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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最後一個數字13。

“為什麼啊?前兩個密碼都被我們破解了,他玩不起不想玩了嗎?”

“是不是因為平次你剛才吼他,他生氣了……”

“哈?這就生氣了?他是什麼戀愛期心思敏[gǎn]細膩的少女嗎?”

一句話說完,關西名偵探好像自己被自己的比喻惡心到了,艱難地閉上眼將腦袋扭到了一邊。

“總而言之,在現在這個沒有思路的情況下……大瀧警官,麻煩你再找兵庫縣警局那邊問問情況吧,有關當時那個案件的,什麼都行,說不定會對我們有所幫助。”

“啊,好。”

自覺自己在解密上幫不上忙的大瀧警官十分聽話地繼續走到一旁去打電話了,服部目送著他的背影走到了足遠,剛要開口,一串鈴聲忽然搶在前頭把他的話堵了回去。

從沉思狀態回過神的柯南拿出手機,意外發現是他姐的電話。

“姐姐?抱歉,我這邊還有一點事情沒有解決完……”

“哦,沒事。”那頭的環境挺安靜,她可能是為了打電話特意從看台上下來了,因而也能讓人足夠清晰地聽清她語氣中的淡定,“我隻是問問你們晚上想吃什麼,我剛剛答應了請彆人吃飯,順便征詢一下你和服部的意見。”

“誒?”

請彆人吃飯不是應該征詢被請的那個人的意見嗎?

柯南有點茫然,“我都可以,服部也是。姐姐你要請誰吃飯啊,遇到熟人了?”

“對啊。對了柯南……”

一通電話打完,柯南有點遲疑地拖著下巴陷入了思考——他姐剛剛跟他說“不用急,慢慢來”是什麼意思?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之前不願意把這起事件告訴源姐姐的原因?”一個聲音忽然從旁邊橫插過來打斷了他的沉思。

“啊?”小偵探疑惑地抬頭。

“大瀧警官已經被我支走了,彆裝了。”服部平次彎下腰盯著他,“我說啊,你該不會以為我剛才真的中了你那個拙劣的激將法吧?我隻是看出你不想把這件事透露給源姐姐知道,勉強配合你而已。”

“嗬嗬……”柯南乾笑,“很拙劣?”

“廢話,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真的拿來賭氣啊。你不說應該有你的原因,而且我也不覺得我們會輸給那個所謂的甲子園惡魔。”

服部頓了頓,眉心微簇,“但是現在看他給出的這個新暗號,我已經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心在遵守遊戲規則,所以我現在必須問一下了,真的和源姐姐有關嗎?老實說能夠盯上她的敵人,全都是不可小覷的麻煩角色啊。”

一大一小兩位偵探四目相對,幾秒鐘的沉默之後,柯南終於歎了口氣。

“……那個嫌犯應該跟輝月姐沒什麼關係,跟她有關係的是他用的炸彈。”

服部一怔。

“呐,服部,”小偵探輕聲說,“你聽說過七年前發生在東京神穀鎮的那起導致了整個□□處理班以及在場警察近乎全部殉職的爆炸案嗎?”

服部平次飛快在大腦中搜索,“是警方支付了十億元的贖金,犯人暫停了倒計時之後又反悔重新引爆了炸彈那個?”

“就是那個。那起爆炸案中犯人使用的炸彈和現在這位甲子園惡魔在高野運輸公司引爆的那顆很有可能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

短暫的愕然之後,服部條件反射地反駁,“不對啊,我記得七年前那起爆炸案的主謀不是在兩年前試圖再次犯案,然後被逮捕了嗎?難道他又越獄了?”

柯南:“我沒說當時那個炸彈犯和現在這位是同一人,我隻是說他們用的炸彈是同一個人製造的——你知道煙火師嗎?”

服部平次的眉心皺了起來,少年偵探似乎在大腦中迅速搜索了一遍,然後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你不知道也正常,那個人的主要活動地點是東京,而且因為是特殊類型犯,公安方麵不希望引發對他個人的犯罪崇拜,所以把他的資料鎖了,媒體方麵也沒有對其大規模報導。”

服部平次問弦歌知雅意,“連環殺人犯?”

柯南:“是連環恐怖襲擊。”

在關西名偵探猛然睜大了一下眼瞳後緊盯過來的視線中,柯南冷靜地敘述,“煙火師的姓名、性彆、年齡全都不祥,第一次出現是在十年前,在杯戶町一家遊樂場裡安放了炸彈,並且直接引爆。當天遊樂場有活動,園內的遊客特彆多,所以那次爆炸導致了幾十人死亡和上百人受傷,被稱為是千禧年後最惡劣的恐怖襲擊事件。”

服部平次:“他安放炸彈後沒有通知警方?”

“沒有。”柯南輕聲說,“他不是那種為了宣揚某種目的或訴求而進行襲擊的炸彈犯,他襲擊隻為了襲擊,也沒有任何偏向人群,簡單來說,就是隨機殺人。”

然而其他隨機殺人的連環殺人犯隻有一把刀,一次性隻殺一個人,但煙火師的炸彈按鈕按下,每次帶走的都是至少兩位數的人命。

“從二零一零到二零一二兩年間,他一共犯下了四起襲擊案件,然後從二零一三年也就是八年前開始,他漸漸改變了自己的行動方式,開始趨向於不自己動手,而是藏在幕後向其他有需要的犯罪者提供自己製造的炸彈。你應該知道,每一個炸彈都是製造者留下的簽名,在這方麵精通的專家通過爆炸的殘骸就能辨彆出製造者是誰,而煙火師的簽名就算是外行人也能一眼看懂。”

服部平次:“……煙花?”

“對。”

燥熱的風還在不斷從看台吹過來,但柯南的聲音沒有沾上一絲風中的熱氣,反而讓人泛起了涼意,“七年前發生的那起案件,那兩個挾持人質向警方索要賠償金的犯人使用的炸彈就是出自煙火師之手。那天的爆炸發生之後,在那棟大樓上空綻放的煙花隔著幾千米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服部有些煩躁似的抓了抓頭發,眉心皺得更緊了,“所以這件事和源姐姐有什麼關係?她有朋友在那起事故中喪生了?”

“雖然不是喪生,但是嚴重情況也差不多了……”柯南無聲歎了口氣,“就是當時負責拆除那枚暫停倒計時之後又被再次引爆的炸彈的爆裂物處理班的班長,萩原研二警官。事故發生之後,他的性命雖然被勉強搶救了回來,但是也因為爆炸的衝擊陷入了植物人狀態,到現在已經沉睡了七年,絲毫沒有醒來的征兆……”

或者可能永遠都醒不來了。

這句話他默了默沒有說出口,及時轉移了話題,“剛剛高野運輸所在的那棟大樓發生爆炸的時候也有人看到煙花了吧?所以說那位甲子園的惡魔所使用的炸彈很有可能也是來自煙火師。”

服部迅速轉動腦經,“既然這樣的話,這一次的事件雖然棘手,但也是一個抓住煙火師的尾巴的機會?”

“沒那麼簡單,警方之前也不是沒往這個方向嘗試過。但煙火師跟其他人交流的方式非常隱蔽,而且從來不自己出麵,所以就算抓到了和他交易過的犯人也沒辦法從對方那裡得到更多信息。”柯南平靜地說,“因為他根本不需要錢財,也不在乎自己製造的炸彈被誰拿走。”

無欲則剛,這個詞雖然用在這裡並不貼切,卻莫名地合適。因為煙火師並不執著於從跟自己交易的人身上取得任何東西,所以也斬斷了所有可能牽引到他身上的聯係。他像個藏在黑暗中,永遠不會露出馬腳的惡魔,不管警方抓到了多少他投放出去的爪牙,也沒辦法順著他們摸到他一絲一毫的影子。

“而且更重要的是,雖然公安方麵封鎖了煙火師的消息,但是爆炸的新聞沒辦法完全封閉,還是有某些特殊人群注意到了他。所以這些年陸陸續續冒出了一些煙火師的模仿犯,也跟著用了煙花作為‘簽名’。在不確定那位甲子園的惡魔的真實情況下,還是先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服部恍然點頭,“源姐姐也在關注煙火師的事情?”

“當然啊,畢竟當年……”小偵探的聲音倏地一頓。

服部平次沒等到下文,疑惑地低頭,看到他好像猛然想到了什麼的表情。

“怎麼了工藤?七年前還發生過什麼嗎?”

“……”

第283章 惡魔(十二)

“現在討論這些也沒多大意義,”柯南說,“服部你問我對嫌犯了解多少,是想以此來推測那位甲子園惡魔的動向,跳過他主動給出的信息,從對方的性格和行為模式來判斷出他最後有可能會選擇在哪個區域引爆炸彈,對吧?”

“對。”服部平次回過神,像是被猝然得知的龐大信息量撐到了似的,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我想試試不是從偵探,而是從罪犯的視角。這家夥弄了這麼多暗號,還特意找人跟他玩‘遊戲’,最後選擇的自殺地點總不會是隨便一選,總要有一定的意義吧?”

從罪犯的心理出發預判對方的行動,這其實是源輝月最擅長的東西,但是剛剛在柯南這裡得知了某些訊息之後,他也覺得現在不適合直接去找她了。

柯南托著下巴開始從頭梳理,“爆炸發生時高野運輸公司正好在放假,這個行程是早就定好的,所以他們不是碰巧躲過了襲擊而是襲擊者並沒有真的想要公司人員的性命。而到目前為止,那位甲子園惡魔也沒有提過要聯係警察曝光媒體之類的話,所以當初那起事故應該的確是意外。”

服部平次:“但如果是意外就更奇怪了吧,不是從頭到尾跟甲子園扯不上關係嗎?難道我們想錯了,這起事件跟那個事故無關?”

他剛說到這裡,被支出去打電話的大瀧警官終於急急忙忙跑了回來,“服部,問到那起意外事故的詳細信息了,一個月發生車禍死亡的受害者是一名高中生,叫做鳥光裕,也是這一屆甲子園的參賽者。”

鳥光裕,帝都實業高中三年級生,也是該校的棒球隊球員之一。在一個月前騎著自行車回家的路上一時疏忽將車騎上了快車道,被車道上一輛來不及刹車的貨車碾過,當場身亡。而造成他當時精神恍惚的原因是在學校時練習過度,為了要備戰即將到來的甲子園。

這場看起來毫無關聯的意外事故,終於和現場發生的事情聯係了起來。

“在事故發生之後,鳥光裕的父親就失蹤了,連警察想要傳喚他問話都找不到人。”大瀧頭疼地說,“那位鳥光君家是個單親家庭,妻子早年離婚搬走了,兒子自己選擇跟著父親生活,父子兩人據說感情非常好,所以鳥光君發生意外去世,他的父親可能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吧。”

“所以那位自稱甲子園惡魔的男人有八成可能是鳥光君的父親了?”服部平次飛快回憶,電話中的男人沒用變聲器,從聲音判斷的確是四十歲上下,年齡和動機全都對得上。

或者說動機隻能對上一半,因為關西名偵探實在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