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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方向拐了。沒在花枝巷這邊找到人,賈珍就猜到尤家娘仨逃了。於是連忙派人去城門口,以及出城追。

不想快馬加鞭追出二三十裡也沒追到人,返程也沒看到,以為是從其他城門出城了,不想回到府裡跟賈珍彙報時才發現其他人也沒堵到人。

而就這麼會兒功夫,尤家娘仨帶著下人出城了。

一路上也是能多快就多快的往前趕,因在客棧的時候,尤家娘仨就商量了一回往哪逃。

尤老娘沒啥主意,尤二姐直到這會兒還覺得不可思議,迷糊懵逼呢。於是這麼重要的事就隻有尤三姐拿主意。

“賈家是金陵的,他們一定想不到咱們會去金陵。”

行吧,那就去金陵。

去金陵最好的方法就是乘船,於是尤家人出了城就直奔通州碼頭,與人合租了條客船便撒丫子跑得沒影了。

最叫娘仨意外的是合租方還是江南的大鹽商。

一方好美色,一方好黃白,麵對精明的大鹽商,尤家母女這一路可有的忙活了……

賈珍的眼珠子紮穿了,徹底瞎了。這是賈珍在被紮那一下時就有的覺悟。但賈珍沒想到尤二姐還能反手再給他一致命重擊。

簪子深深的紮了進去,還是太醫幫忙插進去的。如今上了藥被包得密不透風。

太醫說了,這個傷有些微妙,好像紮到了什麼要緊的地方上,在傷好之前必須禁房事。

主要是這傷吧,不能激動,一激動就疼。

疼還是次要的,就怕再因此落下什麼終身的毛病。

╮(╯▽╰)╭

尤氏是最尷尬的,傷人的是她繼妹,受傷的是她男人,她被賈珍打了一巴掌便回房躲羞去了。然後沒她約束的寧國府上下就將賈珍與尤二姐那點事大說特說,就連本還可以救治好的病也被賈家下人用各種猜測的語氣爆了出去。

賈家下人的嘴讓賈珍體會到了深深惡意,不過半日功夫他就成了京城的新聞熱點,勳貴百姓各個階層的談資。

賈璉一邊慶幸這麼尷尬的事沒落在自己頭上,一邊也覺出鳳姐兒的好了。

若不是鳳姐兒當機立斷,今日被人這般指指點點,各種臆測的就是他了。

幸好,幸好!

慶幸的同時,賈璉又開始反複在心裡編輯自己洗心革麵的說詞,先用這套說詞催眠自己,然後再拿出去說服彆人。

他愛鳳姐兒,他愛鳳姐兒,他隻愛鳳姐兒……

此時正瘋狂打著噴嚏的鳳姐兒也正和賈母等人玩牌。

見鳳姐兒不停打噴嚏,還以為她花粉過敏了呢。

正說著一會兒要請太醫來給鳳姐兒瞧瞧呢,賈家那邊就來人報信了。

!!!

衝著尤二姐這一手,鳳姐兒都要高看她一眼。

這沒孩子的人呢,就是夠灑脫。

賈珍這事,女眷都不好說什麼,不過鳳姐兒卻還是借著可能花敏過敏這一點先回府了。

回府的路上就吩咐旺兒幫尤二姐一把。

隻有尤二姐不在京城,賈璉在國孝家孝裡乾的那些糊塗事才不會弄得人儘皆知。

不想不光賈珍的人沒找到尤氏母女,就連鳳姐兒的人也沒找到她們。不過隻要人沒被賈珍抓回來弄得滿城風雨,鳳姐兒也懶得理她們。

鳳姐兒有兒有女,身體也在坐月子的時候調理得不錯。原著裡鳳姐兒添了下紅之症,既影響生育又不能與賈璉行夫妻之事。賈璉又不滿鳳姐兒許久,在有彆於鳳姐兒的尤二姐那裡大展男子雄風時,自是拿鳳姐兒的身體做筏子。

原著裡,尤二姐就等著鳳姐兒病死了好進府做璉二奶奶了。而現在呢,鳳姐兒好好的,雖出了月子屆沒跟賈璉同房,卻也是以家孝不好胡來做說詞。賈璉哪怕再不喜鳳姐兒強勢,他也知道兩房生隙的今日有個強勢的媳婦對他的好處。

除此之外,不多的%e8%88%94犢情深也讓賈璉知道鳳姐兒這個親生母親在,他的兒女才能有好日子,再不會像他小時候一樣處處不如人。

賈璉沒咒鳳姐兒早死,尤二姐也就升出什麼奢望來,她就想嫁個人。

可能就是這樣,鳳姐兒才容得下她吧。

現在的鳳姐兒可比原著狠多了,若尤二姐一心盼著她死…她真能學一學洪武大帝來個剝皮充草,你信不信?

*

賈璉被打的事因處置這事的是鳳姐兒,所以並沒有鬨大。但賈珍這事…湘雲都在當天晚膳前聽說了。

噴了一口茶,湘雲還嗆得咳嗽了兩下。不光仔細尋問了一回打聽消息的元良,還一邊聽一邊在心裡轉著各種壞主意。

不能…激動的嗎?

如果她給賈珍包個名妓局,是不是會有些意外收獲?

那多費銀子呀。

鳳姐兒都是直接讓人去找賈珍那些姬妾了,讓她們最近‘上心’些……

‘哎呦!’

“乾嘛打我?”湘雲正幻想著給賈珍來個求仁得仁呢,從外麵進來的胤禟就給了湘雲一個爆栗。

湘雲一邊揉著額頭,一邊不滿的嘟著唇,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追著胤禟轉來轉去。

胤禟坐到湘雲對麵,一邊接過丫頭送上來的茶,一邊轉移話題與湘雲說道:“隆科多和李四兒明日行刑。隆科多斬首,李四兒淩遲。”

湘雲聞言,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還不一樣?”

胤禟:“佟家。”

隆科多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李四兒身上的人命更多。光是佟家一門的滅門案子就是夠判的了。

“算了,我又不是頭一天知道他渣了。人在屋簷下,低頭就是了。”反正隻要當今彆渣得放過隆科多,湘雲就能接受這個結果。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露珠和元良,一肚子生意經,“呐,現在拿著小板凳去占前排位置,說不定還能小賺一筆。彆說姑娘有好事沒想著你們。”

胤禟:“……”

露珠/元良:“……”

看到湘雲這樣,胤禟張了張嘴又將鈕鈷祿氏明日入四爺府的事咽了回去。

明日…肯定是個行刑的好日子。

將心思從那些不太美好的事物挪開,胤禟看著湘雲笑道:“再有幾日便是爺的生辰了,你今年可有給爺準備生辰禮?”

湘雲對胤禟皺了皺小鼻子,可不服氣了。“我哪年沒給你準備生辰禮?”

她可大方了。

胤禟搖頭輕笑,深深了的看了湘雲一眼,回眸時輕聲說道:“往年沒有想要的,今年…爺有想要的了。”

原來是指名點菜呀。

“我當是什麼呢。”將手上的東西放桌中間推了推,湘雲笑眯眯的應道:“送禮自然要送到人心坎裡,說吧,保準給你備好。”

胤禟點頭,說了句:“…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胤禟沒說他想要什麼,卻叫湘雲心裡生了狐疑:這大錢耙子不會是相中了她的峨眉吧?嗯~~也或是她那條商業街。

“先說好,商業街可以給你,但峨眉不行。”那是她和寶玉的婦女奮鬥搖籃。

胤禟:“……”

第223章

說她不開竅,也到了開竅的年紀。說她開竅吧,又總像隔了一層,固執的不想長大。

胤禟都快被湘雲磨得沒脾氣了。見湘雲還在那裡扒拉著手指說什麼經濟基礎上層建築,話語權,胤禟深吸了一口氣又垂死掙紮了一下:“那個甄家丫頭的親事是在年底吧?”

湘雲抬頭看胤禟,眨巴眨巴眼睛才反應過來胤禟說的是誰。

封氏給英蓮定了一門親事,是緊臨京城的一處小鎮上的富戶。

既無官身,也非商賈,純純的小地主,名下也有幾處鋪子出租,不過主要的收入還是地裡的收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婚期定在十月,那會兒莊稼都收了,佃戶也都交了租子,正是娶媳婦的好日子。

世人都說寧娶大家婢,不娶小戶女,隻要打著九阿哥府的名頭,不愁小官小吏來求娶。胤禟和湘雲手底下的管事也都擺明了車馬想要求娶英蓮。

事實上,提親的人確實來了不少,可封氏也真的是為了英蓮操碎了心。怕商人重利,怕當官的靠不住,挑來選去便挑了個這麼一門親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將來胤禟和湘雲都出事了,這門親事也不會讓人感覺到世態炎涼。而且英蓮有些憨,不管是應酬和買賣都不擅長。

封氏在英蓮未婚夫家所在的小鎮買了套宅子,又花了內部價請了胤禟手底下的萬項工隊去收拾了一回,隨後又置了下人馬車。

英蓮從側門那裡出嫁,三朝回門的時候也先回湘雲這裡。那鎮上的宅子則是掛了甄府,擺明了那就是英蓮的娘家而不是陪嫁。

之後封氏會住在那裡,一邊給湘雲或是女校做些針線,一邊守著閨女過日子。

晴雯的親事定在了明年端午前後。

無他,因為她挑中了個從五品的三等侍衛。

在世人看來,或是在晴雯自己看來這門親事這屬高嫁了。因此無論是誰,都要大辦婚事。

湘雲分彆給這二人送了豐厚添妝,也讓府裡的管事幫忙操持她們的婚嫁事宜。

加上這幾年各自攢下的貼己,晴雯的嫁妝單子堪比普通人家的小姐。

至於英蓮,封氏就沒給她準備太多。

她提前讓人打聽了一回鎮子上的風俗和嫁妝舊例,之後在舊例上再添三成,那便是英蓮的嫁妝了。而剩下的貼己都被封氏收著。

封氏就這麼一個閨女,總要替她費心打算。

嫁到那樣的小地方,嫁妝太多就太打眼了。而且留在封氏手裡,也算是留個後手。

“這倆丫頭都多大了?”

“過了年才十六歲。”湘雲想了想對胤禟撇了下嘴,“連十八都不到,急什麼呀。”

“……”

胤禟將話題扯到親事上,就是為了問這一句。不想湘雲會給出這種結論,胤禟瞬間就有種透心涼的感覺。

十六歲,真的不小了。

揉了揉太陽%e7%a9%b4,胤禟又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回湘雲,如果在她心裡十六歲都算小的,那也就不怪她‘不開竅’了。

╮(╯▽╰)╭

相較於胤禟這邊的兒女情長,聽說自己這一支要搬出宮的弘晳則是小動作不斷。

太子沒了,雖然膝下兩子一女年紀都不大,但也不好一直住在宮裡了。前些日子當今已經著人去選址建府了。

也不知道弘晳是怎麼想的,他一點都不想搬出宮去。他總感覺如果自己搬出宮了,那就離當今越來越遠了,皇位什麼的連丁點希望都沒有了。

可是他能抗旨不遵嗎?

沒可能的。

那如果再炒一炒太子這碗冷飯,再度勾起當今對太子的感情是不是就有利可圖了?

太子的死已經蓋棺論定了,而且凶手業已伏法,他還能做什麼呢?

“當今一直不願相信,甚至都不願承認是直郡王害死的太子。如果咱們找到了證據,證據直郡王和太子的死是一場有心人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