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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就跟後世的保鏢差不多。

這也是這個年代的特色部門,等將來思想革命一結束,就會裁撤掉。

陳思雨兩輩子都沒當過大人物,真給倆保鏢,她並不適應。

而且她要住宿舍了,軒昂怎麼辦。

想了想,她說:“要不這樣吧,我和我弟去我對象家暫住一段時間,至於鋤奸科的同誌,不行就算了吧,我吧……口糧也不多,供不起他們。”

地主家也沒有餘糧,鋤奸科的同誌24小時跟著她,得供飯吧。

萬一把她家給吃垮了呢?

劉處長給陳思雨逗了個忍俊不禁:“你這小同誌可真會開玩笑,鋤奸科的同誌們會分三班,早中晚跟著你值勤的,但他們不會出現在你身邊,也不會打擾你的安全,跟蹤聽說過嗎,他們就是咱們部隊派出的,合法的跟蹤者。”

原來是這樣啊,正好陳思雨也是個跟蹤的行家呢。

再一想,她說:“這樣吧,晚上的可以跟蹤,白天的就算了。”

劉處長以為陳思雨太天真,覺得白天沒問題,不想要人跟著,正準備跟她好好講一下她的安全的重要性,來一通大道理呢,結果陳思雨說:“讓他們來搭把手,幫我乾兒活吧,我們道具部正缺人手呢。”

物儘其用嘛,管它鋤奸還是鋤草,道具科急需人手,能乾苦力就行!

……

事關外交事務,劉處長不敢怠慢,雖然知道陳思雨是冷峻的未婚妻,要住他家,自己去就可以了,但還是親自上門跟梅老司令講了一下陳思雨的處境。

總之,萬一真是‘她’親自動手,那必須保護好陳思雨的安全。

她是唯一跟皇家歌劇院一起跳過舞的演員。

也是唯一一個在法藍西明信片賣到脫銷的華國芭蕾舞者。

陳思雨要登不了台,這次的外交演出,從一開始就會成為災難的。

梅老司令也很震驚,因為按理,‘她’目前已經處於腹背受敵,聲名狼藉的地步了,首長們猜測她會外逃,部署了殲機在隨時待命。

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有心在外交事務上搞破壞?

梅老司令覺得不大可能。

不過既然陳思雨自己都意識到了危險,那當然得讓她住過來。

“必須讓她住到我家來,現在就辦!”老爺子說。

冷梅去上班了,梅霜也還在公安局錄口供,梅老司令當即申請了警衛員,幫忙打包收拾,先把軒昂接了回來。

等陳思雨下班時,她的整個家已經搬到總空,冷家了。

話說,雖然冷梅一直不肯收租,但陳思雨按每月五元的價格,給冷梅存了一張折子,她住了快兩年了,攢了有一百二拾元,正好住到冷家了,陳思雨估計當麵給冷梅不要,看她臥室門開著,就把存折壓到了她的枕頭下麵。

到了晚上,洗完澡,她想跟梅霜,或者冷梅睡一間臥室,讓軒昂在冷峻房間睡的。但冷梅和梅霜都是習慣了長時間獨居的人,而正好軒昂跟梅老爺子一見如故,聽他講了一些抗戰時期的故事,就非鬨著晚上要在一樓跟老爺子睡,梅霜索性說:“反正冷峻還在京郊訓練場,晚上又回不來,你睡他屋吧。”

冷梅也說:“估計這半個月他都回不來,等回來他也得上前線去,他的臥室空著,大夏天的,咱們擠一處也熱,你睡他的床,多自在?”

這還是陳思雨頭一回進冷峻的臥室。

布置很簡單,一個書櫃,一張書桌,一張單人的木板床。

坐在在床沿上,看書架上擺著一大本相冊,陳思雨遂抽了出來。

翻開一看,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

頭一張就是冷峻,約莫一歲出頭,穿著開襠.褲,還紮了個衝天辮兒,盤腿坐著,笑咧出兩顆米豆豆一樣的牙來。

盯著男朋友的小牛牛看了許久,陳思雨打算等冷峻回來之後,單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再翻出這張照片來,看看他會是啥反映。

話說,冷峻頭一回見陳思雨的時候已經25歲了。

而據他們全家所說,在她之前,他沒有過任何感情經曆。

但陳思雨不太相信。

在她經曆過的人生中,就沒有一個男人能到25歲還感情經曆一片空白的。

一頁頁的翻著照片,她就想看看,冷峻有沒有女同學,或者戰友的姐姐妹妹啦一類的合照。

但這本相冊讓陳思雨失望了。

一個從16歲開始,國家就在培養的戰鬥機飛行員,除非像陳思雨那樣故意撞進他懷裡,否則,是沒有女孩子可以隨便出現在他身邊的。

因為梅霜是個歌唱家,冷峻留下的照片特彆多,但翻了半天的相冊,陳思雨遺憾的發現,冷峻的照片裡居然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的身影。

翻完照片,看到書架上有一本《茶花女》,想想自己馬上就要跟皇家歌劇院同台競技了,陳思雨於是抽了書出來,打算好好讀一讀。

這是解放前出版的書,排版是豎版,字也是繁體的,認起來特彆吃力。

而且躺在床上,陳思雨總覺得枕頭咯得慌,伸手一摸,她從枕頭下麵摸出把個用手絹包起來的小包,打開,裡麵是一把口琴,嗅一嗅,一股鐵鏽味兒。

陳思雨心說這口琴應該是哪個女孩子給他送的吧。

掏出口琴來,枕頭終於舒服了。

繁體字又晦澀又難認,陳思雨就關了台燈,打個哈欠,睡下了。

歌舞團家屬院臨街,街上有什麼聲音她都聽得見,但每天晚上陳思雨都睡的很香,這院子裡人少,又是獨幢,特彆安靜,可她很困,卻怎麼也睡不著。

突然,她聽到外麵響起一陣沉沉的腳步聲。

雖然原來並沒有聽過冷峻的腳步聲,可陳思雨一聽,就覺得是冷峻。

她聽到他在掏鑰匙,進門。

樓上樓下,因為安靜,聲音清清亮亮的。

冷峻的假期今天就到了,按理他應該今天就要去西南的,說是因為訓練場臨時有事,才全留了下來,這意思是,莫非他要走了?

他回來會過夜嗎,會上樓嗎,話說,他知不知道她在他家呀。

樓下。

常言說的好,人一旦老了,貪財怕死沒瞌睡。

梅老在老了之後,既不貪財也不怕死,但就是沒瞌睡。

今天來個小屁孩兒,要聽他講故事,梅老的興致就更高了。

曾經的步.槍小米,太行山深處的遊擊戰,翻雪山過草地時的驚心動魄和九死一生,老爺子才講起了興致,睡在他身邊的軒昂已經在貓貓念經,打小呼嚕了。

老爺子歎了口氣,正默默閉眼躺著,隻聽一陣開門聲,冷峻已經在門口了。

翻身坐了起來,老爺子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冷峻說:“情報部門給的消息,說‘她’沒有潛逃的跡象,王司令命我們按原計劃,連夜返回西南。”

這其實是個好消息,因為一旦‘她’真的叛逃了,哪怕將她擊斃,在國際上,也會引起軒然大波的,於國家的名聲不好聽。

既總空的情報部門分析說‘她’不會外逃,那應該就不會了。

肉爛在自家鍋裡,該‘她’的清算,她就彆想逃得過。

“今晚就走?”梅老問。

冷峻說:“我去收拾東西。”

老人家老了,難免想不到太周全。

更何況陳思雨上樓之後,是跟梅霜,冷梅幾個商量著,住進冷峻臥室的。

老爺子並不知道。

上了樓,冷峻推開臥室門,從抽屜裡翻出戒指來。麗嘉

還有三個小時就該登機去西南了。

而這趟去,要呆多久,什麼時候仗才能打完,誰都不知道。

他必須去找一趟女朋友,跟她求婚。

但三更半夜的,市團家屬院的門早就鎖了,他要翻牆進去,會不會嚇到女朋友,再說了,萬一被人瞧見,告發了,他屬於違反紀律,又是麻煩。

昨天是倆人訂婚的日子,冷峻就因故缺席了,本來今天想正式跟女朋友求婚的,結果又起了變故,這可怎麼辦?

話說,甫一進門冷峻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屋子裡有一股他特彆熟悉的香味,就是那股淡淡的茉莉甜香,那是他女朋友唇齒間的味道。#思#兔#網#

冷峻心說自己該不會是瘋了吧,想女朋友,想到坐在自己的臥室裡,都能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不對,還有呼吸聲。

他坐在書桌前,背後就是床,而他的床上,有人。

光聽呼吸和吃吃的笑聲,和彌漫於空氣間的香氣,他猜到是誰了。

是他女朋友。

她居然睡在他的床上,那他的枕頭,被褥,都會沾上她的茉莉香氣吧。

想到她此刻就睡在他的被子裡,冷峻熱血衝差頭。

不知道她怎麼會在這兒睡覺,但他闖進屋子,這不合適,冷峻起身就想走。

可他才站起來,女朋友啞聲問:“你要走?”

“這一走又得一年吧。”她再問。

年青高大的男人在月光的照映下略顯單薄,背平坦而溫柔,呼吸急促。

“來跟我一起躺會兒,不然不準走。”女朋友聲音甜甜的,笑吃吃的,像兔子的尾巴,像小貓兒的爪子。

冷峻攥著拳頭,渾身僵直,她說讓他跟她躺會兒。

躺會兒!

!!!

第93章 《卡門》

陳思雨上輩子從來沒有在床上跟男人滾過, 她也從來沒有跟另外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過。在上輩子,她厭惡身體接觸,厭惡太過親密。

但此刻她有種渴望, 想跟自己的男朋友躺在一張床上,乾點羞羞的事情。

冷峻坐到了床沿上, 床咯吱一聲嚇,他呼吸驟緊:“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陳思雨哼哼唧唧去拉他的手, 才發現冷峻攥了兩拳頭的汗,他緊張的都冒大白汗了。

一點點掰開掰開他的手,陳思雨柔聲問:“還要多久才出發?”

冷峻說:“一個半小時,不, 半個小時後就要動身。”

陳思雨握著男人的手輕輕撫床單,誘惑他:“那就躺上來,跟我躺會兒。”

“萬一被人發現了呢?”冷峻提心吊膽。

陳思雨甩開男人的手,說:“你是不是傻呀,這是你家,我是你訂了婚的未婚妻,被人看見了又能怎麼樣?”

說起未婚妻,冷峻眼前一亮。

她現在是他的未婚妻,已經登記在檔案裡的,他和她在一起是合法的。

不及冷峻再多想,女朋友的胳膊環了過來,好像小兔兔的耳朵在他脖頸間環繞, 又像是小貓咪的尾巴在輕拂。

猝不及防, 她軟嫩香甜的唇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嘬了一下, 就那一下, 仿如過電一般, 那種感受是冷峻原來從來沒有過的。

她叭唧一口,他熱血衝腦,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躺在她身邊了。

窗簾透亮,看得清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