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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在這裡耗著還不如看看明天顧白會不會出現在公司。

既然是繼承人了,明天開始到公司上班也正常不過,到那時候他們去找三少爺也不遲。

不多時,接待室裡董事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顧嘉孜和顧睿林好說歹說還不如楚澤深進來說兩句話。

顧嘉孜看向楚澤深,眼神帶著感激:“澤深,謝謝你……”

楚澤深打斷了她的話:“我是小白的愛人,為他做點事是應該的,既然父親目前沒有大礙,我們也不要在這裡打擾了。”

說完楚澤深走出了接待室。

顧睿林看著楚澤深的背影,小聲和顧嘉孜說:“姐,你說今天這事是誰弄出來的?難不成真讓老三壓在我們頭上,公司也讓他拿去。”

顧嘉孜收回眼神,眸子裡都是冷意:“這隻是暫時的,讓他們風光一陣子,站得越高倒是倒下來的時候摔得越痛,彆忘記我和說的話,小不忍,則亂大謀。”

顧睿林手上的計劃被擱置下來,暫時也無計可施,楚澤深這人難以接近,而顧白這人又懶散不已,就想著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享受。

遇到瓶頸無法進行下去,也隻能如顧嘉孜所說,讓他們風光一陣子,越是張揚,身上的漏洞就多,讓他們趁虛而入。

被子上的水已經冷得差不多了,顧白起身給自己重新換了一杯水暖手。

這麼冷的天他不願意到外頭去,剛剛顧睿林來找他,一臉不忿的模樣讓他去一趟接待室,不用想都知道是關於顧海生住院這段時間誰來管理顧氏一事。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還能有他的事,顧海生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這不是顧嘉孜和顧睿林一手遮天的時候嗎,怎麼還能有他的事。

看著顧睿林黑沉沉的樣子顧白就想笑,看來是在董事們麵前吃了癟,這個時候他去的話就是往槍口上撞,絕對不能出現。

他說倒就倒,往楚澤深身上靠下去,小聲地和楚澤深說:“我好累,不想去。”

楚澤深把人攬住,低聲說:“那就不去。”

顧睿林看到這一幕隻覺得酸得牙疼,這有什麼好累,走也沒有走幾步。

“老三不去可不行,一個個董事等著見你,誰讓你是父親定下來的繼承人,這種時候該是你上去主持大局。”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顧白似乎從中聽到了顧睿林咬碎後糟牙的聲音。

“楚澤深。”顧白歎了一口氣,喃喃道。

楚澤深碰了一下顧白的臉,低聲道:“乖,我們不去。”

楚澤深當然不會讓顧白現在出現在那群如狼似虎的董事麵前。

“我和你去。”他抬眸看了一眼顧睿林。

顧白就這樣靠在沙發上看著楚澤深和顧睿林走出了休息室,有楚澤深在場他相信那幾個董事也不會輕舉妄動。

而顧嘉孜和顧睿林兩人對楚澤深都有顧忌,所以也不會對他做些什麼。

有楚澤深代替他出麵是最好的選擇,當然他也不會讓楚澤深白為他做事。

楚澤深走進休息室的瞬間就被人給抱住了。

他看著懷裡的人笑了起來:“怎麼了?”

顧白悶聲道:“給你個愛的抱抱。”

楚澤深問:“為什麼?”

顧白在楚澤深肩頸上抬頭:“感謝你為我上刀山下火海。”

楚澤深被徹底逗笑了:“我是不是要說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嗯……”顧白還當真認真想了起來,“不是你應該做的,是你為我做的,我應該要感謝你。”

楚澤深捏了一下顧白的後頸:“就這樣感謝?”

顧白聽出了楚澤深言外之意。

他忽然仰頭在楚澤深的喉結上咬了一口,然後親在了楚澤深的嘴角上:“彆得寸進尺,你也不看看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楚澤深失笑:“我知道。”

現在顧海生在病房裡還未清醒,儘管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他們也不能太過火。

兩人牽著手從休息室裡出來的時候遇到準備離開的顧嘉孜和顧睿林。

四人搭上了同一部電梯。

顧白依舊是那副蔫蔫的樣子,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樣。

顧嘉孜關心地問:“小白,你沒事吧。”

顧睿林瞥顧白一眼,哼聲道:“老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進了醫院呢。”

顧白垂著眸,眼裡閃過狡黠:“我擔心父親,看到父親躺在病床的樣子我就覺得難受,難道大姐和二哥不擔心父親嗎?”

後麵一句靈魂反問讓顧嘉孜和顧睿林頓時愣住,難不成被人看穿了。

顧嘉孜攏了一下披在肩上的毯子:“我當然擔心父親,你還小,把所有的情緒都表現出來了,我們大你幾歲,當然不會像小孩一樣把把所有的情緒表現出來,父親病倒了,我是顧家長女得為你們撐起顧家。”

也不知道這個理由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顧白。

顧睿林說:“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看守在父親身邊,奈何醫院不允許親屬進病房探望。”

“既然大姐想為我們撐起一片天的話,那可以麻煩大姐到公司幫我處理公司的事務嗎?我一點不懂,也不知道如何下手。”顧白看向顧睿林,“二哥心係父親,我聽醫生說過了父親過觀察期就能轉到普通病房,大姐忙於公司事務分身乏術,二哥可以每天到醫院探望父親了,替我們照看父親。”

一個個說的比做的好聽,倒不如用實際行動來表示。

顧睿林聽著這話覺得不太對,這不是把他們當成冤大頭嗎,什麼事都要他們來做。

“那你做什麼?”

顧白淡淡道:“我當然是做重要決策,顧氏不是還需要我嗎。”

公司繁瑣的事務由顧嘉孜負責,照顧顧海生有顧睿林負責,顧白打算當甩手掌櫃,簽簽文件。

顧睿林咬牙:“老三,你彆得寸進尺。”

顧嘉孜再一次攔下顧睿林,也替他應下來:“你我是姐弟,你有地方需要我們幫忙我們當然要攜手幫助,我到公司處理事務不麻煩,而小林最近也有空,照顧父親這種事就交給他。”

顧白笑笑:“那就麻煩大姐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楚澤深牽著顧白走了出去。

剛剛在電梯裡這麼囂張的作風確實不像平時的顧白。

楚澤深將顧白的手放進自己外套的口袋裡。

“怎麼忽然這麼鋒芒畢露?”

顧白一改蔫蔫的樣子,臉上更是神采奕奕。

“忍不住,他們想讓我把全部的事給攬下來,我當然不會如他們所願。”他聳了一下肩,“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怕累的人。”

顧白這樣做還有另一個作用,讓顧嘉孜和顧睿林放鬆警惕,誤以為他得權後一改往日,變得高高在上目中無人,這是一個被處處壓製久了的人得到權利後正常反應。

顧白並不想要權利,隻想要家產,拿到權利後很累人,身不由己,還不如直接將家產全部給他。

楚澤深知道顧白不是一個任人所控的人,所有人都會有脾氣,顧白也不例外,隻是他不會主動招惹,更喜歡出其不意。

“我知道,所以我替你去見他們了。”楚澤深說。

顧白笑了起來,再一次說道:“謝謝你。”

楚澤深在口袋裡捏了一下顧白的手:“想去吃什麼?”

顧白已經被餓過勁了,不想吃東西倒是想喝熱乎乎的湯水。

“我想回家喝李叔煲的湯。”

楚澤深應下:“好,我現在就給李叔打電話讓他先燉湯。”

十點半出門,三點半回到家,期間沒有吃過東西,顧白快累癱了。

李叔接到少爺的電話就把湯燉起來,得知他們還沒有吃午飯,連忙煮了粥,餓過勁可不能大魚大肉吃一些油膩的東西,這樣會吃傷胃。

顧白回到家後,一進家門就聞到香味,頓時被勾起了食欲。

李叔見兩人回來了,一邊說著話一邊忙活:“先洗手,我煮了魚片粥,坐下就可以吃了。”

摩卡等啊等啊,終於等到主人回來,隻是主人的注意力好像不在它的身上。※思※兔※網※

顧白迫不及待洗手坐在飯桌上等吃。

李叔將兩碗滾燙的粥放在桌上:“小心燙,裡麵還有廚師做的餛飩,你們等等一下,快好了。”

顧白看著白花花的米,粘稠的粥底,紋路清晰的魚片,肚子咕嚕了一聲響。

李叔瞧著這孩子越發可憐,怎麼去約一次會回來連東西都沒有吃。

顧白怕燙沿著周碗邊舀了一湯匙,慢慢地吃起來。

摩卡也似乎察覺到主人這一次出去好像過得並不是好,怎麼連飯都沒有,太慘了,幸好它沒有跟去,中午它可吃了大雞腿和牛肉。

李叔詢問:“少爺,你們不是出去了看電影了麼,怎麼也不吃飯再看。”

楚澤深說:“沒有去看電影,顧家家主進醫院了,我們一直都在醫院。”

李叔一聽連忙看了顧白一眼,問道:“那應該沒有出事吧?”

“沒有,基本上穩定下來了。”楚澤深拿起勺子,“已經無大礙。”

李叔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小聲道:“好端端的……”

他察覺到還有顧少爺在場說這種話不合適,也不是說了,到廚房去等著雲吞。

顧白餓慘了,一口氣喝了一碗粥,吃一碗餛飩,現在還在等著李叔的湯。

下午茶很是硬核。

吃到一半,楚老給楚澤深打來電話。

楚澤深並沒有走到一邊,當著顧白的麵接起來了。

楚老應該也是聽到顧海生進醫院的消息,打電話來詢問。

“小白的父親進醫院了?”楚老第一句話就問。

楚澤深說:“是,我們剛從醫院回來。”

楚老的聲音似乎變得沉重起來:“出了什麼事?”

楚澤深實話實說:“心悸導致的眩暈,下樓的時候踩空從二樓滾了下來。”

顧白聽到楚澤深說的話已經猜想到打電話來的人是誰。

楚澤深不會輕易將顧家的事告訴彆人,也隻有楚老了。

楚老聞言歎息了一聲:“年紀大了,身體出現了問題還不服老。”

楚澤深沉默沒有說話。

楚老說:“既然你們回來了,情況應該不是很嚴重。”

“已經進入了ICU進行觀察,目前還沒有醒過來,但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楚澤深抬眸看了顧白一眼,這人一心隻有吃飯。

楚老想到了什麼說道:“要變天了。”

楚老對顧海生海上遇難一事中顧氏動蕩也有所耳聞,之前不關心是因為事不關己,可現在顧家和楚家已經聯姻,很多事都聯係,特彆是顧白已經和他的孫子在一起。

“顧白已經和你在一起,他是顧家的一份子,出現動蕩肯定會受到波及,你是他的愛人,可不能白白地看著,他在顧家顧孤立無援,你就是他唯一的後盾,你得給他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