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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學精分手冊 子木桃 4413 字 6個月前

是高估你的下限……話說人家是打算色誘你,你可彆翻車。”

鬆江時雨自覺攻略遊戲滿分選手:“我可是坐擁廣大魚塘的男人!區區一條魚,我從不帶怕的!”

係統:“你改名吧,鬆江不適合你。”

鬆江時雨:“?”

係統:“你應該叫鬆海。”

鬆江時雨:“???”

****

榎本梓撥打了無數個電話後終於被接通,站在她旁邊的安室透下意識抓緊了手中的圍裙。

不料開口說話的根本不是鬆江珣也。

她立馬緊張起來,警惕地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他的朋友。”背景裡雨聲清晰,說話的人冷冷淡淡,“他有些喝醉了,現在才想起來打電話。”

榎本梓的聲音驟然拔高:“喝酒?!”

“你把電話遞給他!”明明還沒找男朋友,全提前操上媽媽的心的榎本梓單手叉腰,“我必須聽到他的聲音!”

那邊傳來了些響動,接著一個低啞的熟悉聲音響起:“咳咳……小梓小姐,我可能今天……”

“啊啊!你這個笨蛋!”榎本梓簡直氣死了, “你這個樣子怎麼還能喝酒!”

“我來吧,小梓小姐。”安室透接過手機,他手指輕巧地點在桌上,像是在彈琴。

“你確定以及肯定自己現在狀況好嗎?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位置,我去接你。”

“我很好。”鬆江時雨輕笑一聲,“前所未有的好。”

安室透攥緊手機,心中卻莫名下沉:“能告訴我,你那位朋友是誰嗎?”

“咳咳,是一位……久彆重逢的友人。”

電話就此掛斷,金發青年無力地垂下手,靠牆仰頭,蒼白的脖頸上傷痕更加明顯。

短短幾句話,他的聲音沙又啞了幾個度。

諸伏景光單膝跪在他的麵前,雨傘遮擋住這一方天空,也同樣讓那雙渙散的鈷藍色眼眸中,隻有他的存在。

“你會帶我走嗎?”鬆江時雨邊咳邊笑,整個人狼狽不堪卻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不知名的好心先生?”

****

“小梓小姐,我出去一下。”

安室透拿起傘架裡的傘,沉著臉往外走,身上的氣勢將進門的客戶都嚇了一跳。

他不信鬆江時雨會碰到什麼友人,甚至會在這種情況不明、視力不便的情況下跟著去喝酒。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連一點訊息也不給他透露?那個自稱“友人”的家夥……

安室透回憶著那冷冷清清的聲音,在腦海中並對不上號。

但他走幾步就被攔下了。

“安室君這是要去哪啊?”

隔壁的壽司店中走出一個戴著單邊眼罩的獨眼男人,他是笑著,但語氣莫名陰冷:“現在店裡應該很忙吧?”

——朗姆!

安室透被迫停下腳步,他抬眸:“隻是出去采購一下而已,因為人太多,麵包不夠了。”

“哦?這樣嗎?”朗姆有些驚訝,“我倒是聽說鬆江君出去後就沒回來了,還以為你是要去找他呢。”

安室透做出疑惑的表情,望著朗姆:“莫非脅田先生知道什麼事情?我沒注意他的動向呢。”

“隻是想奉勸一下安室君,不要太在意他比較好。”朗姆淡淡地道,“反正他也快死了。”

波本好歹是他手下的人,朗姆不希望他為了個離死不遠的叛徒,最後反倒被組織猜忌,把權利讓到琴酒那邊。

至於為什麼不告訴波本,鬆江珣也就是A——朗姆擔心曾經與A是隊友的波本,會產生其他想法。

不過現在看,好像沒有什麼端倪。

金發黑皮的青年表情不變:“我知道了,隻是普通同事而已。”

朗姆笑了笑:“那我不打擾你買麵包了。”

豆大的雨點打在傘上發出雜亂無序的聲音,安室透站在雨中,心底一陣陣發寒。

不要太在意鬆江珣也……因為他快死了?

不對!

安室透心中一凜。

他快步走到停車場,把自己關進密閉安全的車內,接著迅速撥打了貝爾摩德的電話。

“嘟嘟。”電話被接起。

女人慵懶沙啞的聲音傳來,安室透甚至來不及跟她虛與委蛇幾下,直接冷聲道:“鬆江珣也失蹤了。”

貝爾摩德那邊一靜,旋即慢悠悠響起:“那個金發小帥哥?跟我說有什麼用,波本,你不會指望我幫你找人吧?”

“是不是跟組織有關?”安室透攥著電話,“回答我,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這算在我們的合作裡……”

安室透乾脆打斷她的話,冷聲道:“我喜歡鬆江珣也,如果組織想對他做什麼,我不保證我能一直保持冷靜!”

安室透能這麼果斷地給貝爾摩德打電話,自然手中有握著她的把柄。

這位在組織裡操縱人心的千麵魔女,真正放在心上的卻是兩個身處光明的孩子。

他們兩人互相牽製,互相掩護,達成平衡。

他為什麼那麼關心鬆江時雨?

因為鬆江時雨是他愧疚多年的教官,同樣是他放在心上的朋友。

但是……對於冷心冷情的“波本”,朋友這個含量遠遠不足以他送上砝碼。

那還能怎麼說呢?

失散多年的家人這種謊言一戳就破,安室透思來想去,還是選了最靠譜的答案——愛情。

“噗!咳咳咳!”貝爾摩德那邊傳來了明顯的噴水聲,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個度,“你說什麼?波本!你再說一遍?!”

安室透麵無表情,再次重複:“我喜歡鬆江珣也,他現在失蹤了,跟組織有關,對!嗎!”

貝爾摩德咳得驚天動地:“我真的沒想到,波本,我真沒想到你的口味是這款!”

天呐,她這是吃到什麼大瓜了!

鬆江時雨那個男人未免也太……

貝爾摩德甚至萌生起了,要是赤井秀一還活著,就去問問他對鬆江時雨是什麼看法的心思。

一個小組總不可能都淪陷在鬆江時雨西裝褲下麵吧?

該不至於那麼離譜吧?

趕在安室透徹底發火前,貝爾摩德還是正經了下來:“是跟組織有關。”

安室透臉色陰沉,仿佛能直接擰出水,他咬牙切齒地道:“那他現在人在哪裡?”

貝爾摩德清了清嗓子,聲音帶笑:“具體的事情,我可說不了太多,但是波本……你來晚了。”

安室透心中不好的預感驟然升起:“什麼?”

“尤爾已經看上他,並且決定下手了,他目前在組織裡是什麼地位,你清楚。”

“想保下他,你一個人,遠遠不夠。”

安室透呼吸一滯。

貝爾摩德笑著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哎呀,波本,我勸你還是跟我一起看戲吧,絕對夠精彩。

如果喜歡那張臉的話,免費給你提供個易容?”

那是他的教官!

安室透直接掛掉了電話。

***

小巷。

仰頭望著他、看上去氣定神閒的青年在等一個回答。

諸伏景光從未見過這樣的鬆江時雨。

在他印象裡,那個沉默內斂、循規蹈矩,甚至算得上刻板的教官,絕對不存在主動讓陌生人帶走自己的說法。

但後來,先不提A的誕生,光據他所知的,琴酒在教官麵前起碼吃了三次悶虧。

神秘且危險,令人捉摸不透……以及——偏執。

諸伏景光隻能想得到這個詞。¤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鬆江時雨想跟他回去,有沒有可能是察覺到,他這個“好心人”也是組織的一員,想要自己深入龍潭虎%e7%a9%b4反調查?

又或者說是聽見他的變聲,便選擇不顧一切抓住這根稻草。

……但凡換另一個組織成員,鬆江時雨死在這的可能性很大。

諸伏景光清晰地意識到,這是一條多麼危險的道路,稍微有點不慎,不僅牽連到鬆江時雨,還會讓臥底計劃再次潰敗。

他現在根本沒有做好準備應對後麵的情況,這場意外著實猝不及防。

所以,這次還是儘量打消鬆江時雨的念頭,先把人送到醫院再說吧?

“我趕著回去做飯呢。”諸伏景光歎了口氣,“這位先生,如果不願意告訴家人朋友,那你起碼也要去檢查一下吧?”

“在下鬆江時雨,你可以直接叫我鬆江。”

金發青年靠著牆,沒有焦點的藍眸中還帶著咳嗽激起的水意,他自顧自說著,抓著諸伏景光衣角的手卻沒放開。

諸伏景光無奈地道:“好吧,鬆江,你先鬆開,我打個119救護車。”

“咳,我不需要……”

鬆江時雨皺了皺眉,空著的另一隻手向前摩挲,順著諸伏景光的膝蓋到大腿摸到大腿,險些把他給推到地上。

最終在某人躲閃無果後,抓住了他的另一隻胳膊。

“不知名的好心先生,你叫什麼?”

諸伏景光抿著唇,看著他那暗含期待的表情,最終還是硬下心腸,冷冷地道:“我真的要走了!你……”

麵前的青年驟然低下頭猛烈地咳嗽起來,金色的長發蕩到前麵,擋住了他的表情。

諸伏景光嚇了一跳,連忙掙開他的手,撫著他的背道:“你沒事吧?!”

“還好。”

青年隨意地用袖子擦掉了唇邊溢出的血跡,感受著麵前這人動作一僵,垂下眸來:“很嚇人嗎?”

“沒有……”

諸伏景光努力放緩呼吸,平複驟然加速的心跳,他有想過鬆江時雨身上的血是琴酒的,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吐血。

是那個藥劑的緣故嗎?

諸伏景光的腦中一片混亂,琴酒沒有跟他說,那個清除記憶的藥劑到底多久奏效,也沒說到底有什麼效果。

“我活不了多久了。”麵前這人平靜地道,“最後一段時間,不想在醫院裡過而已。”

“不要這樣說!”

諸伏景光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隻是去摸自己的手機,把一個路人該有的反應做足:“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我也沒有錢。”鬆江時雨淡淡地道,“看到我脖子上的傷痕了嗎?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諸伏景光:“我——”

他不好奇,因為他知道,絕對是琴酒主動挑事,將鬆江時雨逼到這裡來的。

鬆江時雨平靜地說:“其實是我親哥。”

他說:“我親哥看我快死了,又是個瞎子,就想乾脆掐死我。不過可能是有人路過,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諸伏景光:“!!!”

貓眼青年的表情變成了空白。

親哥……鬆江教官的親哥……想掐死他的……

琴酒?!

這些名詞艱難地在頭腦中被邏輯組合起來,變成親哥=琴酒,這個離譜的等式。

諸伏景光想起剛才捂著脖子,一臉陰沉冷漠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