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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佑沉%e5%90%9f片刻,說道:“那天是會很久很久。隻是,你們變得足夠強大之後,隻能讓腦子稍微清楚之人不敢欺負你們,遇到純粹的壞人,你們還是得提高警惕。”

荷葉眨巴著眼睛,問道:“什麼樣的人,才是純粹的壞人?”

齊佑說道:“就像今天這幾人,他們就是純粹壞。他們不是不懂,也不是喝多了酒,酒後發瘋。真傻的話,你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他不會多想。這些人也蠢,隻他們骨子裡就壞,仗著蠢無法無天。你們不要跟這些人講道理,講不通,隻能將他們打得徹底服了,他們才會消停。”

大家神色若有所思,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起來。齊佑暗自歎息,女性在這個時代是弱者,其實,在後世也好不了多少。

雄性動物總愛展現自己的力量,靠著道德法律約束,他們會有所收斂。約束不住的,到處展現自己的生殖力量,醜陋不堪。

齊佑身為男性,他沒有沾沾自喜,隻感到恥辱。

先做好一個人,再談男女也不遲。

安撫好她們回到院子,飯菜早就涼了,桂和連忙上前收拾:“奴才重新去換熱的來。”

齊佑不餓,也沒心情吃飯,說道:“不用了,去燒壺水泡茶吧。再準備兩碗麵,等下煮給薩布素與常德吃,他們估計還沒吃飽。”

桂和應是,收好炕桌提了茶上來,薩布素父子也一身寒意進了屋。

齊佑招呼兩人坐,倒了杯茶遞過去,說道:“桂和,你去將麵煮上來。”

薩布素見到桌上的飯菜已經收走,正準備餓肚皮,聽到齊佑給他們父子準備了麵,頓時笑了起來,說道:“多謝七阿哥,還是七阿哥細心。”

齊佑笑笑,“難得請你們來吃殺豬湯,最後隻吃了碗麵,是我招呼不周,還得請你們見諒才是。”

薩布素與常德連聲說不敢。

他們是真不敢,齊佑在他們眼裡脾氣溫和,永遠不急不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待親眼見到他眼都不眨接連開槍,淩厲強勢,毫不留情處置了好幾家人,父子倆到如今都有些沒回過神。

吃了兩碗熱騰騰的麵,薩布素身子暖暖的,渾身放鬆下來,望著窗外開始飄飛的雪花,遲疑了下,說道:“先前我見到那幾家已經離開了,這麼冷的天氣,還有人受了傷。周圍幾十裡都沒有人煙,不知道他們能走到哪裡去。”

齊佑垂下眼眸,慢慢吃著茶,哦了聲,沒有接話。

他們走不遠。

齊佑先前隻傷了布日固德幾人,沒有要他們的命。

但是他知道,幾人活不了。

被趕走之後,他們開始除了一腔憤怒,憎恨他與其他不願意走的同伴之外,還有鬥誌昂然。想著要活下來,活得好好的,不讓人看扁,以後回來複仇。

等到過兩天,又冷又餓,沒有棲身之所時,他們就會認清現實了。

對於造成眼前局麵,受傷成了拖累的罪魁禍首,他們會開始怨懟,責備。

接下來,他們會以以無數的借口安慰勸說自己,比如為了其他家人等,出手解決掉惹事之人,回轉過來請求齊佑原諒。

齊佑從來不同意株連九族的做法,更不是喜好殺戮之人。他們從此老老實實,安生種地,他也不會真讓他們都去死。

升鬥恩米鬥仇,齊佑儘力替這些人著想。久而久之之後,他們會覺著,他所做之事都是理所當然,一點不滿就會翻臉。

經過此次下狠手懲戒之後,這群人心中有了畏懼,此地算得上真正安穩下來了。

薩布素覷著齊佑的神色,勸道:“七阿哥也不要生氣,他們蠢得很,幾口酒一上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齊佑認真地說道:“他們不是蠢,就是壞。將軍,我知道你心裡真正的想法,覺著我大題小做了。”

薩布素被看穿,神色尷尬起來,含糊著道:“漢人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結親之後,一床被子同床蓋,再大的怨氣也沒了。家裡媳婦有出息,能出去賺銀子,給家裡長臉麵,他們也不會攔著,以後還是會讓她們出來做事,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一樁?”

常德在旁邊聽著,雖沒說話,卻不時點頭,顯然同意薩布素的說法。

齊佑神色淡淡,提壺倒茶沒有做聲。

其實齊佑並不怪他們,這就是眼下的世情。哪怕是後世,對待這種糾紛,難聽的話不少。夫妻之間發生矛盾,都是勸和不勸分。

薩布素猶豫了一下,說道:“因著總是打仗,好些人都沒能成親。像是巴彥,前後死了兩個妻子,沒有留下一子半女,如今依舊是鰥夫還未再娶。他今年已經快四十歲,這下他沒了,家中香火真徹底斷了.....唉,像是巴彥這樣的人不少,著實是令人頭疼。”

聽薩布素話裡的意思,巴彥應該被解決掉了。齊佑抬眼看過去,不鹹不淡問道:“巴彥的兩任妻子,究竟是如何沒了的?”

薩布素頓了下,神色不自在起來,說道:“我也沒多問,不知道是如何沒了的。”

齊佑說道:“其實將軍都明白,何苦裝作不知呢?你看他們,一邊娶不到妻子,一邊不拿女人當人。”

薩布素乾笑了幾聲,附和著道:“也是,他們是活該。可是七阿哥,長期以往,我隻擔心人心會亂,影響到邊關安危。”

常德神色若有所思,看了薩布素一眼,坐在旁邊緊緊皺起了眉頭。

齊佑緩緩說道:“種地時,先要選取種子。壞掉的種子種到地裡,生長不出好的莊稼。人的綿延與傳宗接代,也跟種地選種一樣。像是巴彥這等的壞種,香火斷掉,就斷掉吧。”

薩布素一臉怔愕,呐呐道:“七阿哥,香火重要.....”

齊佑臉上浮起了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說道:“我建議將軍以後思考一件事情時,少提大局,著眼實際。先看到眼前的苦難,解決掉之後,再放眼天下,這樣比較切合實際。”

薩布素麵子有點掛不住了,辯駁道:“我是這裡的將軍,不放眼大局,如何能統帥他們?”

齊佑道:“將軍為何守衛邊疆?是為了保護手無寸鐵的弱小百姓,讓他們能不受外敵侵擾,安居樂業。可將軍實際上是犧牲弱小,才守衛了邊疆。這樣的守衛,值不值得,又有何意義?”

薩布素呆在那裡,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常德卻眼睛一亮,很是不給他爹麵子叫了聲好,“七阿哥說得是,阿瑪經常說,要顧大局大局,我一直沒弄明白大局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如今我懂了,就是犧牲小的,保全大的嘛!”

“滾一邊去!”薩布素氣得罵了常德一句,穩了穩神,認真問道:“七阿哥可有解決的辦法?”

齊佑沉思了下,說道:“我看過這邊的人口數量,女人與男人大致持平。至於為何還有人娶不到妻子,除了有人納好幾房小妾外,其他原因,將軍不如自己回去好生想一下。你若有姐妹女兒,願不願意嫁給那些光棍,推己及人,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薩布素與常德都好幾房小妾,父子倆對視一眼,兩人的臉同時有點紅。

他們肯定不願意少納妾,至於家中姐妹女兒,誰要嫁給那些無賴潑皮?

齊佑沒再理會兩人,望向瑩白的窗外,雪又下大了。

瑞雪兆豐年,不知明年地裡有沒有收成。他沒有銀子,學堂還沒有辦起來。

苦什麼都不能苦教育,究竟從哪裡再能賺到銀子呢?

齊佑低頭看向茶碗,頓了下,眼睛止不住一亮。

第七十三章

如今對齊佑來說, 能穩妥賺到錢的地方,當然是內務府。

說起來,齊佑將主意打到內務,府也就是康熙的身上, 也就是另類的“坑爹”。

齊佑打算賺康熙的錢, 走非同尋常的皇商路線。不過他問心無愧, 所有得來的錢, 他一個大錢都不會要。全部交到百姓手上,或者拿來發展當地的教育與基礎設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賣過一次乾果皮毛, 總不能年年賣, 不然康熙該翻臉了。

拉平倉地區窮得很,除了黑土地就是令人沉醉的藍天碧雲。

齊佑望著不時晃動的厚門簾,禁不住笑了笑。

他窮得叮當響,能賺錢的地方很多。船塢與水師,與羅刹國的貿易上, 他隻要願意, 能神不知鬼不覺賺得富可敵國。

可惜啊,這些他都不能做。

不知道康熙可喜歡東北能吹散骨頭的寒風, 給他裝幾罐子送到乾清宮,讓他體會一下當年祖宗曾體會過的苦寒。

舊時東北有三寶, 人參貂皮烏拉草。新三寶的貂皮則換成了鹿茸。

人參貂皮貴重,貂金貴稀少,還不一定能獵到。

這個時代還是有一定的好處, 比如注重生態,決不允許過度打獵。

獵人都很自覺, 在春季產卵的季節是封獵期, 幼小, 懷孕的母獸也不會獵,保證獵物不被滅絕。

齊佑當然支持保護生態,貂皮再貴重,他也不會打這個主意,發動人去大肆獵殺。

人參主要在長白山地區,這片是朝廷的,決不允許其他人去挖。

至於烏拉草,滿人早就當做寶貝,嫩的時候拿來喂養牲畜,老了拿來編織,做靴子。對滿人來說見怪不怪,有錢人不稀罕,賣給窮人又不值幾個錢,運到京城賣實在不劃算。

梅花鹿與鹿茸,宮裡在南苑那邊有養,圍獵場也有,這個也不稀奇。

其實東北地區遠不隻是這些寶貝,尤其是齊佑所在的地方離牡丹江挺近,物產豐富。

齊佑想到了每年聲勢浩大的查乾湖冬季捕魚。查乾湖魚有名得很,可惜離得太遠,差不多有近三千裡,隻能遺憾放棄。

好在牡丹江的魚類也很豐富,尤其虹鱒魚在後世是地理標誌產品,如今虹鱒魚還沒引進,同樣隻能放棄。

東北木耳,在牡丹江地方的產地最有名。早在很久以前,就開始人工種植木耳。

不過人工種植是在木上打孔砍花,照樣是靠天吃飯,產量稀少,屬於貢品。

齊佑不懂如何種木耳,等到以後他會讓底下的人去試種。拉平倉地區太窮,產的木耳不用上貢,被他扒拉進賣給康熙的計劃裡。

除了橡子等乾果外,還有椴樹蜜很有名,齊佑不會養蜂,亦暫時放進了未來的計劃中。

最快能來錢的,還當是牡丹江的鏡泊湖紅尾魚。先前齊佑看到茶碗裡的茶水,就想到了紅尾魚。

紅尾魚產於高山堰塞湖,肉質細嫩鮮美。齊佑能記得這種魚,是因為紅尾魚白身配著鮮紅的尾鰭下葉,很美,有特點,一眼就能與其他的魚區彆開。

活魚運到京城就甭想了,冷凍的魚與魚乾的滋味如何,齊佑也沒嘗過。

宮裡不缺魚,但這種魚又美又稀少,貴人們就要的是貴重。再拿來吹噓包裝一下,齊佑賺起康熙的銀子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