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確實跟‘他們’有關……”
看著毛利蘭瞬間犀利的眼神,江戶川柯南連忙擺手:“不過這次我可沒怎麼參與!”
他簡單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沒有涉及具體的公安計劃,因為那些都有保密協議,哪怕現在沒有人,但聽到總是會多些麻煩。
毛利蘭恍然,她咬了咬下唇:“鬆江先生……”
毛利蘭跟鬆江時雨並沒有多熟悉,對他更多的印象是在波洛咖啡廳工作,笑容超級有感染力但是經常迷迷糊糊生病的服務生。
不管是從榎本梓還是江戶川柯南的態度來看,那都是個很可愛很溫暖的存在。
此刻聽江戶川柯南說起,她才知道,原來鬆江時雨竟然也在從事這麼高危的活動,並且還是主要執行者。
【鬆江先生,簡直像是超人一樣呀。】
“總之,我想早些知道結果。”
江戶川柯南輕聲道,他的表情平靜,有著超越外表年齡的成熟和堅定。
“我其實並不後悔跟那個組織接觸。如果不是組織,我不會知道世上還有黑暗到這種程度的犯罪,裡麵有那麼多無奈且悲慘的人和事,有那麼多無名英雄在負重前行——”
“我不能像過去的‘工藤新一’那樣當一個平凡普通的偵探,每天為破幾個案子而洋洋自得著。”
他將手放到%e8%83%b8口,望著毛利蘭柔和的藍眸:“我可以做得更好,拯救更多的人。”
鬆江時雨給了他無與倫比的包容和信任,赤井秀一和安室透會采納他的建議,他被保護著見證黑暗,也即將接過一份象征著光明的責任。
“現在,一切都要結束了。”
毛利蘭順著江戶川柯南望過去的方向看,陽光下,隻能鬱鬱蔥蔥的安靜的山頂。
“今天下午放晴了。”她眉眼彎彎地從後背攬住年幼版青梅竹馬,“是很好運的日子哦。”
江戶川柯南忍不住露出笑容,他反扣住毛利蘭的手,十指交錯。
突然毛利蘭側了側頭,有些疑惑地道:“……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跑動的聲音?”
“嗯?”江戶川柯南回過頭看她。
毛利蘭直起腰,皺著眉朝聲源走去。
沒怎麼被人工修建的雜草擋住了凹凸不平的地麵,她不小心絆倒了個石塊,踉蹌一下,手向前撐去,摁在被藤蔓覆蓋的山壁上。
“蘭!”
江戶川柯南見狀連忙去扶她,卻聽見哢擦一聲,一道巨大的縫隙在山壁上裂開,暗門從裡麵被推動——
“哢擦。”
頭頂的灰塵簌簌落下,毛利蘭眯著眼睛,卻見裡麵有個黑影閃出來,直直朝江戶川柯南襲去。
“柯南!”
毛利蘭腦海中一片空白,鍛煉空手道多年的身體自然行動,頓時一個回旋踢朝黑影的臉部踢去。
“嘭!”鞋底與臉頰肉碰撞沉悶聲音傳來,甚至還沒看清外麵到底是誰的黑影直接倒飛出去,不知撞擊到哪裡,發出淩亂嘈雜的聲響,似乎還有一聲誰的慘叫。
暗門徹底被打開,毛利蘭連忙將江戶川柯南護在身後,她做出格鬥的姿勢:“你們是什麼人?”
江戶川柯南的手已經放到了足球腰帶上,他的目光犀利地望著麵前的三人。
兩個穿著黑色製服的男人慌亂地去扶翻倒在地上的老人,一架輪椅側摔在一旁,顯然是被剛才飛過去的男人撞翻的。
“大人,你沒事吧,大人!”頂著鞋印的人喊著。
“咳咳咳!”虛弱到極致的咳嗽聲響起,令人聽著就覺得喘不過氣。
“乾,乾掉他們!”
那個老人被扶起來,望著一大一小的兩人,眼中慌亂一閃,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命令。
兩個男人的手扶到了腰間,一副要掏槍的模樣。
江戶川柯南頓時瞪大了眼睛,但下一刻,他聽到毛利蘭急促地喊他的名字:“柯南,右邊!”
江戶川柯南心領神會,腳力增強鞋發出短促的亮光,足球腰帶瞬息吐出塑膠足球,在毛利蘭赤手空拳閃身上前的瞬間,足球朝著右邊的黑衣男爆射過去!
“轟!”“嘭!”
一前一後的聲音響起,連山洞都顫了顫,兩個才剛剛拔出槍的黑衣男口吐白沫,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
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左右相抵,警惕地看著唯一一個還清醒著、坐在輪椅上的——
烏丸蓮耶嘴唇顫唞,手指前伸指著江戶川柯南,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
差一點他就跑出去了!
怎麼又有怪物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毛利蘭已經掏出了電話,嚴肅地說,“我要報警了!”
“蘭……”
江戶川柯南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剛拽住毛利蘭的下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
轉頭一看,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已經到了他們身後,包圍了這個地方,在看到兩人的時候又是警惕又是迷茫。
毛利蘭懵逼地捏著電話。
“都不準動!”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通道中又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鬆田陣平握著槍衝到了這塊地方,他的臉色漲紅,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就連腳步都是踉蹌的。
但是,當他看到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和烏丸蓮耶,以及他們麵前站著的江戶川柯南等人,也忍不住凝固了表情。
“咳咳,柯南,毛利小姐?”
“鬆田警官!”兩人異口同聲地喊。
毛利蘭的表情驚訝複雜:“他們該不會是……”
“沒想錯,幫大忙了。”鬆田陣平喘著氣,“還好沒讓這些人跑掉。”
他招了招手,外麵的公安警察連忙進來,把人給拷上。
江戶川柯南一把拍在自己額頭上,望著那個仿佛已經在昏迷邊緣的老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他們這是撞上了公安圍捕烏丸蓮耶的現場嗎?
不是……蘭就隨便這麼一拍,怎麼就這麼巧,堵住了烏丸蓮耶他們的出口?
“那個——”
“柯南——”
江戶川柯南和鬆田陣平一並開口,兩人不約而同怔了怔,前者率先開口:“鬆田警官,鬆江哥哥呢?他沒有在這邊嗎?”
“你有看到鬆江……”
鬆田陣平的話說到一半,聽到江戶川柯南話中的內容後,原本泛著潮紅的臉驟然白了下去。
“他不在這邊?!”
鬆田陣平的嗓子都被他吊高的聲音喊劈了,他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上麵的兩個光點卻早已重疊。
重疊……
在哪?!
鬆田陣平的耳朵嗡嗡作響,他踉蹌地後退著,將後背靠在牆壁上,目光迅速且茫然地掃視著整個通道。
沒有,完全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沒有人出來嗎?”他顫唞著問江戶川柯南,“鬆江不在這邊嗎!”
毛利蘭被他驟然爆發的態度嚇了一跳,有些無措:“我們沒有看到其他人……”
鬆田陣平像是個發怒的獅子一般,推開了旁邊站著的警員,衝到烏丸蓮耶麵前,直接抓住了他的領子,把他整個人往上抬起:“鬆江呢?!”
烏丸蓮耶的臉色絳紫,他急促地喘熄著,眼神怨毒,在看到鬆田陣平手足無措的模樣後反倒多了些惡毒的暢意。
“咳咳咳!哪有什麼鬆江!”他含糊地扯著嘴角,“死了,都死了!”
“他在哪!”鬆田陣平前後搖晃著烏丸蓮耶,一拳搗在輪椅的扶手上,咬牙切齒地道,“為什麼定位會顯示這裡?!”
“定位?”烏丸蓮耶怔了一下,他目光繞了一圈周圍的警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怎麼被定位到的。
不是因為江戶川柯南,而是因為——定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鬆江時雨的定位?
又是那個家夥?
烏丸蓮耶臉色變幻,他瞬間想起摔倒在他麵前的金發青年。
當時他被鬆江時雨在他麵前憋屈求全的態度誤導,刻意想給他點顏色看,任憑更換輪椅時他重重摔在地上……
老人的目光下斜的動作被鬆田陣平捕捉到,他將烏丸蓮耶甩到椅子上,手在輪椅的踏板位置來回摸著,最終在踏板的背麵,手指觸到了一個凸起。
他哆嗦著將那個小巧不起眼的定位貼紙取下來,在捏碎的瞬間,手機上的光點消失了。
鬆田陣平所有的僥幸,被這枚破碎的貼紙擊碎了。
“鬆江……”
逃亡的烏丸蓮耶在這裡,基地裡也沒有接到任何警員的彙報,一切都好像在正軌上,但偏偏缺少了最重要的一個人物。
鬆江時雨在哪裡?
他到底在哪裡?!
鬆田陣平的牙齒咯咯作響,他噬人的目光望著烏丸蓮耶,把統禦了一個犯罪組織的頭目都看得後背發涼。
那目光仿佛在告訴烏丸蓮耶,這個警察在暴怒下真的可能把他殺掉!
不能死!他還不能死!隻要活著出去,他還有機會聯係勢力,東山再起。
烏丸蓮耶臉上密布的皺紋堆在一起,乾巴巴地擠出安撫的表情:“那個家夥應該沒死,對,他沒死!”
“他在哪裡?”鬆田陣平攥著拳,一字一頓地道,“人在哪裡?”
“是琴酒!”烏丸蓮耶說著,“應該是琴酒把他帶走了!那個家夥早早就跟琴酒串通起來——!”
“不可能!”江戶川柯南在一旁脫口而出。
下一刻,他對上了鬆田陣平仿佛醞釀著風暴的眼眸。
“琴酒……”
鬆田陣平將手中的定位貼紙捏成了粉末,緩緩垂下了頭。
琴酒,他沒打過照麵,心中卻是無比清楚。
黑衣組織的Top killer,格鬥水平無人能及,心狠手辣到極致。
導致半失明狀態下的鬆江時雨記憶重置、瀕臨死亡的是他;女神號上擄走鬆江時雨的也是他。
那個男人,就連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頗為忌憚,甚至在他們提起“鬆江時雨在組織中怎麼樣”的事情時,降穀零聲音中透露的對琴酒的恨意是那麼清晰。
如果琴酒會被策反,他們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大費周折地製定計劃。
更彆說……他們製定的計劃,就是欺騙琴酒啊。
鬆田陣平的眼神空洞,耳邊滋滋的噪音愈發清晰。
利用鬆江時雨慣常失憶的戲碼,偽裝成隻有組織成員A的記憶的階段,憑借技術和實驗令組織投鼠忌器,同樣也在一層一層的演戲下,讓琴酒將鬆江時雨清醒著帶入烏丸蓮耶的藏身之所……
這個計劃如今實施得非常完美,也就代表著所謂的騙局,已經徹底被戳穿!
發現自己被欺騙,甚至因此導致組織覆滅的琴酒會有多暴怒?
鬆田陣平甚至不敢細想。
在一旁的江戶川柯南也想明白了整件事情,他的臉色煞白,目光彷徨著抓住了毛利蘭的手。
“鬆江先生不會出事的!”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