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洗手間去了。”劉助理的語氣逐漸心虛。
他半個小時前到辦公室前台的工位,這段時間他沒有見過顧總從辦公室裡出來。
所以顧總離開辦公室的時間應該超過了半個小時。
門外忽然出現一個金發碧眼穿著正裝的外國人,他禮貌地敲了敲門。
藍色的眼珠子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微笑:“Everybody,it is time for a meeting.”
董事們麵麵相覷,好幾個聽不懂這人說的話。
“在說什麼鳥語?”
這些董事不讚成這個CFO上任其中一個理由就是聽不懂對方說的話,到時候吵架起來你說你的,我說我的,一點都不得勁兒。
劉助理幫著翻譯:“首席說到時間去開會了。”
董事說:“顧總不在開什麼會?”
Michael似乎聽懂了這句話:“Mr. Gu said that I was responsible for the whole process of the meeting.”
董事們怒火叢生,越聽越火大,控製不住說道:“你奶奶的,能不能說中文。”
劉助理連忙讓人進來控製局麵,不然這些快退休的人看著要和年輕力壯的大塊頭打起來,受傷的肯定是他們這些董事。
一時間總裁辦公室熱鬨了起來。
顧白好不容易脫離了董事們的糾纏,來到楚澤深這裡還要被壓榨幫著工作。
他坐在楚氏總裁的位置上看著一遝文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有點後悔去找楚澤深了,還不如直接回家。
而且他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想都沒想就直接來找楚澤深了,偷懶應該也要找個地方自己獨處,但他第一時間就去找楚澤深。
楚澤深開完會拿著下午茶進到辦公室,看到顧白拿著文件躺在了沙發上,一副懶散散的模樣,仿佛讓他看文件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從辦公桌到沙發,沙發處倒是散落了一地文件,和家裡無異,顧白依舊是那個不喜歡被文件霸占沙發的人。
楚澤深把下午茶放在桌上,撿起地上的文件,看似是隨意丟棄,實則顧白把不好和勉強看得過去的文件分開扔了,到時候把沒用的文件人起來也方便。
顧白移開文件看了楚澤深一眼,眼裡儘是埋怨,仿佛在看一個徹底喪失良心的無良商人。
楚澤深失笑地對上這個眼神,隻覺得顧白這個眼神可愛極了。
他將顧白手裡的文件抽了起來,問道:“丟到哪邊?”
顧白好聲沒好氣地說:“隨便。”
楚澤深將文件扔到不好的那邊,現在沙發的前麵已經被文件給包圍了。
楚澤深坐下來抬手把顧白拉進懷裡哄著:“今天我可以早點下班了。”
當然可以早點下班,因為顧白已經把他的文件已經處理完,現在下班都可以。
顧白哼笑了一聲:“楚總,你把這麼重要的工作叫給我來處理,你就不怕我將這些東西泄露出去,到時候你可是後悔都來不及。”
楚澤深反問:“你會這樣做嗎?”
顧白笑而不語,抵在楚澤深側臉恐嚇道:“這可說不定,你是楚總,我是顧總,怎麼說我們都是兩個集團的負責人,弄垮你們楚氏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楚澤深在顧白說了這句話的時候,嘴裡噙著笑問:“那顧總有沒有興趣在我這裡高就?”
顧白皺了下眉,疑惑地看著他:“你都叫我顧總了,還要當著我的麵挖我過來你們楚氏?怎麼說我也是顧氏的總裁,來你們楚氏不就是自降身價,你和我說過,商人不做虧損的買賣。”
顧白對楚澤深的邀請毫不感興趣,他都聘請人回來替他管理顧氏,難不成還要把自己推進苦海,繼續受到上班的摧殘。
楚澤深沉思片刻,似乎在想用為什麼來誘惑顧白來到楚氏。
“以後我的家產都是你的。”
顧白的家產DNA又動了起來。平靜的眼裡鐘意燃起了一點光。
楚澤深的家產誒,顧白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有點兒算不出來具體有多少,但不比他現在所擁有的少,隻多不少。
顧白忽然問:“那我們之前婚前簽訂的合約還算嗎?”
楚澤深沒想到顧白會提起這件陳年舊事,結婚前他確實是和顧白簽訂了一份婚前協議,合約的期限是一年,期間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結束。
不過這個前提是他們兩個沒有相愛,現在他們兩人已經把對方摯愛,所以合約又怎麼能作數呢。
“不算。”
顧白的眼神暗了下來,他的五千萬和一處房產就這樣沒了?怎麼可以,絕對不可以。
“那你這算是單方麵違約,你要賠付雙倍的違約金。”顧白公事公辦地說。
楚澤深也終於理解到顧白問這個問題的目的,顧總在意的不是合約期限,而是上麵的那一筆錢。
“顧總,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以後我的家產都是你的。”
顧白搖頭,點了點楚澤深的肩膀說道:“一碼歸一碼,現在你可是違約了。”
楚澤深答應地爽快:“我會付違約金,但顧總真的不考慮一下來楚氏高就?”
聽到楚澤深會付雙倍的違約金,顧白的心基本上已經安定下來。
他靠在楚澤深身上,懶散地說:“楚總,我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的擔子卸下,還沒有輕鬆幾天你就讓我又扛起新的擔子,你的家產都我來說誘惑非常大,可我不想動。”
楚澤深捏著顧白的臉說:“懶蟲。”
顧白已經放棄了抵抗,接受了懶蟲這個形容詞,懶就懶吧,他就是這麼懶的一個人,他恨不得懶一輩子。
懶蟲顧總在楚澤深的親自服侍下吃完了下午茶,然後躺在沙發上看著楚澤深處理剩下的事務。
文件已經被他看完,剩下的事務無非就是撿文件。
楚澤深處理完後就帶著顧白提前下班回家。
接下來的日子基本上就是如此,顧白懶得去應付那些煩人的老家夥,而他也不能不去公司,目前他還是要正常上班。
到了下午就在劉助理的掩護下到楚澤深這裡,吃個下午茶,睡個午覺,但更多的是幫著楚澤深扔文件。
不過報酬就是一號技師和二號技師親自為他服務,看個文件而已,對他來說並不是體力活。
待所有事穩定下來已經是半個月後,也到了顧白的二十三歲生日。
在前一天李叔在家就開始著手準備,他被少爺告知晚上不回來吃飯,所以他準備的東西減少了很多。
隻需要準備早餐和午飯,還有下午茶。
顧白對於自己二十三歲的生日並沒有多大的實感,因為他的心理年齡已經快三十,二十三歲對他來說變得有些遙遠。
晚上吃完飯,顧白和往常一樣窩在沙發上等著楚澤深和他一起玩遊戲。
二號技師已經提前從桌上的遙控器拿到顧白麵前。
最近謝聞出差,白蘭地一隻小狗變成留守兒童,被謝聞家上下上下俯視著,是謝家的小公主。
然而顧白和楚澤深兩人也忙得很,所以這段時間摩卡和白蘭地沒有見過麵。
不過還是被謝聞給說對了,線上見麵也行,每天晚上摩卡都會和白蘭地見麵。
摩卡趁著兩個主人還沒有開始玩遊戲的間隙扯了一下顧白的衣袖,用眼神視示意主人看手機。
顧白笑著拿起手機:“想和白蘭地視頻?”
摩卡隻知道他可以在那塊長東西裡可以看到白蘭地。
顧白點開了視頻通話,然後投影在是電視上。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不一會兒,謝家阿姨就接起視頻:“來,白白,看看手機上的是誰。”
顧白已經喜歡了謝家阿姨對白蘭地的簡稱,據謝聞說,家裡的阿姨說白蘭地這個名字聽著像個酒鬼,白白比較像女孩子。
白蘭地的臉湊到手機攝像頭裡,其實這麼一隻小狗哪會懂得什麼是手機,它隻知道這個東西有摩卡的叫聲。
摩卡朝手機喊叫了幾聲,白蘭地也哼唧幾聲。
就這樣一個狗頭占據了攝像頭,一個看著電視上的狗頭,十五分鐘後,兩隻狗的見麵結束。
摩卡依依不舍地扒拉著顧白已經掛斷的電話。
這樣下去可不行,摩卡遲早會得相思病,看來要讓這兩隻小狗見見麵,緩解一下思念之情。
洗完澡上床的時候,顧白和楚澤深提了一下這件事。
“我們和謝聞說一聲,明天把白蘭地接過來怎麼樣?”
主人不在家他們也不好去彆人家裡,隻能讓人把白蘭地接過來,不麻煩彆人,他們派人去接就行。
楚澤深在群裡@了謝聞,對方回複得很快。
【謝聞:可以啊,沒問題,明天不是顧白的生日麼,讓他提前享受一下兩代同堂,親家,以後這種事不用詢問我,三月份就是你生日,那天你自己去接就行,也讓不步入三十的你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謝聞當然樂意白蘭地被顧白接到家裡,摩卡的執行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也想讓顧白教一下白蘭地,不用將摩卡身上的技能全部學會,學一半就好。
楚澤深放下手機並沒有回複他。
“明天我讓人去謝家接白蘭地。”
顧白躺在床上打了個哈,迷迷糊糊地點頭:“嗯,好。”
時間已經快到零點了,楚澤深看著顧白昏昏欲睡的模樣也舍不得叫醒他,將人輕輕地攬進懷裡,柔聲道:“晚安。”
顧白很快就睡著了。
翌日,顧白睜開眼時楚澤深在浴室裡洗漱,他半夢半醒中翻了個身,手不經意從%e8%83%b8`前拂過,尾指勾起了一條東西。
顧白繼續勾著從%e8%83%b8膛上提起來看了一眼,那是一條已經染上他的體溫的項鏈。
這條項鏈並沒有很多的設計,很簡約,中間的幾個不規則圓環相扣他覺得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剛睡醒的顧白腦子一時間轉不動,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在楚澤深的辦公室見過。
那時候他以為桌上放著都是公事文件,順手把文件拿到沙發上,沒想到翻開第一頁就是一張白紙,裡麵被人用鉛筆畫了個圓,看樣子畫工像是初學者,線條歪扭,圓圈上還畫了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當時楚澤深給出的理由是,馮助理家的外甥上午到公司了,可能趁他不注意在文件上亂畫。
因為楚澤深的神情太過於嚴肅,像是要嚴肅處理馮助理的樣子,顧白開口為馮助理說了幾句話,最後楚澤深也並沒有處罰馮助理。
把文件還給楚澤深之後顧白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現在他也是看到熟悉的圖案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顧白從床上起身,走到鏡子前認真看著那條項鏈。
不知道楚澤深是什麼時候幫他戴上,中途他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