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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為一切都好起來的時候,那個Omega找了過來,那是一個出身極差的頂級Omega,出身卑微的頂級你應該知道是怎樣的,他們妄想著嫁給大家族,像你這樣的,而文良和她發生了關係,毀了她的妄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孩子是她唯一的籌碼,她不僅一次用她肚子裡的孩子勒索過我們,要求我們對她進行賠償和孩子未來的撫養費,這筆錢就一直往外掏,沒完沒了啊……”

初母的眼神沉著,貌似想到了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去:“我沒了辦法,真沒辦法,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過多久,把那個孩子領養到膝下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我想這裡本來也是它的家,後來和談好了,初潯才來到我們的家,繈褓裡的小嬰兒真是可愛啊,不過那時候孩子太小,沒有辦法測出等級,否則那個女人不會把孩子給我們的。”

裴雲廷雙手插著口袋,低頭凝視著白色的大地,初母的聲音在耳邊繼續響起。

“我說我沒有這麼偉大,是因為我也一心不想要看見這個孩子,我看到這個孩子我會想到我丈夫犯的錯,我丈夫的背叛,但是有什麼辦法?我已經那樣做了,我隻能養著他,因為丈夫對於我的虧欠,他始終不敢接近那個孩子,於是在我的麵前故意對他表示冷淡,他說他的心裡隻會有我和我們自己的孩子,他會把初潯養大,然後趕他出門,不會讓我見到他,但至於後來為什麼沒那麼做,你應該能想到。”

初母笑笑:“他太懂事了啊。”

身為父母,在孩子與孩子的對比下,他們看到初潯的早熟,初潯的乖巧,初潯比同齡人懂事的太多,甚至在小學的時候就比青春期叛逆的初靖要明事理,那完全不像個小朋友,像特意訓練出來的聽話的玩偶。

“從小到大,都沒辦法從他的身上找出瑕疵來,他聽話,聽話的讓我心疼,讓我舍不得,讓我在養著養著的過程中,忘記了他是我丈夫的錯,”初母低下頭,眼睛微濕,“其實仔細想想,他又有什麼對不起我們的嗎?錯的是我丈夫,我沒有理由記恨於他,何況……我真地很喜歡他。”

裴雲廷低聲說:“所以,您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孩子,可初父……”

“他隻是有些彆扭而已,我知道他心裡一直耿耿於懷自己犯下的錯,便用這種方式來向我補償,實際上我早已經不在意,不過男人就是男人,他們就是不懂得表達愛,偏偏初初又那樣心細,兩個人怎麼都不能像正常父子那樣相處,也情有可原,這麼多年的疏遠,怎麼能是一朝一夕補回來的。”

裴雲廷若有所思,他能夠明白初母的做法,但始終存著一絲疑問:“不告訴他,是怕他傷心,對嗎?”

怕他傷心?倒也是了。初母看過來,一句句反問道:“如果是你呢?你希望知道自己的母親把自己當做勒索的工具嗎?還是想知道母親把你送人,僅僅是因為收到了一筆巨款嗎?你會覺得自己是因為愛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嗎?現在我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阿靖也把他當成親弟弟,初初自己更以為是那樣,我有什麼必要摧毀這最後的溫暖嗎?”

裴雲廷心中了然,更覺有理,他沒有辦法反駁,更驚歎來自一個非親生母親的誠摯心意。

初母將手藏進了衣袖裡:“都是上一輩的錯,不要再生沒必要的事端了,天氣冷,人心涼,你去哄哄他,他拿了他爸爸送的鐲子,不知道現在是高興,還是難過呢。”

裴雲廷點點頭,走了出去,幾步之後,他又想到了什麼,回頭望著初母:“聽初初說,您對他的管教很嚴格,對他寄予了很大的厚望,他不是您的親生孩子,為什麼您會對他這麼上心呢?母親,我很想知道。”

裴雲廷是個多疑的人,但並沒有不尊重的意思,初母的行為非常人能夠理解,或者說非自私自利的人所能夠達到和領悟的,即使是裴雲廷也不能,他很心愛這個Omega,格外關心著他身上所有的事,所有的真相和目的。

“為什麼呢?”初母隔空與裴雲廷對視,女人的風采可見年輕時的卓越,初母笑容優雅,有些迷人,“因為他值得。”

裴雲廷所看到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初母,那樣子不像平常見到的樸素,那或許是一個S級Omega從小帶在骨子裡的自信與驕傲。

她的聲音溫婉,卻不失堅定的力量。

“我的孩子,他值得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男人的臣服、和珍愛。”初母望著廊下的頂級alpha,有力地反問:“裴雲廷,你說對嗎?”

第122章

鏡子中反射著明晃晃的銀光, 鐲子在白熾燈下更加惹眼,初潯的手指一遍遍撫摸過涼冰冰的銀鐲,鏡子中的眉眼有幾分感傷和低落。

化妝師麵麵相覷, 走過來看他撫弄那個鐲子許久, 便問道:“剛剛還沒看到,是誰送的呀?真漂亮。”

初潯聞聲抬起頭,從鏡子裡對視著說話的那一位化妝師, 露出淡淡的微笑,應道:“是爸爸給我的。”

“爸爸真好, ”化妝師感慨道:“我結婚的時候我爸就沒送過我什麼, 不過老媽給我偷偷塞了幾千塊錢。”

初潯微笑回應,然後垂下手, 從鏡子裡看著自己,問化妝師:“我可以了嗎?”

化妝師說:“哦哦, 可以啦,我幫你把眼尾這裡修一下,怎麼妝有點暈了,哭了嗎?”

初潯說:“沒有啊。”

他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在大婚這天,能看到父母親同時在場,會有多高興。

補妝的時候, 裴雲廷過來了,化妝師還沒給他弄好, 裴雲廷就讓人先出去。

初潯不知道他有什麼事,茫然地看著他, 一直等到化妝師全部離開, 初潯才問:“怎麼了?”

裴雲廷低頭撥了撥袖子, 走到初潯的身後,說道:“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

“看看我?”初潯笑道:“你怎麼啦?剛剛才看過我啊。”

“就是想看著,想一直看著,”裴雲廷走到他的椅子後,然後彎腰趴在那張椅背上,盯著鏡子中俊俏的臉蛋,眸色溫柔道:“怎麼做到越來越漂亮的?”

對於這不吝嗇的誇獎,初潯輕笑著回應,也從鏡子裡看過去,和裴雲廷玩笑說:“可能因為……夫妻相?和你待在一起太久了,越長越像你了。”

“學會開玩笑了,有進步。”裴雲廷在他身後點了下他的腦袋。

然後俯下`身,壓在初潯的肩膀上,他溫熱的唇蹭在初潯涼冰冰的脖頸上,問道:“會緊張嗎?”

初潯低眸看他,從他的角度能看到裴雲廷高挺的鼻尖,“不會,我已經結過一次婚了。”

裴雲廷抱緊人,貼著他的脖子鬨道:“開玩笑停不下來了是吧?”

初潯在他懷裡笑道:“你先開始的。”

“我哪有?什麼時候?誇你漂亮?那可不是玩笑話。”

“你彆鬨我了。”初潯被鬨得脖子癢,他縮著脖子靠在裴雲廷的臂彎裡,盯著他的眉眼,就這麼看著他的臉,想到他們的當下,初潯忽然恍惚了,腦海裡印出錄像的內容,眼中的光一下退散了。

初潯抬起手,撫著裴雲廷的臉,傷感地問:“我結婚那天,你是不是很難過?”

這個問題成功地讓裴雲廷收了笑臉和玩鬨的情緒,他嘴角的弧度降了下來,從鏡子中收回了目光,低頭凝視懷裡的Omega,旁邊沒有彆人,心跳的聲音厲害。

“什麼?”他並非沒聽到,隻是沒聽懂,沒明白初潯問這個做什麼。

初潯並不是要故意提起他傷心的事,隻是看著裴雲廷高興的樣子,想到了他無數個失落的日夜,他會感到心疼,即使這個男人現在在對他笑。

“我和鐘越結婚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初潯小心翼翼地問,但這件事並不是小心就能不讓人傷痛的。

裴雲廷表情的變化已經很說明問題。

他低頭縹緲地望著初潯的雙腿,睫毛掩下了許多眼中流動的情緒,低聲說:“沒做什麼,在忙。”

他伸出手,給初潯把快要鬨掉的衣服重新蓋在他的雙腿上。

初潯並不相信,他們有了肌膚之親,有了標記的羈絆,他能感受到裴雲廷每一次信息素的波動:“我那個時候,不確定你是不是喜歡我,我不了解你,也不太認識你……”

“不是你的問題,沒什麼好解釋的,”裴雲廷說:“都是過去的事了,沒必要再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初潯說:“可是……”

裴雲廷勉強地笑笑:“可是什麼?現在我們都要結婚了,不管當時我什麼心情,又不會影響現在,我現在娶到你了,我比誰都開心,真的。”

初潯關心道:“你不要騙我,你心裡有結,有不開心的事,要跟我說好嗎?”

“沒有,真的,”裴雲廷拍拍他的肚子,“寶寶還在呢,讓它聽這些鬨心的做什麼?”

初潯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裴雲廷的動作很輕,他的月份還小,不能感受到寶寶在肚子裡的活動,但他覺得裴雲廷說的有道理,現在提起那些並不會改變什麼,隻是徒增煩憂而已,自己真是蠢,為什麼要在大婚之日提起和鐘越的婚禮……

“對不起啊,”初潯愧疚道:“我沒有彆的意思,我隻是怕你……”

“我明白,”裴雲廷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向我解釋,也謝謝你的關心,我給你一個準話,不管當時我什麼心情,現在都覺得值了,我能永遠擁有你,再讓我經曆那麼一次,我也願意。”

初潯眉目感傷:“雲廷……”

“說個好消息,你會開心。”裴雲廷打斷他。

初潯被轉移了話題,跟著問:“是什麼?”

裴雲廷說:“你和你那位唯一的朋友,多久沒見了?”

“你說一厘?”初潯向他確認,見他點頭後,想了想道:“從大學畢業後,就沒有再見過了。”

裴雲廷問:“想見他嗎?”

初潯意識到了他的話,慌忙在屋子裡尋找著,受驚道:“你不要嚇我……”

裴雲廷輕笑,低頭%e5%90%bb了下初潯的發絲,說道:“本來想留到後麵的驚喜,但有些藏不住了,我想讓你高興。”

“所以……”

“他來了,”裴雲廷交代道:“就在樓下,已經到了好一會。”

初潯驚慌中站起來,差點撞到了桌子,裴雲廷眼疾手快扶住他,提醒道:“小心一點,人已經來了,今天怎麼也會見到,不急這一時半會。”

“可,可你是怎麼聯係到他的啊?我,我沒有跟你說過啊……”

“我自己有嘴,不會問嗎?”裴雲廷道:“你的大學同學又不止他一位,有他聯係方式的人多了去了,隻不過他還真是麻煩,換了許多號,不太好聯係上,費了一會功夫。”

“胡說,”初潯說:“他早就已經失聯了,我都聯係不到他了,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