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巡視,慢慢落後於隊伍。
“新的嘗試?這種話你也可以說得出來?”
謝聞剛想討伐楚澤深,就看到他停下遖鳯獨傢了腳步,轉身牽上了顧白的手。
“跟上隊伍,彆走丟了。”
謝聞:……就一條直路,這能走丟?
私人聚會的舉辦者是S市老牌集團峰源集團的董事長,楚氏上半年和馮源集團有合作項目。
對方從半個月前就開始邀請他,礙於對方長輩的身份,他也沒做過多的拒絕,隻能應下。
品酒會他不怎麼感興趣,但家裡有人感興趣,私人宴會可以帶家屬,所以他就帶家屬了。
進入酒莊的大堂,裡麵擺上了各種各樣的酒,還有各種介紹,旁邊還有一個收集意見和評分的箱子。
看架勢是一個專業的品酒會。
隻是來到這裡的人又怎麼會隻是單純的品酒呢,私人聚會的名義就是來結交。
楚澤深帶著顧白和張董事長問好打招呼。
之前的官宣宴會並沒有邀請張董事長,因為表麵上顧楚兩家的宴會是項目合作的宴會,所以並不適合邀請。
張董事很是欣賞楚澤深這位後生,前段時間知道他已經結婚了還很遺憾,他本就有打算讓自己的女兒和他接觸接觸。
楚澤深朝張董點了點頭:“張總,這位是我的愛人,顧白。”
張董事笑著說:“好好好,祝你們新婚快樂,今天喝個儘興。”
打完招呼後,張董事還有其他客人需要招待,寒暄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不久,張董事拿著酒杯在大堂上說道:“這是我私下經營了一個小酒莊,還未正式開業,今天邀請大家聚在這裡是希望大家能夠品品酒,有什麼意見儘管提出來,也算是我一個不請之求。”
張董事怎麼說也是S市老牌集團的董事長,眾人聽到張董事這番話都也都給足了他麵子,說著一定會好好品酒。
隻是來到這個聚會,大家都忙著社交去了,怎麼會好好品酒。
聚會正式開始,每個人手上都拿著酒,但他們都顧著和彆人聊天,意見箱前隻有一個人拿著筆認真地在紙上寫上意見。
楚澤深和陸盛凡被人拉出了寒暄,謝聞再一次受到楚澤深任務,陪著顧白。
謝聞好笑地看著顧白認真寫意見的樣子,笑道:“你有沒有想過轉個行業,現在的品酒師可比文學吃香,我覺得你一定能在品酒行業闖出個名堂來。”
顧白把寫好的一張意見紙投入紙箱中:“個人愛好不能當做職業,不然會喪失了愛好的本質,慢慢變得不再是愛好。”
謝聞忽然覺顧白說得很有道理:“怪不得我真越來不喜歡工作了,高考報誌願的時候我對金融感興趣,大學也學得還不錯,就是工作了後覺得味如嚼蠟,度日如度年。”
顧白撇了他一眼:“彆為你的懶惰找借口,該工作的時候就工作。”
謝聞反問:“那你怎麼不去工作?”
顧白理直氣壯地說:“有人養著我,你不工作也能找個人養你。”
第67章
謝聞被顧白的理直氣壯給驚到了, 但有無可奈何,因為確確實實有人養著他, 甚至還非常樂意養著他, 看樣子養顧白一輩子都是非常情願。
謝聞想了想,這個世界上連他的父母都不會願意一輩子養他,兩人退休後過著二人世界, 恨不得讓他這個做兒子的不要回家擾清淨,家裡老太太嘴上說著乖孫子, 沒過兩天又開始催婚。
讓他找個人養著他還難過登天, 看來他是天生的勞碌命。
“我還是工作吧, 不然我怕坐吃山空。”謝聞非常有自知之明。
顧白之前也怕拿著那八千萬坐食山空, 還好,這一年半載用不著他的花錢。
對一個經商的人來說, 不花錢就是賺錢。
有個人養著底氣都足一點,而且他有點愛上有人養著的這段日子,不過可惜的是,時間已經過去快四個月, 距離合約結束還有八個月。
四個月過得太快了,一眨眼就過去,八個月的時間並不長。
顧白皺著眉抿了一口酒。
謝聞在一旁看到顧白這模樣,也跟著拿起一杯酒:“這杯酒這麼難喝嗎?喝得你愁眉苦眼的。”
他喝了一口不但沒覺得難喝,而且還帶著點甜滋滋。
顧白放下酒杯:“覺得有點苦。”
輪到謝聞皺眉了:“苦?哪裡苦了?”
這杯酒的回味是帶著一點苦味,但並不明顯,很多人被一開始的甜味給弱化了味覺, 到最後也沒有嘗到苦味。
謝聞漱了一下口, 再抿了一下小口酒才勉強能品到一絲苦味, 這苦味一點都不突出, 甚至已經和甜味已經融為一體。
“你還真是一點苦都吃不得。”
顧白沒覺得自己這麼不能吃苦,以前工作的時候一杯黑咖啡接著一杯,現在反倒不喜歡喝黑咖啡,喜歡喝摩卡,口味也完全改變了。
不知道是什麼導致他的口味改變,難道穿書會改變自身的口味嗎,但他很明顯更喜歡現在這個口味。
謝聞說:“挺好的,你的口味和阿澤的口味互補,他就喜歡喝那種苦不拉幾的東西,而你喜歡喝甜的,你們兩個表麵上看著不怎麼搭,但有很多東西都很相似。”
顧白問:“我們兩個表麵上怎麼不搭了?”
謝聞接觸了顧白這麼久,也算是半了解顧白的性格,按道理這人是懶得問這種問題,沒想到現在顧白不僅問了,還定定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既然問了,那他就說吧。
謝聞嚴謹地說:“首先說明一句,這些話都是我和阿盛在你們兩個還沒有結婚之前討論的,可彆真的影響到你們兩個的感情。”
顧白點了點頭:“嗯,你說吧。”
“我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成年那年,阿澤就和我們說了他的性取向,那時我們就說著他以後會找什麼樣的對象,你也知道阿澤表麵看起來冰冰冷冷的,一點都不像是會主動的人,追的他人不管男女都是活潑型,一方冰冷,另一方總要主動一些,這樣兩個才不至於沒話題聊,在一起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有交流。”
謝聞看了一眼顧白:“現在你們兩個站在一起就像是兩塊冰山,阿澤冷,你更冷,給人的感覺就是你們兩個說不上幾句話,你們兩個都不是喜歡在外麵做一些親密行為的人,看著確實是沒有那種新婚的火熱。”
顧白:……
前麵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他聽到最後一句話,怕才是重點。
謝聞連忙給自己找補:“外人隻懂得看表麵,但我和阿盛和你們兩人接觸多了,知道你們一點都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的冰冷,性格相似,行為互補,絕配啊。”
顧白倒也不是計較謝聞說的這些話,他們的性格就是如此,他也並不想去為了誰去改變,但他對楚澤深有些好奇。
“以前追他的人都是活潑類型的嗎?”
謝聞猝不及防被問了這個問題,仿佛就是在問他兄弟的前男女朋友是怎麼樣的問題一樣。
隻是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說不知道也太遲。
“算是吧,高中我知道,大學並不是和他同校不了解。”
假的,兩人雖然不是同一間大學,但是在個隔壁,況且楚澤深在B大很出名,不用特意打聽,過幾個小時事跡都傳到他們學校了。
顧白拿起桌麵的另一杯酒,說:“那就說說高中吧。”
謝聞看著顧白這個姿態,腦子裡忽然飄過一句話,這就是正宮的姿態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顧白見謝聞遲遲不說,以為他不方便說出來。
“回家後,我給你發新遊戲的通關攻略,比網上的攻略更詳細更簡單。”
謝聞聽到這話心裡一喜,看向正前方還在社交的楚澤深,心裡說了一聲兄弟,對不起,要出賣你了,你的付出是有價值的。
他想都不想就開始和顧白說楚澤深的高中事跡。
彆人在品酒會是在社交,而顧白是一邊品酒一邊聽故事,偶爾問幾個問題。
“你說高年級的學長在領獎台上當眾向楚澤深告白?”
謝聞點頭:“這個學長是和阿澤同一個奧數班的,和那種喜歡學習的人不一樣,待人非常熱情,也很開朗,和誰都能聊兩句,兩人除了在奧數班有交集外,平時也沒有怎麼接觸,發生了告白事件後,兩人都被老師找了,阿澤自己換了個奧數班,之後兩人就一點交集也沒有了。”
這確實很像是楚澤深的行事風格,不鬨大,也給足了彆人的尊重,但也做得很絕。
“我發現阿澤挺吸引熱情開朗的人,可能是因為這些人會主動。”謝聞說。
顧白問:“你沒有見過楚澤深主動過嗎?”
謝聞看著顧白沒有說話,顧白以為謝聞要說沒有,畢竟讓楚澤深主動還挺難的。
幾秒後,謝聞點了點頭說:“見過。”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顧白的心情說不上來,也無法用語言去描述,就好像那一杯品不出苦味的酒一樣。
隻嘗看一口他就能嘗到酒裡的苦澀,他確確實實吃不了苦。
謝聞沒有察覺到顧白的情緒,繼續說:“我認識他這麼久以來,從來都沒想到他會這麼的主動,兩個人之間所有的事都是他主動去做,看著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那個楚澤深。”
顧白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像越來越苦澀了,他連忙抿了一口酒試圖把這種苦味壓下去,但無果,強烈的酒味把苦澀的味道襯托得更明顯。
“誰?”顧白壓著聲音不讓心裡的苦澀流露出來,可是他能自己聽到,這也太不像他自己了。
謝聞賣完關子了,直接說:“可不就是你嘛。”
顧白怔愣了一下,仿佛沒反應過來,在慢慢消化謝聞這句話。
謝聞清了一下嗓子:“我給你數數啊,主動帶你見我和阿盛這兩位真心朋友,主動帶著你參與我們朋友之間聚會和旅遊,更是主動拋棄我們帶著著你去玩,主動給你夾菜,主動給你點你喜歡吃的菜,主動牽上你的手,主動留意你的一舉一動,哎,這不是來了麼。”
話音剛落,楚澤深拿著一杯白開水遞到顧白麵前:“是不是喝酒喝到苦味了?”
陸盛凡說:“剛剛聽到張董說,這裡幾種酒回味都是帶著一點苦。”
顧白接過楚澤深手上的白開水:“你怎麼知道我喝到了有苦味的酒?”
楚澤深抬手蹭了一下顧白的眉間:“你吃到苦的樣子就這樣。”
謝聞在一旁笑而不語。
陸盛凡笑道:“彆看阿澤和人聊著天,我有好多次看到他的餘光都往你這邊瞟,五步的距離,這有多不放心啊。”
謝聞說:“有我在顧白身邊你還不放心?你還不如自己放兜裡揣著。”
顧白垂著眸喝了一口白開水,嘴裡的苦澀已經消失殆儘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