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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紈絝[穿越] 路歸途 4338 字 6個月前

在你心裡,你心腸柔和不是壞事,以後是位善待百姓的仁君。

你要做的就是信人不疑,黎家、孟家都是為光武子孫所用,是能臣良將,忠心不二……

在那時,元和帝也結識了黎南漳。

“父皇,您這麼器重黎、孟兩家,要是兩家要反呢?”

“那你壓不住,做什麼都無濟於事,反倒天下大亂,受苦的是百姓。不過,我看,黎家還怕你先拿了他全家,你跟南漳是不是吵架了?”

元和帝被父親知道,羞愧的漲紅了臉。

動手了,他還沒打過。

盛平帝大樂,拍著兒子肩膀,說:“你打不過他正常,熟了之後就知道,他要是認你為君,會拿命相護。”

後來元和帝被黎家父子先後救過性命。

黎南漳的王爺爵位,也是盛平帝留給兒子,讓兒子上位後加封的,這是兒子的將臣,不過在此之前,盛平帝賞了黎家一柄清龍鐧。

這清龍鐧還是永熠帝時鑄造的。

上打君,下打臣,先斬都不用後奏。

要是不打元和帝,黎南漳帶著清龍鐧那就是要謔謔朝中參他的了,道理講是講不通——黎王爺跟他那文盲弟弟半斤八兩,隻能武力鎮壓了。

朝上百官還不知情,抱著笏板,袖兜裡揣著參人的折子,美滋滋的就等著一會大放光彩。

元和帝也很期待,他被這些冥頑不靈的老臣糾糾纏纏拉拉扯扯多年,是以進為退倚老賣老時不時把先帝誇嘴邊把規矩掛嘴邊,逼他幾次退讓。

誰讓他開了個仁君名頭。

元和帝也不想,但他確實心軟,做不出杖責把老臣子往死裡打,也是等他想雷霆手段梳理時,才發現朝中關係錯綜複雜,與後宮也關係頗深。

還想揪出害太子的背後元凶。

“……讓延年和南珠結親,霖之提的好。”元和帝喃喃道。

這話沒流傳到南昭王耳朵裡,不然黎暮澤有得挨打了。

第二十七章 避著點走

太極殿前, 四品以上官員,分文武兩隊列隊進。

打頭陣的當然是有爵位的先,大曆朝第一位異姓王南昭王黎南漳, 黎南漳揪著弟弟在他後頭, 兩人站在武官前頭。文官在旁邊一隊,前頭第一站著的是戶部尚書黎暮澤。

文武頭籌, 竟都是黎家。不知後麵大人心中如何敢想, 反正時間到了上朝,隨著公公喊:進。兩隊官員浩浩蕩蕩進了太極殿大殿。

進入後自是列成四隊,不然大殿站不下。

“皇上駕到。”

百官撩大袖,雙手持笏板,行作揖大禮。元和帝一步步登上了龍椅,坐下後, 叫平身。之後就是有事奏事了。

元和帝剛說完, 那底下就炸開了。

“臣要奏南昭王。”

“臣奏南昭王黎南漳。”

“臣——”

三箭齊發, 有禦史大夫——這人家奏事是本職工作,乾的就是糾察, 大到官員貪汙、家中有越規製的東西、哪句話說的不對犯了忌諱, 小到家裡小妾穿了正紅招搖, 還有曾經奏過官員家孩子衝撞人的。

自打黎南珠進京後,就沒少被禦史大夫奏過,太平正街不給六皇子讓路、為人驕縱紈絝、大鬨大理寺——送錯人這事黎南珠不知情。

沒少說。

這禦史大夫是言官, 為人耿直,脾氣還倔, 正三品的官階, 朝中百官幾乎都讓他奏了個遍, 更甚者是那種死諫脾氣, 過去幾次都能把元和帝氣得肝疼。

元和帝有時候氣得跟劉祿寶罵,這老東西,擱朕跟前較真,要是祖上——

朝上有默認規矩,聖上不砍言官禦史,不然就落個剛愎自用暴君名頭。但光武帝時不在意,任憑你跪到死,拿腦袋撞柱子,光武帝下的決定,輕易是不會動搖,更甚者惹怒了光武帝,抄家滅族。

元和帝那時候是氣得肝疼又羨慕崇拜祖上,隻是讓他做,他做不到,光祖現在還被民間野史編排,善武善伐戮,暴君一個。

言官禦史那是文人崇拜的剛正不阿清官,砍了一個,留下的就是天下文人唾沫,元和帝是個心軟又愛惜名聲有點瞻前顧後的皇帝。

此時朝堂上跟拔起蘿卜帶出無數泥似得,人人都參南昭王,聲勢浩大,不知道的還以為南昭王是反了——

黎南珠被吵得耳朵嗡嗡的,人倒是清醒了不困了。他盯著群臣激憤,多是文官那邊的,但武官這兒也有,元和帝坐在龍椅上看著底下霖之抹了一把臉,心裡有點想笑。

劉琦門牙露了縫,說話聲大,唾沫星子濺了霖之一臉。

元和帝再看黎南漳那兒——到現在都不動手?脾氣倒是比以前能忍了,要是擱以前,就第一個站出來參他規矩的,那就得先大嗓門震回去。

南昭王出列了。

南昭王解衣裳了。

禦史大夫立即痛罵:“朝堂之上,南昭王你衣不蔽體,除去官服,這是有辱斯文有辱大曆朝——”待看到南昭王從懷裡抽出的東西,禦史大夫胡大人頓時眼睛瞪得銅鈴大,嘎的話也沒了。

南昭王好脾氣,裝的問:“還請問這個大人,本王手裡拿的是什麼?”

“清龍鐧。”胡大人嗓子癢了道。

群臣激憤你一言我一語要參南昭王的朝堂逐漸安靜下來了。南昭王一手持清龍鐧,拍了拍另一隻手掌,目光凶神惡煞的掃過剛奏他的。

南昭王保持著凶狠勁兒,說:“有些官不知道這乾啥的,勞胡大人介紹介紹。”

“黎南漳你不要欺人太——嗷!”

南昭王揮著清龍鐧揍上了胡大人,也沒打彆處就打的背。可胡大人做禦史大夫十幾載,年快六十,一把老骨頭哪裡經得住清龍鐧這麼揍。

“聖上,聖上你看看,南昭王持凶器上殿,這是造反!”

“快來人啊,黎南漳造反。”

黎南珠罵了句造你全家的反,大聲說:“我哥手持的清龍鐧,乃是永熠帝鑄造,由先帝賜給黎家,上打君,下打臣,就是打死了你,那也是我們黎家忠心不二替天行道要了你這個老妖怪的命。”

“是匡扶正義,正義化身,身為忠臣該做的。”

“倒是你,連清龍鐧認不出來這就算了,胡大人說了,還敢汙蔑忠心耿耿的忠臣,你安得何等心?”

“哥,揍這個!”

黎南珠本來是想拉他哥的,一聽這些要給他家扣‘造反’帽子的大臣,這下是火冒三丈,拉什麼架,直接煽風點火,隻嫌打的不夠猛烈。

頓時朝堂鬨哄哄的,有嚎叫疼的,也有躥的,還有要告狀捉拿黎南漳兄弟倆的,可惜話還沒說完,南昭王就手持利器打上來了。

劉祿寶侍君朝堂多年,從未見過今日陣仗,看的目瞪口呆。底下南昭王手持一柄玄鐵清龍鐧,怒目而斥,宛如那地府抓小鬼的青麵獠牙判官,逮著嚷嚷的就是一通揍。

事發雷霆之勢——南昭王說變臉就打。黎暮澤反應過來,已經控製不住局麵了,腳步不由到了阿叔跟前,還未開口,隻聽阿叔說:“大侄子你站一邊去,彆傷了你,不行你把門關了。”

“啊噠!哥,這個偷襲我!”黎郡王上手偷偷乾。

黎暮澤看了眼聖上,大殿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默默關了。

半個時辰後。

朝堂上能全須全尾站著的也有,不多,隻是這次神色謹慎小心了些,是看都不敢看南昭王兄弟倆,更彆提‘參’什麼了。

地上的抱著胳膊腿的,起不來的,頭發亂的,官服敞開的,哎呦哎呦叫疼的,元和帝看完鬨劇後,是憋著笑,揮手讓小太監把大臣們攙——

“參什麼?不參了不參了。”

“彆打了。”

是耳朵裡聽不下‘參’這個字,可見剛才挨的打受的疼。

南昭王把清龍鐧塞懷裡,雙手作揖,中氣十足說:“聖上,臣替先帝訓誡各位,為了顧忌大曆朝臣名聲,特意讓黎大人關了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哥你想的太周到,給這些糊塗的保全了麵子。”黎郡王在旁感動道。

元和帝:……

“看來今日應該無事可奏——”元和帝發現他說到奏,地上幾個又抖著肩膀看來是真挨得疼了,便擺擺手道:“退朝吧。”

劉祿寶反應過來,高喊退朝。

聖上一走,朝中那些大臣本是還整理衣冠,隻見南昭王動了動手,嚇得互相攙扶,顧不上彆的趕緊先出大殿,是走路蹣跚,跟後頭有人趕似得,渾然沒禮儀可言。

始作俑者南昭王兄弟:……

黎南珠可高興了,嘻嘻。

黎暮澤也莞爾,說:“今日陣仗,我算是大開眼界了。”

殿外劉祿寶匆匆而來,對著南昭王行禮,那腰都快對折了,恭恭敬敬說:“黎王爺,聖上有請。”

“小郡王,同請。”

黎暮澤便給大伯和阿叔行禮,他還要去戶部辦差,不過想到今日景象,想必各個衙門裡頂頭上司都空了一半,可是要有的忙了。

“去吧。改日我去找你爹喝個酒,不急。”黎王爺拍了拍侄子肩膀。

黎暮澤:大伯手勁厲害。

殿前發生什麼,外頭還不知道,黎暮澤出了宮,除了官服有些褶皺,行走如風,與往常並無二致,一路到了戶部衙門裡,那守門的向他行禮,滿麵複雜。

黎暮澤難得有了玩興,說:“怎麼,你盼著本官一瘸一拐出來?”

“小的不敢。”

黎暮澤:“本官可無傷。”便跨了門檻進了衙門。

守門的一琢磨,再想隔壁傳來的消息——吏部家大人今日到衙門是路都走不了了,讓去府裡傳車要回府。

今日是小朝會,竟帶了傷,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吏部尚書被皇上打了?

這可不是丟不丟臉的事,說大了,就怕牽扯到什麼案子,抄家滅族……一些人腦補的多,嚇得自己快肝膽俱裂,紛紛打聽消息。

戶部也不例外。

黎暮澤對下一向寬嚴相濟,隻是為人嚴肅板正,底下人不敢與之玩笑,不過自從黎郡王借黎暮澤大人名義送了幾回‘下午茶點心’,戶部上下氣氛略活躍了下,也沒那麼怕黎大人了,對黎大人的關心擔心也能說出口來。

這不,剛守門的就操心黎大人呢。但黎大人無事,沒掛傷,卻又說了身上不帶傷——

那就說明,殿上那些不對勁的官老爺真的被打了。

黎暮澤一進衙門,齊刷刷的好幾雙眼都看了過來,跟他行禮的,還有麵色忐忑想問什麼的,也有從頭看了遍他,見他全須全尾鬆了口氣。

“不是大事,今日朝堂有人無故誣陷攀扯南昭王,南昭王請出了清龍鐧,以正視聽。”黎暮澤麵色淡淡道。

隻是句句維護南昭王名聲。

可見一筆寫不過兩個黎字。

說罷黎暮澤進了屋,隻聽外頭震驚聲:“大人說的什麼意思?”、“清龍鐧?什麼清龍鐧?”、“不是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