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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號碼聯係到他?”

裴雲廷老實交代道:“好吧,我是讓人出去找的。”

“出國?“

裴雲廷點點頭。

初潯被徹底震驚住了,出國去找的?一個個搜地方?是他想的那樣嗎?還有,這是費一點功夫嗎?

初潯驚訝地望著裴雲廷:“什麼時候開始?”

裴雲廷含糊道:“找了一段時間了。”他沒說具體的日期,他總是這樣,不喜歡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總是把很用心的驚喜小小的表達。

可初潯已經了解這個男人,知道他含糊不清的時候,就是做了許多的功夫。

“謝謝……”初潯無措道:“我都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這兩年。”

“挺坎坷的,否則不會跟你斷了聯係,”裴雲廷說:“你要有心理準備,他經曆了些苦難,但都已經過去了,並不是真的不想和你聯係,待會見到了他會跟你解釋的,你不要太難過好嗎?”

初潯搖搖頭:“我當然不會責怪他啊,我隻是擔心他過得不好,他,他現在在哪裡啊?我可以去見見他了嗎?”

“可以,在樓下,我帶你去,”裴雲廷摸了摸初潯的眼角,“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再掉眼淚了,哭著沒完可怎麼好,大婚之日的。”

“我剛才沒有哭……”

“我不是彆人。”裴雲廷抓住初潯的手腕,把他帶出了房間裡。

初潯跟著他,眼睛不自覺的又熱了。

到了樓下,裴雲廷把初潯帶了過去,那位已經來到現場的初潯的朋友被安置在了一間房裡,要推開門的時候,初潯拉住了裴雲廷的手,看他的樣子,裴雲廷就知道他的憂慮。

“不用緊張,論緊張,他比你更緊張。”裴雲廷安慰道,在初潯準備好後,裴雲廷推開了房門,他目送著初潯走進去,然後看著房間裡的人站起來,空氣凝固了似的,兩個人都沉默無言,但裴雲廷知道,那是短暫的沉默而已。

“初潯……”那邊的人先張口說了話,聲音沙啞,像是感冒了。

聽到這麼一聲,不用看到初潯的臉,裴雲廷也知道他的心情,他很識趣,沒有打擾老友重逢,悄悄地關上了門,將足夠的空間留給他們。

屋子裡是溫情,屋子外是熱鬨,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二十分鐘,裴雲廷盯了眼牆上的鐘,徐若苛看到他,走過來提醒他要開始了。

“我知道,”裴雲廷說:“沒關係,稍微等一會。”

“還等啊,良辰吉時都快要過了,很講究這些的。”

“他已經在我身邊了,等了這麼多年,不急這一時半會了。”

徐若苛看他的樣子,欣慰地笑道:“真佩服你。”

佩服一個頂級沒用頂級的手段,佩服一個頂級的忍耐力,佩服他裴雲廷對感情的重視和認真,那些都不是一個頂級所能做到的。

裴雲廷不喜歡彆人的誇誇其談,他隻是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態度,喜歡和深愛是不同的,他可能對初潯一開始就不是簡單的喜歡,以至於這份情持續了這麼多年。

“人都到齊了嗎?”裴雲廷看向徐若苛的身後,他所交好的幾個人都已經到了,但這場婚禮他不敢馬虎,有一點點的懈怠,時刻關注著禮堂的一切。

“都來齊了吧,”徐若苛回頭看了一眼,“真沒彆人了,不就我們幾個嗎?”

裴雲廷一時也想不起誰沒來,徐若苛問道:“怎麼說啊,真要錯過良辰吉時?”

裴雲廷覷了他一眼:“等會吧,沒關係的。”

徐若苛道:“這還沒關係,賓客都到齊了,你就是再喜歡這個人,也不能誤了大事。”

徐若苛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初潯現在的情況他不好去打擾和破壞,裴雲廷說道:“再等十分鐘。”

徐若苛沒辦法,就這麼和裴雲廷守在門口,等了十分鐘後,裡麵的人還是沒出來,徐若苛這個伴郎都要比他著急了。

“雲廷,”正在兩人等待的間隙,姚慧衝二人招手,看見徐若苛的在場,姚慧對他一笑,等裴雲廷來到身邊後才低聲說:“時間要到了,怎麼還不開始?”

裴雲廷說:“再等一會,初潯在裡麵。”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姚慧擔憂道,“有事情你跟我說。”

裴雲廷等待這個Omega不容易,姚慧比他都更在意這場婚禮的順利舉行,她沒辦法看到自己的孩子再吃感情上的一點苦頭,她已經看了這許多年,她不忍心了。

“沒事,不用擔心,”裴雲廷轉移話題道:“媽,看見初潯媽媽了嗎?您再去跟她聊會。”

“還有什麼可聊的?我就是剛從她那裡出來,”姚慧笑笑,伸手撫了撫裴雲廷的頭頂,“你等這天不容易,媽希望一切順利。”

家中最疼愛他的人也是母親,父親威嚴一些,裴雲廷雖然不怕,但和母親的關係最親近,什麼都能和她說,所以這些年他對初潯的苦戀母親都看在眼裡。

讓她為自己擔心這麼多年,裴雲廷也很不好意思。

“媽,我會對他好,你放心,”裴雲廷說:“以後他來到我們家,希望你們對他都能像對我一樣,他受了很多苦,我不想虧待他,不想他有一點點的委屈……”

“我明白,”姚慧看著裴雲廷說:“這些話你根本不用跟我說,媽待他好跟你有多喜歡他沒關係,媽喜歡初潯,他很懂事,我和你父親都不會虧待他,你放心好了。”

裴雲廷難得地恭維道:“就知道母親大人最好了。”

姚慧拍了拍裴雲廷的胳膊,輕笑道:“好了,去叫他吧,不要真的錯過吉時了。”

“好。”等了二十分鐘後,裴雲廷去叫了初潯,恰好,初潯也走了出來,兩個人正好迎麵撞上。

“雲廷……”初潯驚喜地望著他,身後站著的眼睛紅彤彤的Omega就是他的朋友一厘,裴雲廷和他打過照麵,並不陌生,對一厘抬了抬手。

“聊完了嗎?時間快要到了,我來叫你。”

初潯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啊,這麼快嗎?對不起啊,我沒注意。”

“沒關係,現在還來得及,”裴雲廷說:“司儀那邊都準備好了,我們過去吧,沒聊完的明天接著聊,還有時間。”

初潯回頭想解釋,一厘明事理,點點頭:“你快點去吧,今天是大婚,不要因為我錯過了,我們以後有見麵的時間。”

初潯點點頭:“你也來吧。”

一厘說:“好。”

三人離開了房間,來到了賓客集聚的大堂,位置上坐滿了人,攝像頭和燈光打造出了一個浪漫又嚴肅的婚禮現場。

初潯和裴雲廷站在門外,這不是初潯第一次的婚禮,可這次不同於第一次,他不緊張,而是滿心的期待和歡喜。

還是那樣一個禮堂,隻不過台下沒有竊竊私語討論他的人,丈夫的朋友沒有對他%e6%b7%ab詞穢語,說些讓人難堪的話,以及他的丈夫,去包庇他的朋友,從而忽視他的感受。

身邊這個人,是初潯這輩子遇見的最大驚喜,他永遠可以躲在他的身後,永遠可以被保護,被在意,被偏心以待,因為在裴雲廷的心裡,自己遠遠超出了所有事帶來的利益。

如他婚誓說的那樣,這輩子,唯他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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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持續了很久,深夜還有人在碰杯,裴雲廷不能喝,來酒桌前招待賓客時再三推阻,他的理由是初潯懷孕了,他不能碰酒,連酒精味都不願意沾染上去。

“一點點好吧?”有人端著酒杯,“這大喜的日子,一杯酒都不沾不像樣子了,咱們的影帝大人。”

起哄的正是卓遠,他是嘴巴最壞的,裴雲廷趴在椅背上道:“我說不喝就不喝,你要是真想跟我拚,明天我單獨請你。”

卓遠立馬放下了酒杯:“那算了,上次都給我乾吐血了,你可彆整我了。”

徐若苛笑道:“說真的,以茶代酒就好,這良辰美景的,晚上人家還有嬌妻摟著,咱們喝多喝少的無所謂,懷孕的Omega真得小心翼翼。”

裴雲廷衝徐若苛打了個響指,表示讚同和感謝,徐若苛的話得到了一致讚同,都讓裴雲廷以茶代酒,除了那個心思壞的卓遠。

“你不喝酒,是不是怕晚上親熱的時候被嫌棄?嗯?裴少。”+思+兔+在+線+閱+讀+

裴雲廷目光陰毒了下來,笑得滲人,像影視劇的大反派,盯緊了一塊肥美的鮮肉:“你,卓遠,明天我帶一箱酒到你的家裡,一定好好滿足你。”

卓遠又很快慫了:“哎哎哎,開玩笑開玩笑的啊,你彆搞我。”

裴雲廷沒跟他扯太久,招待了幾桌人,端著一盤蛋糕上了樓。

初潯正在房間裡坐著,他剛剛脫下西裝,裴雲廷就推門而入。

“吃點東西。”裴雲廷快步進來,關上門,空調把房間吹得很暖,他來到初潯的身後,接過他身上脫下的衣服,把人扶到床邊坐下。

“你帶了什麼來?”初潯伸頭看向餐桌:“沒在下麵陪大家?”

“蛋糕,”裴雲廷說:“陪過了,剛上來。”

“那我怎麼沒有聞到酒精的味道?”初潯穿著單薄的衣服,坐在床邊,裴雲廷給他裹上棉衣,他配合地低頭。

“沒喝酒,你身子不方便,我不喝。”裴雲廷說。

初潯道:“不喝酒嗎?卓遠他們會放過你呀。”

“不放過我也不行,這不是能兒戲的事,”裴雲廷給初潯穿好衣服,蹲在他的麵前,抬頭看他道:“累不累?到床上躺一會。”

初潯捧著肚子說:“還好啦,我都沒有做什麼,一直是你在忙。”

“你安分坐著就好,不用你做什麼,”裴雲廷說:“不躺下的話我把蛋糕拿給你。”

初潯點點頭:“好,有些餓了。”

裴雲廷去拿了蛋糕過來,拉過一把椅子,將蛋糕喂進初潯的嘴裡,看著他格外的滿足。

“唔……”初潯蹭到了嘴邊一些,裴雲廷拿紙巾給他擦掉,對他是無微不至。

“母親他們走了嗎?”初潯問。

“你現在可是有兩個母親了,問哪個?”

初潯拍了他一下,說道:“你說呢,當然是兩個啊。”

裴雲廷笑笑:“走了,剛安排人送她們回去,你不用擔心。”

“那一厘呢?”初潯又問。

“他也走了,這些人的安排不是你操心的事,”提起一厘,裴雲廷也想問:“知道他這些年不聯係你的原因了?”

初潯想起來就沒了吃蛋糕的心情,無奈道:“知道了呀,沒想到他經曆了這麼多磨難,我還以為他可能已經結婚了,沒想到被男朋友……怎麼會遇見這樣的人啊。”

“沒辦法的事,不過都走過來了,也就好了,人不對及時換掉就好,正確的人會在後麵等著你。”

初潯看著他:“你是……在說我嗎?”

裴雲廷放下蛋糕,用紙巾輕拭初潯的嘴角,說道:“也可以是。”

初潯打了他一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