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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穿過黑暗,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正在注視著她。陳思雨環了上來:“抱抱我呀!”

伴隨著床咯吱一聲響,女朋友輕哼。

他也去嘬她的唇,嘬她的額頭,眉眼,那種饑餓感更甚,冷峻覺得自己成了一頭饕餮,吃不飽似的。

陳思雨聽說男人要乾那種事,頂多也就幾分鐘。

而她,此刻覺得他好欲,又純又欲,勾著她想乾點壞事。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床,這種感覺跟偷情似的,賊刺激。

淩晨兩點,安靜的夜,正是乾壞事的好時候,但外麵突然響起敲門聲。

冷峻停了,陳思雨也停了,靜靜聽著,冷梅起來了,在問:“誰啊?”

外麵的人在說:“我們是鋤奸科的,奉劉處長的命令跟著陳思雨同誌,剛才我們看到有人進去了,又遲遲沒出來,請問,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老爺子此時還在客廳,說:“那是我孫子,不煩你們費心,忙你們的吧。”

但冷梅不知道弟弟回來的事,真以為有不相乾的人進來了,一把推開門。

啪一把點亮了燈,隱隱綽綽看到弟弟,冷梅又啪一聲關上了燈!

被姐姐抓個正著的冷峻壞事沒乾,但姿勢卻特彆到位。

他也是傻,等冷梅關上門了才坐正,問:“鋤奸科的人怎麼會跟著你?”

關於趙曉芳,隻是單純的想取代她登台,還是受人指使,沒有證據就不能亂說,但既然冷峻是她對象,陳思雨就可以把自己的猜測給他講一下。

講完,她說:“所以鋤奸科派了人,說是暗中保護我。”

冷峻其實看不上軍法處的工作,他是戰鬥機飛行員,在空中,高速飛行中,是要僅憑一雙肉眼來進行偵察行動,並跟敵人戰開交火。

他們這種人不但眼睛好,腦子也好使,更重要的是反應靈敏,常人可能三分鐘才能做出判斷,但他們必須在三秒鐘內就給一件事物,一個人做出判斷和觀點,還要果斷的采取反擊。

相比之下,軍法處都是文職,隻有理論沒實戰經驗。

讓他們跟著他女朋友,冷峻反而更擔心了。

坐在床沿上,他說:“他們的反應太慢了,我進門已經12分鐘了,他們才發現,要真有人……”要真有人心懷叵測,此刻陳思雨已經涼涼了。

冷峻還沒走,就記掛上女朋友了。

“我也隻是猜測而已,再說了,我一發現自己有危險,就躲到空院來了,你說,還有什麼地方能比空院更安全的?”在男朋友胳膊上畫著圈圈,陳思雨說:“不用擔心我啦,我不會有事的。”

冷峻能不擔心嘛,但他必須奔赴前線,也就隻能囑咐陳思雨自己小心了。

這時他還沒意識到,什麼叫想了還想。

他想,反正姐姐都看到了,老媽就會知道的,索性就又躺回了床上。

環著女朋友,他語聲喃喃:“還有一個半月,法藍西文藝團就來了,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陳思雨心說怪不得她上輩子的女性朋友們沒有一個能像她一樣,戀而不睡的,偎在男人%e8%83%b8膛上,有種特彆的安全感,這種感覺可真好。

“來的還是我的老仇家,這回,我一定要讓路易.奈非斯那個大騙子好看。”陳思雨說。

冷峻問:“路易,外國人?”

陳思雨說:“上回我去法藍西時,一起交流演出的,芭蕾舞團的導演。”

冷峻雖然沒有出過國,但他小時候生活在老區,曾經有一段時間,跟一個來自法藍西的戰地記者關係特彆好,那位記者還曾教過他法語口語,他懂一些簡單的法文,而關於法藍西外交使團要來的事,冷峻從報紙上關注過。

他說:“是不是一個四十多歲,黑頭發,黑眼睛,但是白皮膚的男人。”

他印象中,報紙上是一個麵容非常精致的中年男人。

陳思雨說:“對,報紙上有他照片,他還是曾經皇家歌舞團的芭蕾男首席。”

冷峻因為小時候的回憶,對法藍西人的印象很不錯,他也認同一點,凡技術行業,皆會因為競爭而進步,所以他不但喜歡女朋友的可愛,更欣賞她這種隨時都在競爭的事業心,默了會兒,他翻身過來,又輕輕的嘬了女朋友一口。

何新鬆的女朋友最終跟他分手,選擇了思想部徐部長的兒子。

用女方的話說,一破飛行員,腦袋係在腰上,一點安全保障沒有不說,要房沒房,連吉普車都弄不到,而徐部長的兒子,住的是總空後麵的大四合院裡,公車就停在家門口,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何新鬆受了很大的打擊,一個假期都窩在家裡沒出過門。

冷峻就不一樣了,他的女朋友是那麼愛他,也不嫌棄他搞不到公車。

而且她還……

她吃吃笑著,哼的像隻小貓咪的尾巴一樣騷著他的喉結,陣陣發緊。

而男人想乾壞事時,思維就會強行說服自己,冷峻心想,他們已經訂婚了,而在飛行隊,隻要是登記備案過的未婚妻,去探親時,飛行員晚上是可以請假不歸隊的,而他們就是去乾壞事了。

彆人可以,他應該也可以吧。

但突然,陳思雨哎呀一聲……緊接著梅霜一聲咳:“峻峻,該走了吧,我給你爸收拾了些衣服,往哪兒裝呢?”

冷峻本來熱血衝頭,準備要乾壞事了,給老媽一聲喊才驀然驚醒,在還沒結婚的情況下,哪怕上麵不追究,萬一讓女朋友懷孕,她的前途也會毀的,翻身坐起來,他說:“馬上。”

冷峻收拾好行囊時,何新鬆已經到門口,喊人了。

一家人目送著冷峻離開,冷梅陪陳思雨一起上樓,悄聲說:“我聽說咱們醫院有一種緊急避孕藥,事後也可以吃,明天我去幫你開一些吧。”

陳思雨目瞪口呆:“沒有,不用。”

冷梅笑了一臉了然:“你們還年青,不懂,女同誌很容易懷孕的,法藍西文藝團馬上就要來了,萬一你要懷上了,會很麻煩的。”

天地良心,陳思雨撩過了,但冷峻是尊冰山,巋然不動,她是清白的呀。

她說:“冷姐,你未婚,我也沒有結婚,我和冷峻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麼,你去開避孕藥,萬一給誰舉報上去,咱倆都不好,所以彆買了。”

冷梅想想也是,回臥室睡覺去了。

而梅霜,在樓下跟梅老聊天的功夫,又給陳思雨衝了一碗紅糖雞蛋,悄悄端了進來,要陳思雨吃掉。

所以梅霜也誤解,以為她跟冷峻乾壞事了?

想了一下,估計是她剛才叫了一聲,叫梅霜娘倆誤解的。

其實真沒有,陳思雨之所以控製不住哼了一聲,是因為她早先看了照片,先入為主,以為冷峻當是揣著個可愛的小寶貝兒,結果卻在現實相處中發現,他揣了個好大的寶貝,而且弄疼她了,她才哼的。

再想想,還是小時候的冷峻更可愛!

……

過了一周,軍法處就關於趙曉芳的事情,來給歌舞團做調查報告了。

這份調查報告讓領導們很是意外,陳思雨也很吃驚。

劉處長說:“根據趙曉芳的供述,她剪報紙,藏海報,隻是為了更好的接待法藍西文藝團,而近期內,她總共使用過七次歌舞團的電話,都是打給她在陸軍部隊服役的對象聶少東的,關於這件事,我們也求證了聶師長和聶少東同誌的意見,他們的口供完全一致,證明他們說的是真的。至於你的那件破衣服,思雨同誌,趙曉芳家境比較貧寒,據她說,她有收集舊衣服的習慣,隻是想撿回去給弟弟妹妹們郵寄回去,穿而已。”

……

“所以趙曉芳同誌沒有問題。當然,為了確保你的安全,鋤奸科的同誌們還是會繼續保護工作的。”劉處長再說。

許主任很是驚訝:“趙曉芳啥時候和聶少東談上的,我們一點都沒察覺。”

曲團則說:“空院的孩子們談對象需要向組織彙報的,他們怎麼不彙報。”

劉處長解釋說:“聶少東在陸軍服役,隻是一員義務兵,按部隊的相關規定,義務兵談對象,是不需要向上彙報的。”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所以趙曉芳拿衣服是為了給鄉下的弟弟妹妹。

而她悄悄跟聶師長的兒子聶少東談上對象了,全團卻沒一個人知道?

趙曉芳的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

劉處長總結了一下:“在我們看來,趙曉芳同誌沒有任何問題。”

曲團說:“既然趙曉芳跟聶少東談上了,聶師長應該會把她調進總空的,我們芭蕾舞團也正缺人手,就讓她跳祝母吧,她的體形比較合適。”

許主任看陳思雨:“你的意見呢?”

“我一切都聽領導們的安排。”陳思雨說。

她想起來了,在原書中,將來,空院十幾位師級領導,最有資格跟冷父爭司令員一職的,正是聶師長。

聶師長十年前去過鴨綠江的,戰功卓著,再加上他是管裝備,搞人事的,管理經驗比較足,所以跟冷兵算是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而最終讓冷兵勝出,能夠出任司令員的,是冷峻之死。

冷峻的死讓上級領導覺得,冷兵更適合出任司令員一職。

基於劉處長給的信息,陳思雨總算明白,為什麼趙曉芳會處心積慮的,想要取代她去跳祝英台。

她不是被思想部那位後台給收買了。

而是在為自己將來能嫁進聶師長家而鋪路。

和平年代,國家的戰略大方向轉移向了對外交往,外交就顯得猶為重要了。

緊跟國家的腳步,部隊的戰略方向也會隨之轉移,說通俗點,誰家有一個能在外交方麵起到作用的人,於整個家庭,都將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趙曉芳要能在外交演出中登台,跳祝英台。

管她娘家窮不窮的,聶師長夫妻都不會再介意,反而會以能娶到她為榮。

而如果不是因為思想部倒台了,趙曉芳不用在程麗麗麵前裝唯唯諾諾,露了馬腳,且被陳思雨給捉到,萬一在趙曉芳成為B角的情況下,她因故不能登台,由趙曉芳登台演出,聶師長肯定會順勢公開趙曉芳和聶少東的戀情。

在上級領導麵前,在整個空院,聶家的風頭可不就蓋過冷家了?

這麼一想,陳思雨又豁然開朗,為什麼在她的訂婚宴上,聶師長要專門提點她,讓她把工作交給徒弟們乾了。

聶師長是為了讓將來的兒媳婦能登台接待外賓,才那麼說的。

……

趙曉芳胖起來容易,瘦起來也快,加上最近被老師拋棄,心理壓力大,吃不下,倒是火速瘦身成功,瘦成了一道閃電。

就她現在的身段兒,跳祝英台完全不在話下。

可惜她太心急,暴露的太早,雖然因為聶師長一家的出麵而不必受懲罰,但陳思雨也不會再給她開小灶,吃獨食,那麼費勁兒的教她了。

趙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