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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在兵庫警局的前輩幫忙調查一下,這家運輸公司最近有沒有卷入什麼案件中,說不定能夠得到犯人的線索。”

大瀧連忙點頭,轉頭就繼續去打電話了,留下兩位偵探在8號看台背後的走道,對著球場的地圖和犯人留下的第一個暗號繼續冥思苦想。

“96,【7】,13……嘖,到底什麼意思,肯定是在觀眾席上但是到底在哪兒……”

歡呼的浪潮還在不斷湧來,現場的觀眾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緒一浪比一浪高。高空吹下來的風穿過熱情的人潮抵達走道時像是加了一道溫,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熱得愈發讓人焦躁。

服部平次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正盯著地圖毫無頭緒間,忽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工藤,源姐姐也在這裡吧?這件事已經不是普通惡作劇了,請她也來幫忙吧?”

小偵探雙手插兜,也正仰頭望著麵前的地圖,一側的耳朵上還掛著耳麥監聽著場上的賽事進展,聞言沒有回頭,“哦,行啊。”

“我這就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服部平次剛拿出手機。

“不過服部,你之前在幽靈船上果然是被嚇到了嗎?這麼害怕啊。”

撥號的動作一頓,關西名偵探微怔地低頭,看著身邊人若無其事地說,“認輸了?”

“……”

“…………”

“……你說誰認輸呢?!”

拿著手機的手背暴起一根青筋,服部平次在沉默了兩秒之後,咬牙切齒地轉過頭來,毫不猶豫的把還沒撥出去的手機又揣回了口袋裡。

“我這就把下一個手機找出來給你看看!”

他一句狠話放完,像是要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決心地,轉身就跑了。

大瀧警官剛打完電話回來,就看到了黑皮少年眨眼間遠去的背影,他一呆,反應了一下,終於遲疑地轉向留在地圖前的人,“那個……這樣沒問題嗎?”

“嗯?”小孩疑惑地抬頭,沒事人似的,“有什麼問題?”

“……真的不用告訴源小姐這件事嗎?”

大瀧默默地說,有點悚,不,應該說是十分悚。他也沒辦法不從心,加上福岡縣,源大小姐最近半年內已經乾掉了一個市長、一個縣警察本部長、警視廳搜查一課課長和刑事部長,戰績彪悍,作為一介普通刑警,雖然他什麼壞事也沒乾,但麵對這位的時候莫名有種麵對天敵的感覺。

然而天敵的弟弟平靜地說,“不用了,我和服部會把這件事解決的,而且還是先確認一下好了……”

他的後半句話格外輕,大瀧警官沒聽清楚,正要疑惑地吱聲,就見他忽然扶了一下耳機,“話說回來,大瀧警官,這座球場有沒有什麼叫做翅膀的東西?”

“啊?翅膀?”

“嗯,”小偵探抬眸,湛藍色的眼瞳落了一點光,“我剛剛聽到收音機裡提到球場的兩翼有96公尺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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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偵探們正在緊張激烈地和犯人“玩遊戲”的時候,時間往前倒幾分鐘,源輝月這邊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果然應該多出來走走啊,太好了,我終於感覺到某些奇怪的記憶離我遠去了……”

洗手間,河野悅子打開水龍頭衝洗著手,一邊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油然而生出一句感慨。

源輝月剛隨手補完口紅,聞言無言地轉向她,“這都多久了,你還沒過去啊?”

河野微妙地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慢吞吞地啟齒。

“其實本來已經過去了,但是你還記得嗎,前短時間我說遇到了一個crush。”

“然後?”

“然後前幾天我在一家遊泳館門口又遇到他了,因為當時發生了一點意外,但總而言之我們因此聊了起來,我發現他真的各方麵都符合我的理想型,居然不是隻能看臉的花瓶……”

源輝月淡定地闔上了口紅蓋,“那不是好事?”

河野悅子:“……本來是好事,但是那天我們聊了一些我的工作上的事情。你還記得我關於之前校對過的那本磁懸浮牛的吐槽嗎?”

她鏡子中的表情隱隱露出了一絲艱難和抓狂,源輝月一頓,隱約猜到了什麼,默默回頭看向她。

“我當時也跟他狠狠吐槽了!狠狠地,非常不留情麵!‘寫的什麼東西啊,完全看不懂!’之類的……”

“……然後。”

河野悅子的表情仿佛是死了,“然後我昨天才知道他就是那個磁懸浮牛的作者,本人。”

源輝月:“……”

河野悅子:“……”

兩人四目相對半晌。

河野悅子:“怎麼辦……”

源輝月:“……救不了了,埋了吧。”

河野悅子抱著她汪地一聲哭了出來,“不要啊,我的一見鐘情啊!萬能的神明大人,你幫我想想辦法啊QAQ”

神明大人拍了拍她的頭,淡定地表示自己隻管犯罪,不管戀愛,對此無能為力。

兩人說著鬨著走出洗手間,正要回到會場,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招呼。

“嗯?真的是你啊大小姐,原來剛剛在看台上沒看錯。”

源輝月聞聲回頭,然後有點意外地看到了個熟人,“你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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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源輝月和河野悅子帶著一袋零食回到了座位,看著左側一字排開的三個空位,默了默,然後整齊地轉向唯一還留在原地的三澄美琴。

“那個,剛剛服部君撿到了一隻彆人落下的手機,接到對方打來的電話之後就離開了,柯南和那位大瀧警官跟著一起走了,可能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吧。”女法醫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小聲解釋。

源輝月:“……”

河野悅子:“……”

河野悅子沉默了兩秒,扭頭看向好友,語帶驚歎,“之前你說每次帶著柯南君出門總會遇到事件,我還以為是用的誇張的修辭手法,沒想到是你居然是寫實派的,果然還是要進行事實確認啊。”

源輝月:“……不要這個時候突然開始校閱我以前說的話,你職業病犯了嗎?”

“嘛,柯南君說他們找到那位丟了手機的失主就會回來。”三澄美琴乾笑著打圓場,“我們還是先看比賽吧,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解決了。”

“算了,”對此已經差不多習慣了的源輝月長長歎出口氣,把零食袋子遞了過去,“美琴你想吃什麼嗎?自己拿吧。”

“哦,我剛想問,你們出去這麼久是去買東西了?”

“不是,遇到了認識的人也在這裡。他們那邊零食買多了,分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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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頭。

“……繼續努力吧,我最欣賞的就是這種無用的努力,反正絕對不會有什麼結果,但好歹讓我開心了一場哈哈哈哈。”

“哈?等等,喂!”

電話掛斷了。

沒來得及問出任何信息,隻被對方單方麵嘲諷了一場的服部平次等著手機,想把它摔在對麵那人臉上。

柯南在旁邊若有所思,“‘無用的努力’?他為什麼會覺得努力是無用的?跟他的動機有關?”

他們到底還是在第三局結束之前找到了這第一支手機,方才服部平次一放完狠話就跑倒不是單純賭氣,他的確是想到了解開密碼的思路。那一串奇怪的數字中的96暗示球場左右邊線旁邊的座位,【7】指的左外野,13是第13排。

但手機是找到了,到目前為止除了發來的下一個密碼,沒有任何其他收獲。

“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就完全被這家夥牽著鼻子走了啊!”關西少年惡狠狠瞪著那串新發來的數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瀧擦了擦額頭的汗,“那個,平次,你剛剛讓我查的和高野運輸有關的事件,的確有這回事。”

他一句話頓時把兩個偵探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大概在一個月前,高野旗下的一個貨車司機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有人在這場事故中喪生了。”

“事故?”服部平次條件反射地問,“意外還是謀殺?”

“兵庫縣警方的調查結果是意外,肇事司機和死者根本不認識,也不具備任何社會關係上的聯係。”

關西名偵探皺了皺眉,柯南有條有理地問,“所以有沒有可能是死者家屬不滿警方的調查結果,所以才策劃了這樣的事?”

“挾持無辜群眾逼迫警方翻案嗎?但如果是這樣他要和我們玩這個遊戲的意義又是什麼?”

這樣的事以前也的確不是沒有前例,服部平次若有所思,然後忽然撇到大瀧麵上的表情。

“你怎麼了,還有其他訊息沒說嗎?”

“這倒不是。”大瀧警官撓了撓頭皮,遲疑地說,“就是我剛剛給那位和久前輩打電話的時候,感覺他那邊的氣氛好像有些緊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282章 惡魔(十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除了某位偵探三人組之外的其他人並不知道底下的暗湧,籠罩在這座甲子園上空的陰影正在隨著時間的流逝擴散,球場中央的賽事穩步向前推進並且逐漸激烈起來。

一陣響亮的歡呼聲中,穿著藍白隊服的少年淩空越起,背對著陽光被勾勒出一個耀眼的輪廓,奮力接住了半空中那顆正要下落的小白球。

“接殺,順利接殺!接得漂亮!”

裁判激動的喊聲中,觀眾席上的歡呼再次高漲連成了浪潮,排山倒海。

“好厲害啊。”河野悅子邊看邊激動地用力鼓掌,“那個長得像工藤君的孩子太厲害了,難道這種長相的人都這麼厲害嗎?”

源輝月往下拉了拉帽簷,聊勝於無地擋了擋太陽,像棵正在太陽下暴曬的小白菜,焉了吧唧地說,“好像大阪那邊有個叫衝田總司的小孩長得和工藤也挺像的,一直是劍道大會的優勝熱門來著。”

“誒?果然是這樣嗎?難道是什麼基因上的規律?還是說特彆受世界意誌偏愛比如主角命格之類的……”

“那純粹是湊巧吧?”在場最嚴謹而科學的女法醫無奈地扶額,“悅子就算了,輝月你不要也被她帶偏啊。”

然而她思維已經開始放飛的好友並不聽她念叨,並且已經開始當場研究神學,“一會兒比賽結束我要去找這孩子要個簽名,輝月你幫我找工藤君也要一個吧,話說回來集齊三個簽名的話會有什麼特殊庇佑嗎?還是說得要七個?”

“哪裡來的七個啊?你給我認真一點放過人家孩子啊!”

嘰嘰喳喳的討論間,源輝月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來件提醒。她懶洋洋地看了一眼,然後若有所思地頓了一下。

想了想,她站起身,“悅子、美琴,我先離開一下去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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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局上半。

柯南和服部剛剛找到了第二支手機,成功阻止了對方提前引爆炸彈。但緊接著那人發過來的最後一個密碼仿佛耍賴般,前兩個位置全都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