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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顧氏就從劉助理手上拿到了這份文件。

一個星期下來顧白忙於各種事務,簽訂股權協議,舉辦董事大會, 這兩件事都很順利, 董事當中多數的人都是顧海生這一方, 有了顧海生的簽字, 他們都會舉手讚同顧白正式成為新一任的總裁。

集團更換高層必定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管理條例都會有所改變,更彆說某些依靠著關係進到顧氏的人。

趙昕然更甚,她身邊的人並不是占據高層的位置,她的手也伸不到這麼高的位置,而是一些部門裡不起眼但能賺中間差價的采購部。

正所謂是燈下黑,連顧海生都想不到這些部門已經被他的枕邊人給占據了。

顧白二話不說就下令徹底清查,被清查到的人裡可不隻是有趙昕然的人,還有各個高層利用權利把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塞進來的人。

一時間,顧氏的動蕩堪比爭奪家產。

幕後推手顧白隻管下達命令,在正式接手顧氏的那天他亮過相之外就一直在家。

眾所周知,顧三少爺身體虛弱,正式接手顧氏後他就累倒了。

此時身體虛弱的顧白正趴在沙發上接受摩卡的按摩。

摩卡正式被顧白聘用為按摩技師二號,現在他正接受二號技師的第一次服務。

摩卡前腳正踩到主人的背上,後腳緊緊踩著沙發上,承受力都在後腳,生怕把主人給踩疼了。

“摩卡換個位置。”顧白悶聲道。

摩卡聽從命令前腳往下移換了個位置踩,然後輕輕地踩上一腳。

雖然二號技師沒有一號技師這麼會控製力度,但勝在二號技師聽話,不會像一號技師那樣隨心所欲。

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劉助理一天打來八百個電話,無論大事還是小事都要來問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位新上任的顧總裁有多忙的一樣。

顧白接通電話點了免提。

“顧總,我代表全體員工給你發來慰問,你的身體好點了嗎?什麼時候可以到公司上班,大家都期待在上班的時候見到你。”

麵前的話不重要,後麵才是劉助理打這通電話真正的目的。

顧白的腰側忽然被擅自移動的摩卡給踩了一腳,他悶哼了一聲。

劉助理關切地問道:“顧總,你感冒還沒有好嗎?”

顧白現在的病情是感冒加上身體勞累,病上加病。

他擺了擺手讓摩卡從腰上下來,摩卡立刻下來乖巧趴在他的身邊。

顧白打著哈欠有氣無力地說:“還沒有好。”

劉助理聽到了顧總由於感冒沉悶的鼻音,聽著怎麼感覺感冒好像比前幾天的時候更嚴重了。

“何董事他們想親自去探望你,讓我詢問什麼時候方便?”

什麼時候都不方便,顧白拉了一下即將被摩卡拱掉下去的毯子。

“替我轉告一聲感謝,感謝他們的關心,至於探望就不用了,避免把病氣傳染給他。”

劉助理依舊非常堅持,董事他們不說,而他這個助理也是幾天沒有見過真人顧總,這幾天都是視頻會議,而且他心係顧總的身體,得親眼看看才安心。

“何董事他們的身體非常好,你不必擔心,他們啊,冬天都會去爬山約著一起做運動,老當益壯。”

顧白:……

現在外麵吹著冷風又下著雨,即使不下雨,吹著風去爬山,這一路上吃了多少風進肚子啊,現在讓他離開沙發都不願意動彈,更彆說出門了。

這一群老家夥可真能折騰。

“我知道他們的身體好,但也比不上楚總吧,最近楚總好像也被我傳染了感冒,身體有些不適,何董事他們心意我收到了,不必探望。”

劉助理在聽到楚總也被傳染感冒了之後,就已經收回了讓何董事他們來探望的心。

何董事他們都五六十歲了,體格當然比不上楚總,如果病倒了那公司就真的沒有出麵管事的人。

“好的顧總,我會替你轉告他們的關心,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顧白掛了電話後把手機又扔到另一邊。

看來得加快尋找CFO的腳步了,這樣他這個總裁可以做個真正的甩手掌櫃。

他正在想著這件事,腰上被人按了下,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

顧白脫口而出:“一號技師,你的工作完成了嗎?”

楚澤深這幾天都在家裡辦公,因為他要照顧身體不適的愛人,這不是顧白要求的,而是楚澤深說這樣更有說服力。

為了讓他可以偷懶,楚澤深還真是煞費苦心。

“沒有。”楚澤深繼續按著顧白的腰。

不得不說,不愧是一號技師,手法比二號技師好太多了。

顧白瞬間變為監察小能手:“還沒有完成工作,楚總怎麼下樓偷懶了。”

楚澤深失笑:“不下來就聽不到顧總向外說我身體弱。”

顧白轉頭去看他:“楚總,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

連摩卡都不知道楚澤深從樓上下來。

“可能我身體弱。”楚澤深說。

身體弱這點算是過不去了。

顧白歎了一口氣:“我說錯了行不行,你的身體一點都不弱。”

楚澤深將人從沙發上抱起來,讓顧白坐在自己的腿上,而摩卡沒有了主人的依靠,扒拉著毯子無依無靠。

楚澤深卻對身體弱這件事異常地執著,但顧白也不知道身體弱為什麼要親他。

顧白的話斷斷續續:“所以……你為什麼要親我。”

而楚澤深給出的理由更是非常依照顧白給出的人設。

“顧總不是說我感冒了嗎?你傳染給我的,要是被彆人看到了我沒有感冒,不就知道顧總說謊了嗎。”

顧白被弄得氣喘籲籲,臉色潮紅,用手抵住了楚澤深的%e8%83%b8膛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可你親我也不會感冒,因為我壓根就沒有感冒。”

他還沒有說完最後一個字就楚澤深%e5%90%bb住了。

身體弱的楚總向身體更弱的顧總展示了什麼叫身體弱。

在顧白正式上任擔任顧氏總裁的這段時間,顧嘉孜被顧海生禁足在家裡,能自由出入的地方也就隻有整個顧家彆墅。

這段時間顧嘉孜並沒有被沒收電子設備,可她並沒有和顧睿林聯係,可能也是因為事情已經暴露,她不想再做無謂的事。

顧嘉孜也並沒有提出任何的要求,但就在顧白聘請了一位從國外請來的CEO這天,顧嘉孜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非常強烈地要求要和顧白見麵。

顧白收到顧嘉孜的見麵要求已經是下午,果然顧家的每個人都是看勢力行事,顧嘉孜失利,已經不受人重視,顧大小姐的要求被人一而再拖,這個時間告知顧白也還是被管家知道,派人來轉告。

顧白獨自一人回到顧家去見顧嘉孜,一進門他就看到顧海生派人把這裡裡外外圍了個透。

生怕顧嘉孜逃離顧家,而顧海生顯然也不了解自己的女兒。

顧嘉孜這個時候是不會離開顧家,顧睿林已經徹底被放棄,而她作為顧家長女,身份在此,而她的不對僅限於對親弟弟的行為袖手旁觀。

她還能有機會東山再起,但如果她現在離開了顧家,等同於放棄這個身份,她所得到的東西就會被搶去。

顧白走進顧家的第一印象是冷清,即使之前人多的時候顧白也並未感受到人情味,但現在連人都沒有幾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趙昕然已經從顧家搬出去,說顧依目前處在重要階段,所以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學區房,周末也能更好地照顧她。

顧家是什麼樣的家庭,怎麼會連四小姐都照顧不好,用得著讓名義上的顧家主母去照顧自己的女兒。

實則就是趙昕然做賊心虛,她看到顧海生處理了自己兩個兒子和女兒的手段,而她害怕秋風起把火引到她的身上,索性用這個借口暫時逃離顧家。

顧睿林也離開了顧家,顧海生在醫院養病,現在整一個顧家隻剩下顧嘉孜,還有在醫院照顧顧海生偶爾回來的管家。

顧白進來坐在沙發上好幾分鐘了,人影都沒見著一個人,即使外麵站了好幾個保鏢,也依舊寂靜得很。

宛如一座空了許久,沒有客人的城堡。

半晌,樓梯傳來腳步聲,顧嘉孜一身黑色長裙,臉上帶著精致的妝容,微笑著優雅地走下來。

“抱歉啊,小白,家裡的人最近都被我遣散了,隻留下幾個人照顧我的生活起居,最近家裡少了幾個人,留著這麼多人也沒有用,你說是不是。”

顧白並沒有答話,顧嘉孜也沒有覺得尷尬,自顧自地走到廚房,隨後拿著一杯熱茶出來。

“家裡沒人,也隻好由大姐為你親自倒茶。”

顧嘉孜手上塗著紅得滴血的指甲油,雙手將熱茶遞到顧白的身前。

顧白接過那一杯熱茶,微笑道:“麻煩大姐了。”

顧家客廳的暖氣開著並不明顯,隻比外麵的氣溫高幾度,顧白到現在都沒有脫下`身上的外套。

然而顧嘉孜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裙,似乎並不覺得冷。

她坐在了顧白側邊的單人沙發上,定定地看了顧白好一會兒。

顧白並未動熱茶一口,而是捧著來暖手,彆的不說,熱茶暖手堪比暖手袋。

兩人一個緊盯著對方,一個垂著眸隻顧著暖手,陷入了敵不動我不動的循環中。

“小白,是不喜歡喝茶嗎?”顧嘉孜終於開口說話了。

顧白垂著眸說:“我最近懂得一個道理,不能隨便喝彆人給的東西,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顧嘉孜似乎對方這句話是在特指她,笑著問:“我是你大姐算是彆人嗎?”

顧白也跟著笑了起來,但笑意未達眼底:“在我這裡,除了楚澤深,其他人都是彆人。”

顧白有些遺憾此時楚澤深不在這裡,不然這人聽到他說這話肯定會很開心,還是那種藏在心裡獨自開心,說不定今晚還要喝酒慶祝。

“你就這麼相信他?可我們才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小白,你說這話未免太傷害親人的心了。”顧嘉孜說,“親人不隻是我和睿林,小妹,更有父親和你的母親。”

照這樣說下去,但凡和他有一點血緣關係的人都是親人,在他身上莫名地帶著這種關係,他上輩子已經體驗過了,這輩子他不想和這些莫須有的關係交纏在一起。

親人麻煩就會多,而他們很不會給予你幫助,而是利用身上的血緣關係來把所有東西強加在你的身上。

“親人又如何?”顧白情緒不高,“顧睿林是我名義上的二哥,但不依舊做傷害我的事,他也沒有想過我是的親人。”

顧嘉孜緊緊地握拳,指甲已經嵌進肉裡,掌心泛白。

可臉上依舊隱忍著:“我身為他的親姐姐,是我教導無方縱容他的後果,而父親已經懲罰他,將他調遣到F國,現在已經無人和你相爭,但你拿到了顧氏的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