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

溫迪大驚失色:“誒?”

武德充沛的修女:“雖然那條龍非常凶惡,但隻要代理團長(琴團長)下定討伐的決心,就沒有失敗的道理!”

溫迪一聽頓時急了:“可這樣的話,龍不就會死了嗎……”

聽到這麼不正確的話語,修女看起來愈發嚴厲虔誠:“這背離東風的愚獸!就算是風神本尊親至,也不會輕易原諒它!”

溫·風神·巴巴托斯·迪:“……”

他沉默了一下,旋即試圖撒嬌:“唔,嗯……求你啦,大姐姐~”

“不行就是不行哦,小詩人。”修女姐姐嚴肅地叉著腰,心如鐵石地拒絕了。

躲在柱子後麵的褪色者都快笑死了,想不到啊想不到,風神不僅自己借不出自己的樂器,撒嬌賣萌無效,還要被自己的狂信徒瘋狂打臉!

看起來溫迪也是無計可施了,當即深吸一口氣,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隱瞞了!”

修女:“嗯?”

“我虔誠的信徒啊,喜悅吧!在你麵前的,正是風神巴巴托斯本人!”

溫迪他竟然自爆馬甲!

更可怕的還在下一句……

“是不是很震驚?是不是震驚得想哭?終於見到了侍奉的神明,怎麼樣?很感動吧?”

“……”

修女姐姐看起來不像是感動得想哭,更像是被迫接待神經病信徒而無奈得想哭。

“如果沒彆的事情的話,我要回去繼續處理教堂的文件了。”她平靜中帶著麻木地回答,活脫脫的打工人形象。

幾分鐘後,灰溜溜地回來與小夥伴們彙合的溫迪強撐著麵子說:“起碼不是什麼收獲都沒有……修女姐姐並沒有否認‘天空之琴’的存在。那樂器就在這大教堂裡保管著!”

褪色者嘲笑他:“太廢物了,溫迪!”

溫迪挑眉:“那你去呀!”

“去就去咯!”

褪色者居然真的鼓起勇氣,跑去裝神弄鬼。這次接待她的還是剛才那個倒黴修女,可能今天是她負責在這兒值班吧。

“你好,修女小姐。”褪色者彬彬有禮。

“願風神護佑您……”修女溫柔地說,完全沒有將先前被某個%e5%90%9f遊詩人所帶來的怒氣給施加給無辜的下一位訪客,“我記得您是與【榮譽騎士】一同旅行的夥伴吧?感謝您和【榮譽騎士】為蒙德所做出的一切。”

“嘿嘿,應該的應該的。”

褪色者迫不及待地搓搓手,然後神秘兮兮的湊上前:“修女小姐,請看我的手掌心……”

修女低頭看了幾秒,驚訝道:“你把【異風之守護】神廟的印記畫在自己手裡啦?”

她還不知道城外的那場“地震”和帶來的後果。

“也可以這麼理解吧……”褪色者高深莫測地說,“事實上,那座廟就在我的手裡!”

修女:“……”

褪色者見她沒反應,繼續忽悠:“擁有這等偉力的我意味著什麼,你能理解嗎?這意味著——我才是真正的【風神】!”

“我,巴巴托斯,作為蒙德的神明,從不拘泥於性彆的局限。我希望你們這些信徒同樣能夠開拓心%e8%83%b8,坦然接受我的另一麵化身……”

“我們教堂裡有擅長治療的芭芭拉小姐,您要不要去就診一下呢?”修女姐姐疲憊無比地打斷了她的自我吹捧,“我今日公務繁忙,還請恕不奉陪。”

片刻後,被嫌棄腦子有病的褪色者失落地走回了柱子後麵,麵對的是笑得滿臉扭曲的溫迪和同樣尷尬得控製不住自己表情的熒與派蒙。

“她不信我。”阿褪說,像是一隻耷拉著耳朵和尾巴的狗子。

熒搖了搖頭,忍耐住想要摸摸阿褪腦袋的衝動,自身也不抱什麼希望地說:“我去試一試吧!看看能不能借到樂器吧。”

溫迪和褪色者頓時用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眼神看向人美心善的金發美少女!

熒:“修女小姐,早上好。”

修女:“願風神護佑你,【榮譽騎士】小姐……等等,你不會也是來自稱自己是風神大人的吧?”

熒:“……那倒不是。”

修女鬆了口氣:“那太好了,今天不知怎麼了,一群人接二連三的跑過來對我說自己是巴巴托斯大人!簡直豈有此理!”

熒:“但我是來借‘天空之琴’的。”

修女:“…………”

最後,他們四人被教堂的守衛們“請”出去了。留下的隻有一個被神經病訪客們折磨得心理憔悴的可憐修女。

第165章 可喜可賀

眼看用和平交涉的方式來借出“天空之琴”的算盤落空了,溫迪依舊不死心,於是這個小機靈鬼兒想出了另一個方法。

“既然蒙德大教堂不願意借出聖物,那我們就去偷吧!”

——蒙德人,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結果到了當天晚上,真的要當這梁上君子的時候,就隻有熒和倒黴的向導派蒙進去撈天空之琴了。另外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詩人和柔弱褪色者負責在門口放風。

派蒙:“我雖然是‘向導’,但不意味著我認識大教堂地下的密室道路啊……”

抗議無效。

懷揣著“總得有個倒黴蛋跟我一起墊背”的念頭,無情的金發少女一把撈走了派蒙,兩人溜進大教堂地下室去了。

至於兩個在外頭的家夥則是坐在教堂門口附近的花壇護欄上,一邊吹著風,一邊閒聊。

由於大教堂到了這個時間點,正常的工作人員都已經下班了,所以附近也沒有什麼人會來注意到這兩個坐在護欄上、晃悠著腿的可疑之人。

直到這個時候,褪色者才敢跟這家夥說點真心話:“溫迪,你就是【風神·巴巴托斯】吧?”

黑發少年扭過頭看向她,夜幕之下,他那藍綠相間的漂亮眼眸像是兩顆亮晶晶的星辰。

“嘿嘿。”他咧嘴一笑。

不承認,也不拒絕——好像有點渣男的風格,但這的確是溫迪那滑不溜手的性格體現。

“乾嘛不跟蒙德人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呢?”褪色者並沒有跟著瞎樂嗬,隻是認真地詢問,“這樣的話,無論是樂器還是特瓦林這些問題,都能妥善解決吧。”

“嘛……”外表年輕的%e5%90%9f遊詩人撓了撓自己的臉頰,穿著白絲的小腿在半空中晃來晃去,“我今天不是跟修女姐姐承認了嗎。”

“我說的是認真的那種公開身份——你得跟掌控蒙德的西風騎士團承認。”

“可那樣的話就不好玩啦!”溫迪笑著說道,不過在麵對褪色者那略顯譴責的眼神後,他還是慢慢彆過臉去,語氣也不再變得那麼瞎胡鬨的感覺,“大概是習慣了吧。作為蒙德的神,無論是做什麼事情,都想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不公開神明身份,周旋在人類與風龍老友之間,尋找著雙方都能接受的解決辦法……這就是溫迪的選擇。

“好吧。”褪色者沉默了一下,“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當然是支持你的。”

於是溫迪立刻喜笑顏開:“謝啦!老友!”

“……你叫我‘老友’?我們之前認識?”

“嗯哼。”

“你到底多少歲了?我之前又是多少歲?”褪色者很想知道一切關於自己的過去。

“這種事情你自己去想呀。”溫迪吐了吐舌頭,俏皮地笑起來,“畢竟,我可是個連酒都買不到的‘未成年人’呢!”

褪色者:“……”

幾千歲的未成年人是吧。

聽起來就充滿著年輕有為的既視感。│思│兔│在│線│閱│讀│

兩人注視著夜幕之下靜謐沉睡的蒙德城,任由涼爽的夜風吹拂著衣角。

心情忽然變得寧靜無比的褪色者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但她並不討厭這種平靜的內心喜悅感。

大概“自己”在很多年前,也曾和溫迪一起眺望過這片土地吧?

那個時候的自己到底在想什麼?那個時候的溫迪也是如今的心態麼?

……以前的自己,除了蒙德的羈絆之外,是否又在彆的六個國家留下某些痕跡或者羈絆?

真想知道啊。

“對了。溫迪,你留在【異風之守護】廟宇的那個幻影把廟宇和裡麵的財寶都送給了我。”

“哦,你收下吧!沒事的!”溫迪樂嗬嗬地說,“幻影也是我的一部分,他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褪色者一聽,頓時心下大定,但又試探道:“西風騎士團對於那場地震顯得很惱火的樣子……”

溫迪渾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這本來就是我給你留下的禮物,他們哪有資格說什麼。大不了回頭我在節日上搞個神降之類的場麵,再傳遞一下我的決定就行。”

褪色者鬆了口氣,忽然臉上的表情一僵,注意到剛才那句話裡的某些關鍵信息。

“你說,這是‘留給我的禮物’——難道說,幻境中那些人口中的‘棱遊’是我,而廟宇本身象征的‘塔尼斯特’……也是我?!”

溫迪也愣了愣,正要嬉皮笑臉地蒙混過去,忽然他們身後的側門衝出了兩個人影。

“‘天空之琴’被愚人眾搶先一步的搶走了!”熒灰頭土臉地大喊,“守衛已經被驚動,快逃!”

“誒?!”

顧不上指責旅行者偷竊失敗,溫迪就要縱身往下跳——他是風神,就算沒有“風之翼”也能自由飛行。不過考慮到“凡人身份”的偽裝,溫迪還是給自己搞了一套真的“風之翼”做偽裝——褪色者嚇得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鬼哭狼嚎起來:“要飛嗎?要飛對吧!不行的啦,我不能飛!我有恐高症!”

熒也猶豫的停下來,想要帶著褪色者一起使用不必飛行的方法逃跑。

“……”

溫迪側眸看向她,褪色者被那目光看得略微愣住。

——那是獨屬於神明特有的悲憫、憐惜與慈愛的目光。

在這一刻,褪色者確信了一件事……溫迪,的確就是【風神】。

“彆怕,阿褪。”少年詩人輕聲說著,話語裡透著她難以理解的情感,同時握住了褪色者嚇得冰涼的手,“此世的風,不會讓你再次墜落的。”

褪色者感受到屬於少年人特有的溫熱從手掌處傳來,像是那些失去的勇氣要被重新降臨於己身,她不受控製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那雙漂亮藍綠色眼睛。

“你……要向我保證。”

彆人不清楚溫迪的身份,但褪色者知道,所以她在索求【風神】的諾言。

平日裡喜愛以玩世不恭態度示人的溫迪立刻用極為難得的堅定態度,朗聲回答道:“朋友,我向你保證——請你不要再恐懼天空與風,那是你與生俱來便應當擁有之物!”

一旁愣住的熒:???

等等,我才進去偷了短短十幾分鐘的東西,兩手空空的出來,你們兩個怎麼就感情急速升溫的樣子了?

我和派蒙是不是錯過好幾集的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