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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

“我怎麼感覺你在變相的從我要生辰禮呢。”湘雲的注意力瞬間轉了出來。笑眯眯的看著胤禟,“九爺,您今年想要什麼生辰禮呀”

胤禟的生辰是八月二十七,今天都已經是八月十六了。所以湘雲這話一出來,胤禟便似笑非笑的斜了湘雲一眼,“可不敢勞動姑娘大駕。”現在才想起來問他要什麼禮,可見之前就沒準備。

為啥沒準備,肯定是沒將他放在心上呀。

哼~

此時此刻,愛新覺羅家的小心眼在胤禟身上表現的淋漓儘致。

第166章

要不要這麼矯情?

湘雲不是很走心的哄了胤禟兩句,等到胤禟問她想要什麼生辰禮時,湘雲的那句 叫我一聲爹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最後才來了一句隨便什麼都好的結束這個話題。

什麼都不缺的人,你還真不知道要送他什麼生辰禮。所以每年胤禟生辰的時候,湘雲都特彆的犯難。

其實不止湘雲犯難,就是胤禟也發愁送湘雲什麼東西。銀子她不缺,也不是多喜歡。衣裳首飾也是想要的都有,喜歡的都買的起。

家裡有鋪子,也有生意,丫頭侍從也都聽話能乾,最愛的各地吃食湘雲也最上心,見天的翻看遊記,食譜,各地縣誌,為了一飽口腹之欲,湘雲比搞出一騎紅塵妃子笑的那位還要誇張。

如今她私宅養的廚子比他一整個阿哥府的還要多。

因著彼此的生日離的很近,所以每年犯愁的時間都相差無幾。

少時,用過晚膳倆人湊到一起打算盤,核帳冊。

胤禟要算兩筆帳。一筆是他自家生意的帳,一筆是戶部國庫這次省親的盈利。

湘雲要算三筆帳。一筆是她和寶玉的生意帳,一筆是商業街那邊的帳,最後一筆則是女校那邊的帳。

湘雲不知道胤禟養了多少帳房,但她這邊卻養了四個。

負責私宅支出供給的,峨眉美妝生意的,商業街支出的以及負責女校的。

“我最近在想著將名下哪些營生劃到女校帳上去呢。”湘雲核完帳,從一旁抽出一張紙,上麵寫了她名下的鋪子和生意。“那條商業街怎麼樣?”

胤禟從帳本裡抬起頭,不是很上心的說了句:“可以。”

“兩邊的商業街租賃收入都歸女校,後麵的住宅區無論是租金還是售賣的費用則放在私宅這邊的帳裡。至於商業街上的鋪子經營收入,一半是我自己的,另有一部分是在峨眉美妝帳上的。峨眉美妝是要和寶玉分的。江南那邊的上進班,要跟李衛分。還有商場那邊賣繡品的鋪子……”

胤禟說到這裡就頓住,猛的看向湘雲。湘雲被胤禟看得有些遂不及防,不知為何有種心虛和荒沙

“你乾嘛,嚇我一跳。”湘雲心虛,還會先聲奪人的嗔了胤禟—句,“一驚一乍的,也不知道怎麼好意思說我規矩不好的。”

胤禟:“……”

覺得自己想多了的胤禟,又聽湘雲這麼說,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複又低頭看帳本。

忘記算到哪了的胤禟,不得不再從第一行算起。而看著胤禟繼續打起算盤的湘雲,悄悄的吐出一口氣。

話說,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翌日,湘雲用過早飯,先見了一回圖嬤嬤,然後跟圖嬤嬤說了一回外聘教授的事。女學不能固步自封,就算請來的女先生都是當前最好的那一批人。但平日裡也要隔三差五的請些專業人士到女校教上一兩節課。

湘雲讓圖嬤嬤打聽打聽,有些哪些人願意過去講上一兩節課,列出個名單來,回頭重禮去請。

說完這事,湘雲又叫來了之前負責商業街事宜的管事。

商業街那邊前期工程已經結束了,官道修好了,兩邊的鋪子都已經修好並且租了出去。但後麵的住宅區卻因為省親的事停了快一年的工了。如今各家各戶的省親工程都已經接近尾聲了,回收剩於建材的事情也可以做起來了。

不過這個倒也不急,畢竟按著省親的時間和京城的天氣,差不多也要到明年萬壽節後才會開工。

交待完商業街那邊的事,湘雲又見了一回美妝這邊的負責人,一直忙了一上午,用過午飯,湘雲才帶著人去榮國府看寶玉。

寶玉昨天就醒過來了,露珠去的時候寶玉正在跟人說前一日的驚險刺激呢。

凡事隻要錢花到位了,不是一股子土豪風便會被人讚一句大氣。湘雲本就不是個小氣的。接了寶玉的委托,辦事自是敞亮大氣。原本越過王夫人和鳳姐兒這兩個當家女人插手這種事情挺犯忌諱,也容易得罪人的。但榮國府的情況又與旁處不一樣。

底下的人習慣了陰奉陽違,瞞上不瞞下。湘雲這邊一接手,看似打了王家姑侄的臉,但實際上,這兩人現在還蒙在鼓裡呢。看著帳上的支出,還真以為那些後續之事都是自家管事安排的呢。

連湘雲讓元良去找鳳姐兒要人這事,鳳姐兒身邊的人都沒叫鳳姐兒看到元良,生怕他說出什麼來。

榮國府這些貓膩,湘雲忒知道了,於是也不故意將這事桶出來就那麼稀裡糊塗的過著。

見了寶玉,湘雲又小聲將昨兒的安排說了一回。隨即也跟寶玉說了將那些人放出去的用意。

一來給人家一個出身,二來也省得將來不好管理。

寶玉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昨日醒來後,雖說又哭了一場,可晚上仍舊做了惡夢。如今是隻要閉上眼睛就是當時血淋淋的一幕。

“……不過兩天去寺裡住幾天?”惡夢這種事情,湘雲也不知道怎麼辦。世人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不定多拜拜佛,佛祖就能入夢了。

寶玉搖頭:“老太太和太太定不會再叫我出門了。”

至少年前是彆想了。

湘雲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不出門便不出門吧,我記得太太那裡就有個小佛堂,實在不行你去那裡上兩柱香,也是那麼個意思。”

有的沒的說了一回,兩人又說起了衛若蘭。

寶玉對衛若蘭的感激已經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了,說起衛若蘭那有孕的侍妾也慘死其中,寶玉還情不自禁的掉了幾滴眼淚。

“我有兩句非常刻薄的話想說。”張了張嘴,湘雲實在忍不住了才打斷寶玉,“真的非常刻薄。”

寶玉抽了下嘴角,示意湘雲彆憋著了。

“我覺得衛若蘭也沒怎麼重視他那有孕的侍…”

之前就說了,寶玉和茗煙是得了衛若蘭相救保護才得以幸免於難的。但他帶來的人卻都在這一次的事情裡損了命。換個思路,就是衛若蘭沒有保護自己人而是保護了外人。

“如果再遇到這種事情,馬車裡坐著的是衛若蘭的妻小,那衛若蘭是仍舊保護他的朋友還是保護他的妻小呢?”

如果保護妻小,那就是說明衛若蘭並不重視侍妾和他的第一個孩子,在他的骨子裡侍妾不值一提,庶出子女也不珍貴。

如果衛若蘭仍舊保護朋友兄弟,危險來臨時丈夫對自己不管不顧,那這樣的男人誰特麼敢嫁呀。

寶玉沒想到湘雲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不過換個角度去想,寶玉立馬便覺得衛若蘭也沒有他想的那麼好了。

他可以跟衛若蘭做兄弟,但他是一定,一定不會將自己的姐妹嫁給衛若蘭的。

寶玉醒了,湘雲又問了一回善後的事要如何分工。不過想著寶玉之後要過上很長一段時間的圈禁日子,湘雲便知道這事還得她來。

不過衛若蘭那裡,湘雲不準備再去了。隻每天讓元良以寶玉的名義送些瓜果燉品,其他的都交給林之孝一家,有什麼事情隻管讓林之孝去找寶玉說話。

而賈家下人這邊,湘雲還是陪著寶玉去了一趟後街。因就在後街,而後街又都住著賈家的下人和宗人,所以賈母和王夫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李嬤嬤到底是同意了湘雲開的條件,而其他人家有的接受了湘雲開的條件,有的死活都要留在府裡。~思~兔~網~

接受條件的,寶玉就拿著名單去找賈母和王夫人說一回脫籍的事,之後拿著新出爐的脫籍文書和湘雲之前許諾的條件送他們離開。

不同意脫籍的,湘雲就按之前說的給了銀子,寶玉又找了鳳姐兒,直接將不願意離開的安排了個管事的差事,或是從自己身邊調走,或是安排到莊子上。

等這些事情都告一段落了,元春的省親彆院就到了驗收的日子。

因前期全是寶玉盯著的,就連彆院裡的一些帳幔等物也都是寶玉挑的花色樣式,雖然後來寶玉因著這場刺殺沒能再繼續監工,但湘雲卻叫工程隊的管事時常入府跟寶玉溝通。

此時終於可以驗收了,彆說寶玉興奮的想要去看一眼了,就是賈母聽說了,也等不及的叫人套了車跟了過去。

賈母,賈政王夫人,賈赦邢夫人以及鳳姐兒賈璉和寶玉都去了。

到了彆院,寶玉直接接手了工程隊管事的工作,給賈母等人介紹起了彆院種種。

就寶玉的眼界和審美,這些人裡除了賈政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各種看不慣,其他人都滿意極了。

將最後一筆不足十萬兩的尾款結清,工匠們就徹底退出了省親彆院,而賈母等人也開始琢磨起整個彆院要怎麼放以及放多少古董擺件了。

來了一次省親彆院,寶玉自然要去隔壁看望一回還在養傷的衛若蘭。

賈母等人聽說了,也不由跟著寶玉來了隔壁。

就算腦子時常被驢踢的賈政也帶著對衛若蘭的感謝之心來見這位救了兒子一命的世侄了。

賈家人逛園子的動靜不小,這邊的下人早就嘰嘰咋咋的說了起來。正在練字的衛若蘭看了一眼自己左手寫出來的字,抿唇輕笑。

多勵誌的人設呀!

與此同時,秦八兩和元良一前一後進了屋子,神色各異的對湘雲說道:“姑娘再想不到咱們都查到了什麼?”

湘雲隨手丟了兩個桔子給二人解渴,然後才問他們查到什麼。

自然是查到那場刺殺就是衛若蘭自編自導呀。

“……真是他。”

“不過咱們這些證據卻不足定衛若蘭那廝的罪。”都是一些口頭上的東西,一無人證,二無物證,彆說定衛若蘭的罪了,反被他咬一口都有可能。

湘雲抿唇,問:“物證沒有倒是可以理解,那人……們不肯出來做證?”

如果沒有人證,他們也查不到這些東西。所以問題就出在那些人證上了。

秦八兩點頭,“那些人都是刀口%e8%88%94血走黑路的,最忌諱跟官府打交道。”

那條道上的人,也不可能出賣客戶信息。給再多錢也不可能,畢竟破了規矩以後就沒辦法再乾這一行的買賣了。

他們也是花了大價錢才從中間人那裡打聽到這些消息的。

湘雲聞言也明白了個中原由,到也不再糾結有沒有證據了。

“讓人去將寶玉找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