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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撞我 姀錫 4338 字 6個月前

下一刻,便見一股巨大的力道朝著她席卷而來。

像是排山倒海般,整個地動山搖了,像是驚濤駭浪般,整個海麵奔騰,卷起了山洪海嘯般,山崩地裂,整個世界調了個頭。

安陽驚得大聲尖叫。

喉嚨裡不斷啜泣嗚咽。

正要緩過神來時,伏身在上的顧青山竟已躺在了床榻上。

他竟摟著她將他們調了個頭。

等到緩過神來時,安陽雙手撐在他的%e8%83%b8口。

她竟縱身高山之顛,俯視著他。

紅燭下,淡淡的紅光縈繞在她的身上,將她姣好的身段映襯得一覽無餘。

每一寸絕佳芳華,全部……清晰無誤的落入了他的雙眼。

顧青山躺在床榻上,抿著唇,直勾勾地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喉嚨微咽。

呼吸淩亂。

不多時,雙眼漸漸泛紅,裡頭已漸漸幽暗迷離起來。

安陽呆了片刻,這才慢慢緩過神來,此時此刻究竟發生了什麼,等到咬緊牙關緩過神來時,先是對上了顧青山那雙炙熱濃烈的雙眼。

那是成親這麼久,安陽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在顧青山眼裡,看到如此赤、%e8%a3%b8,毫不掩飾的情、色。

以往,要麼在黑暗中,要麼在她緊閉上了雙眼。

像是這麼猝不及防的,還是頭一回。

以至於她愣了片刻,等到緩過神來時,這才留意到他結實的肌肉,精壯的肌理,就那般毫不掩飾的……展示在了她的眼前。

無一絲保留。

那一瞬間,安陽嚇得尖叫一聲,立馬想要掙紮逃離,然而,雙肩被他掐住,如何都動彈不得。

她一動,兩人漸漸神魂俱滅。

她一動,美景更加晃眼。

安陽的臉瞬間唰紅了一片。

最終,嗚咽羞恥的飛快抬手遮住了雙眼,意識到自己的這番舉動非但遮擋不了分毫,反而令對方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欣賞,最終,咬咬牙,脹紅著一張臉,咬牙湊過去,飛快將雙手蓋在了他的眼上,遮住了他的雙眼,一臉羞憤道:“彆……彆看。”

卻像是她主動湊近他,投懷送抱似的。

“彆羞。”

“微臣……愛看。”

手心下的肌膚灼人。

然而,方一蓋上去,手腕卻被一雙鐵鉗輕輕握住。

顧青山握著安陽的雙腕,輕輕一移。

一動不動的盯著她,忽而滾動了下喉嚨,低低說著道:“今晚,郡主是君,微臣是臣,郡主可對微臣為所欲為,郡主可放肆欺淩,放肆……馳騁,微臣絕無怨言。”

顧青山握著安陽的手腕一字一句說著。

他以最認真,最正經的麵目,說著最下、流,最齷、齪的話語。

話一落,他忽而鬆開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上一抬,再往下一摁。

羞恥混合著嗚咽。

哭喊聲一片。

第45章

話說天氣一日賽過一日的炎熱, 轉眼,已到了酷暑之際。

外頭日漸炎熱,頭上日日像是頂著個火爐,偌大的庭院靜悄悄的, 就連練武場也難得空無一人, 一腳踩在地麵, 直燙腳得厲害, 偌大的庭院,沒有一絲風聲, 隻偶爾聽到枝頭知了陣陣鳴叫, 平白惹人煩悶。

無恙居的正房窗子大開, 臨窗的貴妃榻上, 一道倩影側躺著, 已酣睡了近兩個時辰,眼看著日頭都要傾斜了, 還絲毫不見任何動靜。

蕉月和綠雲二人每隔一刻鐘或半個時辰便悄悄踮起腳尖, 湊到窗口朝裡瞄上兩眼,或是進去添些冰塊。

窗上掛著薄莎, 透過若隱若現的紗簾, 隻見郡主靜悄悄的躺著, 兩個時辰過去了, 竟還都是原先那個姿勢,一動也沒動過一下,可見睡得有多昏沉。

要知道, 她們郡主往日裡睡覺可不大老實了。

蕉月躡手躡腳走了進去, 添了冰塊, 猶豫著要不要將郡主喚醒, 一時趴在貴妃榻前,卻見郡主臉枕著玉枕,臉紅菲瀲灩,一片春色,然而美豔的容顏上卻透著股子淡淡的倦色,蕉月不由有些心疼不忍。

出來時,綠雲問道:“郡主還未醒?這白日裡睡這麼多,夜裡如何能夠睡得著?”

綠雲有些憂愁,道:“近來郡主頗為嗜睡,要不要改日尋個太醫過來給郡主摸摸脈?”

綠雲憂心忡忡的說著。

若不是郡主前幾日小日子才來了,定以為是——

蕉月卻冷哼一聲,道:“夜裡哪有郡主安然入睡的機會?”

蕉月略有些不滿道:“大人……大人未免也過於放縱了些,郡主身嬌體弱,又不是尋常伺候人的妾室或者通房,哪能被這般日日折騰?”

原來自打……自打來了將軍府,自打大人衙門裡頭的事務日漸上手後,便不如最開始那般忙碌,他鬆快了,沒想到,倒是苦了她們郡主了。

這才知道,原來白日裡看著不苟言笑,端得一派清冷威嚴的少將軍,夜裡竟也是個放浪形骸,不知魘足的。

起先,稍有放縱之時,嬤嬤便會在屋子外頭提示警告一二,後來,大人許是已琢磨出了嬤嬤的深意和提醒,便也稍稍克製,本以為到這裡便算了,所有人都悄然鬆了一口氣,卻不想——

總有嬤嬤留意不到的時刻,嬤嬤總不能夜夜整夜整夜的守在門外罷,於是,大人便開始日漸刁鑽了,不完全拘在臨睡前那一陣片刻的貪歡,而是等到所有人都入睡了後,有時在深夜,有時在早起之時,更甚者,有一回竟還在深更半夜。

那晚,蕉月和綠雲都趴在次間睡著了,生生被動靜驚醒,二人麵麵相覷。

然而,這時辰,去請嬤嬤總是不適宜罷?

為了那檔子事兒,大人莫不是將早已酣睡過去的郡主給直接挖了出來,弄醒了不成?

可見,手段是有多刁鑽了得!

日日就跟打遊擊戰似的。

當然,也不是夜夜如此,橫豎隔三岔五的,也算不得清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要知道,大人是習武之人,如今看著雖文雅清貴,然而據悉,府裡那幾百府兵竟無一是他的對手,連那渾身橫肉,二百斤的副隊,都敵不過大人幾招,這樣精悍有力之人若將渾身精力全部都使在她們主子身上,如何承受得了。

難怪,每承歡一回,她們郡主歇三日都緩不過來。

“以前,大人尚未回京之時,郡主受外頭那些閒言碎語的非議,遭人欺負,總想著巴巴盼著大人能早日回來才好,卻不想,如今大人好不容易回來了,旁人不敢再唧唧歪歪,卻不想欺負咱們郡主的竟成了大人自己個了,你說,這什麼世道啊?”

綠雲幽幽感慨著。

偏生還是敢怒不敢言的那種欺負。

兩個小侍女一時愁壞了臉。

就在這檔口,薑明月又跟隻螃蟹似的,吭哧吭哧來了,人還在門口不見人影了,那粗獷的小嗓門便已經傳出來了聲音,嗷嗷喊道:“郡主,郡主,你該不會還沒起罷,太陽都要下山了,你個懶婆娘。”

話說薑明月手舉著兩串冰糖葫蘆,一邊跳著,一邊搖搖擺擺而來。

蕉月綠雲見了,趕緊一人前去製止她的大嗓門,一人立馬湊到窗子口去查看,生怕郡主被她給吵醒了,卻不想,往窗口一湊時,卻見郡主已經姍姍醒來了,正倚在貴妃榻的軟枕上,懶懶的撐了個懶腰,見蕉月在窗子口探頭探腦,不由捶了捶發酸的臂膀,聞聲道:“可是明月來了?”

午後的安陽,聲音軟軟懶懶的,透著股子慵懶放鬆的味道,還夾著一絲淡淡的沙啞,極為嫵%e5%aa%9a好聽。

蕉月立馬道:“可是薑小娘子將您給吵醒了?”又忙道:“郡主可餓了渴了,奴婢這便去傳些小食來?”

話剛一落,那頭薑明月的大嗓門竟已入了正房,道:“我的天呐,郡主,你當真睡到這會子才起?你簡直讓我大跌眼鏡了,簡直比我原先住在村子裡的那個懶漢婆娘還要懶上幾分,哼,也是無憂哥哥縱著你,你看滿京上下,哪家的婆娘能夠睡到這時辰才起的,這若擱我以前住的村子,一早便被家裡的漢子用扁擔給揍起來了,可見你嫁了我無憂哥哥,過上了哪樣的神仙日子!”

薑明月又是取笑,又是輕蔑,又是羨慕的說著。

身後的綠雲立馬越過了她,直徑過來伺候安陽洗漱,聞言,不由忍不住反駁道:“你錯了,薑娘子,咱們郡主可不是在將軍府才過上這般神仙日子的,咱們郡主原先在宮裡時,過的便是這般神仙日子。”

說罷,立馬輕手輕腳的過來攙安陽起來。

安陽一抬眼,便見薑明月癟了癟嘴,道:“嗬,你這屋子裡的侍女,嘴一個比一個刁,你瞧瞧,我才說了幾句,她們一個個便有一籮筐話等著我了。”

薑明月幾步走到安陽跟前,將其中一串冰糖葫蘆朝著安陽跟前一遞,道:“喏,給你嘗嘗,可好吃了,今兒個吉嬸出府了,給我捎的。”

話一落,見剛睡醒的安陽臉色瀲灩,那張臉,粉粉%e5%aa%9a%e5%aa%9a嬌嬌的,一張臉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連她日日見了,日日都能被驚豔到了,一時不由有些憋悶感慨道:哎,生了這樣一張絕美的皮囊,甭提無憂哥哥、日日縱著,便是她,也不忍大聲斥責,懶便懶唄,誰叫她美,除了慣了,還能如何,打罵?哪個下得去手?

正好,這時,蕉月將午後小食取了來,一盅燕窩,一盅枸杞雞湯,並幾碟點心果子。

安陽將燕窩分給給薑明月一半,又嘗了口冰糖葫蘆,一時,酸得她半邊牙都要掉了下來,瞬間眼淚汪汪,瞌睡徹底醒了。

薑明月見安陽酸得整個小臉皺成一團,瞬間得逞似的,樂得拍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酸罷,你上當了,這不是吉嬸買的,這是廚房的胖大姐買的,我就說她那個貪嘴的怎麼還能留得下兩串冰糖葫蘆落到我的手裡,定是酸掉牙了,哈哈,我算到了罷,我不吃了,都給你,都給你。”

薑明月一臉幸災樂禍的將另外一串一股腦扔給了安陽。

卻不來料,下一刻,安陽皺巴的小臉瞬間嗖地一收,隨即,便又張嘴,繼續咬了第二顆,眉眼輕鬆,麵帶滿足,然後,跟看弱智似的淡淡瞥了薑明月一眼,若無其事的嚼著。

薑明月頓時一臉狐疑的瞅著她,道:“不……不酸麼?”

說罷,猶猶豫豫的看著安陽,見她小口小口嚼著,神色滿足,吃得津津有味,隻跟著滋滋冒口水,頓時,將扔過去的那一串立馬重新拿了回,踟躕良久,張嘴咬了一顆,再用力一咬,瞬間酸得薑明月“嘿忒”一聲,一把將嘴裡的冰糖葫蘆一吐,一時,捂著半邊臉從凳子上一把跳了起來,嘴裡嗷嗷喊道:“老娘的牙,可酸死老娘了!”

與此同時,對麵極力繃著小臉的安陽瞬間也跟著將嘴裡兩顆冰糖葫蘆輕輕吐了出來,隨即,又酸又澀,卻又一臉得意的看向薑明月,整個小臉,比京劇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