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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臣服 今嫿 4407 字 6個月前

也看得出這兩人之間從未有過曖昧。

特彆是季如琢告訴過她,薑濃心裡一直有人了。

既不是情敵的話。

蘇荷自然就不會去針鋒相對,見季如琢不回答,就將臉蛋湊了過去,與他下顎親密地貼著:“看吧,問你正事就不說了,你真好討厭,最好彆被我查出來……”

她尾音咬著字,唇齒也去咬他:“不然我就聯合薑濃,十天不,三天都不理你。”

要往常,氣氛烘托到這裡了。

即便季如琢生性對情愛這事寡淡,也會順勢與她纏綿一番的。

但是上半年開始,他就不愛沾這個了,兩指虛扶著她肩膀推開些,暗黃的光下,衣領外的脖線已經被啃出了一道痕跡,薄皮得有點透白了。

蘇荷怔了幾秒,而季如琢仿佛是有意轉移她注意力,將書遞了過來:“這裡麵有驚喜。”

“不就是本破書。”

蘇荷隨手接過,想快速地翻一下敷衍了事。

誰知指尖沒翻兩下,書籍內是空的,有個精美的琉璃玲瓏珠鏈子就順著滑下來,落在她裙擺處,閃爍著攝人心魄的柔靡亮光。

“腳鏈?”

蘇荷眨眨眼,看得出很是貴重。

季如琢薄薄的唇角勾起弧度,從她手中接過,繼而將垂著的那層層裙子撩了起來,室內有暖氣,所以蘇荷秀長的腿露出,也不覺得會冷。

她就這般坐著不動,看著季如琢親手為自己冰肌瑩徹的纖瘦腳踝,戴上這腳鏈。

剛好完美契合。

腳稍微一晃,墜著的琉璃玲瓏珠就撞出細碎清音。

欣賞了半響,蘇荷明%e5%aa%9a的眉眼掩不住開心,輕易就被哄好:“這是隻有我獨一份?”

季如琢指腹從她腳踝緩緩滑過,撥過那顆琉璃珠,伴著清音的語調低醇而動聽,也總算沒有模擬兩可:“獨一份,現在提好裙子回家睡覺,今晚藏月有個古董要鑒,不便陪你。”

蘇荷完全忘記是來藏月找他問薑濃的事。

兩手提著裙子,從男人的膝蓋乖乖下去,走兩步就去看精美的腳鏈,又回頭對還坐在軟椅上的季如琢說:“我會把它當成傳家寶來戴的。”

-

第二天,在清冷冷的公寓內。

薑濃是被鬨鐘吵醒,睜開睡眼,四周已經被雪白的光照亮。

她滑出被子,光著腳先去浴室裡洗漱一番,繼而去拿充好電的手機時,看到屏幕上有條半夜的短信進來,上麵寫著蘇荷的名字:

「找個時間約飯。」

薑濃奇怪了。

畢竟蘇荷很少會主動聯係自己,哪怕無意中碰到麵,也就是點個頭算打過招呼了。

她垂落著眼睫,想片刻,回了個好字過去。

之後便沒有把這事擱心上,又或者是年關將至,所有人都格外忙碌起來,久而久之,許多事都被拋之腦後了。

薑濃作為節目的主持兼總製片人,壓在身上的工作量更不用提。

她拚起事業起來,連每日回哪睡都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對此燕杭還跟他的金絲雀打了個賭注,可惜每次都輸錢,沈珈禾是一猜一個準,今天猜薑濃就留宿新聞台的辦公室了,明天猜回公寓。

次數多了,燕杭有種冤大頭的錯覺,甚至懷疑自己被仙人跳。

“薑濃是不是提前跟你透過口風?”

這夜,守在新聞中心大樓下的兩人又賭注了一次。

毫無懸念,沈珈禾贏了。

她數著錢,聽到燕杭竟然質疑自己和小仙子的人品,頓時就翻了個白眼:“拜托小少爺,您能不能動用一下尊貴的腦子想想,今晚薑濃有慶功宴,酒樓地點離她住的公寓就十分鐘車程,她不回這裡睡,何必大老遠跑去空無一人的山頂彆墅住?”

燕杭揉了揉骨指關節,語調低沉不虞地說:“果然便宜沒好雀啊,我你都敢懟?”

這位包養金絲雀,不像是用來泄欲,更像是純粹顯擺紈絝子弟身份的。

時間久了,沈珈禾對著他就沒大沒小起來,被這一提醒,瞬間優雅坐好:“彆氣啊,要不我把一半的賭注退給你?”

“——”

燕杭眉目憊懶冷淡瞥向她那露著大白腿的稠豔短裙,真夠省布料的,薄唇伴著一聲輕嗤說:“免了,就那幾個錢,你還是拿去多買條褲子穿。”

沈珈禾保持微笑,想罵很臟的那種話。

此刻同一時間,新聞台中心的辦公室裡。

薑濃坐在辦公桌前,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采訪錄像視頻,白細的指尖握著筆,反複推敲著稿子。

無人敢進來打擾,直到旁邊的手機響起。

她在第一聲時沒動,手指握緊了筆。

響到第二聲時,才看向亮起白光的屏幕,隻是未去接。

這種情況最近不是一兩回了,薑濃還沒想好,所以在傅青淮打來電話時,幾次都會故作不接來錯過他的電話,偶爾接了,也是以忙碌的借口匆匆掛斷。

數十秒後。

震動的手機逐漸恢複平靜,沒有再響了。

薑濃一口氣未歇,外麵玻璃門被敲響,是冬至進來說:“薑主播,彆忘了今晚的慶功宴。”

-

慶功宴選在台裡常去的酒樓,還特意定了個包廂,就團隊裡的十幾個人。

薑濃是半個小時後才到場的,她將毛呢大衣擱在椅子上,穿著寬鬆的淺藍色毛衣和半身裙,襯著帶著笑的清麗側顏,這副模樣倒不像是個領導,過於的年輕了。

但是整個班底團隊都是信服她的。

因為她不僅主持功底好,眼光還獨特,且每期的新聞訪談稿都是出自她之手,才華方麵就更是有目共睹的。

酒後三巡,大家在性格淡如水的薑濃麵前也逐漸放得開,挨個來敬酒。

她喝的雖不多,在這難得一次的慶功宴上,倒沒有用白水代替。

輪到後期組的羅鋒時。

他握緊著酒瓶,幾次想跟坐在主位的薑濃說點什麼,卻硬是憋紅了雙目。

冬至在旁鬨,一句又一句鋒哥叫著。

羅鋒沒去管這些人,劇烈的情緒在喉嚨燒得格外凶狠,半天才擠出話:“薑主播,謝謝你把自己獎金都給了我,謝謝。”

給獎金這事。

薑濃並沒有宣揚出去,她是個好領導,不但在工作上觀察細微,也同時關心著班底裡的每一個成員。而羅鋒近日妻子檢查出癌症,需要一大筆錢動手術。他人到中年愁著錢,壓力快壓垮了雙肩。

所以羅鋒在慶功宴上一瓶悶吞,對她的感激之情是無法言語的。

漸漸的,許是熱鬨的氣氛會熏染人。

薑濃放下酒杯時,唇色在璀璨的燈光下也多了一分嫣紅。

她不能在喝,想站起身走到外麵去醒醒酒。

瑩白如玉的指扶著桌沿,下秒,口袋裡的手機聲倒是先一步響起。

薑濃重新坐了回去,拿出來看,發現又是傅青淮的來電。

這次她接通,貼在耳邊:“嗯?”

電話那端,好似有戲曲的聲音傳來,以及一些比她這裡還喧鬨的雜音。

即便這樣,傅青淮說話時,他的聲音依舊是最特彆的:“聽說你今晚有慶功宴,被灌酒了?”

莫名的,薑濃想起他說過自己酒品不行的話。

想笑一下,卻覺得唇角沒力氣,繼續輕輕嗯了聲。

傅青淮不急不緩跟她繼續聊:“慶功宴,想送你份禮物。”

“你送過了。”薑濃沒醉,覺得水晶燈的光暈得她眼花,纖長的睫毛垂落下來:“節目開播時送的那束山茶花還沒凋零。”

傅青淮城府極深,又怎會聽不懂她言外之意的拒絕,靜默了片刻說:

“還有半月就過春節,有什麼新年願望?”

眼前桌布像是蒙了層紅紙,薑濃彎曲的手指輕輕揪著,如兩人的關係般,扯一下,竟就如同易碎的劣質布料般斷裂一寸。

許久都沒吭聲,直到電話那端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薑濃抿了的唇輕啟,清柔綿軟的音色很輕說:

“我想要你一句話——

不是傅家掌權人,京圈傅三公子,三哥的一句話。是你傅青淮的一句話。”

第28章

傅青淮曾經就告誡過她:

酒品太差, 在外還是少碰酒為好——這話不假,薑濃在慶功宴上喝到最後,完全忘記是什麼時候走的, 反正整個班底都喝蒙了。

早晨醒來時,她蜷縮在被子裡頭, 不想醒,卻被房間外的濃鬱香味勾醒來。

不到三分鐘。

薑濃認命地從床邊起來, 雪白的腳蹭進綿拖鞋裡, 眼睫還是半眯狀態, 就循著記憶路線慢慢走了出去, 她扶著牆剛站定就怔了下。

白色的窗紗被敞開, 外麵明%e5%aa%9a陽光照耀進了客廳裡。

沈珈禾剛端了菜擺在桌上,忽然餘光看見薑濃已經醒來, 豔色的唇笑了起來:“我還想你幾點能醒,快過來嘗一嘗我堪比世界大廚的手藝。”

薑濃想起來了。

昨晚是沈珈禾扶著她回的這套公寓,可能是被酒精侵蝕過胃部的緣故,她聞著餓, 坐過去沿著椅子輕輕落座, 誰知剛拿起筷子嘗一口,又擱下了。

“珈禾。”

“啊?”沈珈禾也在旁邊坐,看她不吃就疑惑。

是味道不好?

誰知薑濃問的很真誠:“你是怎麼做到,菜沒煮熟,卻這麼香的?”

客廳一靜,尷尬的氣氛慢慢彌漫開了。

沈珈禾笑的略心虛, 沒好意思說去超市買幾包火鍋重辣底料,往死裡放就香了。

最後桌上的這些菜,還是薑濃拿去回鍋了一遍。

半個小時後。

陽光蕩漾中薑濃換了一身墨綠色針織裙坐回了餐桌前, 烏錦的青絲隨意挽起,露出臉蛋的輪廓美得像副畫,整個側影近看的話仿佛蒙上了層輕煙淡霧,帶著點兒江南美人般纖柔的氣質。

她慢慢吃著飯,抬起垂著的眼時。

對麵沈珈禾刹那間沒來及移開好奇視線,撞了個正著:“小仙子,昨晚是京圈那位讓燕杭務必安全把你送回家,你們之間談好了?”

薑濃咽下喉嚨的食物,順手拿過旁邊玻璃杯。

絲絲熱氣貼著玻璃質感穿透而來,指尖是跟著熱,她輕輕的抿了一口:“傅青淮跟我說,今年最後一場雪,會來見我。”

她從始至終對這份感情都格外珍重

即便在一起時糊裡糊塗的,被人視為包養關係,卻不願借著電話幾言幾語,就輕描淡寫過去和傅青淮的之間。

落地窗前陽光正盛,照在後頸有點燙。

薑濃卷翹細密的眼睫望著出神許久,從未這般,期盼過上天再下一場雪。

上午不用去新聞台,飽餐一頓後,她將桌上的碗碟都端去廚房清洗,動作仔細且慢條斯理,用白毛巾將每個盤子都擦拭得極光可鑒人,隨即又泡了壺紅棗梨湯茶出來。

走近沈珈禾的時候,看到她坐在桌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