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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紈絝[穿越] 路歸途 4346 字 6個月前

上打的,是南昭王打的?”、“殿前打臣子?”、“我剛聽說,光是跛著腿出來的就有七八位,還都是三品以上的。”

“……”

這就是南昭王的威力嗎。

前朝後宮連著,前朝出了這麼大的事,六部早早知曉,什麼聖恩寺、大理寺——自然也傳到了後宮耳朵裡。

長樂宮。

皇後聽到消息不敢置信,“彆是誆我的,亂說的。”連本宮都忘了自稱了。

“千真萬確娘娘,禦前殿外灑掃的太監是奴婢老鄉,親眼所見,告知奴婢的。”

宮裡婢女有這等關係,皇後知曉,才提拔了上來。

“你說清楚。”

那婢女又講了一遍,皇後聽完還是驚住,“那南昭王就這等威風,聖上沒有震怒嗎?”

“據傳,聖上留南昭王兄弟在宮中用膳。”

皇後:……

是一陣不可思議,等緩過來又後怕又慶幸,“幸好答應了聖上……嬤嬤,你去炎兒那兒,讓他近些日子彆出宮,也不要在前頭走動了。”

省的被南昭王看見了一頓打。

嬤嬤聽的也是一愣一愣的,忙應是,快步出去直奔七皇子住所,這次沒像上次那般還哄著軟和著氣說,嬤嬤把前頭事說了。

“……南昭王手裡那根清龍鐧,翻天覆地似得,皇子您是沒看見,聽說好幾位大臣都是瘸著出來的。”

七皇子養了幾天麵子,本來快窩不住了,一聽嬤嬤傳的話,頓時是:“弟弟打完了我,他哥哥還要繼續打我不成?”

“可不是嘛,娘娘怕您著了道。”

七皇子:……他到底是不是天潢貴胄身份啊。

永雙殿內。

上了一桌午膳,君臣二人相坐,黎南珠早兩刻告了假說去找年年玩,被他哥掃了眼,元和帝見狀幫南珠打了圓場,黎南珠逃似得出去了。

這會元和帝坐在正位,南昭王黎南漳坐在下方,就兩人。

“你身體朕瞧著氣勢如虹。”

“不中用了。”南昭王這會捶捶腰,說:“剛才動了幾下,胳膊疼腰也酸,聖上您給我叫個太醫瞧瞧吧?”

把元和帝逗笑了,說:“脾氣倒是比以前收斂了。”

“南珠整日念叨的,讓我壓壓脾氣,省的血氣高,氣糊塗了。”黎南漳聲也溫和了,“臣就這一個弟弟,我阿娘拿命換下來的,受了欺負臣自是要護著。”

“他替臣操心,臣就說,你哥我忠君,忠的是聖上,咱們隻記得忠君就成,彆的什麼京裡乾係一概不理,誰欺負你說咱們黎家,那就鐵骨錚錚打回去。”

元和帝聽黎南漳這半文不文的話,心裡幾分笑意,卻也聽出來了,這老小子跟他立忠心呢,不由想到父皇所說:黎家才害怕你把他拿下來了。

“是啊,朕替你看著,坐在那高位,底下什麼醃臢心思一清二楚。”元和帝也給南漳交了話,“之前老七同南珠爭執,小孩子玩玩鬨鬨的,沒什麼嚴重,可底下跳出來借機生事——”

南昭王接口:“那就是畜生小人,是想挑撥離間。”

“咱們君臣關係。”元和帝點點頭。

很好,剛殿前打人態度雙方都交代了,這事就收了。黎王爺一反剛才的場麵話,而是幾分真心,問:“那聖上,我能揍你一頓你家小子嗎?”

“七小子。”還給補充了。

元和帝:“……”

元和帝:“……”

南昭王真誠看。

元和帝實在是沒忍住,說:“黎南漳你是不是混賬,當時倆人被揪到朕這兒讓朕做主,老七是被攙著抬著過來的,那兩個青紫的眼窩,南珠倒是不偏不倚,一拳頭一個,你這當大哥的現在擱朕這兒是打算給南珠拳頭叫委屈不成?”

南昭王真想叫,那七皇子眼眶都青紫了,他家弟弟使勁了,那拳頭能不疼?這都是相互的。

“……”元和帝想罵人了,剛還想黎南漳變了性子,收斂了客套了也知道世道圓滑了些,結果下一秒跟他說這個。

“你還是跟朕裝的客氣些吧。”說完又沒忍住,“老七是不成才,被皇後教的肚量小又愛裝大方,有時候說話吧不討喜,眼皮子淺想得多又瞻前顧後怕的多,實際上膽子小,但你說他真大惡不赦,那不至於。”

南昭王看聖上說急了,趕緊給人安撫了,彆像南珠說他一樣,氣得一會厥過去就不好了,就說:“我就問問,聖上不讓臣乾,那臣肯定不能乾的。”

元和帝上下起伏的%e8%83%b8口才緩和些。

過了一會,黎南漳又說:“我聽聖上意思,七皇子大事不成。”

元和帝瞥了黎南漳一眼,“你繼續裝吧,朕心裡如何想,朕不信你猜不到,不然怎麼會叫南珠上京。”

說到這南昭王登時臉拉的老長,不情不願的。這下輪元和帝勢弱了,語氣溫和了些,一推二五六,賣了個乾淨,說:“原先朕也沒想到南珠,是霖之提了提——”

“霖之是誰?”

“黎暮澤。”

南昭王嗬嗬嗬嗬笑了下,元和帝沉默了下,有事臣子頂前頭,這是事關天下的大事,想必霖之也願意擔著的。

君臣這頓飯吃的,是氛圍上上下下,不過讓劉祿寶來看,聖上同南昭王關係是真的好,雖然聖上也說過南昭王,可那語氣,親近能交托之人,才有的。

等飯食結束,黎南漳就出宮去了,到了宮門口是直奔戶部尚書黎府,他說了,要找暮澤他爹喝喝酒,也不改日了,就今日。

南昭王磨著牙,一手摸了摸懷裡的清龍鐧。

宮裡元和帝招了手,劉祿寶近身聽聖上吩咐。

“你去傳口令,親自看著,不許作假糊弄,杖責老七十板子。”

劉祿寶暗驚,怎麼還真打七皇子了?

元和帝望著夕陽落下的寢殿門口石板,長長歎了口氣,“朕剛說老七隻是小惡,還小,他卻能逼的親侄兒陪他賞雪,讓延年吐了血。”

之前不深究,一是延年現在身體好了。二則是要護著南珠,畢竟南珠先動手打的老七,皇後那兒緊追不放,再三權衡下,元和帝也讓了讓。

現在不同,南昭王來了,這鍋就且讓黎南漳背著去吧。

元和帝想到此,剛被黎南漳堵得啞口無言的氣,消散乾淨,“今日之事,朕給他收尾,他給朕背個鍋,皇後要是不甘願煩南昭王去。”

皇後哪敢找南昭王啊。

劉祿寶得了命令,帶著執杖太監一路到了七皇子住處,傳了口令,旁邊小太監二話沒說,搬著凳子,將七皇子壓在凳子之上。

“打!”

等皇後聞訊趕來,早打完了。七皇子趴在床上,臉色慘白,滾滾汗滑落,太醫剛診了脈給看過,隻是皮肉傷,看著皮肉紅痕出血,實則沒傷內裡,敷點傷藥,休養月餘就好。

“南昭王前腳出宮,後腳我兒就挨了打。”皇後氣得牙根癢癢,卻拿南昭王無可奈何,“現在外有南昭王,內你父皇對你也不滿,炎兒,以後萬不可在賭氣,見了黎南珠那魔星避著點走吧。”

七皇子氣憤都氣憤不來,他屁股疼,隻是心裡無限的悲涼。

他一介皇子,竟要給個哥兒讓路。

可氣可憐可歎啊。

被皇後稱之魔星,七皇子見了要避開走的大魔頭黎南珠剛從長鶴宮裡出來,他要回家了。晌午他去找年年玩,蹭了午飯,年年知道他哥來了,說什麼都要去見他哥。

這不是上趕子挨揍嗎。黎南珠趕緊給攔下,“你這小身板,還經不住我哥一拳。”

“不急不急,我知道你想見我大哥,先容我想個萬全法子。”

“聽見沒?不許私自行動。”

曆延年點點頭,過了會,說:“阿叔,王爺不喜你我這門婚事嗎?”

我哥還不知道。黎南珠想起來就頭大。

“是延年身子弱了些——”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跟你這個沒關係,再說你也在努力吃飯養身體。”

黎南珠看小孩忐忑緊張,患得患失,當即是心一橫,長痛不如短痛,咬牙說:“明日你來府上,一切有我在。”

“好。”曆延年神色也鄭重起來,“延年與阿叔同進退。”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要乾啥。黎南珠是苦中作樂吐槽完,愣是拖到快宮門落鑰,這才磨磨唧唧拖著沉重步伐往出走。

信四瞧出主子心情不佳,就說:“聽八卦嗎?”

“什麼?”小郡王有氣無力問。

信四:“聖上剛下令,打了七皇子十板子。”

“!”黎南珠頓時來了精神,活力滿滿道:“怎麼回事來說說。”果然與其自己痛苦,不然看彆人痛苦找樂子。

一下子就平衡快樂了。

信四平平無奇敘述了遍,兩個行刑太監落板子,第一下七皇子就沒忍住,叫出了聲,打到後麵是哭了出來。

“沒出息,活該。”黎南珠還記著帳呢,害的年年吐血,“打得好。”

一路出宮回到了王府,黎南珠問門衛:“我哥回來了嗎?”

“回郡王,並沒。”

“奇怪。”

宮裡守門侍衛說他哥下午就出宮了,那能去哪。

戶部尚書黎府。

消失半個下午的南昭王爺正跟他的遠房堂弟把酒言歡,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一直到夜幕降臨,外頭小廝傳話說大人回來了。

“暮澤回來了啊,不對,是霖之。”黎南漳站了起來,有些醉醺醺的酒意,一手扶著桌子,“我鐧呢。”

“在你懷裡呢,誰能動你這個。”

黎王爺一摸,“對啊在懷裡。”

等黎暮澤進來給父親和伯父請安,就聽伯父說霖之你過來,黎暮澤還想大伯為何叫他的字?有些古怪,但黎暮澤還是上前了,就見大伯從懷裡抽出了大臣噩夢清龍鐧。

“大伯?”

“還伯什麼伯,趕緊跑。”黎父是一把抱住了堂哥,叫兒子跑,昨個兒晚上還笑話兒子,說兒子身板攔不住人,黎南漳不會蠢得殿前打人,這下全都中了。

黎南漳酒氣散了一半,舉著鐧:“看我不錘死他,你養的好兒子,我就一個寶貝弟弟,就他跟聖上說,讓我弟弟嫁皇孫,這是人乾的事?你站那彆跑,吃我一鐧!”

黎暮澤哪裡敢站那兒,他又不是年輕單純的傻愣子,當即是跑了幾步遠,大伯打不到,才解釋:“大伯,我起初真沒這個意思,那時候皇孫體弱,朝上風雨飄搖,聖上有意立皇太孫,朝中逼得聖上吃癟,加上那時候皇孫身體也弱,有人是關心話實則是威脅。”

“說什麼立皇太孫,皇孫身體弱怕擔不起來,怕步了先太子之塵。這不是嚇唬聖上嗎,我一個本本分分臣子當時聽得就心裡難受,就說——”

黎南漳大手一揮,差點把他那年邁堂弟給撂倒,手快一把給扶著,還怪了聲:“你年紀不小了抱著我這麼緊乾啥。”

“我不抱你這麼緊,由著你打我兒子。”

“你兒子坑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