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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中間商 外鄉人 4355 字 6個月前

更結實的木棒做一柄更大一些的傘。

另一個也是請木匠按著木棍傘打開的大小做一個木圍欄。

可以卷起來的那種。

長度隻要跟柳湘蓮一樣高,周長自然就是留出一個出入口後,傘打開一圈的大小。

將傘打開,將中間的傘柄撐在地中央,然後將木圍欄打開撐在傘沿處。

最好是木匠在做這兩樣東西的時候,弄個什麼扣,可以固定住。

兩樣木製品都打開,就是一個簡易版的蒙古包了。再將木圍欄下麵用土壘一圈,一來固定,二來也是防止有什麼東西爬起帳篷裡。

第三樣東西,顯而易見。那就是給這個蒙古包穿件衣服。

柳湘蓮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帳篷,一邊聽一邊驚歎,最後看向春纖的眼神都帶著崇拜。

這姑娘,閃閃發光著勒。

說話間,小二便將各自點的早餐送了過來。二人這才結束交談低頭吃飯。

柳湘蓮也是花從中的老手,也跟不少姑娘吃過飯。可那些姑娘們,無論是晚上的勸酒,還是早起送情郎前的留早飯,都沒這姑娘吃的多。

不但吃的多,還有一股子柳湘蓮說不出來的大氣。

仿佛她並不在意自己吃太多,也不在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吃東西。

吃東西的規矩儀態都是極好的,就是吃飯的速度略微快了些。

用過飯,春纖習慣的用茶水消食,柳湘蓮也跟著吃了杯茶,然後他又對春纖的生活習慣有了些了解。

每餐必有茶。

還必須是滾熱的茶才行。

吃過飯,又喝了一壺熱茶,春纖和柳湘蓮便起身出門了。

飯錢和碳錢等等開銷都從訂房時交的押金裡扣,所以倆人離開客棧時也不用結帳。

畢竟他們不但有訂房押金還押了兩匹好馬。

小鎮不大,隻有幾條街的樣子。

其實以如今的人口密度來說,這個小鎮也不算小了。

先去成衣鋪子,再去雜貨鋪子,時間不耐過,一出來就又到了晌午。春纖看看天,心忖了一句這還讓不讓人乾點旁的了。

午飯沒回客棧,而是在外麵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樓,吃了一頓羊肉鍋子。柳湘蓮要了一壺酒,春纖聞了聞,總覺得這酒不如在京城時她喝過的好。

兌水了吧。

管他呢。

倆人對視一眼,又繼續吃鍋子涮羊肉。

倆人要了五盤羊肉,春纖自己就乾掉兩盤。若不是春纖吃鍋子還喜歡涮些旁的菜,估計還能吃更多。

吃飽喝足的出來,柳湘蓮站在酒樓門口看了一眼西邊關著門的某處,眼底蠢蠢欲動。而春纖則看了一眼東邊的驛站。

今兒回去就先給黛玉的信寫了,等離開那天再花銀子請驛站的人幫忙送回京城。

這裡離京城太近,若現在叫人將信送出去,估計不等他們離開這裡,京城那這邊就得過來人。

傅試大小也是個朝.廷命官,就這麼死於非命,傅家那邊總不會善罷甘休。衙門一問話,自然就會將她供出來。昨夜發生的事,這會兒指不定已經找到林家去了。

以她對黛玉的了解,以及黛玉對她的了解,隻要看到那牆上的字,就應該知曉她安全無虞。再者,都到了現在,這信早送晚送都是一樣的。

但願她給黛玉送信的事,彆叫衙門裡的人知道,不然就算在這裡找不到她,也會猜測她會往直隸的方向趕。

下午,又在鎮子裡逛了一圈,春纖看了一眼鎮子裡的戲院,就問柳湘蓮聽不聽戲。柳湘蓮想了想,到是笑著跟春纖進了戲院。

其實若是有電影院,春纖更願意去看場電影,可這會兒,也就會隻有看戲這一種消遣了。

“正月十五那日,咱們正好在直隸。那邊的燈會聽說跟京城也不差什麼了。我早年去南邊的時候,元宵佳節時,姑娘們都可以買一盞自己喜歡的花燈,然後放到河裡許願。在京城和直隸…河都凍上了。”

一聽這話,春纖不由笑出聲來。

就是這個話。

記憶裡,樂清晟每年正月十五都會帶柯氏去看花燈,然後家裡的老太太帶著那位姨娘都會氣出內傷。

再之後,就總會找原主的麻煩。然後柯氏母愛暴漲,樂清晟護愛心切,最後的最後柯氏有人護著,原主又成了出氣包。

這倒黴催的原主,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家子了呢。

唉。

一出戲沒聽完就出來了,原因到不是唱得不好,而是聽戲的環境太糟糕了。

那就不是年輕的,未嫁的姑娘家能去的地方。

柳湘蓮眼中帶笑的看著走在身側的春纖,原以為她淡定自若,百無禁祭呢。

送春纖回客棧後,柳湘蓮看了一眼時辰,跟春纖說了一聲叫她自己在房間裡吃晚飯便出去了。

春纖沒有探究旁人**和行蹤的念頭,見柳湘蓮不在客棧吃飯。春纖也不以為意。叫了店小二,一口氣點了不少飯菜。

光是早上那個豬肉鍋烙春纖就點了好幾份。

這些東西不光有她的晚飯,還有她的儲備糧在裡麵。

吃過飯,春纖將交易係統裡的熏籠,碳盆都弄出來,然後在客房裡洗了一回頭發。等到頭發都乾了,這才將東西都收起來。

躺在床上,春纖心裡想的都是在客棧裡能不能洗澡的事。

不是春纖閒來無事,而是所有的影視小說都告訴春纖,在客棧這地方洗澡,特彆容易出各種意外。

可這一路走來,以後應該會多住客棧,若不能洗澡,她不得埋汰死呀。

想到那些在河裡洗澡的故事情節,春纖瞬間抽了抽嘴角。

不說會不會走光,也不說河兩岸多長,會被多少人看見,隻說這河裡多少咬人的東西,就不害怕水蛇或是旁的什麼嗎?

想了想,春纖矯情的想,她寧願在客棧裡洗,也堅決不下河。

胡思亂想了一通,春纖又翻開今天買的東西。準備換身乾淨衣裙,身上這身就找這客棧的粗使婆子幫忙給洗了。

春纖準備熄燈睡覺了,才想起還沒給黛玉寫信,於是又連忙起身將那封未寫完的書信寫了。

寫裡信劫持她的人叫傅試,那傅試真不是個東西,將她胳膊腿都打斷了,臉都長瓢了。最後還想對她行不軌之事,好在她拚命呼救,最後被路過的一位獨臂師太給救了。

獨臂師太見她骨格清奇,天資不凡,哭著求著要收她為徒。正好她要跟著師太去養傷,就順便學兩招。

信後又囑咐黛玉,不必為她擔心,過幾年學有所成,說不定也會成為大殺四方的英雄好漢。

寫完信,春纖又仔細讀了一遍,然後才收進寫了林如海名諱的信封裡,準備離開小鎮時請驛站的人幫忙送到京城。

一夜好眠,春纖仍舊辰時下樓準備去吃早餐。不想剛下樓就跟從外麵進來的柳湘蓮撞上了。

那一股子脂粉味嗆的春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不用問都知道柳湘蓮這是剛剛從哪回來。

“你都不覺得這劣粉很嗆人嗎?”嫌棄的打量了一回柳湘蓮,“看樣子是樂在其中呢。”

柳湘蓮:“……”

姑娘,你知道的太多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好姑娘是不能說這些的。

柳湘蓮被春纖弄得無語至極, 看向春纖的眼神都明晃晃的表露了這麼一句心理話。而春纖難得的看懂了彆人的眼神語,吐了吐小舌頭,極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開始反醒自己是不是太直白了。

“那啥,你彆介意。在不會傷害和影響到我的前提下,我絕對尊重你對生活的各種追求。”怕柳湘蓮不相信,春纖說完還重重的點了兩下頭,“真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多謝?”

“甭客氣,互相理解嘛。”

柳湘蓮:“……”這事還可以互相理解?

一邊說一邊往堂中找空桌,倆人剛剛坐下,比店小二還快了一步的是位穿了一身綠衣的小廝跑了過來。

說小廝並全不準確, 來人應該是樓子裡的龜奴。

“柳大爺, 這是嫣紅姑娘叫小的給您送來的。嫣紅姑娘還說今晚她等著您……”

春纖眉眼挑眉,一臉看好熱鬨的看看柳湘蓮,再看看說話的龜奴, 最後視線定格在小廝雙手舉著的帕子上。

玫瑰紅的一塊輕紗上用銀線繡的圖案,看不出來是什麼繡樣,不過那帕子哪怕卷著, 也能看到裡麵包了東西。春纖笑眯眯的心忖了一句,這不會是頭發吧。

春纖是跟據紅樓夢裡賈璉和那個多姑娘有了首尾後, 多姑娘剪了自己的一縷頭發給賈璉玩情調,所在春纖才猜測這帕子裡包的可能是頭發。

既省錢還可以再生,完全符合經濟需求。

春纖是靠猜測得出的這個結論,柳湘蓮則是靠手感摸出來的。

這種東西他收到的太多了。

當著一位姑娘的麵接另一位姑娘的貼身之物, 柳湘蓮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看到柳湘蓮麵上出現遲疑時,送東西的龜奴這才發現柳湘蓮身邊還坐了個人。

坐的那麼遠,也怪不到他看不見呀。

不過這姑娘到是好相貌。雖然年歲小了些, 但那小模樣卻是已經能夠看出來幾分顏色了。過兩年長開了,便是他們樓裡長的最好的嫣紅姑娘給她提鞋都不配。

而且這姑娘不光長的好,身上還有一股他沒見過的範。坐在那裡淺笑的樣子,比縣太爺家的大小姐也不差什麼了。

再裝做不經意的打量了一回春纖的穿戴,那龜奴心裡不由升起幾分怯意。

春纖有不少好料子的衣裙,雖然大部分都沒帶出來。但她每次逛街,看到好料子也會直接買下來讓人做成成衣收到交易係統裡。這一次出門,雖然買了幾件換洗衣服,但那些衣服跟春纖家常穿過的跟本沒法比。於是早起又在交易係統裡翻找了一回,將顏色相近的衣裙拿出來替換了。

換了身合心意的衣裙,春纖在收拾自己的時候,自然又戴了幾件喜歡的首飾。

女人嘛,就是舍得為自己花銀子,春纖也不例外。

於是這麼一打扮可不就叫識貨的人看出來了嘛。

那龜奴的神情太直白了,春纖想要忽略都有些困難。此時她一肚子促狹心思,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來轉去,都在想著如何在這龜奴麵前稱呼柳湘蓮了。

要玩就玩個大的?

叫他王爺?

不行,這個玩笑開大了。他們還要在這鎮子呆個兩三天,消息傳出去,此地官員鄉紳再來拜見,那就真的玩脫了。

叫他大人?

好像可以誒,雖然朝堂不許官員這樣那樣,但當官的卻仍舊流連這種風月場所。

要不…叫公公?

不過以柳湘蓮那一身劣質脂粉的味道,怕是這個稱呼一出來就穿幫了。

眾所周知,公公是木有侍候妹紙侍寢能力噠。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說完從腰間荷包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