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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不懂得珍惜,還要讓外人來管理。”

顧白反問:“我是顧氏的最高管理者,有著最高的行事權利,難道我請個人回來幫忙管理顧氏也要詢問你們的意見?”

他頓了下:“大姐,你要知道所有東西並不是緊緊拽在手裡就是永久,有些東西得懂得放手,有時候任由他發展,給出的結果會讓你眼前一亮。”

顧氏現在需要改變,而他並不是最佳的人選,而是需要一個外人,聽著他的話,手起刀落將拖著顧氏不讓其發展的累贅切掉。

而顧氏也需要改變管理模式,這些事可以不用他親力親為,那他為什麼還要自己去做。

顧嘉孜不明白的是顧白費勁千辛萬苦地拿到顧氏,為什麼不緊緊拽到手裡,而是把顧氏交到一個外人手上,他甘願在幕後。

顧白作為顧氏的總裁,在外人看來在這次的顧家家產爭奪戰中已經勝利了,為什麼還不懂得珍惜,還要做出這麼有爭議的事。

在她看來,顧白並不是適合當這個總裁,父親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同意簽下那份股權文件。

“顧氏建成曆年來並未出現過這樣的管理模式,一旦出現問題,整個顧氏將會為你的決定付出代價,父親放任你就算了,可我不會允許你這樣做。”

顧嘉孜態度強硬,但很顯然意識不到自己已經不是顧總監了。

她的意見對顧白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

顧白放下手裡已經涼透的茶杯:“並未出現這樣的管理並不說明顧氏不適合這種管理模式,大姐,你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顧嘉孜冷笑一聲:“我說的話太早了嗎?可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才學習了不到兩個月的經商,你又有和本事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大姐。”顧白聽到顧嘉孜這番話忽然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你還記得在父親葬禮那天,父親在這裡問我買斷式收購和管理層收購這兩者的區彆是什麼嗎?”

“我是故意說不知道這兩者是什麼意思,你信嗎?”

時間太久遠,顧嘉孜的腦海裡忽然閃過這個畫麵,因為當時顧白回答的語氣太過於理直氣壯,以至於他們一點都沒有懷疑。

即使當時顧白不知道,但在父親麵前總要裝一下,但為什麼他會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呢,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顧白當時是裝的。

就是這樣一個假象讓她和顧睿林自然的將顧白代進一個不懂經商的角色中。

聽到顧白此時的反問,顧嘉孜已經知道一直以來這都是顧白製造出來的假象,她不免臉色一白,不是她和顧睿林的計謀出現問題,而是顧白一直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中。

不用顧嘉孜回答信與不信,顧白通過她的表情已經知道結果。

這對顧嘉孜來說應該是致命的打擊,一直在他們麵前什麼不懂的老三竟然是裝的。

顧白又說:“大姐,你該不會是信了吧。”

顧嘉孜瞬間抬眸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兩個問題已經讓她草木皆兵,這個反轉的問題讓她徹底懷疑先前所想的一切的真實性。

顧白一直沒有忘記他穿來的書是一本宅鬥小說,而他當然也不會讓敵人真正了解他的虛實。

這種做虛弄假反倒是顧白在宅鬥文裡拿得出手的,畢竟他也沒有經曆過宅鬥,隻能將談判場上的咋呼人那套拿下來用,用來迷惑敵人。

顯而易見,他這套方法好像還挺有用,這一樣看,他在宅鬥文裡也可以很好地生存下去。

“你……”顧嘉孜動了動嘴皮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顧嘉孜估計還沒有放棄,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所以才沒有離開顧家,任由顧海生讓她禁足反省。

也是,隻要他犯了錯誤,顧嘉孜就會有機可乘,在父親麵前說他不是一個合適的管理人。

就算還有一個顧依對她來說也不是一個威脅,年紀小,母親又是個不受寵的。

隻要顧白一犯錯誤,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機會,她死死地抓住,甚至可能會走到兩敗俱傷的地步。

顧白並不當她是一回事,一直以來顧嘉孜都不是他的威脅,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是。

而她現在除了顧家長女這個身份,已經沒有資本和他以及整個楚家對抗。

“大姐,時間不早了,不打擾你吃晚飯,我先走了。”顧白起身說道。

冬天黑得快,還不到六點,天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顧家客廳隻開著一盞小燈,兩人麵對麵地坐著也看不到對方的神色。

顧嘉孜開口叫住了顧白:“你們不是想知道顧睿林的藏身之地嗎?隻要你恢複我總監的職位,我就會把他的所在之處告訴你。”

顧白沒想到顧嘉孜會這麼狠絕拿親弟弟的藏身之地作為條件和他談判,但他也絕不會允許將這種潛在的危險留在身邊。

“不需要,我們已經知道他在什麼地方。”顧白不留情麵地拒絕。

顧嘉孜也跟著起身:“你們知道了他在哪裡為什麼沒有行動?”

她依舊認為顧白他們不知道,而這也是她能拿得出手和顧白做交易交換的東西。

“親人一場,我想二哥多過幾天好日子,畢竟以後過的就不知道是什麼日子了。”顧白看了一眼顧嘉孜,“天氣冷,大姐你注意保暖。”

說完後顧白徑直離開了顧家。

即便顧家很大也很空曠,但他每一次進到顧家都有種不能自由呼吸的感覺,被固有所謂規矩給束縛住一樣。

顧白一出門就看到站在車前那個熟悉的身影,%e8%83%b8膛裡的積壓在那一瞬間似乎得到了解放。

第87章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著毛毛雨, 楚澤深撐著傘朝顧白走去。

門前的燈光忽明忽暗,顧白看不清楚澤深的神情, 毛毛細雨飄到他的眼裡, 他眨了眨眼,楚澤深就走到麵前了。

顧白站在階梯上垂著眼看楚澤深,抬手碰了一下楚澤深被風吹亂的頭發。

“你怎麼來了?”

楚澤深握住了顧白那隻在作亂的手:“來接你。”

顧白任由楚澤深牽著, 走下來了階梯和他並肩站在一起。

“我們回家吧。”

楚澤深牽著顧白的手朝副駕駛走去。

上車前,顧白看向顧宅, 顧嘉孜正站在二樓的陽台上俯視著他們。

眼神幽幽, 像是被困在了城堡裡魔女一樣, 凝視著出入自由的人。

顧白隻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 心情絲毫沒有被顧嘉孜所影響。

楚澤深更是看都沒有看顧家一眼,關上副駕駛的車門徑直地坐進駕駛座, 駕車離開了。

車上,顧白和楚澤深講述剛剛在顧家他和顧嘉孜所談的一切。

“她為什麼會覺得我們找不到顧睿林。”楚澤深聽完後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顧白想了想說:“可能會覺得他們母親的現任丈夫不會出賣他們。”

顧睿林是篤定楚澤深的手不能伸到F國這麼遠,楚澤深的權利確是沒有這麼大,但其中有人脈的牽扯, 以楚氏今日地位,沒有幾個在外的國外合作者也說不過去。

顧睿林一到F國就尋求自己母親的幫助,伍慧和顧海生離婚後就拿著所分到財產出國,先後結了兩次婚,但都沒能長久,這次是她的第四次婚姻,也是暫時看似可以長久的。

伍慧這次的結婚對象是F國當地一位比較有名的酒莊老板, 實力宏厚, 在F國的釀酒行業也可以說得上幾句話。

顧睿林在伍慧的幫助下在F國混得魚龍得水, 在計劃敗壞下, 也第一時間神隱,連帶著楚培文一家躲到了自以為安全的地帶。

當地的一個酒莊老板而已,地位並沒有顧睿林所想這麼高。

楚澤深在第二天就已經通過F國的朋友得知顧睿林的藏身之地。

隻是這段時間顧白還沒有時間去處理這個人,這也讓他多享受了幾天好日子。

而顧白說過並不想看到顧睿林,他把所有事都交給楚澤深處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沒有任何意見。

“我給他們打個電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顧白不在意地“嗯”了一聲。

此時身在顧家的顧嘉孜想到了顧白離開前的眼神,淡漠,眼裡無任何情感,像是在看了一個陌生人一樣。

心慌從心底裡起來,她的手忍不住發抖,努力地控製住自己的手拿起一旁的手機。

電話一直沒有接通,顧嘉孜連續打了好幾個,半晌後,電話終於接通了。

“顧嘉孜,你知不知道現在F國多少點了。”一道被人吵醒不耐煩的女聲在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顧嘉孜迫不及待地問:“媽,弟弟他們安全嗎?”

伍慧逐漸不耐煩:“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顧嘉孜說:“顧白和我說他們已經知道了弟弟的藏身之地。”

伍慧的語氣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發生了轉變:“怎麼可能?那裡都是David的人……”

旁邊的David被吵醒了:“Honey?Who……”

床頭的另一個電話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伍慧心裡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David伸手拿過手機接通,聽了對方的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What happened?”

伍慧聽著David的話神情逐漸凝重,許久才和顧嘉孜說:“剛剛彆墅忽然被闖入,睿林被一群黑衣人給帶走了。”

顧嘉孜所想的一切被印證,她當時是真的打算用顧睿林的藏身之地和顧白交換。

可待她冷靜下來後卻發現自己那會被顧白逼得變了一個人似的,被顧白給逼瘋了,不再是那個麵對一切事情都從容麵對的顧家長女。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顧白,如果不是顧白,她依然是那個得體的顧家長女,而她弟弟也將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

顧嘉孜臉上猙獰將手上的手機扔出去,砰的一聲,手機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上。

顧白聘請CFO全權管理不隻是隻有顧嘉孜一個反對,還有好些個董事一直在鬨著他,一天進出他的辦公室好幾趟。

在總裁辦公室出入自由,甚至比顧白這個總裁還像是總裁。

下午,這些董事再一次沒有預約,一行人就這樣走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外。

劉助理在門外的工位上無奈地看著已經快要退休的董事們,雖然有電梯,但一天來來回回也要走好幾趟,腳都走累了。

“董事們,顧總正在處理事務,現在可能不太方便。”

話音剛落,前頭那個董事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門,然後就推開辦公室門徑直地走進總裁辦公室。

然而劉助理口中那位正在處理事務的顧總並不在,總裁辦公室空無一人。

“劉助理,顧總呢?”

被問到的劉助理眼神有些迷茫,是啊,顧總呢?顧總去哪了。

“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