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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的,說話溫和,不會亂開玩笑,初潯一直對這樣的人沒什麼抵抗力,也不會排斥,小時候他就跟初靖說他最喜歡紀修。

那個時候紀修對他也好,出去玩會很照顧他,比親哥還要貼心,初潯一直很感謝他。

不過後來他們全家就離開了這座城市,跑去國外了,然後就再也沒了聯係。

想起小時候那些緣分,初潯還覺得耳熱,但也十分驚喜,他道:“您坐,您給哥哥打電話了嗎?哥哥今天沒有回來……”

“我不是來找他的,”紀修說:“我是過來看看你的。”

初潯沒太明白,這時候母親卻笑了,說道:“你們年輕人,有話說,這麼多年沒見你們聊聊,初初,招待招待人。”

說著母親就溜走了,初潯好像明白了什麼,但他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雖然他竭力不願意把母親的笑容和這個人聯係在一起。

“您坐……”初潯不自然了,僅因為母親的幾句話,以及紀修剛剛那番意有所指的言辭。

“我不坐了,”紀修盯著初潯,上下打量著,像是欣賞一個陌生人,他語氣愉悅道:“好久沒見,比以前還精致了。”

初潯拘束地低頭看了看自己,並沒有什麼出彩的打扮,“沒有。”

紀修又問:“你媽媽說你離婚了?”

初潯彎腰給對方倒水,語氣平靜道:“嗯,有段日子了。”

紀修說:“真沒想到,娶了你不該是三生有幸嗎?”

初潯倒水的手一頓,他不願意深想這句話,連忙整頓思緒,強顏歡笑了一聲,將熱水遞過去:“您怎麼回來了啊?”

他扯開話題的技術並不高明,但好在對方沒有深究。

紀修說:“回來創業,國外太陌生了,沒什麼感覺,一直想回國發展,不僅因為家在這兒,牽掛的人也在這兒。”

紀修接過熱水杯,他的指尖輕輕蹭過初潯的手指,眸子一緊,“戒指?”

初潯連忙收回手,將雙手背過去,偷偷抓緊了手指上的戒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母親又喊了他,“初初,你能過來一下嗎?”

初潯回過頭,母親笑著看他,對紀修道:“我跟他說兩句。”

紀修點點頭:“當然,我等會。”

初潯總覺得母親和紀修之間有什麼陰謀似的,但他現在也不想跟紀修單獨待著了,他轉身去找母親,看母親將房門帶上,兩個人站在初靖的空房間裡。

“怎麼了?”初潯主動問。

母親收了笑臉,那笑臉果然是對客人的,母親頓時嚴肅了起來,“我叫他過來,你知道什麼意思吧?”

初潯蹙眉:“啊?”

母親道:“你離婚了,當年是媽做錯選擇了,紀修對你有意思,現在混得也不錯,雖然是普通的alpha,但他還願意對你上心,彆太挑了。”

初潯茫然道:“媽,我沒有想……”

“彆說那些,媽也不想這麼做,”母親歎了口氣,“你是我孩子,我當然希望你好好的,可是你離婚了,鄰裡鄰外的都看著呢,媽也希望你嫁給頂級,以後都養尊處優的,可我們得接受現實了,紀修人不錯,也有自己的想法,對你還算可以,你願意的話就跟他多聊聊,他也離了婚,時機正好。”

“不是,”初潯說:“我和他沒有什麼的啊,他是哥哥的朋友……”

“人家對你早就有意思了,不信你可以問你哥哥,不過當年鐘越在你旁邊,人家能怎麼辦呢?”母親說:“我也是剛碰見他的,跟他提過,他跟我說了,他對你有意思,其他的你不用考慮,媽隻希望你儘快有個歸宿,Omega不能一個人在外麵,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初潯沒有再說話了。

他就不應該抱著希望,覺得這一趟回來隻是被問話的,母親怎麼可能讓他獨身一人呢?所以初潯才不想告訴母親離婚的消息。

外麵的人還在等著,母親拍了拍初潯的肩膀,低聲說:“初初,我們這輩子沒這個命,怪媽媽,當初沒阻止你和鐘越,你哥都跟我說了,我現在不求你大富大貴了,嫁個普通人就行,有個歸宿,有個落腳的地方,不給人看笑話就行了。”

“可是我已經有……”

“彆拿那些話來搪塞媽媽,”母親說:“我又沒說讓你馬上跟人結婚,隻是說先處著看看合不合適,好嗎?”

初潯沒有回答,母親斂眸:“我把人請進來,你跟人家好好說,人家大老遠跑回來這一趟有一半原因是為了你,彆辜負了人家的心意,什麼事情,吃完這頓飯再說。”

母親就這樣離開了,她的命令就這樣下給了初潯,不多時,紀修進來了,他看初潯臉色不太對,以為發生了什麼爭執,關懷地問:“怎麼了?”

初潯搖搖頭:“沒。”

紀修說:“還以為你不歡迎我回來。”

“怎麼會,”初潯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對方一眼,“我去幫媽媽做飯,你坐會兒……”

他招待不好對方,他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隻能先離開再說,正要走,初潯的手腕被扯住了,他愣了一下,回頭看自己被緊緊攥著的手腕。

紀修滿麵柔風地望著他,含情脈脈道:“初初,你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的吧?”

第49章

一開始不太確定, 現在說不知道也晚了,初潯被迫接收了這個信息,此時此刻麵對紀修, 彆提有多尷尬了。

紀修的手掌溫熱, 貼在初潯的手腕上,初潯低頭看了一眼,然後試圖抽出手來, 對方也沒有強留,於是初潯捧著自己的手腕, 不自然地揉了揉, 他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回答“我知道”還是“我不知道”?哪一句好像都不是正確答案。

紀修和初潯多年未見, 沒曾想會這麼陌生了,他也不舍得將氛圍搞成這樣, 歉意道:“抱歉,是我僭越了。”

初潯仍舊沒有回應他,空間就這麼大一點,他想要和對方拉開距離,都無處可退。

空氣中出現了淡淡的薄霧味,是淩晨的清冷味道,好像剛剛下過雨的天空, 初潯雖然沒有信息素,但他能夠辨彆信息素的味道, 他抬起眼睛,看見紀修摸著自己的腺體, 對他輕輕笑著:“不好意思, 有些失控了。”

初潯心不在焉地關懷道:“沒事吧?”

紀修搖搖頭:“沒事, 今天沒用阻隔貼,來得匆忙,給忘了。”

“這也會忘記啊。”初潯垂下眼眸,阻隔貼是出門必備的必需品,雖然有些人的信息素濃烈程度不同,但公眾場合還是需要做一些防護措施的,初潯沒有信息素,不用阻隔貼,可裴雲廷一直都用著,他知道。

紀修說:“一聽說你回來了,想著來見你,把這事給忘了乾淨,你不介意吧?”

說什麼是為了來見他的話,初潯不敢當,搖搖頭回應道:“不介意。”

他不會被信息素給影響,除非對方故意對他施加信息素威脅,否則這一點點信息素是乾擾不到初潯的,他現在隻對琥珀的信息素有一點點感覺,對於其他人溢出的淡淡信息素倒也不必過分緊張。

紀修就沒有說話了,他隻用目光熱烈地望著初潯,這眼神看的人各種不自在,初潯扯開話題的本事不強,他生澀地說:“那個……我幫你找張阻隔貼吧,哥哥可能會有。”

說著,初潯掠過了紀修,走到了櫃子邊,他開始翻找初靖放阻隔貼的地方,一心二用,他警惕地聽著身後的動靜,確定彼此的安全距離,才專心找著東西。

終於,在一個抽屜裡找到了,初潯撕下一張阻隔貼,遞給紀修,同時薄霧的信息素還在飄散著,他假裝不知,“給。”

紀修靠近,接過他手裡的東西,“還真有啊。”^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初潯點點頭。

紀修看了他一眼,揉了揉手裡的阻隔貼,半晌,突然笑了,抬起手腕,又把東西遞給了初潯,“那幫我個忙,幫我貼一下?”

初潯捏了捏指尖,本就是要扯開話題,拉開距離的,鬨了一圈又回到了親密的原點,他吞吐道:“這個……”

紀修說:“我看不到。”

初潯也沒有辦法拒絕,畢竟這隻是順手的事,於是隻能咬咬牙,不太情願地說:“……好吧。”

他還從來沒有幫彆人貼過阻隔貼,就是鐘越也沒有,這件事也沒什麼親密的,可是現在他們倆的關係做起來就是會不一樣,初潯還是有些排斥的,但房間裡也沒有彆人,而且他的過度疏離會讓彼此更難堪。

初潯一向不習慣製造難堪。

“你坐下。”初潯拿過阻隔貼,對紀修說。

對方配合地坐在了床沿,低下頭,將腺體暴露了出來,紀修的腺體發育得很完善,也很明顯,能清楚地摸出那脆弱的血管,初潯卻不看,低頭撕開阻隔貼,將中心處對準那信息素溢出的地方貼了上去。

由於過分接近,薄霧的味道就更加濃烈,這信息素讓人渾身發冷,讓本來就緊張的初潯更加僵硬,他的手一頓,手指碰到了紀修脖頸的皮膚,他原本沒打算和對方有一點點的接觸。

涼冰冰的指尖貼在溫熱的皮膚上,紀修也輕輕一顫,初潯意識到他這個反應,想要立即收回手,卻再次被一隻溫熱的掌心給拽住了。

紀修的手掌蓋在初潯的手麵,感受到如玉般涼,如綢緞般絲滑,如幼嬰的肌膚般細膩的手麵,他方才已經感受過,可每次觸碰,都會心頭一顫,紀修轉過頭,望著初潯慌亂的眼眸,說道:“初初,我想……”

話沒說完,門口晃了一個影子,招惹了二人的視線,也打斷了這份不經意間的親密,初潯抬起眼睛,看見父親的身影,如同被家長抓住了早戀,他急忙抽開手,連紀修要說的話都沒聽清,就往後倒退了幾步。

紀修也從床上站了起來,看著門口的初父說:“伯父。”

初父的表情仍然是淡漠的,沒什麼特彆的情緒波動,好像沒看到那一幕,跟紀修打招呼道:“回來了。”

紀修禮貌應道:“嗯,過來看看初初。”說著,他向初潯投去深意的目光,奈何初潯低著頭,壓根就沒有接收到。

初父說:“回來了好,能在這兒待多久?”

紀修按了按脖子裡的阻隔貼,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初潯那裡,專心地和初父交談:“看情況吧,這次回來,能把心頭的事處理好了就行。”

初父點點頭:“你父母跟你一起回來了?”

紀修說:“母親跟我一起回來了,父親還在我妹妹那裡,說是還沒玩夠,等我這邊安頓好了再接他回來。”

初父點點頭:“你有出息了,也孝順。”

紀修謙虛道:“沒有,都是該做的。”

初父沒有多說,欣賞地望著紀修,看了裡麵的初潯一眼,招呼道:“彆在屋裡待著了,到外麵坐會兒,我跟你說說話。”

後麵,紀修就到了客廳,初潯也算是被父親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