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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穿二代 外鄉人 4243 字 6個月前

上全是嬉皮笑臉,“今天的我有沒有比昨天更美麗了?”

賈敏:“……”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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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回來的路上出了什麼問題,黛玉是徹底的將茗嫵忘到腦後了。不光忘了茗嫵,其他的記憶仿佛都被封印了一般。

不過黛玉隻是記憶被封印,忘記了所有,但那些年學過的東西卻仍在腦子裡記著呢。於黛玉來說這種狀態就是那種不遇到時不知道自己會,一遇到就立時知道自己會的狀態。

除此之外,再加上早就養成的性子無法掩藏,其他的就跟午睡之前沒兩樣了。

為人父母的,尤其是賈敏和林如海這對剛剛喪子,膝下又隻有黛玉這一根獨苗苗的父母,雖然不解黛玉如何突然間就變得開朗了,但看著自己的孩子變得開朗活潑,身體也一天天的變好,這不比什麼都重要?再者,小孩子嘛,都不定性,有些改變也是正常的。

而隨著黛玉性子發生改變的,還有賈敏和林如海的健康和飲食習慣。

黛玉有跟著春纖泡在醫院二十年的臨床經驗,以及前一輩子的各種藥膳食療研究,那日一掃眼過去,黛玉就看出賈敏身體上的諸多不妥之處,之後見了林如海,又發現自家老子也不是個健康的寶寶。於是一家仨口,直接從食療藥膳上開始著手養身驅病。

黛玉聰慧,幾近過目不忘。自小就有舉一反三,觸類旁通之行為。也因此在林如海和賈敏看來,他們的閨女哪怕才六歲,懂食療算什麼,會藥膳也沒什麼。

林家藏書那麼多,誰知道什麼時候被她看過什麼,又記下了什麼呢。

賈敏病了多時,近來身體每況愈下,自知時日無多,此時破罐子破摔,不拘是什麼,端來就吃,從不叫自家閨女掃興。林如海心裡沒多大期待,可有可無的隨黛玉折騰,也是哄娃心態的聽之任之。誰知道就在這二人無心栽柳,黛玉信心滿滿的堅持下,那食療藥膳雖然見效慢,卻一點一點的起了它們應該有的療效了呢。

時間一長,效果也就出來了,如此這般竟無意中改變了些人生軌跡。

……

林家因為有銀又有人,所以黛玉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就算折騰出花來,百十兩銀子打水漂了,林如海與賈敏也不過一笑而過,仍舊隨著黛玉的性子‘玩鬨’,但甄家這邊卻彆想了。

章姨娘管家,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瓣花。她年老又無子,便總想著在銀錢上做些文章,好留下些銀子傍身養老,所以花銷上自是想著法的節儉。

不過再怎麼儉省,也不會克扣茗嫵,所以茗嫵也不在這些事跟人計較。她如今一門心思想的都是如何確定自家姨媽的位置。

但茗嫵不上心,卻不代表旁人也能沒想法。

蘇姨娘有孕後,也不似初初入府時的老實聽話了。不光起了各種小心思,這位還總想要抓了章姨娘的把柄好奪了管家權。

茗嫵冷眼旁觀了幾次,心裡便有了計較。

這日一早,茗嫵用過早飯就在院子裡逗太平缸裡的魚兒,章姨娘站在廊沿下,笑著對茗嫵道:“老早我就說要給姑娘挑兩個侍候的丫頭,隻是這一項也忙,不是這事就是那事的。昨日下晌簡伢婆過來回話,說是已經得了。不妨一會兒就叫她將人都領過來,給姑娘挑倆個好的使喚?”

章姨娘這話說的相當有當家主母的範了,不知道的還真會以為這位是位太太而非姨娘半主子呢。

“章姐姐說的是。”蘇姨娘在屋裡聽到章姨娘這麼說,不由走出來,接了這麼一句,“到底是要侍候姑娘的人,總要姑娘自己瞧好才好,若是有個什麼不好,豈不是委屈了咱們姑娘。”

茗嫵聞言抬頭,先是收起臉上的笑,麵無表情的看了兩人一眼兒,隨即緩緩的揚起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多謝兩位姨娘的好意,我是咱們家的姑娘,委屈了誰也總不會委屈了我。說來,吳嬤嬤照顧我起居,竟是極妥帖的,到是爹爹身邊沒丫頭侍候。若有好的,不妨挑兩個識情知趣,性子本份的侍候爹爹。”

茗嫵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將‘本份’幾字咬得極重。在成功看到兩位姨娘都變了臉色後,到是真的笑出來了。

瞧,這種陰陽怪氣的話,她也會說呢。

第六章

小露獠牙的來了場無差彆攻擊後,茗嫵又一臉人畜無害的逗弄太平缸裡的魚兒,仿佛剛剛陰陽怪氣說話的小孩是她一般。

而先撩者賤的章姨娘和蘇姨娘卻是被茗嫵這番話弄得好一頓愣怔。

又缺德,又犀利,真不像是個六歲大的孩子能放出來的屁。蘇姨娘想不通茗嫵是怎麼進化成這樣的,章姨娘卻透過茗嫵想到了難產的賈氏。

那是個聰明的女子,有手段,有心機,更有讓老爺看重的才情。章姨娘想,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再怎麼養,都成不了羊。

章姨娘管家多年,潛意識裡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主母。而蘇姨娘自打懷了身孕,翅膀就硬了。畢竟不管這一胎是男是女,她在甄家的地位都穩了。

若生個兒子,那就是甄家的長子,她就是甄家的大功臣。可若是生個女兒...那原配嫡女就有些個礙眼了。

大戶人家的陰私,蘇姨娘做姑娘時就聽人說過。雖然入門後發現甄家壓根就撐不起大戶人家的體麵,但也沒放鬆警惕。

若不現在就將管家權弄到自己手裡,再摁死姓章的,誰知道那女人會不會在她生產的時候下黑手,來個去母留子。

你還彆說,茗嫵也有這種擔心。

茗嫵不但擔心章姨娘去母留子,還擔心她這麼算計蘇姨娘的時候,再順手將她給端了。同時也擔心蘇姨娘踩著自己上位,給她所出的庶出讓位。

比如說章姨娘管家,買進來的丫頭都是她的人。回頭利用新買來的丫頭陷害自己,讓自己擔個謀害蘇姨娘,暗害手足的罪名,最後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順利抱養蘇姨娘的孩子。

再比如說蘇姨娘收買自己的丫頭,再自編自導一場嫡女不忿謀害懷孕妾室,妾室動了胎氣的戲碼。

無論是上述哪一種,都有可能發生。而這些事對於盼子心切的甄應壹來說都是不能容忍的。到了那時,她這個沒娘護著的嫡出姑娘若是再失了父親的重視和疼愛,那就真成了秋天裡的小白菜。

可憐兮兮的。

不是茗嫵戒心重,而是看過的小說影視以及姨媽的教導尤在眼前,不得不防。而且老媽也說過人性的自私哪怕包裝的再美好,也能聞到腥臭味。

凡事不要將人想的太美好,等你發現這個人還有可取之處的時候,那就是一種意外收獲和驚喜。若是先將人想的太好了,受其害後,吃了虧還容易失了平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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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誰想當妾室,也沒誰想讓自己的孩子天生就低人一等。蘇姨娘想要借著孩子扶正的心思,隻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一二來。

而一但扶正,她曾經的妾室身份就是她極力想要掩飾的東西。而茗嫵這個原配嫡女以及章姨娘這個前同事,難道就不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一個弄不好,蘇姨娘在摁死章姨娘後,就會趁著甄應壹不注意之時,將茗嫵遠遠的賣掉。

既得了一筆私房錢,還打發了眼中釘,何樂不為?

而章姨娘,隻要讓她抱養了蘇姨娘的孩子,那麼朝蘇姨娘和茗嫵開刀就有了不得不的理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能叫這兩人離間了她們‘親生’母子的感情。

等除掉了‘首惡’,剩下的下人就可以慢慢的替換掉了。然後不出兩三年,府裡連知道內情的下人都找不到了。那多年後,是不是原配,是不是撫正 ,是不是嫡出,還有誰曉得呢。

所以不管這些腦補出來的畫麵會不會發生,自覺人生地不熟的茗嫵還是願意凡事多想想的。

而被茗嫵這麼懟過後,無論是章姨娘還是蘇姨娘倒是都不約而同的不再提起給茗嫵買丫頭的事了。而想要拿茗嫵做筏子的心思,明麵上看起來,仿佛也都歇了。

家裡的這場沒有硝煙的小磨擦,作為一家之主的甄應壹是半點不知情。然而就算是知情了,他的態度也是難以琢磨的那種。

他是妾室所出,天生對妾室有一種近乎憐惜的同情。

優容妾室的同時,對嫡脈雖然談上不仇視,但心底卻藏著自卑和不甘,羨慕與嫉妒。

若不是隻有茗嫵這一條血脈,其母這個正房又早早去了,指不定這個家裡就得上演幾出寵妾滅妻的大戲來呢。

當然,哪怕沒了正房原配,隻要庶出的子女一出生,甄應壹對茗嫵怕是也不會如從前那般疼愛了。

‘乖寶兒’這種稱呼,易主在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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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應壹中午在衙門吃,所以午膳的時候,茗嫵都是跟著甄家的兩個妾室一塊用的。不過自打那日那場交鋒後,三人一道用午膳的時候,氣氛就不似從前那般和諧了。

往日茗嫵總是沉默的吃完午膳,再照例在院子裡走上兩刻鐘,之後才回房間午睡。今日也與往日無異的回房午睡時,吳嬤嬤卻心神不定的差點踢翻茗嫵房中的水盆。

寶應縣地處西北,空氣中濕度不高。再加上今年至今都未下雨,屋子裡更是乾燥悶熱。茗嫵不習慣這邊的空氣濕度,所以最近都以天熱為由,在屋裡擺了水盆。

那麼明顯的水盆都能踢上,瞎子都能知道這奶嬤嬤有心事了。

雖然不知道這奶嬤嬤怎麼了,但茗嫵卻不好再裝傻了。於是一臉體貼的問她:“嬤嬤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了什麼難事?我是您奶大的,這世上除了爹爹,再沒有誰比您跟我最親了。您若有什麼事,但凡我能做到的,您隻管言語一聲。”

茗嫵本來是想要說用錢隨便使的話,可話到嘴邊才想起來,這小茗嫵是沒有錢的。

以前的小茗嫵年紀小,對錢也沒什麼概念,章姨娘管家,也從來沒想過要給茗嫵發月例錢。後來茗嫵來了,又是帶著一空間的金銀來的,自是看不上甄家那三瓜兩棗,因此也就從未言語過。此時就算真心想用銀錢幫一把麵前的奶嬤嬤,也得另想辦法了。

吳嬤嬤一聽茗嫵這麼說,一顆心都被她揉碎了。兩步上前,將茗嫵攬在懷裡,小聲的將章姨娘和蘇姨娘輪番的給茗嫵上眼藥的事說了。

“……燕兒那丫頭雖然跟了蘇姨娘,但卻還記得老婆子當初對她的好。若不是她通風報信,咱們上哪知道這些事。那章姨娘看著慈眉善目的,不想竟是這等陰損心腸。”想到蘇姨娘和章姨娘見天的在自家老爺麵前說姑娘的壞話,吳嬤嬤這心裡就急的不行。“我的姑娘呀,這可如何是好呦。”有後娘就會有後爹,再等了蘇姨娘的孩子落了地,怕是這個家就更沒姑娘的立足之地了。

“就這呀?我當什麼事呢。”茗嫵聞言,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笑,雖說那笑有些冷,但吳嬤嬤卻因為角度的關係並未看見。“看來今兒這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