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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不想讓其他人發現而已。

顧白的身體很奇怪,如果在外麵吹著風,手腳永遠不暖和,就算休息室裡已經開了暖氣。

楚澤深從座位上起身,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每個人都像一隻被驚嚇的鳥一樣,留意著楚澤深的動作。

楚澤深無視了那些眼神,自顧自地到飲水機前到了一杯溫開水,隨後坐回到座位上,把被子遞給顧白,讓他暖手。

放在平時顧睿林要是看到這一幕定會忍不住出聲,但現在這個情景再出聲的話就有些不孝了,父親在急救室搶救,而他們做子女在外麵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顧白捧著水杯暖手,身上似乎也暖和了一些。

他們就在休息室裡靜靜地等著,過一個多小時,休息室的門打開了。

“顧總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準備從急診室裡出來。”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從座位上站起身,每個人臉上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不為彆的,就為情況已經穩定下來這句話。

所有人的反應出奇一致。

顧海生緊閉著眼睛戴著氧氣罩被護士從急診室推出來。

隻不過是半個多月不見而已,顧海生似乎蒼老了不少,臉色極差,一點血色都沒有,渾身被病氣包圍著。

從急診室被推進ICU病房這段路程所有人都跟著。

儘管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但顧海生還沒有清醒過來,需要觀察。

醫生說可能等清醒過來後還有一場手術,清除頭上的淤血。

為什麼不立即清除,是因為顧海生忽然暈倒是因為心臟的緣故,不能同時進行淤血手術。

從病房外再到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疲憊。

時間已經從過去了三個多小時,午飯時間也早已過去。

趙昕然臉上帶著疲憊,歎了一口氣:“既然老顧已經沒什麼事,你們先回去吧,吃個飯換件衣服。”

其實顧睿林早就想走了,但礙於無人提起,他一個做兒子的也不好提前離場。

他們一直呆在這裡也沒有用,病房不能隨意進出,隔著個玻璃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現在他們想走也不能走,也不知道是誰把顧海生進醫院的消息傳了出去,公司裡的股東全都來醫院了。

也幸好顧家早有準備,讓人把股東全部帶進了醫院的接待室,不能讓他們看到顧海生躺在病床的模樣,否則一個個得鬨翻天。

顧嘉孜稍微打理了一下出去主持大局。

“各位稍安勿躁,我父親並無大礙,隻是身體出了一點小問題需要住院調理。”

股東們都經曆過顧海生海上遇難一事,現在出了顧總進醫院這事,每個人都心驚膽戰,生怕顧氏再一次動蕩。

股東問:“那顧總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現在顧海生這個情況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不能出院。

顧嘉孜回答得麵麵俱到:“我們都是聽父親的安排,他想什麼時候出院就什麼時候出院,他說年紀大了,住個院清淨一下,不想有人去打擾他。”

“公司事務由誰來負責?”

顧嘉孜下意識地回答:“當時是由我和睿林……”

忽然有人插了一句話。

“聽說顧總有意向把股權交給了自己的孩子,那現在顧總住院了,公司事務應該是由那位負責吧,畢竟是被顧總給予了厚望,這個時候需要他出來主持大局。”

第74章

從顧海生偽裝遇難, 期間顧氏內部動蕩,一家子四分五裂分為了好幾派, 顧氏高層也都知道顧氏家族不和。

但動蕩在顧海生在自己的葬禮出現後消失了, 不少人都在感歎顧海生寶刀未老,手起刀落將自己的家族內部家務事處理得乾脆。

也就是從那天起,顧氏就有流傳出顧海生處理這件事的結局是已經把繼承人確定下來。

關於繼承人這件事的討論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儘管公司內部已經被顧海深整頓好,但由於顧嘉孜和顧睿林在公司任職, 他們篤定地覺得繼承人就在大小姐和二少爺之間。

顧海生做不了主, 公司始終要有個能做主的人, 並且也隻能有一個。

關於繼承人這件事也該要塵埃落定了。

顧嘉孜聽到這番話皺了一下眉, 她看向那位董事,不是她的人, 更不是顧睿林的人,而是跟在她父親身邊的林董事。

“林董事,是誰告訴你父親已經定下來了繼承人?”

林董事笑著和大家說:“這不是公司在傳的事麼,所有事都不會空%e7%a9%b4來風, 既然定下來了,大家也就可以散了,給顧總留一個清淨。”

眾人對林董事的話表示認同,在這個時候就沒有必要在藏著掖著,也就是顧嘉孜和顧睿林其中一個。

兩位身後的人也並沒有想象中的刀光劍影,畢竟是親姐弟,總不能自相殘殺吧。

顧睿林站在顧嘉孜身旁臉色逐漸凝重, 這些老狐狸狡猾得很, 見風使舵, 還真是不把他們看在眼裡。

手上沒有實權很容易被人踩在身上, 他們獨自攬下話語權就是為了避免發生這種情況。

可是任由他們防著,可還是有落網之魚趁著他們不注意攪和這趟渾水。

林董事見顧大小姐和顧二少爺不說話,扶了一下眼睛笑笑:“難不成大小姐和二少爺想獨自攬下話語權一手遮天?”

他自顧自地仰天歎氣:“所有董事來了顧總都不出來見我們一麵,看來並不是住院休養這麼簡單吧。”

眾人議論紛紛,臉上逐漸著急起來。

“大小姐,你就和我們實話實話,顧總到底是怎麼了?”

“對啊,二少爺,顧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本來安安靜靜的接待室被一句話攪得亂糟糟。

顧嘉孜看著情況有點不受他們控製,之前她的父親在海上找不到人,一個兩個都找上了顧家,說著為顧家主持大局,當時她和顧睿林表麵上依舊是一派,兩人可以一手遮天壓下趙昕然。

現在想想以林董事為主的幾個人好像都沒有在那天出現,因為沒有阻難她和顧睿林才這麼容易拿下顧氏大部分權利。

顧嘉孜心裡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顧海生那一次偽裝海上遇難並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告訴了自己信任的人。

而這一次顧海生事發突然,林董事他們並沒有收到通知,也就是說他們知道顧海生發生了意外。

他們需要按照顧海生所吩咐下來做事,把顧氏暫時穩定下來,不然顧氏重蹈覆轍。

顧睿林沒有顧嘉孜想得這麼多,既然好說歹說一個兩個都不聽他們的話,那就是用武力壓製,把他們壓到服。

“這個地方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請大家到顧家一起用個飯,有什麼意見儘管說出來,我和大姐都會一一考慮。”

董事們怎麼會聽不出顧睿林的言外之意,這就是一場鴻門宴,去了就回不來。

他們聽到這話心裡的不滿更上一層樓,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二少爺,也敢和他們說這樣的話。

“二少爺,我們也隻是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來管理顧氏。”

名正言順這個四個字坦坦蕩蕩,但顧嘉孜和顧睿林身上都沒有。

顧睿林被惹怒了,指著那人說:“你……”

還沒有說出話就被顧嘉孜給阻止了。

她抬手按下顧睿林的手,淡淡道:“二弟,將繼承人帶進來吧。”

顧睿林不解地看著顧嘉孜,還想著試圖挽救這個局麵,咬牙:“大姐,你好好想一想哪有什麼繼承人。”

不拿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今天這個局麵是結束不了,但也不能決定著他們兩個就這樣把繼承人拱手相讓。⊥思⊥兔⊥網⊥

她倒是想看看老三怎麼去管理的偌大一個顧氏集團。

董事們聽到顧嘉孜讓顧睿林將繼承人帶進來,他們心裡閃過一絲震驚,難不成這兩人都不是顧總選出的繼承人?

那還有誰,顧總的兒女隻剩下三少爺和四小姐。

顧嘉孜不知道在顧睿林耳邊說了什麼話,顧睿林臉上不忿可還是走出了接待室。

在接待室裡的人覺得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可遲遲都不見有人進來。

難不成真的沒有什麼繼承人,顧睿林是去請顧總來主持大局。

想到這裡,他們也是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繼承人那就更好,謠言不攻自破,依舊是顧總主持大局。

他們也算是為顧總表達著忠一不二的心意。

忽然,接待室的門打開了,首先進來的人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楚氏總裁楚澤深。

當然他們都忘了楚澤深除了楚氏總裁這一層身份還有另一個身份。

楚澤深氣定神閒地走進來,平靜地看著眾人:“我是顧白的丈夫楚澤深,今天我的愛人身體不適,所以由我來見各位。”

顧白!所有人都為顧總選定的繼承人而震驚,是那位對經商沒有任何天賦的顧三少爺。

董事們麵麵相覷,有很多想說的話但又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顧三少爺真的是顧總親自定下來的繼承人?”

楚澤深掃了他一眼,問出這話的董事瞬間覺得渾身冰冷,聞言不如相見,楚澤深和外界所傳一樣的不近人情。

“各位如果不相信的話請去詢問顧總的私人律師,所有的文件也已經確定下來,如果沒有彆的事,大家就請回吧,不要打擾父親休息。”

眾人來一趟沒有見到顧總不說,連繼承人的一麵都沒有見到,那他們今天不就是白來了。

“我們不是不相信,隻是怎麼也要讓我們見三少爺一麵,這段時間顧氏的決策和規劃還需要他做主,讓我們的心安定下來。”

楚澤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垂眸低笑了一聲。

所有人都被這一笑弄得一頭霧水,甚至還有點瘮得慌。

好端端的怎麼就笑了。

“據我了解,顧總已經將將近段時間的合作項目拍板,難道跟進這種小事也需要我愛人跟著,那顧氏養你們有何用?”

楚澤深的氣場將他們全部壓了下來,雖說董事們的年紀比楚澤深大不少,但氣場這種東西因人而異,不是每個人身上都有強大的氣場。

一群人都比不上一個楚澤深。

“你有什麼話語權?”有人壯著膽子問出這一句話。

楚澤深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是顧氏未來繼承人的丈夫,你說我有什麼話語權。”

好一個連帶關係,其實眾人心裡也是了然,顧白和楚澤深聯姻,也算是找了一個龐大的靠山。

一個對經商一竅不通的人,一個是商圈鼎鼎有名的人,說不定以後顧氏的所有決策都有楚澤深的參與。

而楚澤深代表的楚氏,更進一步說,以後說不動楚氏會將顧氏合並。

今天他們是見不到顧總和顧白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