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炮也去推張寡婦家的門了,他推的時候裡麵明顯有東西頂著,但王大炮是小夥子,力氣大,一把推開,也進去了。
他白天才去過,知道他媽睡裡間張寡婦睡外間,比老毛頭還輕車熟路,奔床而去,但他沒老毛頭的謹慎,沒反鎖門。而待他進門,軒昂也竄進去了。
進門時他還找了個木楔子,把門在合上的同時,給卡死了。
寂靜的深夜,多人遊戲正式上演!
……
今天晚上,院裡大多數婦女都沒有睡著。
尤其是郭大媽,她的屁股被人摸一下無防,又不掉肉,可她怕小公狗似的王大炮要對思雨不利,擔心嘛,睡覺時還往枕畔放了一把菜刀。
突然,外麵傳來一聲毛姆的尖叫:“哪來的流氓,在我床邊乾嘛,哎喲你莫扯我?”
果然有流氓,但是啥愛好,不找小媳婦兒專找老太婆。
郭大媽沒脫衣服的,拎起菜刀就下炕。
“他媽的,你又是誰?”
“哎喲哎喲,大炮,我是舅啊,彆打啦!”還有人在哀叫。
另有個小夥尖叫了起來:“舅舅,你他媽沒毛病吧,打我乾嘛。”
郭大媽已經到張寡婦家門口了,隻見房門哐哐大動,似乎有人想出來。舉起菜刀,她堵在門上,隻聽裡麵王大炮又一聲吼:“媽你快開燈啊,誰他媽扯我褲子?”
聽起來好刺激,但到底發生什麼事啦?
第20章 猥瑣發育
鄰居們都聽到聲兒了, 而在這個夜生活貧脊的年代,褲衩子三個字能極大刺激人們的神經,女人好歹還記得穿衣服, 男人直接褲衩子就出門了。
恰好這時陳思雨悄悄出門,啪一把拉起了總閘。
來電了, 郭主任一把拉開院燈,院裡亮堂堂的。
所有人的目光, 全望向張寡婦那屋兒。
郭大媽上前,悄聲說:“我聽著王大炮和老毛頭都在那屋頭。”
有個男人說:“毛姆也在那屋睡,他們應該是去看毛姆的吧。”
徐大媽翻白眼:“白天有多少時間不能看,非要等到夜裡12點, 還有,你們沒聽著嗎,有人脫王大炮的褲衩子!”
感覺裡麵有個色鬼,還是個變態!
男人再說:“大媽您看您說的,人家萬一有悄悄話,就想半夜說呢?”
這時苗清出來了,而她對毛姆的尊重,早在王大炮摸她屁股時蕩然無存了。
更何況她也是個女性,,更同情的是女性,就說:“那屋裡住著個寡婦呢,老毛頭是個老太監也就算了, 王大炮夜裡難道就不應該避避嫌兒?”
而正好這時, 屋裡的燈亮起, 還傳來一陣嬌弱的啼哭聲, 正是張寡婦:“天啦, 王大炮你脫褲子乾嘛,毛姆啊,幸好我跟您換了個床,要不今晚……我,我不活啦。”
這句話把故事脈絡整體呈現了出來。
王大炮和老毛頭借著毛姆在張寡婦家睡,上門耍流氓。
好在張寡婦跟毛姆換了床。
哎喲喂,王大炮對著他媽,褲子都脫了,那得是什麼樣的臭流氓,惡心!
郭大媽舉著刀看男人們:“還不進門抓人,非得等寡婦吃虧啊?”
苗清也跺腳:“有女人正在被強.奸,你們這幫男人就隻是看著?”
郭主任一伸手,他媽的菜刀已經遞過來了。
而說時遲那時快,陳思雨也在人群中,看到軒昂從院外悄眯眯溜了進來,伸手就指:“哎,張嬸家有個小後窗戶,快堵著,萬一壞人從後窗戶跑了呢。”
其實不用她提醒,郭主任早就想到了。
而王大炮,因為不熟悉屋子地形,還在屋裡頭呆著呢,但老毛頭鑽進裡屋,找到了小窗戶,正在往外翻,偏他老了,手腳不靈便,剛剛才爬出半個身子。
郭主任提的菜刀,正好抹上他的脖子。
再一用勁兒,腦袋就掉了。
不過郭主任還是不太信,看高廠長也來了,逮著老毛頭說:“報個流氓罪趕出去算了吧,這就一老太監,真給他個女人他也乾不了個啥。”
而屋子裡,毛姆當然已經和王大炮已經達成一致了。
毛姆甚至還罵起了張寡婦,指著她的鼻子,啐說:“你這個寡婦不安好心,這幾個月我月月給你糧票,讓你照顧軒昂,你不照料不說,你還冤枉我兒子,瞧瞧我兒子多大,他才十八,你呢,三十歲的殘花敗柳,啊呸,風騷東西,你就勾我兒子,我兒子也懶得看你一眼!”
王大炮還大搖大擺的從前門出來了。
舉起手說:“諸位,我就來看看我媽,是那張寡婦大驚小怪呢。”
他這話男人們或者會信,但女人不信,苗清上前,啪一巴掌搧了過去:“啊呸,你個臭流氓,耍完流氓還要惡心人,我隻恨不能騸了你。”
轉頭就往院外走,她吼:“沒人報案我去報,我非要這舅甥勞改不可。”
她去報案了,而院裡一幫女人,自發的把王大炮給圍住了。
老毛頭個死太監想強.奸婦女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王大炮。
尤其是,毛姆一再說她們又老又醜,不配被奸,導致全院的婦女都憤怒了。
雖然隻是堵著王大炮,可那目光就像刀子,幾欲把他剁成肉餡。
趁亂,軒昂湊到陳思雨身邊,撇嘴,搖頭。
凡事,隻要有計劃,就會有變化,尤其想要一石二鳥時。
陳思雨的計劃是,老毛頭先脫了衣服,王大炮再進去,也脫衣服,兩個光屁股被群眾抓於現形,當場報案,槍斃了結。
可十天半月不洗澡的毛姆太臭了,而老毛頭進去以後,一聞味道就發現是他姐,壓根就沒有脫衣服,等王大炮進去時,他都準備要跑了。
就王大炮的褲子,也是軒昂扯的。
還是他暗中拿彈弓兩邊攻擊王大炮和老毛頭才出聲的,不然根本鬨不起來。
話說,原本,陳思雨覺得書裡害人性命的軒昂太狠了點。
但在看到喝醉酒的老毛頭居然會猥.褻燕燕那麼個五歲小女時就不覺得了,她推斷,以軒昂的觀察力,和他在鍋爐房上班的方便性,應該也是發現了這件事,才弄死老毛頭的。
情形不算好,要再不努力一把,老毛頭的免費飯,可能也就隻幾年。
而王大炮,在妹妹王秀兒卻是非打即罵,人渣一個。
不送他去牢改,陳思雨心裡不爽。
轉眼公安來了,原本睡在旱廁裡的王秀兒頂了一臉稻草,也擠在人群外圍,探頭探腦的看著呢,而她眼窩兩圈淤青,那是王大炮心煩時拿她泄火,揍的。
陳思雨眼珠子一轉,發現這舅甥的免費飯,她還可以再搞長點。
……
公安在路上就聽苗清形容過經過了。
具體的事情是,倆舅甥前後腳去強.奸一個寡婦,而這寡婦呢,晚上睡覺時跟毛姆換了位置,於是倆人差點……畜牲不如!
離譜的是,其中一個犯罪分子還是個太監。
這聽起來也太荒誕不經了。
不過身在公安局,比這更荒誕的案子公安都見過。
當然,他們也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調查案子,還原真相。
倆公安,一老一年青,值夜班嘛,正在睡覺的時候給喊起來的,哈欠連天,不過在看到毛姆時,同時清醒:“毛姆同誌您好!”
訴苦大會常駐嘉賓,北城無人不識她。
毛姆以一已之力,挑戰全院婦女,笑嗬嗬的:“公安同誌,誤會。”
拍手指老毛頭:“這我兄弟,苦命人呐,騸了自個兒入宮當太監的,進宮才仨月,轟一聲,革命黨炮轟皇城,他呀,從此就徹底廢人一個了。”
聽起來真是老黃蓮,瓤兒都苦透了。②思②兔②網②
不說倆公安,滿院子的女人們都齊齊歎息,甚至懷疑是不是錯怪老毛頭了。
但張寡婦一聲冷笑:“毛大媽,你說他是太監就太監啊,他敢脫褲子嗎?”
倆公安不但清醒了,直接興奮了:這年頭還有冒充假太監的?
而本來摁著老毛頭的郭主任一把扯起老毛頭,拖後院去了。
是真太監還是假太監,歘了褲子就能真相大白。
好家夥,呼啦啦的,所有男人全湧過去了。
毛姆倒是很自信,因為當初老毛頭騸自個兒的時候她就看著呢,此時看人少了,瞅準張寡婦,一口濃痰啐了過去:“臭不要臉的騷.貨,枉我看你可憐,接濟你糧票,你倒好,把我家好好倆男人一起汙蔑上了,啊呸!”
再看女兒秀兒縮在人群中,頓時又吼:“秀兒你個賤蹄子,還不過來扶我。”
秀兒嚇的一慫肩,本想過去,但身後陳思雨扯了一把。
“你確定要過去嗎,現在過去肯定要挨打的。”她說。
秀兒一個瑟縮,居然說:“可現在打不著,她會更生氣的。”
孩子多了就是草芥,兒子是勞力,父母對待的會好點,女兒嘛,不但是賠錢貨,還忠誠得很,你煩了掐她,怒了打她,越打越忠誠,越打對父母越好。
毛姆深信棍棒底下出孝子,舍不得打兒子,就把秀兒打成了個愚孝。
陳思雨拉秀兒,反問:“你覺著對你媽好,就是她打你,你捱著?”
“我是她生的呀,她打,我可不得捱著。”秀兒攤手說。
陳思雨拍了這傻姑娘一把,說:“你真想對你媽好,一月給她15塊,不比天天讓她打你的好?”
“我一吃白飯的,上哪找十五塊去。”王秀兒掙紮著要走。
陳思雨又把她扯了回來:“你哥一月的工資都用來乾啥了?”
王秀兒傻傻掰手指頭:“買皮鞋,頭油,請姑娘們喝汽水兒看電影。”
“是啊,他拿錢是浪花,要你拿錢呢,是不是全交給你媽。”陳思雨再說。
秀兒給繞暈了:“可我哥隻會打我,不會給我錢呀,我拿啥給我媽。”
著急,也懶得繞彎子了,陳思雨就直說了:“你哥要是被勞改,他的工作就會由你來頂,而你要頂了工,把工資全交給你媽,是不是比你哥上班更好?”
秀兒眼前一亮:“好哇。”可又皺眉頭了,反問:“他為啥要勞改呀。”
這就是個傻子!
……
突然,郭主任的暴喝竄天而起:“好家夥,我聽說這東西要想發芽,得吃嬰兒腦乾,老毛頭,憑你這大鳥,你得吃多少嬰兒腦,你……你還是人嗎。”
所以老毛頭還真發芽啦?
太監發芽就夠離奇了,比發芽更誇張的是,民間傳言,太監要想那玩藝兒再生,得生吃人腦,而舊社會,有記載的是,一個老太監還真殺過數千嬰兒!
隻為,能在騸後,重生那玩藝兒。
頓時,圍著老毛頭的男人們都給嚇的一縮,仿佛那老頭就是個食人魔。
當然,那屬於封建迷信,不足可信。
但在此刻,老毛頭從個可憐的老太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