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流。他唱的詩歌歌詞也非常簡潔易懂,聽得周圍的人群紛紛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原來【風魔龍】還有這樣的往事啊……我之前都沒有聽說過,隻以為它是一頭發瘋的野獸。”

“唉,說來說去,也不過是這個詩人的一家之詞罷了。誰知道數百年前的真相是怎麼樣呢?”

“就算特瓦林貴為曾經的【東風之龍】,可它如今也徹底傷害了我們。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啊……西風騎士團久久不作為,愚人眾又在我們的家鄉耀武揚威……”

議論的人群漸漸散去,褪色者等三位聽眾快步上前。這一次,這位綠衣服的詩人終於沒有再跑了。

他露出笑臉,看向眾人:“你們好啊……”

然而沒等熒說點什麼場麵話來打招呼,褪色者就如同受到驚嚇的貓一樣,瞪圓了眼睛衝上前去!然後不知從對方背後的哪個衣服口袋裡,摸出了半瓶沒有喝完的蒲公英酒!

“你小子!”褪色者震驚地說,“竟然敢炫我給巴巴托斯大人的貢品?好大的膽子!”

少年沉默了一下,反問道:“就不能是我自己買的酒嗎?”

“你一個未成年人,蒙德哪個酒館會賣你酒?”褪色者冷笑,將手中酒瓶高舉,指著瓶子底部,“我讓百貨的售貨員小姐臨時刻了一行小字!上麵寫著【旅行者們敬獻風神之酒】!”

大家定睛一看,果然如此。

於是熒和派蒙紛紛用看人渣的眼神盯著這個偷吃神明貢品的屑詩人,少年詩人有點苦惱地笑起來,最後還是決定萌混過關。

於是他說:“誒嘿!”

第164章 祈禱吧

這次,自稱“溫迪”的%e5%90%9f遊詩人倒是沒有再繼續糾結什麼貢品美酒之類的問題,但同時他也倒打一耙:“啊!你們是那天把特瓦林嚇走的人類!”

“什麼啊,明明就是你鬼鬼祟祟的,非常可疑好吧。”派蒙漂浮在半空中,理直氣壯地吐槽,然後扭頭對夥伴們說,“熒、阿褪,我覺得這人怪怪的!”

褪色者在一旁陰惻惻地讚同:“是啊,他甚至偷喝我們給巴巴托斯大人的貢品。”

“喂!不要再提這個事情啦!”少年有些苦惱地說,“風神大人那麼仁慈和善,一定不介意把美酒分享給傳揚自己故事的出色詩人吧。”

褪色者:“……”

這家夥自吹自擂到真是不要臉的地步了。

其實相信大家都看出來了……溫迪估計就是【風神】巴巴托斯本人。

隻是不知為何,他不願意顯露出神明的身份,寧可以“人類詩人”的身份到處閒逛賣唱,偷吃貢品,也不肯告訴大家自己的真實身份。

既然你要裝凡人,那我就陪你玩咯!——褪色者如此想到。

不過她瞥了一眼還傻乎乎的金發少女和派蒙,確信她們對於溫迪的真實身份依舊一無所知。

此時熒好奇地問:“溫迪真的是詩人嗎?”

“當然!”溫迪驕傲地挺起%e8%83%b8膛,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臟位置,“再次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e5%90%9f遊詩人,溫迪。準確來說,是連續三屆‘蒙德城最受喜愛%e5%90%9f遊詩人’的蟬聯冠軍!”

熒對於這個頭銜不明覺厲地點點頭,然後開始追問【風魔龍】的事情。

你都知道它的名字了!你們肯定很熟吧?

溫迪:“誒嘿。”

幾個人雞同鴨講地討論了一番後,熒最終從兜裡掏出了一枚藍色、澄澈的淚滴“寶石”,打算展示給溫迪看。

溫迪的神色微動:“這是……”

不過褪色者和熒比他更好奇:“誒?從血紅色變成藍色了!之前拿出來時還是充滿雜質的。”

“原來如此,特瓦林的眼淚是被淨化了呀。”溫迪這麼說著,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似乎在思考什麼。

停頓了幾秒,溫迪終於下定決心,從自己口袋裡也摸出一枚同款的血色的龍淚。

“二位,可否請你們試著再淨化一下?特瓦林也曾是一個溫柔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話,我不願意放棄拯救它的希望。哪怕隻有一點點。”

由於距離最近,熒試探著伸手,很快,在幾人的注視下,那枚龍淚裡的雜質儘數蒸發,顯現出原本的澄澈藍色。

熒自己也很震驚,她意識到也許自己的真身是清潔劑也說不定。

此時褪色者眼巴巴地問:“可以吃嗎?”

溫迪震驚了:“什麼都吃隻會讓你腸胃不適!”

被拒絕用餐的褪色者撇了撇嘴。派蒙也立刻變得垂頭喪氣起來。

金發少女懶得搭理這兩個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飯的飯桶同伴,繼續跟溫迪攀談。

“看來你真的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你們這樣的人,注定會成為%e5%90%9f遊詩人們口中傳頌的詩篇主角。”

“我們?”熒敏銳地注意到這個字眼。

溫迪努了努嘴:“阿褪也是這種人……隻要她願意,她隨時可以做到非同尋常的成就。”

如今已經是擺爛摸魚人狀態的褪色者:“啊對對對。”

沒看到我背後的衣服上都寫著【下班了!】幾個字嗎,朋友?

不過熒倒是很高興。也許朋友被誇獎這件事比她自己收獲讚譽要更加高興。

“我就知道阿褪最棒了!”

“哎呀,突然誇我……”褪色者羞澀地撓撓頭,頓時引來了派蒙的不滿。

“熒!怎麼就不誇我呢?!”

熒:“都誇,都誇.jpg”

“話歸正題。就算我們不討伐特瓦林,它也會在無儘的憤怒中將自己燃燒殆儘。”溫迪說到這裡,又變得明顯失落起來。那張精致如少女的麵孔擺出了一個引人心碎的傷感神情。

“什麼?”熒一驚,“作為新上任的【榮譽騎士】,我勸你趕緊和龍一起去騎士團自首!”

褪色者注視著他們,隱約感覺到有個少年清朗的聲音依稀在自己耳邊怒吼。

【溫迪!彆總是用我的臉擺出那麼奇怪的表情!求你了!】

“謝謝你們,替我淨化了龍淚,我很感激。但是……”溫迪朝她們擺了擺手,“我如今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我要用我的方式去拯救特瓦林。回頭見吧!”

派蒙急了,連忙追問:“你要去哪兒呢?”

“去‘蒙德英雄的象征’之地。”

說完這句話,溫迪就如同他來時那樣神出鬼沒地又跑掉了。

“他真的很奇怪,是吧?”派蒙不高興地說,“先是偷阿褪給風神的貢品吃,又指使著熒替他乾活,最後自顧自地跑掉……可他打得過特瓦林嗎?”

“打不過啊。”褪色者回答,“溫迪這身板給人家特瓦林塞牙縫都不夠。所以,我們也去圍觀一下詩人的心事吧。”

…………

……

幾人合計了一下,覺得所謂的“蒙德英雄的象征”就是蒙德城外“風起地”的那棵大樹。

那是一棵非常顯眼、非常壯碩健康的超級大樹。

雖然沒有黃金樹或者世界樹那樣通天徹地,但對於凡間木種來說,已經是頂流了……等等,什麼是黃金樹?

褪色者疑惑地思考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腦子裡的特殊名詞。

想不明白……

夜幕降臨之際,大家終於找到了在那棵大樹底下坐著發呆的溫迪,他看上去在懷緬著某位故人。

“我並不懷疑你們是否會跟過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溫迪臉上帶著謎語人特有的微笑,目光在三人中的褪色者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鐘。

“事實上,我們確實來了。”熒誠懇地說,“我們也想幫蒙德解決這場災害,也想幫幫那頭龍。畢竟特瓦林如果真如你所言,也並非一開始就窮凶極惡,是嗎?”

褪色者認真地點頭:“沒錯!我的傳說級廚具都已經準備好了——我隨時都可以去幫助特瓦林解脫痛苦!”

……你解脫痛苦的唯一方法就是把人家塞進自己肚子裡吧?

沒人搭理這個屑廚子,就連最愛吃飯的派蒙在這一刻都不敢回答這個話題。

“很好,你們的誠意已經打動了我。”溫迪告訴姑娘們,“那就聽聽我的想法吧……”

溫迪認為,特瓦林是遭受了五百年前的【魔龍·杜林】所帶來的戰鬥後遺症汙染,那腐蝕的黑血流入心臟,印發了它不正常的狂怒和痛苦情緒。因此才會在這次一醒來,就被“深淵法師”的詛咒之力所控製。

所謂的“深淵法師”是隸屬於【深淵教團】的一份子,都是由一些非人之物所組成,與人類相互敵對、仇視和詛咒彼此。雖然來曆不明,但是它們甚至能指揮荒野上的丘丘人一起展開襲擊行動。

而很倒黴的是——溫迪之前也中毒了!

“為什麼啊?”派蒙詢問。

“因為我之前在跟特瓦林交流的時候,有人打斷了我……所以我被深淵的詛咒和毒素反向侵蝕了。”

溫迪麵無表情地說。

於是熒愣了一下,旋即意識到“罪魁禍首”是自己,當即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那你現在……”

“在這風起地,在這蒙德之風的源流地,我感覺很舒服。”溫迪長舒了一口氣,“這裡的風很好,樹間有我喜歡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和你們待在這樹下,讓我的毒素被風所帶走了。”

對於這套說辭,褪色者沒幾個字是相信的,她憋笑憋得有點難受……堂堂風神竟然會被深淵法師給弄得中毒?說出去笑死人!如果溫迪真那麼弱的話,這個塵世執政的位置你也彆坐了,讓我一個摸魚廢物來坐好了!

其實說來說去,溫迪就一個目的——拐騙熒等人跟他一起去蒙德大教堂,行騙!

熒:“啊??”

溫迪打算淨化【風魔龍】特瓦林,需要“風神禦用的樂器”,也就是“天空之琴”——但這聖物被供奉在大教堂最深處,層層保衛,難以看見。過往隻有蒙德大節日時才會請出來給民眾瞻仰一番。

聽完這小哥的忽悠,熒的臉都麻了:“我要怎麼搞出那把聖物啊……”

“彆擔心啊朋友!”溫迪非常自信。

等這幫人返回蒙德城時,已經第二天的天光大亮時刻了。幾個人睡眼惺忪、強打精神的去教堂裡尋找得到樂器的機會。

一想到能拯救特瓦林,溫迪就精神滿滿得隨時能出去開軍艦的樣子,叮囑幾人:“你們躲遠一點,看我的精彩表演!”

“好嘞。”

阿褪抱著困倦的派蒙照做了,熒也躲在旁邊的柱子後麵,三人偷偷看向教堂的最前方宣講台。

此時,一位修女打扮的年輕女士正在接待溫迪。

“你好,修女姐姐。”溫迪禮貌地打招呼。

“風神祝福你,年輕的詩人,有什麼事嗎?”

溫迪神秘兮兮地把自己想要借用“天空之琴”來拯救【風魔龍】的想法說了。

“【風魔龍】?”修女姐姐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不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