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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呢?”

弘晳聞言,還是皺眉不語,隨後才問道:“活著的皇叔?”那和直郡王又有什麼區彆?

先太子的謀士用手指指了一個方向,小聲說了句:“平安州。”

近些年來平安州那邊時有異動,這在朝廷這邊已經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如果他們能找到平安州殘害太子,陷害直郡王的證據相信短時間內當今都會將對太子的那份感情投注到弘晳身上。

可這樣一來,直郡王一脈就被洗白了,弘昱不是也會被當今看重?

可弘昱是皇孫呀。

讓皇孫立起來,讓弘昱也起了心思,皇孫鬥皇子,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不然光是你一個人…勝算太小了,不是嗎?

被謀士這麼一說,弘晳也反應過來了。可接下來的問題又重出現了,證據怎麼收集?

沒有的證據要怎麼收集?

自然是現用現造了。

於是弘晳開始利用他老子留下來的人,為了他老子沒能繼承江山而努力。太子妃不是不知道弘晳在做什麼,但她卻沒攔著弘晳。

若成功,她也能享一回兒女福。若不成功,她還有弘晉和女兒。無論是誰上位,都不會虧了她們孤兒寡母的。

三爺正在接觸江南那些文人。

他雖不是當今嫡出,卻成了當今名正言順的長子。他又自來喜文弄墨,自是想要先收攬江南的那些文人為已用。

四爺也沒閒著,但他卻是個謹慎慣了的,表麵上開始裝出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但私底下卻用了三成心思訓練強化手中的粘杆處。剩下的兩成用在教養子嗣上,五成心思用在公事上。

在四爺看來,政績突出更是優勢。

哪怕出了之前的事,但四爺也沒拘著弘輝不來私宅或是遠著胤禟。不光如此,以前四爺並不怎麼讓弘輝進宮,如今卻也會在給德妃請安的時候帶著弘輝去宮裡走走。

對於弘晳,四爺並不放在心上,但他也不願意讓當今隻注意到一個孫子。

十三也曾動過心,不過在沉澱了幾天後,又恢複本性的隨遇而安了。用一種不努力不作為的態度等著天上掉餡餅。

對了,他還曾一本正經,無比認真的說過‘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話。

相較於十三,十二和十四就都太活躍了。

京城中,有心思的皇子們都在不動聲色或是明目張膽的為皇位努力著。怕是隻有夾在中間的胤禟還在想著怎麼板正湘雲對年紀的‘錯誤認知’吧。

“明年要參加選秀嗎?”

“明年才十四呢。”湘雲搖了搖頭,可認真的說自己還小了。

哪怕知道隻是去走個過場,湘雲也擔心自己這邊會有什麼意外。因此她想拖到年紀上限再入宮。

如果真出現了什麼人力不可扭轉的事,那個年紀浪跡江湖好像也能湊合。

說真的,湘雲時刻做好了跑路的準備,這一點是誰都沒料到的。

胤禟想問湘雲多大算不小,張嘴前又猛的想到湘雲是史家女,如果親事定下來了是要回保齡候府待嫁的。

長歎了一口氣,胤禟也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了。

還買什麼星星呀,她自己就是顆天磨星。

……

中秋後才是胤禟的生日,湘雲問胤禟到底要什麼,吞吞吐吐好些日子也不說,是不是知道自己要的東西太金貴了,怕她舍不得。

胤禟深深的看了湘雲一眼,輕輕‘嗯’了一聲,就是沒說他想要什麼。湘雲還待問就被元良打斷了。

賈蓉攜妻秦可卿與兒子們回京城了。

湘雲聞言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並沒當回事。“就這?”

“…寧國府又請了太醫過府,好像是賈珍的舊傷因著太過激動就,就複發了。”現場的情況就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請尷尬登基的那種。“……賈家為了遮羞非說賈珍瞧上的是賈赦新納的那位姨娘。”

湘雲/胤禟:“……”

元良之所以來回這事,主要還是因為賈赦的新姨娘是湘雲花重金從外地青樓請回來的花娘。若真叫賈珍要了過去,豈不耽誤了湘雲的事。

賈家的爺們這麼鬨,賈家的三春還有什麼名聲可言。

哪怕是跟著老祖母住在皇妃幸過的大觀園裡,怕是議親的時候都比不上晴雯有市場呢。

就像好多人說寶釵一般。

有個殺人犯的哥哥,妹妹又能好到哪去的道理是一樣。

這是家教問題,也是割舍不斷的血緣麻煩。

誰家娶個媳婦,不得看看家世門風,母家手兄?世有五不娶,賈家三春都快占全了。

想到這裡,湘雲就是一怔。

咦?她最近怎麼總從這些角度想問題呢?

難不成是…早熟?

打了個哆嗦,湘雲立馬將這種不靠譜的想法拋出腦後。

什麼熟不熟的,她還是個青春無敵美少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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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小看了那些花娘,她們本事大著呢。”胤禟可不認為那花娘會讓賈赦那麼容易的就將自己送給賈珍,“你呀,玩什麼不好,怎麼總愛摻和賈家那些破事呢。”

那個賈寶玉也是的,有什麼事都愛找他家這丫頭。

湘雲吐了吐小舌頭,才不聽胤禟的呢,“他家趣事多。”

胤禟搖頭,因還有正事要做,揪了揪湘雲梳得整齊的發髻便回隔壁了。

另一邊,賈蓉又氣又恨,又不知道能拿自己的親生父親怎麼樣。秦可卿卻是又囧又尷尬,最後不知怎地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該,就應該這樣。

回來前,秦可卿還想著怎麼避免跟賈珍見麵,怎麼才能熬過這三年丁憂的日子。現在嘛,秦可卿到是不怕賈珍什麼了。

再敢色迷迷的盯著她,她就對賈珍笑,叫他天天舊疾複發。

不過拋開賈珍,秦可卿又不由擔心起自己的兩個兒子來了。小的才幾個月,但大的卻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就賈家這種地方,再將她兒子給帶壞了,那她早誰說理去。

等賈蓉從外麵回來,秦可卿一邊抱著兒子輕輕拍著,一邊跟賈蓉說道:“雖說老爺這般了,但咱們回來時說的那事,還是跟老祖宗說一回吧。”

回來的路上,賈蓉和秦可卿就想過有賈珍的地方實在沒法呆,不如借著丁憂守製的理由扶靈回南。

賈家祖籍在金陵,那裡有老宅子,也有一些族人。雖說不一定清靜自在,但絕對比在京城直麵賈珍要舒服。

他們扶靈回去,就守在金陵那邊,等三年期滿再回京來運作或是直接托人運作,他們直接從金陵去任上。

當初都打算好了的,雖說一回來就發現賈珍傷了身子,可秦可卿還是不想呆在京城。

賈蓉在地方上這幾年也成熟了很多,此時聽秦可卿這麼說,便點頭說道:“明日我便去給老祖宗請安。”

第224章

天高皇帝遠,賈蓉遠離京城和賈家人,在外麵也是爺一樣的人物。可一回來誰都能對著他吆五喝六的,尤其他那老子竟然還讓下人往他臉上吐唾沫。

媳婦被老子垂涎,自己又被親爹折辱,這樣的京城哪怕是讓他立即襲爵,他也一刻都不想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回京後的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對比了一回在地方上的日子,賈蓉帶著幾分愧疚的對秦可卿說道:“隻是又要連累你跟我吃苦了。”

“妾身甘之如飴。”將小兒子放下,秦可卿走到賈蓉身後給他按揉肩膀,“這兩日眼見著消瘦了許多,可是老爺又訓斥你了?”

賈蓉聞言眼上出現一抹難堪和憤怒。

自家老子當眾‘舊疾’複發,已經失了體麵了。不想今日還說什麼古人事親以孝皆是要病榻前侍疾的。又說孝之一道,兒女都一樣,女婿兒媳自是也一樣。

話裡話外的意思竟然是叫他們倆口子,或者說是叫他媳婦榻前給他侍疾去。

且不說他那舊疾是個什麼玩意,隻說哪有公公病了叫兒媳婦侍候的道理?他們這樣的人家又不是貧寒人家沒有閒人,闔家的丫頭婆子多少,怎麼還需要兒媳婦上前侍候了。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今竟是一點體麵都不要了。

賈蓉原是不想跟秦可卿說的,但想到秦可卿的能耐手段,便是他現在不說也瞞不住她,便隻能咬著牙將賈珍那番不要臉的話學給秦可卿聽了。

秦可卿好歹也在某個地方呆了幾年,連賈蓉都受到影響了,何況她了。當即眼角含威,粉麵帶煞,原本還力道適中的雙手此時也因為生氣的用了不少力氣。

指甲扣在賈蓉的肩上,疼得賈蓉想躲還不敢動彈隻能直挺挺的坐在那裡疼得呲牙裂嘴。

原以為至少還要顧及些體麵,現在看來若不趁早解決了,必要鬨得沒法收場。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老王八蛋不能留了。

秦可卿發狠的捶了捶賈蓉的肩膀,然後突然收起臉上的怒氣對著賈蓉嬌柔笑道:“算了,管他外麵洪水滔天呢,我隻要知道我的爺一定會護著我們娘們的就好。”

賈蓉:“……”

可你的表情不是這樣說的。

是夜,秦可卿找來她從地方上帶回京城的一個中年媳婦,對著那媳婦嘀嘀咕咕了一回,那媳婦隻遲疑了一息便出去了。

翌日一早,賈蓉早起先去給賈母請安,順便說了一回扶靈回南的事,希望能夠得到賈母等人的支持。這是正事,賈母自是不會反對。等從大觀園出來,賈蓉又去了榮國府見賈政……

從賈政那裡出來賈蓉便回寧國府了,一回府便見到他老子身邊的男仆正在門口等著他呢。

“老爺喚人呢,大爺快些去吧。”

賈蓉為了扶靈回南的事各處說話,又不放心秦可卿在府裡,便叫秦可卿稱病不出。

可能是瞎了一隻眼睛後,丟的人和體麵也已經撿不回來了,賈珍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早起賈蓉不在便叫人去找秦可卿。秦可卿稱病不去,還打了傳話的人。正鬨著呢,賈蓉便回來了。

又是糟心的一天,彆說賈蓉累了,就是秦可卿也累得不行。不過秦可卿想到她的安排,到是隱隱多了幾分興奮。

秦可卿安排什麼了呢。

她讓那個媳婦去了賈珍的房間。

先是安神香,再是紮了麻繩的用棉花做的四個護腕,最後才是一摞宣紙。

那媳婦原是宮裡的宮女,出宮後被家人嫁給了一個外地商人做續弦,她雖不滿意卻也知道自己年紀大了,也沒得選了。哪成想那外地商人的老婆壓根就沒死,家裡也是妻妾成全。跟著這商人回了老家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人生地不熟的也隻能認命了。

可老天爺又跟她開了個玩笑,她嫁的這糟心玩意竟然突然暴斃了。於是她就跟其他的妾室姨娘被正房提腳發賣了。後來買她的人家待她極不好……

幾經輾轉到了秦可卿身邊到是因著經的事比較多,規矩也好這才漸漸成了得用的管事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