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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婚再走,可另一方麵,又怕自己萬一出事,人姑娘從此要成寡婦,他特彆猶豫。

而冷峻對陳思雨的喜歡,大家有目共睹,陳思雨呢,總空第一的芭蕾舞演員,雖說因為本身為人低調的原因,幾乎沒啥人追,但她長得漂亮呀,甭看現在沒人吭氣兒,但冷峻一走,那狂蜂浪蝶肯定就會圍上去的。

所以在這方麵,冷峻的危機比他更大,何新鬆就想看看,他會怎麼辦。

“陳思雨才十八歲,剛成年,結婚還太小了,我不結婚。”冷峻說。

何新鬆說:“法律規定18就可以結婚了呀,再說了,你家房子大,你又不愁她沒地兒住,乾嘛不結婚呀。”

並肩走著,他低聲說:“咱北城可是臥虎藏龍的地兒,總參,陸總,哪一個大院裡沒幾個能力強,長得帥的子弟,等你一走,人家把陳思雨追走了呢,等你回來,說不定人娃娃都滿地跑了。”

冷峻他爸也就是個師長,而在北城,各個大院裡,家庭好,身世好,優秀的子弟們多的是,何新鬆特彆擔心,怕他女朋友被彆人追走?

冷峻表現的特彆自信:“不會的。”

“為什麼,你跟陳思雨談了,她跟你表態啦,說會等你?”何新鬆反問。

冷峻搖頭:“還沒談,但她肯定不會的。”

何新鬆說:“那你這是盲目的自信呀,你都沒談,怎麼知道她會等你?”

冷峻今天專門排隊買了的確良,這會兒要去見女朋友,搶到了的確良嘛,想想女朋友看到,肯定會開心,這會兒心情好,就示意何新鬆過來,說:“我有個辦法,能讓女朋友不分手,你要不要聽……”

何新鬆當然要聽:“快講快講!”

冷峻在何新鬆耳邊低語了幾句,說:“要不你也試試,這個辦法準行!”

何新鬆愣了會兒,才說:“哥們,我原來隻覺得你在感情方麵單純,現在看,你不止蠢,你還傻,你他媽這麼乾,很有可能雞飛蛋打,還有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像高大光,吳太行這幫新兵是不用去前線的,但他們今天也提前放假了,一幫人看冷峻疾步走了,隻剩何新鬆在原地,湊上來問:“何隊,出啥事了?”

何新鬆回頭看一幫新兵,歎氣說:“你們猜怎麼著,你們冷隊要上前線,準備把他每個月的工資都交給女朋友管,還沒結婚呢,倆人還沒結婚,他居然準備把工資全給女朋友,簡直有病!”

幾個新兵也覺得不可思議,齊聲說:“乖乖,冷隊可真牛。”

隻有高大光,長長噓了口氣。

西南邊發生了戰爭,戰場上炮火紛飛,誰也不知道戰局會怎麼走。

冷峻那幫子,最優秀的飛行員要上戰場了,而高大光這拔還得留在後方訓練,在聽說冷峻要走時,高大光的心蠢蠢欲動。

他太懷念當初陳思雨坐在他自行車的後座上,倆人悄悄去六國飯店看電影的過往了,他覺得冷峻走了以後,自己就可以約陳思雨一起去了。

為此,他還準備立刻買一輛嶄新的自行車的。

但在聽到冷峻居然會把工資全給陳思雨之後,高大光就不想了。

他發現了,自己跟冷峻差的不止是年齡,經驗和技術,各種各樣的方麵,都差的遠著呢。

……

是的,想保在一年不聯絡的情況下,女朋友跟自己不分手,冷峻的辦法很簡單,他準備把自己所有的工資,按月上繳,全彙給女朋友。

跟陳思雨把自己要出差的事大致講了一遍,搓著大腿,他說:“到時候我會每個月寄回來120塊,你要想買什麼東西,就可以去六國飯店,隨便買。”

“所以去西南軍區,你一月能拿120的工資?”陳思雨說。

冷峻點頭:“加上補貼,應該是130.”

他自己留十塊錢,萬一要買招待煙,或者請人吃飯的時候用,剩下的,他打算等一發,就當場郵寄回來,給陳思雨用。

陳思雨上輩子讀的年代文比較多,雖然不清楚準確的曆史,但於各個年代發生過什麼事,還是記得比較清楚的。

而從66年開始,要她記得沒錯,西南那邊會打仗,尤其是空軍,任務會比較重,傷亡也會很嚴重。

這年頭,北城的飛行員一月也才七十元的工資,冷峻能拿到一百三,那必定是因為,執行的任務非常危險的原因。

所以要她猜的沒錯,她男朋友應該是要上戰場了,不過因為不可說的原因,他們要執行的將是秘密任務,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

隻是談戀愛,彼此之間最親近的關係,也不過抱了一下,接個%e5%90%bb而已,但冷峻要把自己一月工資的大部分寄給陳思雨,這個她當然不能接受,可冷峻有這份心意,她也不好當場駁斥。

斟酌了一下,陳思雨說:“工資就不用往回寄了,你自己留著,攢下來,咱們將來要結婚,要布置新房,說不定還會生寶寶呢,到時候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本來,冷峻麵色隻是緋紅,因為生寶寶三個字,他的臉瞬間就紅透了,一直紅到了耳根。因為他每天晚上做夢,夢到最多的,就是關於生寶寶的事。

這時正好陳思雨坐在身邊,她一隻手還撫上了他的大腿,冷峻驀的站了起來:“今晚就得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頂多一年時間,我就回來了。”

“等一下。”陳思雨忙喊。

她是提前下班的,這會兒才下午四點鐘,還得一個半小時軒昂才會回來,既然男朋友今天晚上要走,而且還要一年才能回來,陳思雨當然不能就這麼讓他走了。

所以冷峻才站起來,女朋友的兩隻手就從後麵環過來,把他給抱住了。

……

他渾身都在發硬,硬脹到自己都難受,但她是軟的,她的身體,她的手臂,她從後麵環著他,唇就在他耳畔,聲音軟軟的:“能收到信吧,我可以給你寫信吧!”

冷峻捏著拳頭,渾身燥熱,衝動讓他想轉身,想去抱她,但理智卻不停的告訴他,她才十八歲,才剛剛成年,而他這一趟出去,很可能會回不來。

“寫是可以寫,但我回信,應該沒那麼及時,很可能三五個月才能回一封。”他不能透露戰略機密,隻能含糊其辭:“訓練任務特彆重,我們要一直呆在訓練場,而訓練場,私人信件是進不去的。”

陳思雨知道這個年代,發生於西南的那場戰爭,據她所翻過的史書,打的很慘烈,尤其是空軍,損傷特彆大。

在她所穿越的那本書裡,她並不知道冷峻最終活著於否。

她生活在將來,男女之間談戀愛,大多是先約會,再商量著一起買房子,搞裝修,而誰家出房子,誰家出裝修,是大家爭論最多的話題。

在婚前,戀愛時期就願意把所有工資交給女朋友拿的男人並不多。冷峻是有點木訥,麵對她的時候總是傻傻的,但在上戰場之前,願意把他所有的工資寄回來給她,雖然她可以不接受,但她很開心。

她手環的更緊了一點,把臉貼在他背上,柔聲說:“那你可要注意安全。”

“好!”冷峻說著,手撫上陳思雨的手,輕輕一掰:“那我走了。”

正好這時,窗外猛得響起一陣雞叫,撲通一聲,好像有人從外麵跳進來了。

冷峻也於同一時間猛的轉身,環上了陳思雨。

衝動是魔鬼,而在這一刻,他心裡那頭魔鬼戰勝了理智!

“這公雞咋回事,為啥非要追著母雞咬?”是龔小明的聲音。

所以不是外麵有人翻牆進來,而是隔壁,龔小明看到有隻公雞在咬母雞,追著來救母雞的。

這段時間龔小明的丈夫在家,他笑著說:“你是不是傻呀,那不叫咬,那叫踩蛋,公雞是在踩蛋,你嚇他乾嘛,一嚇,以後他就不敢踩蛋了。”

“母雞沒有生蛋呀,公雞踩的什麼蛋。”龔小明問。

他老公繼續笑,說:“快回房吧,我明天就要走了,咱再多睡會兒。”⊥思⊥兔⊥在⊥線⊥閱⊥讀⊥

龔小明突然嬌哼:“你這人煩不煩啊,我今天專門請假陪你的,你能不能好好陪著我聊會兒天,說會兒話,不要總想著在床上,不要總想那種事。”

“可我現在一走,明年才能回來。”她丈夫說:“你不讓我一次吃飽,難道準備讓我就這樣餓著走,然後餓上一整年?”

冷峻渾身的肌肉忽而一緊,就是那種感覺,他有種瘋狂的饑餓感,身心雙重的饑餓感,那種感覺,會在飽著女朋友的時候得到緩解,但他依然很饑餓。

不過他一直把自己控製的很好,竭力控製著自己,沒有在陳思雨麵前表露任何端倪。

可龔小明丈夫一句話,說出了他的心聲。

窗外一對夫妻柔情蜜意的,可冷峻卻要炸了,他怕女朋友發現自己的齷齪心思,會生氣,會覺得他是個壞人,但他又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而就在這時,女朋友湊在他耳邊,小聲問:“你想不想?”

……

“就是那個,想嗎。”陳思雨鼓了很大的勇氣的,踮起腳,雙手環上他的脖子,低聲說:“你要想,我可以的。”

她確實可以,因為上輩子,25歲之前,她一直在為上舞台而拚搏,無心戀愛,當她終於成為了國內頂尖芭蕾劇團,最年青的首席時,一場車禍讓她殘廢了,她談了很多小鮮肉的男朋友,可她沒有跟男人魚水之歡過。

並不是她不喜歡,或者排斥,而是,她不喜歡任何人看到自己殘損的軀體,所以她封閉了自己。

這輩子,好容易有了健全的身體,這個男朋友她也很喜歡,陳思雨不是貞潔烈女,也不反對婚前性行為,隻要冷峻願意,她是很樂於嘗試的。

男朋友緊緊摟著她,心臟咚咚的跳聲,陳思雨都能聽得見。

外麵,龔小明和丈夫倆笑嘻嘻的回屋去了。

陳思雨有點上頭,看男朋友沒有任何行動,於是瘋狂的眼神暗示。

可她的男朋友好像根木頭棒子一樣,隻是摟著她,望著她,卻沒有任何表示,陳思雨心說,自己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這人都不想更進一步,難不成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倆人是相擁在一起的,從他的身體反應來看,也不像啊。

那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思雨,我……我需要先學習一下,你等我回來,等我回來,等我回來吧!”冷峻在陳思雨耳邊連著說了三遍,一把抓起衣服,轉身出門,疾步走了。

等男朋友走了很久之後,陳思雨才明白問題的原因:她的男朋友,好像不會乾那種事。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同時,他還不會,所以他要先學習!

……

這天晚上,冷峻就隨第一梯隊,趁飛機去西南了。

而陳思雨,直到四月份,準備拿那批的確良做裙子的時候,才發現裝的確良的袋子底下還有一張手寫的活期儲蓄存折,上麵足足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