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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進化為食人魔了。

這不但要抓他,還要嚴判,太監變態,可太惡劣了。

其實這時沒人綁也沒人看著,王大炮要慫了,裝個死,婦女們的怒火沒那麼大,就放過他了。但聽說他舅舅生了芽時,他憋不住的噗嗤一笑!

這一聲惹得婦女們集體回頭,手指:“公安同誌,還有他,他們一夥的。”

因為沒綁,王大炮還能自由活動,掏煙讓公安:“公安同誌,我是國營商店的售貨員,我一有工作,有前途的大小夥子,怎麼可能強.奸個老寡婦。”

公安當然不接他的煙,擺手問:“那你三更半夜進寡婦屋乾嘛去了?”

“我去看我媽呀,我媽擱那屋睡呢。”王大炮說著,拍拍褲子上噌亮的,新買的皮帶,說:“辦壞事總得解皮帶吧,你們看我,皮帶都沒解呀。”

男人們的興趣全在老毛頭不但重新發育,還不小的鳥兒上。

婦女們則被王大炮侮辱到,恨不能上前撕臉。

王大炮為了撇清自己,火上澆油:“我又紅又正,屁股後麵一堆姑娘攆著追著想嫁的,就那個……”目光瞄到陳思雨,他得兒一聲:“陳思雨,滿城聞名的尖果兒,我給顆糖她就能屁顛屁顛的,我又何必欺負個老寡婦。”

“我弟,呸,那就是個老畜牲。但大炮可不是,你們不能冤枉大炮,哎喲喂,想當初我被胡家老爺……”毛姆也搭腔,附加佟湘玉式的訴苦。

男人們也來為王大炮辯解了:“這還是個小孩子,不可能強.奸的。”

“公安同誌,抓老毛頭吧,王大炮,你們批評批評就算了。”還有人說。

張寡婦攥緊拳頭,任由毛姆刀子樣的目光刮著,王大炮一口一個老寡婦的叫著,她今年其實才剛剛31,守寡也僅僅半年而已。

王大炮對著公安一臉春風,但看張寡婦時,卻是一臉恨不能對方死的陰笑。

這次不弄走他,不止張寡婦會遭殃,陳思雨都將後患無窮。

急中生智,陳思雨突然大聲問王秀兒:“秀兒,你哥一直盯著我看,他嘴裡說的啥呀。”

王秀兒傻,所以拿頂工一事是誘惑不到她的。

可正是因為她傻,她才沒心沒肺,啥都敢往外說。

正好王大炮目光掃向陳思雨,秀兒手一噓:“陳思雨你小聲點,我哥經常說你是個妖精,早晚把你堵在哪個死胡同裡,女乾了你。你快躲起來吧!”

“天啦!”有人喊。

還有人咬牙:“畜牲不如。”

“死狗流氓!”

其實大多數男人私下嘴都臟,而有種卑鄙無恥的,不管喜歡還是討厭一個女人,都會用奸了對方那種臟話去泄憤,泄無處發泄不了的欲.望。

如果在私下,那就隻是嘴炮,開玩笑的。

但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它的性質就非常非常的嚴重了。

雖然今晚離奇的事發生的已經夠多的了,可沒有哪一件比這件更誇張。

那未成年的文工團小將才剛剛長成,站在屋簷下,燈光照著她被綠裝裹著的,細掐掐的身段兒,和那張俏生生的小臉蛋兒。

她是春天山坡上一抹新綠,枝頭的嫩芽兒,是滿山遍野含苞待放的山茶花。

她是這個時代,人們貧乏的生活中,寄予一切美好希望的源泉,百靈鳥兒。

可想強.奸她的臭流氓,居然躲在黑暗中猥瑣發育,虎視眈眈?

這一刻,男人們都發出了憤怒的低嚎:王大炮你個畜牲!

一人一拳,恨不能捶死他。

陳思雨當然要表達自己的憤怒,兩手叉細腰,在台階上遠遠一口啐:呸,臭流氓!

而憤怒的婦女們頓時口水齊發,向王大炮發射!

眼看老公安摸手銬,王大炮知道情形不妙,奪門就想跑。

但那可能,小公安精乾利落,一躍而起,已經把他給撲倒在地了。

老公安上前,哢嚓一聲,手銬已經把王大炮鎖的死死的了。

他倒是想把秀兒捶成肉餅,可惜這回夠不到啦!

第21章 敵特證據

老毛頭就一廢物, 沒了就沒了,但王大炮是毛姆的命根子。

眼看命根子被帶走,她抓起秀兒就是抽:“你個賠錢貨, 看我不打死你。”

“媽呀,彆打啦, 小心你手疼。”秀兒喊說。

鄰居們也勸:“兒子犯錯打閨女,毛姆, 沒你這樣兒的。”

再是苦難大眾,值得被尊重,可毛姆用行為讓大家把她厭惡不已。

陳思雨也忍無可忍:“外婆,秀兒總比大炮孝順吧, 既然大炮被抓了,就讓秀兒頂他的工作,去國營商店上班唄,不挺好?”

王秀兒總算開悟了:“咦,對呀,我可以頂我哥的班兒上,我拿了工資可不喝酒,也不給小尖果兒們浪花,我攢了錢,一總兒交給我媽!”

這不是往毛姆的傷口上撒鹽嘛。

怨毒的目光盯著陳思雨,毛姆總覺得這一切跟她脫不了關係,可惜她沒有證據。

拍拍%e8%83%b8膛, 她說:“秀兒, 上思想委員會, 拚了一身剮, 這事我也要翻案!”

作為一把手, 高廠長一般的事不表態的,但此時也站出來了,說:“大娘,您可是咱北城的形象,沒教育好孩子,咱就讓政府教育,大晚上的,算了吧。”

“呸,一幫色鬼,色坯,張寡婦和陳思雨翹翹屁股你們就向著她們,敢汙蔑我清清白白的兒子,臭不要臉,跟舊社會的地主老財沒兩樣。”毛姆說。

怎麼就無差彆攻擊上了呢。

要她不這樣,領導們看在她可憐的份兒上還幫個忙,上公安局說個情。

可她這副樣子,大家連幫她的心都歇下了。

三更半夜的,秀兒背著毛姆走了,老太太可憐的哭聲傳遍了大街小巷。

因為明天要見很多人,所以陳思雨得畫完一整套東西,要徹夜加班。

淩晨三點,陳軒昂正在削鉛筆,突然輕輕一聲歎息,倒是提醒了陳思雨。

她問:“軒昂,你媽原來有沒有跟你聊過解放前的事?”

陳軒昂搖頭:“沒有,她什麼都沒跟我說過。”

正因為胡茵什麼都沒說過,陳軒昂才特彆怕,怕他媽真是個‘敵特’。

陳思雨也挺納悶的,因為從她看到的東西推斷,胡茵很可能是一名地下黨員,但按理,既然解放前是地下黨,全麵勝利了,她就應該公開自己的身份,但為啥才一聽要被清算,她就吞煙自殺了呢。

按理,一個地下黨員不該那麼懦弱的呀。

這事總歸透著股子蹊蹺。

“毛姆給我看過證據。”陳思雨畫了一筆,又說:“你媽吧,雖然我還不能斷定她是不是一名地下黨員,但我可以負責任的說,她肯定不是‘敵特’。”

她說的很輕巧,但她期待中弟弟的反應可不是現在這樣,他不應該激動,狂喜的嘛,可他居然隻是輕輕喔了一聲,就轉身,躺床上去了。

“怎麼,你就不開心,不激動?”陳思雨問。

軒昂聲音依舊悶悶的:“我知道她不是呀,我怕的是毛姆要宣揚證據。”

陳思雨噗嗤一笑:“讓她宣揚吧,宣揚了也無妨。”

陳軒昂打著哈欠問:“為什麼?”

“因為我估計,那隻是一份歌詞,一份歌詞而已,她宣揚了又能怎麼樣。”陳思雨再笑。

以為弟弟還會再追問,結果等了半天他也沒吭氣兒。

陳思雨起身一看,就見忙了半夜的臭小子已經倒趴在床上睡著了,他後腦勺有個好大的包,應該是從張寡婦家鑽窗戶往外跑時磕的。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褲.襠也破了,抹布似的內褲露在外麵。

他還笑話郭主任的內褲是方便內褲,他自己的上麵不也滿是洞洞。

看來得給這小子搞兩條好點的內褲了。

話說,陳思雨18,軒昂12,倆人都不小了,睡一張床不利於軒昂的發育。

而從今天開始,全城的小混混肯定都會知道她家的住址了,想不被他們騷擾,陳思雨就必須給自己換一個,小混混們不敢踏足的地方去住。

而小混混們不敢踏足的地方,那租金肯定也很高吧。

普通文工團員一月15塊,編導翻倍,30元。

得,繼續畫,乾活才有乾淨整潔的房子,和香噴噴的麵包吃。

伏案才睡了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麵響起苗清的聲音:“哎呀,可算結束了。”

她昨晚陪張寡婦連夜去做了口供,一大清上的,剛剛回來。

有人問:“案子定性了嗎,老毛頭和張大炮算啥?”

苗清說:“強.奸未遂,老毛頭情節嚴重,張大炮情節輕微。”

“未遂的話,是不是就不用判刑啦。”人再問。

苗清說:“得判吧,現在流氓罪都要勞改三年,何況強.奸,這下王大炮慘嘍,我聽說勞改犯都是送到北大荒,或者西北戈壁灘上去。”

“我還沒死呢你們就冤枉上我兒子啦?”毛姆一聲吼,中氣十足。

陳思雨正好開門,今兒新鮮了,毛姆居然是自己走回來的,雖然還是一瘸一拐,但她走起路來其實挺利索的,顯然,不止病是裝的,她的腿也是裝的。

多偉大的母愛啊,當兒子被抓,她就能直立行走了。

關門,盤腿往雕花大床上一坐,她先說:“陳思雨,老姆我生於光緒三十年,小時候三姐妹隻有一條褲子,一個出門,另兩個就精.溝子躲屋裡捱著,洋人剁小腳我見過,鬼子剖腸肚我也見過,還鄉團我也經曆過,你騙不得我……東西沒賣,對吧!”

是的,這是一位經曆過這個國家最為動蕩的,六十年的老婦人。

她顛苦的人生,是整個民族百年苦難的縮影,她確實是一員勞苦大眾。

因為她經曆過的苦難,隻要她願意心平氣和的對話,陳思雨就願意實言。

她說:“沒賣,甚至我都不知道軒昂把它藏在哪兒。”

毛姆大鬆一口氣,拍%e8%83%b8脯:“沒賣就好。”

又說:“那可都是胡家老爺從百姓手裡搜刮的民脂民膏,是惡霸老財主強搶去的,勞苦人民的血和汗,你陳思雨要敢把它賣給外國人,你就是漢奸走狗,理該槍斃,還好你良知未泯,沒有鑄成大錯。”

她遞眼色給秀兒,秀兒戳軒昂額頭:“軒昂,你外婆枉開一麵沒舉報你,萬一舉報你可就完蛋了,趁著她沒發火,快把寶貝拿出來,給她!”

軒昂正在刷牙,手頓:“外婆,本來我媽還有救,您眼睜睜看著她咽氣,讓王大炮捂著我的嘴巴,自己四處翻寶貝,你覺得我會把東西給你?”

話說,陳思雨一直心裡有嘀咕,覺得軒昂對毛姆太狠了點。

合著胡茵還沒咽氣時她就開始翻屋子尋寶了,那胡茵豈不是死不瞑目?

小小的軒昂給王大炮捂著嘴,是眼看著母親斷的氣?

怪不得他要弄死王大炮。

毛姆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