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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學精分手冊 子木桃 4391 字 6個月前

琴酒臉色格外難看,冰冷的、帶著殺意的綠色眼珠定定地注視著,那兩片格外會拉仇恨的嘴唇。

頃刻間,他直接出手,左手猶如鐵鉗一般死死扼住了青年的脖頸,手指收縮間將幾縷金發也攏在縫隙中。

空氣被瞬間阻斷,隨之升騰而起的是一種頭暈目眩的窒息感。

後腦勺被死死抵在冰冷的牆麵上,就連腳跟都無法觸及到堅實的地麵。

金發青年纖瘦的手指扣住了琴酒的手臂,卻在沾了雨水的風衣麵前無力可施。

那蒼白的麵容綻開了應激性的潮紅,與眼尾的嫣紅連在一起,格外激起人的淩虐欲。

他艱難地嗆咳著,一縷鮮血自唇邊滑下。

琴酒空閒著右手將那險些破碎的針劑拿出來,尖銳冰冷的針頭抵住肌膚。

“唔!咳咳咳……”

金發青年沒有繼續掙紮,他淺色的睫毛垂下,那雙漂亮的藍眼睛深處閃爍著頗具吸引力的光。

他看著琴酒,嘴唇微動,似乎在說些什麼。

要聽嗎

琴酒眯了眯眼,他清楚知道自己不該有任何的動作,但卻依舊想要預判對方的行為。

迷人且危險的……陷阱。

想踏入嗎?

要踏入嗎?

敢踏入嗎?

蒼白的唇染上紅得驚人的血色,像是在燃燒。

被打濕的銀色長發順著肩膀滑落,男人終究控製不住地微微俯身。

那霧蒙蒙的藍眸中映著天邊的一道閃電,其中狡黠與瘋狂迸發出劇烈的火光。

鬆江時雨積攢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咬住了琴酒的脖頸。

“咳…哈哈!”

仿佛聽到了青年壓抑在喉中的低笑。

疼痛是最好的催化劑。

熾熱濃烈的血腥味在雨中散開,很快染紅了糾纏在一起的金銀長發。

“轟隆!——砰!”

伴隨著悶雷響起的是一聲劇烈的槍響,帶著硝煙的子彈順著琴酒的肩膀擦過,在牆上留下了一道漆黑的凹印。

脖頸的劇痛,讓琴酒險些遏製不住情緒的爆發。

但他暫時無暇顧及。

他捂著傷口轉身,目光幽冷地盯著昏黃路燈下出現的身影。

——尤爾!

第51章

*琴酒捂著傷口轉身,目光幽冷地盯著昏黃路燈下出現的身影。

——尤爾!

黑發男人緩緩將槍收回,藍灰色的眼眸閃爍著格外冰冷的光,他撐著傘,在路燈下,卻更像是一個幽魂。

“琴酒。”尤爾變聲後的聲音更加冷冽,透過雨幕遙遙傳來,“你想背叛組織?”

脖頸處的傷危險,雖不是動脈,但也隨著情緒的波動愈發劇烈疼痛。

琴酒心中火氣上湧,卻也清晰地明白自己的行為有多出格。

向來在黑暗中蟄伏的狼,不屑於一時的爭強好勝。

“嗒嗒。”

皮靴在積滿泥水的水窪踏過,銀發殺手捂著傷口走到尤爾麵前,鮮血順著長發落到地上,看著格外恐怖。

“隻是偶遇。”

琴酒的聲音沙啞且愉悅,全然察覺不到他的真實情緒,那雙綠眸堪堪掃過麵前驟然出現的男人,最終定格在他時而向後飄忽的藍灰色眼睛上。

尤爾冷冷地道:“我可以懷疑你是借機給鬆江珣也傳遞情報嗎?”

“尤爾,這是在給你製造機會啊。”琴酒低低地笑起來,“落難美人,英雄救美……難道不是你渴望的嗎?”

男人的表情出現了怔忪。

“他……”

琴酒這時才想起什麼,低頭翻找剛才情急時被塞回口袋裡的針劑。

玻璃質的針管不知何時碎成了蜘蛛網狀的痕跡,裡麵的液體不知所蹤。

琴酒的臉色瞬間陰沉了起來,鬆江時雨最後瘋狂且蠱惑的舉動,讓他也無法判斷藥劑究竟是被注射,還是碎在了其他地方。

尤爾冷笑一聲:“怎麼?你是想說快折騰死了讓我善後?”

“他沒那麼容易死,你回去把腎上腺素給他打一針。”

琴酒首次瞥了眼身後,狼狽蜷縮在牆角的淺色身影,看上去已經徹底昏迷了。

簡直像是個等人領養的流浪貓。

便宜這個家夥了……

尤爾:“這個針劑是什麼?”

“清除記憶的。”琴酒隨手將針管塞回口袋,漠然地往外走,“他反正看不見,你聲音偽裝得不錯。”

“儘快從鬆江時雨身上,套到屬於他背後的勢力的情報,公安不可能舍得把他這種技術人才放到明麵上,所以懷疑的對象更集中在境外。

組織不允許這種明目張膽的挑釁行為出現,我們必須把那個組織挖出來!

這才是派你來接近他的目的。”

“以及——”

難得受傷的銀發殺手驟然回頭,綠眸中映過天邊的一道閃電:“他是陷阱,不要為了愚蠢的愛情,把自己給玩進去……前車之鑒!”

撐著傘的男人沒有回頭,他沉寂地邁步,走進陰森冷寂,卻又充斥著血腥味瘋狂的小巷。*

[臥槽臥槽!啊啊啊啊!]

[這真是我能看的嗎?這是我能看的嗎!媽啊我竟然看正經漫畫看得臉紅心跳,在床上扭成了一條蛆]

[嗚嗚活著的教官——七年前的再複刻了屬於是,琴醬被狠狠拿捏了呢]

[這可是真瘋啊(戰術後仰)鬆江就是預判到組織還要查下去,才敢這麼挑釁琴酒吧?]

[事實上背後就是公安,隻不過是鬆江主動提出當誘餌……所以說瘋狂的賭徒才是本質?]

[如果說A醬是慘兮兮的小可憐,珣也是裹著蜜糖的刀子精,那麼教官……麥外敷麥外敷!病弱高冷還是能跟琴酒對杠的瘋批,澀死我了!(神誌不清)]

[但教官也太慘了吧?看不見還被迫淋雨,發燒感覺又沒得跑了,還有那個針劑!!giao啊,到底是注射了還是沒注射,我害怕!]

[太慘了太慘了,嚴厲譴責,教官快來我懷裡,三個熱水袋還有電熱毯]

[你這算盤打得我在鬆江床上都聽見了!!]

[健康且適度地吃鬆江豆腐,健康且適度地摸鬆江屁股]

[彆衝了彆衝了,人虛了嚶,雖然教官跟琴酒張力拉滿,但一想想這是害得鬆江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瞬間變萎好嗎!!(憤怒出拳)]

[giao啊啊!重點不是這好嗎!是尤爾!尤爾啊!那個北歐回來的莫裡亞蒂型殺手!他這個易容我怎麼覺得80像是hagi啊!除了眸色不一樣!]

[草,琴酒什麼意思?感情這是把鬆江從一個火坑轉移到另一個火坑?尤爾是直接想攻心的節奏啊!]

[媽耶……從赤羽入手,鬆江真的會瘋吧……救命!!出大事了啊!紅方怎麼還沒發現人失蹤!]

[日,這個尤爾該不會本來就饞鬆江身子吧?琴爺連愚蠢的愛情都說出來了,可不就在說替身彆跟正主一樣陷進去]

[赤羽的棺材板要壓不住了啊(鄧布利多搖頭)]

[鬆江老婆是真的蠱(捂鼻子)名柯交際花了名副其實嘶哈嘶哈]

***

諸伏景光怎麼也沒預料到,他與鬆江時雨的初次重逢會在這種情況。

他察覺到琴酒和伏特加所在的定位有異常,匆匆趕到這邊,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暴雨,猩紅,沉悶的雷聲能掩蓋掉一切聲音。

他幾乎是日思夜想的那個人,被琴酒死死地扣在冰冷堅硬的牆上,仿佛下一秒就會死掉。

他隻能看見鬆江時雨不斷掙紮的動作,無力的手垂下,在琴酒湊近時——

諸伏景光忍不住開槍了,但琴酒身上湧出的血液,卻不是他的傑作。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如惡狼一般的殺手捂著脖子轉身,眼中燃燒的激烈情感,令諸伏景光感覺不寒而栗。

那麼他呢?他接下來,又會是什麼定位?

恍惚中,諸伏景光走到了儘頭,他撐著傘,渾身乾淨,像是路過的旅人偶然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小動物。

金發青年斜斜靠在牆邊,濕漉漉的長發垂著,擋住了麵容,脖子上格外猙獰的掐痕隨著他微弱的呼吸起伏。

輔助行走的金屬拐棍被甩在旁邊,同雨傘一樣狼狽。

剛才琴酒說什麼來著?

諸伏景光恍惚一瞬。

——反正,他看不見了。

“唔!咳咳……是誰?”

低啞的嗆咳聲響起,諸伏景光的傘傾斜著,將人攏在陰影中,卻一時間不知如何動作。

原因如下。

鬆江時雨的手不知何時鬆鬆地拽住了他的衣袖,顫唞冰涼的指尖觸及,激起肌膚一陣顫栗。

諸伏景光反手握住那瘦削的手腕,放輕聲音:“先生,你怎麼樣?我路過這邊,沒想到看見你倒在這裡……我打電話送你去醫院吧?”

“不……不去醫院……咳咳!”

鬆江時雨掙紮著坐起來,另一隻手無力地伸到口袋,摸了半天才把手機抽出,胡亂地塞給諸伏景光。

明明隻是“初次”見麵,動作卻無比自然。

後者那著還在不斷震動的手機,界麵上已經有數個未接電話了,密密麻麻的紅色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這……”

“我沒事。”青年壓抑下咳意,啞著嗓子道,“拜托,拜托幫我回個電話……咳咳,說不用擔心我,我隻是有些事晚點回去。”

諸伏景光望著那雙渙散的藍眸,心底酸澀感不斷上湧,他語氣不自覺冷了幾分:“那你打算怎麼辦?”

“打完電話然後呢?待在這裡等死?還是覺得我是好心人,會幫你療傷?”

金發青年伸手著,怔然坐在地上,他目光茫然,似乎從未考慮這般情況。

諸伏景光捏著手機,摁下回撥鍵,拇指蹭過彆在頸間的變聲器,眸光一暗。

***

鬆江時雨沒想到麵前這人的臉色說變就變,前一句還溫溫和和裝路過,後麵突然就開始訓人。

係統一言難儘:“才剛剛誇你演得好,現在就開始敷衍,你見誰碰著陌生人能這麼得寸進尺的。”

鬆江時雨委屈:“這不是組織的後手麼!他不帶我誰帶我!”

係統:“不要把漫畫劇透看得太理所當然啊喂!而且尤爾也不是軟柿子,你彆翻車。”

鬆江時雨:“問題不大,琴酒那個藥劑是灑出去了,但我可以裝著沒灑,試探一下組織的態度。”

係統:“怎麼說?”

鬆江時雨:“保密!”

玩家已經開始沉思構建新劇本了。

他在琴酒麵前敢那麼瘋,因為他知道這家夥心高氣傲,而且還有該死的儀式感,在其他人麵前……隨機應變。

所以說試探一下這個尤爾的底線,應該沒問題吧?

鬆江時雨承認,被人這麼帶著目的接近——確實挺好玩的!

係統還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玩家反倒更興奮了。

係統:“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