賈政讓人去甄家討要的銀子定是之前被她騙走的那一筆。可這種事情,她能承認嗎?

絕對不能呀。

所以這個虧,不是賈政自己咽了, 就是甄家那邊替她吞了。至於兩家會不會就此鬨起來,那就鬨吧。

我大天.朝的老百姓是從來不會嫌熱鬨太多滴!

美滋滋的想了一通這事可能有的各種結果,茗嫵又猛的想起來,被她一手坑兩家的不是她的母族, 就是她的父族。

這還真是, 肥水不留外人田呢。

嘿嘿, 怪難為情噠。

_

自古以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無緣無故被人討債, 那就有些個莫名其妙, 甚至是無理取鬨了。

不敢置信的將信看了三遍, 甄應嘉又從書房的暗格裡拿出早前賈政的親筆信件一一核對,確定手中的信是賈政親筆,上麵的印章也是榮國府的沒錯後, 甄應嘉又讀了一遍那信。

就賈政的文筆, 又能好以哪裡。信裡的炫耀,自命不凡和高高在上的味道猛烈撲麵砸向甄應嘉,直接將甄慶嘉砸出了火氣。

賈老二呀賈老二, 老子今天才看清楚你的嘴臉。

甄應嘉拿著賈政的親筆書信,真真是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猛的將手中的信拍在案幾上, 又大力的將案幾上的筆墨,書籍以及一架禦賜小桌屏都掃到了地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會稀罕從榮國府賈二借銀子?還一借就是幾萬兩, 呸,也不打聽打聽他們甄家是什麼家世家底,你榮國府又是什麼破落人家。

彆看甄應嘉遠在金陵,可也聽說過榮國府到處張落銀子給皇妃蓋省親彆院的事了,隻是叫甄應嘉沒想到的是榮國府竟是用這種方法籌措的銀子。

看著端方周正,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副得勢便猖狂的嘴臉。

甄應嘉氣急敗壞的在房中踱步,等怒氣終於消散了,這才從裡間出來,走到中堂,坐下來後,便叫人將榮國府的管事叫進來。

“回甄大人的話,我們老爺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才派小的來金陵。若是府上寬裕,還請甄大人將這筆帳消了。”榮國府的管事出京城前,賈政還特意囑咐了一回。

態度要好一些,不要因為家裡出了皇妃就對甄大人不恭。不說甄家宮裡還有位太妃鎮著,就是沒有,甄賈兩家也是幾輩子的老親,不可造次怠慢。

其實,這事就跟態度沒關係。無論你態度多好,問題的關鍵都不在於態度,而在於那筆銀子。

來討債的榮國府管事雖然因為元春封妃的事飄了,可甄家不比他處,再飄也不敢放肆。但叫榮國府管事想不明白的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吹胡子瞪眼睛的,咋你欠債的還欠出驕傲自豪來了?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所以你的沒辦法就是借著皇妃的勢,到處訛人?

冷笑了一聲,甄應嘉又問道:“你主子即說本官借了銀子,那借據何在?可有一並帶了來。”

“甄大人莫不是在說笑?當初您從我們老爺手裡借走那筆五萬兩銀子的時候就沒打什麼借據。我們老爺想著兩家幾輩子的交情,不曾多想便痛快借了。”那管事一聽甄應嘉這般說,當即就笑了,“如今府裡正是用銀之際,這才派了小的過來,就想問問甄大人這會兒可湊手了。我們老爺也說了,若是仍舊不湊手,那便罷了。等什麼時候甄大人這邊有了,再打發人給他送過去也就是了。”

當初不過修書一封,哪裡有什麼借據。也是他們家老爺實誠,不管不顧的就將那麼大一筆銀子借了出去。

看吧,這明顯是想要賴帳呢。

然而這話聽在甄應嘉耳裡卻又是另一種意思了。

看著麵前的什麼心思都浮於表麵的林家管事,甄應嘉都被這無恥的主仆氣笑了。

站起身,然後背過身,看著中堂那幅畫凝神思索。

如今的榮國府早就隻剩下一個招牌了。而賈政,不過一個被罷官的庶人罷了。這樣的榮國府撕破臉並沒有什麼可懼的。

但是宮裡的賢德妃...到是不得不考慮一回。

這口氣若是忍下來了,豈不叫人看了他的笑話。

甄應嘉思來想去,最終並沒有當場發難,而是眼神陰冷的對那管事說道:“此事我已儘曉,你且先回去吧。至於銀子...且待我修書一封,稍後自有人送到府上去,定然誤不了你們家的大事。”

那管事聞言,便想到了甄家那位嫁到京城的姑奶奶。以為甄應嘉是要叫那邊送銀子過府,便也沒多想的應聲退下去了。

離開甄家後,那管事的又回了趟老宅,在那裡逗留了一個晝夜這才起程返京。

而就在他離開甄家後,甄應嘉還真寫了好幾封信,然後快馬加鞭的叫人送到京城。

一封自是送到宮裡給甄太妃的,一封是送給嫁到京城的那位甄家姑奶奶的,還有幾封自是都能叫榮國府好看的人家。

一番布置安排後,甄應嘉便回了內宅。之後將剛剛發生的事跟甄家老太太和自家媳婦學了一遍。兩個甄家內宅的話語人也是氣得不行。狠是咒罵了一通後,甄應嘉回前麵書房了,甄家婆媳便將家裡的姑娘們都叫來了。

這其中還包括已經記在甄應嘉這一房的英蓮。

婆媳倆個唱作俱佳的將榮國府如何欺辱人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又說了一通家裡就指望你們的話。

彆看你們老子在外麵是一方大吏,威風顯赫,也彆看榮國府的賈政是個被太上皇厭棄罷官的庶民,可就因為有個女兒成了皇妃就張揚跋扈,六親不認,窮瘋了似的跑到他們家耍威風。所以你們一定要爭氣,一定要留在宮裡……

甄賈兩家是幾輩子的故親,祖上還是聯過姻的老親,家裡的姑娘們時常聽太太奶奶們說兩家的往來舊事,年節走禮,一時間深感人走茶涼,世事難料。

若他家的姑奶奶不是太妃而是當今天的妃子,借他賈政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欺負到他們頭上。

小姑娘們都被賈家欺負人的行為氣著了,回去更是加緊學習。

到是英蓮因為母親過逝多少長了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