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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大家都在圍觀。

突然,陳思雨一把拉開了門,大驚小怪:“喲,曉芳你撞破臉啦?”

“陳老師,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我要毀容了,嗚嗚。”趙曉芳抽噎。

宿舍住的,基本都是從外地來的,舞蹈隊的姑娘們,看趙曉芳臉上果然一大片擦破了皮,皆圍了過來:“天啦,這一時半會好不了吧,還能登台嗎?”

“陳老師是生氣才推我的,我沒關係,隻要她能消氣就好。”趙曉芳故意難說過的說。

陳思雨大開眼界,她一直以為趙曉芳心懵人憨,是個傻丫頭,今兒可算見識了,合著她身邊藏了這麼一位骨灰級的賞,還是個傻白甜牌的小白蓮。

當然了,趙曉芳是從外省來的。

而要在外省經過層層選拔,一路殺進北城文工團,怎麼可能是真白甜。

幾句話,她就告訴大家是陳思雨故意推她的,還寬宏大肚,原諒她了。

舞蹈演員們紛紛說:“陳老師,您這氣也生的太大了吧,趙曉芳這臉要是毀容了,那得你負責呀。”

“不用不用,她畢竟是我的老師嘛。”趙曉芳說。

這還真是個戲精,戲極了。

陳思雨也不慣著她,丟那件破衣服在趙曉芳身上,說:“曉芳,作為老師,我得勸你一句,做人要誠實守信,也要講證據,你能證明是我推的你,就去報案,不能的話,抱歉,你這樣子登不了台,我要另換角兒了。”

讓她戲吧,臉破相了她就登不了台,蹲宿舍裡,她慢慢戲精去。

也是原來陳思雨待她太好了,這驀然的轉變讓趙曉芳接受不了,她聲嘶力竭:“陳思雨,你原來就一尖果兒,誰的自行車沒坐過,你牛什麼牛啊你。”

想當初剛到歌舞團的時候,趙曉芳學技術學的勤懇,卻連聲老師都不願意叫,陳思雨以為她是小,不懂事。

現在才算明白,這丫頭是個端鍋吃肉,卻還要罵娘的主兒。

有才無德,在陳思雨這兒,她就沒資格登台。

回頭,她搖著鑰匙說:“各位,我們《梁祝》正在選B角,我定的是咱們的劉茉莉老師,但趙曉芳不服,想爭,就故意陷害,說我推她,想要挾我換掉茉莉老師,改讓她上,嘖嘖,我好害怕呀,但是……”麵色一凝,她說:“抱歉啊趙曉芳,本著專業精神,我還是要選劉茉莉。”

論卑鄙,趙曉芳還是個妹妹。

陳思雨一席話就把她推向為了爭角兒,故意耍心機了。

而劉茉莉跟徐莉是同輩,是團裡的老師,學生搶老師的角兒?

舞蹈隊的姑娘們再看趙曉芳時,眼裡已經是滿滿的鄙夷了。

……

把劉茉莉的尺寸交到服裝廠,陳思雨才要去首軍院,參加她的訂婚宴。

上了公交車,剛坐下,一輛軍用大巴擦著公交車疾馳而去。

陳思雨分明看到何新鬆,高大光和冷峻都在車上,心說自己怕不是花了眼了吧,明明冷峻今天跟她訂婚啊,怎麼會在車上。

……

梅老司令請了王司令做陪,前來提親,聶師長聽說後,親自幫兩位領導開車,送他們過來,於是,兩位老司令帶一位師長。

雖然冷兵不在,但這提親的規格也夠高的了。

陳剛不敢怠慢,去請了一下高大光的父親高參謀長兩口子做陪。

高母跟馮慧關係好,因為馮慧是被陳思雨倒騰到下放的,討厭她,所以沒來,但高參謀長來了,陳思雨去時,幾位老領導正在跟陳剛把酒言歡。

看她跑了一身的大汗,聶師長笑著說:“瞧瞧咱的祝英台跑的這一身汗,思雨,你雖然年齡還小,但資格夠了,既然是老師,就彆太累著自個兒,不算太忙的事就讓學生們乾,一般的舞台讓學生們上。今天可是你訂婚的大喜日子,兩位老司令,一位參謀長,愣是等了你半天。”

高參謀長在書裡是原身的公公,目前是首都軍區的參謀長,將來會調到總後勤部去當司令,當初原身巴著高大光非要嫁,他跟高母差點沒把心急爛。

後來陳思雨攀上了冷家,高父高母沒少感慨過,說她運氣好,能攀上高門。

關於她跟冷峻的婚事,高大光前幾天回家時念叨過,說是陳思雨主動求的。

既然是女方主動提的訂婚,就證明她跟當初想嫁大光也一樣,也是費儘心機才能求來的訂婚。

站在長輩的立場上,他自然也要訓思雨幾句:“思雨,幾位老領導一起上門,夠給你麵子了,你自己倒是遲到了,這說不過去,快給梅老和王司令道個歉吧。”

陳思雨來晚了,確實該道歉。

但高參謀長這突如其來的訓話讓她很不舒服。

但她還沒說話呢,梅老司令擺手說:“聶師長,高參謀,話不能這麼說,要以我的心思,明天就讓思雨回家給我生小外孫去,可思雨的工作是在為了咱們的外交事業而努力的。農民都知道鄉鄰之間要和睦,國家亦然,和平年代,外交非常重要,而在外交中,思雨能起到的作用,比咱們加起來都多,耽誤了你們的時間,我向你們道歉,但我等她,甘之如飴。”

王司令也說:“你們要忙就先走,這個訂婚宴我們兩個老家夥來主持就得。”

高參謀和聶師長是來做陪客的,剛才之所以批評陳思雨兩句,也是怕兩位老領導等的太久,餓了,著急上火,其實是為了圓場子。

誰知道梅老司令竟然如此的偏袒還未過門的外孫媳婦兒。

這倒搞的他倆裡外不是人了。

倆人忙又說:“是是是,思雨的工作很重要,咱們該等的。”

陳思雨找了一圈兒沒找到冷峻,遂問梅老司令:“冷峻同誌呢,也沒來?”

梅老看了眼王司令,一笑,才說:“峻峻跟你一樣,今天也有點急事,這個婚隻能我老爺子幫他訂了,你沒意見吧?”

陳思雨看到王司令一直在搓手,再想起自己半途撞上冷峻。

隱約一猜,大概明白了。

在去年,有一位高層首長叛逃,飛機飛出國,是在彆國的領空被擊毀飛機,墜機人亡的。這件事當時曾在國際上掀起過軒然大波。

西方大國趁機對華國進行了累牘報道和攻擊,抹黑。

而現在,金部長那位後台和她所領導的思想部正在被各個機關部門集體圍攻,空院應該是怕會再出現叛逃行為,讓飛行員們回訓練場值班了。

她說:“沒關係的,我的工作重要,冷峻同誌的也一樣重要。”

梅老司令左右一看:“瞧瞧如今年青人的覺悟,咱們真是自愧不如啊。”

聶部長自告奮勇當司機,卻把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倒討了個沒趣,訕訕的說:“是是,咱們自愧不如。”

遞給陳思雨一張單子,他說:“思雨,把你的檔案填上去吧,以後萬一……”

從現在開始,她就是冷峻的未婚妻了,萬一冷峻要出了意外,部隊會給他的家人相應的撫恤金,給她這個未婚妻,也會有一筆慰問金的。

這張紙隻是不具備法律上的婚姻約束力,但從此,陳思雨和冷峻之間就有一根隱隱的繩子,將他倆係在一起了!

……

次日一大清早,總空歌舞團。

程麗麗懶洋洋的來上班,準備排群舞,剛一進院子,就看到一個裹起來的大腦袋,仔細一看:“哎喲喂趙曉芳,你這是眼瘸還是腿瞎呀,咋就摔成個大豬頭了。”

趙曉芳的腿是好的,臉也隻是擦破了皮而已。

但她心急,想要好點快點,就跑醫院包紮了一番,纏了半個頭的紗帶。

乍一看,大半個腦袋的白紗布包著,還真是個大豬頭。

擺手,她說:“我沒事,很快就會好的。”

程麗麗拍手,哈哈大笑:“這就叫現世報吧,你可真是活該,哈哈,你變成個豬頭了,你也登不了台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趕昨晚,劉茉莉的衣服已經做好了,此刻她正在試衣服。

趙曉芳進門一看,如五雷轟頂,眼看陳思雨要走,追了出來:“陳老師,醫生說我的臉頂多半個月就能好,您原諒我一回,再給我個機會吧。”

陳思雨要去大劇院做道具,倒也不著急,下樓,出了院子,回頭看趙曉芳還跟著,遂問:“誰教你的,打算怎麼搶角兒,是跟當初的白山一家對你一樣,臨上場前把我從樓上推下去,還是準備挖我的黑料,來個栽贓嫁禍?”

皇家歌劇院的資料,路易.奈非斯的個人簡介。

趙曉芳搜集那些東西肯定有原因。

而B角搜集首席的黑料,可不就是為了頂掉她。

趙曉芳兩眼真誠,鬥大的淚珠往外滾著,說:“陳老師,就算上不了外交演出的大舞台,給您當了B角,以後各個地方,部隊的慰演就是我了,我又不是被你壓著上不了台,我怎麼會為了登台害您呢。”

表麵確實是這樣。

一小徒弟,翅膀還沒長硬,技術都不到家就害師傅,於她有什麼好處?

陳思雨也想不通,為什麼趙曉芳會背著她耍黑招。

是她太心急了想上位,還是說她受了思想部的後台,那個‘她’的指使,故意來害她的?

但這些都隻是猜測,一笑,她說:“我也不過胡亂猜測,快回去練舞吧。”

趙曉芳說:“可劉茉莉老師現在是B角呀.”

“劉茉莉老師台風穩,跳的好,是市團的首席,給《梁祝》做B角是我選的,你要覺得有問題,就請向上反映吧,在我這兒,這件事已經定了。”陳思雨完,轉身走了。

趙曉芳還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追著喊:“陳老師,我真的沒想過要害您,陳老師您聽我解釋!”

……

陳思雨帶著昨天從趙曉芳宿舍裡搜出來的東西呢,順道拐到軍法處,在門口說明來意,等了兩分鐘,劉處長親自出來了。

“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你?”劉處長說:“這他媽是想挨槍子吧!”

……

涉及外交演出,陳思雨作為首席,挑大梁的,可是總空的重點保護對象。

跟皇家歌劇院的演出是打擂台,不敢說勝過人家,至少要為東方芭蕾交一份完美的,能讓各國記者願意寫一封報道的作業來。

那份作業,如今隻有陳思雨能寫。

誰敢動她,就等於是在跟國家的外交事業做對。

要查實了,哪怕沒有實質行動,隻是策劃過,也屬於叛國罪。

劉處長當即就派人去傳趙曉芳,調查情況去了。

但僅是這樣還不夠,他說:“思雨同誌,為防彆有用心的壞分子破壞我們的外交工作,這段時間我派一組鋤奸科的同誌24小時跟隨,保護你吧。還有,我會跟後勤處打審請,給你協調一間單人宿舍,你住到空院內部吧。”

鋤奸科的同誌陳思雨是見過的。

他們平常都是便衣,但個個身手了得,會在領導們出行時做保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