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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臣服 今嫿 4371 字 6個月前

真地做筆記,便又看了一眼。

“籠中雀的自我修養手冊?”

“對啊。”沈珈禾趁著閒工夫不忘記上網惡補功課,她是個很有職業道德的小明星,做了燕杭的金絲雀,就要拿出點像樣的態度來。

所以她轉過身想請教薑濃些問題,因為裙子比較緊身,長度又在膝蓋往上的位置,輕易就能勾出嫵%e5%aa%9a飽滿的曲線,腳尖點地問:“小仙子,跟男人做那事會很疼疼嗎?”

薑濃被她問愣怔,同樣也沒有什麼性經驗能傳授的。

在沈珈禾求知欲的眼神裡,她輕輕一搖頭,說:“我和他,沒有真正走到那步。”

沒做過???

這下換沈珈禾震驚住了,也拿捏不準薑濃和那位到底什麼情況。

她回頭繼續在手冊上寫寫畫畫,半響,又不免的茫然了下,難道這京圈的大佬們都喜好養雀,僅限於觀賞用?

……

繼慶功宴之後。

薑濃主持的這檔《傾聽》節目又持續做了兩期,在台內掀起了一陣收視熱潮,有羨慕她離開聯播組還能打出漂亮的翻身仗,自然也是有眼紅她的。

新聞中心的茶水間露台處。

午休時間聚集了各大部門的主播們,他們目睹著下方走廊上薑濃纖長窈窕的身影走過,過了會,天氣預報部門的嚴蘇曉捧著咖啡杯說:

“林笑晏放走了一位手下大將,怕是沒想到薑濃小小年紀,就敢挑大梁。”

旁邊有主播接話:

“她如今在主持界裡身價不低,又生的美,聽說很受一些聲名顯赫的權貴眼緣。”

“合眼緣很正常,薑濃這副對權欲沒追求的清冷模樣,真的挺能騙人的,做起節目來,也真會借用媒體流量去給那些無名英雄維權,這點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假以時日,薑濃怕是能成為全台最熱門的主播了。”

——

“什麼最熱門主播?”

眾人還沒嘀咕完,就看到梅時雨走了進來,不知是他一身精致到都能發光的藍色西裝,太亮眼了,還是領帶還彆著個鑲鑽的蝴蝶%e8%83%b8針,總之一出現,就足以豔壓全場所有主播。

梅時雨用咖啡勺敲了敲杯沿,視線掃過後,問了句:“是在說我麼?”

采訪部的童約微笑:“梅主播聽錯了,我們在說攝影小黃偷吃了導播老王的烤鴨,可能真偷吃了。”

這話繞口,梅時雨也沒去管,將食指輕輕地噓了聲:“以後彆叫我主播。”

眾人:“啊?”

“內部選票結果出來了,以後勞煩各位——”梅時雨嘴角微妙地一彎,連站姿都比方才要筆挺不少,透著股正室範兒,慢悠悠地落了下後半句:“叫我梅台花。”

茶水間氣氛詭異靜了數秒,有人第一反應是想柳思悠就這樣落敗了?

果然是有港圈背景的人啊!!!

也阿諛奉承地的人迅速說:“恭喜恭喜,我就說台花您瞧著今天格外英俊呢。”

梅時雨是典型的取悅自己,也不管彆人死活係列。

他爽了,象征性地理了理袖口,給出三分笑顏:“我接受你這虛偽的讚美。”

隨後,在一眾主播都想要吐的時候。

梅時雨也拋出點什麼八卦,沒有白嫖他們的拍馬屁:“薑濃的節目還吸引了不少慈善基金會,這不,剛才有一位富家千金來送支票了,唉,瞧瞧人家這運氣,不愧是有財神保駕護航的。”

*

梅時雨才空降多久,就跟坐擁有了情報組一樣,台裡凡事都逃不過他法眼。

辦公室這邊。

薑濃白皙的手泡了杯花茶,輕輕地擱在了茶幾上,用來招待這位慕名而來的藍續慈善基金會林小姐:“請喝茶。”

“謝謝。”林不語口頭上說謝,腕間戴著精致鏈子的纖手放在膝上,卻沒有去端的意思。

台裡的茶葉都不貴。

對於她這樣身份的人而言,這杯茶,顯然是不能入口的。

抬眼隔著近距離,隨即又將薑濃全身上下都細細看了一遍,未了,主動聊起了天似的,也不急談慈善讚助節目裡的失明兒童事情:“薑主播,可願意聽我說藍續是怎麼建立成的?”

“願聞其詳。”

“我是為了一個男人。”林不語說話調調很柔,音質上雖不如薑濃動聽,卻習慣拿捏著不急不慢的腔調,這樣不會失了世家千金的氣場:“藍續的初衷,是想替他積福。”

薑濃不好往深了問,捉摸不透需要積福的男人,如今是什麼情況。

林不語笑了:“他很好,隻是出生在那樣錯綜複雜的家族裡,自幼沒少受罪,藥斷不了,險些就真被心思叵測的人害死了,好在最後的贏家是他,而我,也快成為他接受家族祖訓下選中的妻子了。”

薑濃卷翹的眼睫垂落,這才注意到她無名指上,是有戒指的。

林不語突然又不笑了,視線盯著薑濃微側著臉的清麗姿態問:“薑主播,我出身世家豪門,自幼就嚴格按照他的妻子標準被精心培養出來,至今為止,早就把嫁給他成了畢生執念……你說,在婚前就這麼突然冒出個女人跟我搶他,多有意思?”

薑濃抬眼,對視上了林不語毫無笑意的眼眸。

有些話,是無需挑明的。

林不語微微一笑,將包裡的支票拿出來。

就這般,輕飄飄的地擱在了茶幾上。

薑濃坐著不動,並沒有伸手去接。

因為她聽出了林不語話裡玄機,也猜到這張支票不是給節目裡需要讚助的失明兒童。

“藍續會有其他人跟你對接工作。”林不語起身,腳下那雙尖細的高跟鞋沒踩兩步,又停了下,似想到了什麼,掃向薑濃那秋水眉眼間的幾分倔強,最後挑起諷刺弧度的紅唇吐出了一句話,如同直接判定她人生:

“傅家從來不會善待沒有名份的女人,好自為之吧。”

隨著玻璃門被推開,一陣冷氣的風卷入。

茶幾上那張支票,也被吹到了地板上,許久都無人去撿。

冬至見藍續的人走了,不知情況地跑進來問:“薑主播,我剛看見藍續的創始人了,一出電梯就隨身跟著四個保鏢,跟電影裡的得演一樣,瞧著更像是豪門年輕貴婦。”

“嗯。”薑濃站在辦公桌前,回答他問題的興趣不大。

而是伸出手,拉開抽屜的第二層。

裡麵放了一堆純黑苦味巧克力和幾盒止痛藥,她垂著卷翹纖長的眼睫毛,側頰映在光裡雪白,表情很淡拿了塊巧克力,一小口吃著。

忙時。

薑濃經常忘記吃飯,就用這個補充體力。

但是冬至看還不到飯點,又問:“薑主播餓了?”

薑濃搖頭,隻是用黑巧克力的苦味將心裡的苦壓下,就不那麼苦了。

冬季的天黑的快,窗外不知何時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寒風未歇,她坐在辦公椅遲遲沒有下班,隨後,從桌上拿起一份選題的資料,起身走向外麵的辦公區域。

經過演播廳。

“薑主播——”

梅時雨叫住了她,冷白的指骨卷著新聞稿紙從玻璃門走出來說:“你來得正好,葉芷突然鬨肚子給我臨時拖後腿,你頂替一下。”

葉芷是台裡給梅時雨財經新聞直播的搭檔,是個半新不舊的主播,沒什麼存在感。

薑濃以前也會替人代班主持,遇到這種緊急情況自然不會拒絕。

她淡紅色的唇笑了笑,轉而跟梅時雨玩笑道:“下播後,梅主播彆忘了請問吃夜宵。”

“請,包你三天的夜宵。”

有她在,台下的導播都頓時鬆了口氣。

畢竟是熟人了。

而梅時雨戴上黑色耳麥,坐在直播台上,也就象征性的整理了下鑲鑽的蝴蝶%e8%83%b8針,給擺在領帶最顯眼的位置。

剛要把新聞稿給薑濃,讓她快速記熟。

一個工作人員突然闖入,火速地遞來份新的稿件說:“今晚要插播一條新聞,麻煩兩位主播了。”↘思↘兔↘網↘

中途插播這事,也不是沒有。

梅時雨和薑濃皆是動作一致,都拿起自己的那份看了起來。

下秒。

在冷光燈從側一旁打來的那瞬間,薑濃纖長卷翹的眼睫毛微微僵住,視線定格在了稿紙上,這是一則豪門聯姻的婚訊。

她沒讀,旁邊的梅時雨卻念了出來:“頂級豪門傅家主傅青淮和林氏掌上明珠林不語的婚事?有意思,這大佬迎娶小嬌妻的喜事得轟動今晚整個財經界啊,難怪要插播。”

話音落地。

忽然想到了隔壁薑濃和這位大佬,也有那麼一丁點兒關係。

被金屋藏嬌的小美人,得坐在這直播台上,麵對著全國觀眾念出這條婚訊,想想也挺殘忍的。

梅時雨還未想好怎麼去安慰:

“薑主播,要不我來播報——”

薑濃自始至終都垂著眼,隻是拿著新聞稿的指尖已經微微泛白。

此刻的她,纖柔肩線至腰部都是直成一條線的,冷光灑下來,這副模樣給人的感覺很薄又易碎,誰也不敢輕易的去驚擾一下。

離開播還有十五分鐘。

化妝師差點忘了給薑濃上妝,趕忙地跑過來。

外界的一切其實都不太能引起她注意力的,幾秒的出神過後,剛側過雪白的臉,忽而鼻尖聞到了股濃鬱桂花粉味。

化妝師是新招的,沒什麼工作經驗又被導播催促之下。

一緊張就錯手將粉撲壓到了薑濃挺秀的側鼻,落下一道淺淺的白痕,沒等手忙腳亂的拿濕紙巾去擦……

“薑主播,您怎麼了?”

薑濃細白的指先抹去,卻為時已晚,呼吸開始喘不過來了。

特彆是那張不俗的臉蛋原本膚色是白皙的,逐漸地開始一點點呈現出胭脂紅,猛地離了座椅,自光可鑒人的地上拉出了尖銳的聲響。

她的反應不對勁。

離最近的梅時雨剛要問什麼情況,卻見薑濃渾身散架了般,直接朝他傾倒了下來。

此刻他也不顧什麼潔癖了,把人扶住同時,衝著台下混亂起來的人群吼:“快,快救護車……把林笑晏請來主持大局!!!”

“薑主播這是過敏性哮喘,誰有藥?”

“薑主播、你醒醒!!!”

喧嘩的人聲從四方八麵侵襲而來,近在耳邊,又好似很遠。

薑濃額頭軟軟地磕在了梅時雨藍色西裝的麵料上,想呼吸,卻覺得呼吸道至喉嚨有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絲絲的新鮮空氣都沒有了。

睫毛顫了幾下,連帶眼都變得模糊不清,徹徹底底陷入黑沉的昏暗。

——

午夜後的醫院清冷又空曠,處處還彌漫著股消毒水的味道。

燈光泛著蒼白透過牆壁,一點點地彌漫到那張病床上,躺在其中的女人貼著枕頭很痛苦,直到被醫生注射了藥劑後,微弱的呼吸才逐漸地平複下來。

時間過去很久。

偶爾有護士的腳步聲傳來,在邊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