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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

再看下去,蔡恒文身體內,有兩個靈體。

滿月臨伸手對著蔡恒文的頭頂,淩空一抓。

“出來!”

潛伏在蔡恒文體內的一個靈體,就被滿月臨應給抓出來。

往地上一丟。

靈體打個滾,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蔡恒文失去了這個靈體的支撐,暈死過去。

馮小豆倒抽一口冷氣,滿月臨啥時候變得這麼能量強大了啊?能把人的魂魄直接抓出來啊?

更倒抽一口氣的,占據蔡恒文身體的,不是個美豔女鬼,是個男鬼!

哦?哦哦哦?

馮小豆聞到了八卦的味道,搬個小板凳坐在滿月臨身後,抓起手邊的小袋子,這裡都是和呱呱吃剩下的零食。

拿出一包五香瓜子出來。

興致勃勃的看著。

滿月臨並不奇怪。

“是我先入為主了。到現在我才察覺到不對勁。”

滿月臨檢討,不夠嚴謹,沒有仔細觀察。

估計所有人,都想歪了。

都以為蔡恒文身體內是一個花癡女鬼。

穿女裝,擦胭抹粉,扭捏作態,看到俊美男人就撲上來說啥要嫁給他,這就是個大齡恨嫁女鬼啊。

穿著紅肚兜去房間裡勾引滿月臨,這不就是個女人嘛。

但是剛才他鄙視的來一句,割了就割了,本來就不是個男人!那種厭惡帶著點興奮,不是沒出閣的大姑娘會有的。不是風塵女子好人家的姑娘是不可能會說出這種話的。

滿月臨就想起來的那晚,蔡大人罵蔡恒文不知廉恥,抽了蔡恒文一耳光。

蔡恒文啪啪啪的一口氣自抽十來個大嘴巴,惡狠狠地質問蔡大人。

這也有點偏激。

滿月臨乾脆弄個明白。果然,附在蔡恒文身上的是個男的。

“事到如今,不說說嗎?”

滿月臨陰沉著臉。

“我說?我說有用嗎?誰給我做主?活著他手眼通天,官府衙門官官相護,死了他也把我困在鎖魂陣內無法投胎啊,我隻能在人世間遊蕩。”

男鬼說到傷心處,寬袍大袖捂住臉,開始嗚嗚的哭。

可惜鬼是沒有眼淚的,隻能聽到陣陣嚎啕。

馮小豆揉揉耳朵,鬼泣挺叫人身心不安的。從耳朵鑽進腦子,腦子裡都嗡嗡的一漲漲得疼。

滿月臨把馮小豆拉過來,手往他耳朵上一捂!捂得死死的。

雖然緩解了一些,但是腦瓜子裡還是漲漲的難受。抓了抓滿月臨的手腕。

“閉嘴!”

對著惡鬼厲聲嗬斥。

馮小豆被滿月臨的怒氣衝了一下,聲音裡都帶著冰刀似得,剮著人又冷又疼。身體一哆嗦。

“我沒說你,彆怕。”

滿月臨趕緊揉揉馮小豆的臉,低聲哄著。

男鬼本來嚇得嘎一下縮回了哭泣聲,這不是滿月臨溫柔似水的哄著馮小豆嗎?他又開始抽抽搭搭的。

“有話你就說嘛,哭什麼呀,哭的我腦瓜子疼。家丁管家很快就回來了啊,你再這麼哭,我們也不管了啊!”

馮小豆不耐煩了,就知道哭哭哭,一個大男人,哭啥呀!

男鬼袖子擦擦眼淚。

看來這是要說了。

滿月臨摸摸馮小豆的腦門,馮小豆搖了下頭,不疼了。他不哭就不疼了。

滿月臨讓他坐在身側。很順手的拿過花生來,準備給馮小豆剝花生吃。這都做習慣了。

男鬼抬頭,本想說說委屈的,但是一看上麵這二位,好像在茶館聽說評書的,瓜子茶水花生,就差盤著腿了,沒有解決問題的態度,全都是八卦聽書的興趣,這,心裡不太舒服,難道我的痛苦是你們的茶餘飯後休閒娛樂嗎?

馮小豆也覺得不合適,趕緊把花生拿走。

“你說你的,我吃我的!咱們互不打擾。”

第六十八章 蔡丞相不是好人

和小老鼠一樣,躲在滿月臨身後吃。

“我和蔡恒文,青梅竹馬。”

男鬼吳瑄跪在地上,娓娓道來。

一開始滿月臨和馮小豆沒啥仔細聽的想法。

太俗氣了呀。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一個神童,一個天才。

你說關關馬上那個人說雎鳩。

你說吃餃子吧,那人就送來醋。

一個硯台裡磨墨,一起畫扇麵,一個畫畫一個題字,一個**一個玩香。

吳瑄父親也是一位做官的,和蔡大人關係還不錯。所以在大都,吳瑄和蔡恒文是一塊上學一個老師,蔡恒文回鄉祭祖,到了狀元鎮,吳瑄還會跟著蔡恒文一塊回來。

他們一起創建的這家詩社。

一起和狀元鎮的文人墨客打擂台,比賽下棋,比賽%e5%90%9f詩作對,舉辦賽詩會。

那是少年壯誌,肆意風流。灑脫張揚,桀驁囂張。

天天日日在一起,讀過了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念過了天難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這感情就有點變了調。

變調也沒啥,人不風流枉少年。

“我暗戀著他,喜歡著他。”

吳瑄跪在地上,說著,眼神裡有著海一般的深情。

繞了一大圈,說到算是重點了。

“他也知道我對他的情,他隻是不說。我太了解他們蔡家父子了,好麵子,家族臉麵,個人榮譽比什麼都重。無所謂,我了解看似盛行其實還有很多不公,隱瞞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真不愧是讀書人,多麼的善解人意。

“他爭強好勝,想拔得頭籌,我不會和他爭搶,隻要他對我那麼一撒嬌,說幾句情話,什麼我都聽他的。大舉之年,我的老師勸我,謙虛固然是好,但也要為自己的前程考慮,勸我努努力,發揮真正實力。回到家後沒幾天,家父因為一點小錯被彈劾,官位不保,連降兩級調到外地,我被當時的宰相蔡大人收留,蔡恒文把我帶回去,說再大都學習,參加科考,少了舟車勞頓之苦。我萬萬沒想到我這就到了火坑。”

“他害死了你?”

“他晚上喊我過去說是討論功課。他拉著我的手,說願和我寄情山水,拋去功名,恩恩愛愛,到鄉野村莊做教書先生。我信了!”

“他就趁機把你弄死了?”

“他弄暈了我。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他不在,可他爹把我關在一個房間內,手腳捆綁,頭發剃光。他爹帶來一個和尚,挖了我的心,開了我的頭,取走我的腦子,把這些給了蔡恒文吃掉,然後捆住我的靈魂,讓我助他一臂之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滿月臨的眉頭皺緊,和尚?

馮小豆低頭看看手邊的甜豆花兒,突然覺得不好吃了。

啥玩意兒啊,腦子都吃?這也不是火鍋燙豬腦,這是人腦子啊!

“其實蔡恒文到了十幾歲後就沒那麼有才華了。他年少成名多一半也因為他爹是當官的,他名氣越來越大,什麼文曲星下凡,出口成章,七步成詩的,都因為他爹蔡大人的官位越來越高。他沉迷於鬥雞走狗,不愛做文章了。平日裡先生出題目他完成的都很敷衍,做的文章也不夠好。但蔡大人需要他考取狀元入朝為官,這樣蔡家才能一直興盛下去。”

是的,蔡大人需要有人繼承他的官位,關係網,把蔡家一直傳承興盛下去。在朝廷始終立於不敗之地。

蔡大人結黨營私,拉攏權臣,是讓根基更穩固,但是蔡大人身體不行了,他需要繼承人,他兒子就是最好的接班人。

蔡恒文考中狀元,名正言順的入駐朝廷。

朝堂上父子聯手,再加上眾多門生,各位權貴,這又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可惜蔡恒文後期從天才變成平庸之輩了。

“我一直藏鋒掩銳,為的就是蔡恒文,我沒心思做狀元,我隻希望他在感情上回應我。”

馮小豆歎氣,這是一個戀愛腦啊!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會殺了我,會吃了我。就因為老師那句話,希望我發揮真正實力,他擔心我真的奪取狀元,阻礙了他的路,他們父子設下計謀。”

嫉妒,是這世上最邪惡的武器。

“那個和尚說,吃了我的心肝和腦子,那我的才華就會變成蔡恒文的。鎖魂陣捆住我,他需要的時候把我魂魄召喚出來,我就要幫他做事。不單單是我,他們當初把十位有才華但家境貧寒的書生都殺了。他把我殺了,骨灰放在壇子裡,壇子周圍布滿了咒術,他科考那天,蔡大人把我骨灰架在火上炙烤,我痛苦難忍,魂魄不安,幾乎要魂飛魄散,隻好附在他的身上,幫他寫文章。”

男鬼吳瑄搓著胳膊,心有餘悸,似乎現在還能感受到那種疼痛和惶恐。

“壞事做多了總要遭報應的,這叫反噬。蔡大人殺害無辜,身體很快就不行了。也怪他這些年太過風光,引起了眾怒,葉下元開始彈劾他,朝堂內很多人也都對他有意見。蔡大人隻好辭去職務,以為朝廷裡有蔡恒文就可以了。蔡大人回到狀元鎮,可他沒帶走我的骨灰,雖然我的骨灰被咒術壓製著,可我怨念大,蔡恒文也把我的骨灰這事兒給忽略了。一次意外,骨灰壇子邊的咒術經文倒了,這就給了我機會,我終於可以逃出生天,我就去找蔡恒文。”

吳瑄陰惻惻的笑出來。

“蔡恒文膽小極了,也是做了太多虧心事,當我用死前的淒慘樣子出現在他麵前時,他就嚇死過去。本來我也想掐死他!但是我又一想,掐死他太便宜他們家了!我就附在蔡恒文的身上。他們蔡家好麵子,矜持,自覺高貴,那我就讓他們蔡家丟人現眼!成為笑柄!”

所以他故意的裝女人裝花癡,擦胭抹粉的追求男人。

“你說,有個和尚?什麼和尚?”

滿月臨一直對這個和尚的身份很好奇。

“一個年輕的和尚。蔡大人對他畢恭畢敬的。”

“叫什麼名字?”

吳瑄很努力地想。“赫伽。我記得蔡大人喊他赫伽師父。”

滿月臨握緊拳頭。

“你認識啊?”

馮小豆看到滿月臨神色有些變化,小聲追問。

滿月臨拍拍馮小豆的手,意思是過會再說。

“你還想留在蔡府附著在蔡恒文身上?我勸你早點離開。鬨也鬨了,蔡家的名聲掃地,他的計劃也不會進行下去。至於他犯的罪,肯定要付出代價的。”

“我離不開。蔡大人把我的骨灰也從大都帶回來了。就在他們家後院子。我也走不了,我擔心他在我骨灰上做法,我魂飛魄散不算還要遭受百般折磨。但是蔡大人也討不到什麼便宜。我附身在蔡恒文身上,死死的抓著蔡恒文的魂魄。如果他在用什麼咒術燒烤我,我就和他兒子同歸於儘。”

吳瑄跪在滿月臨麵前,用力的磕頭。

“我求您幫我,我現在和蔡大人是相互折磨。他忌諱我,他打我我就狠狠地抽自己耳光,打的是蔡恒文的身體,他心疼兒子。我丟他的人,他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