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放在床頭櫃上。
顧白想起來,他們回來後好像也沒有把自動飲水器打開,吃午飯和吃晚飯的時候喝了碗羊奶而已。
應該是摩卡覺得口渴自己上樓找水喝,浴室的洗手池有點高摩卡開不了水龍頭。
進房間後看到有一瓶已經開了礦泉水,它叼著碗上床,也叼起一旁的礦泉水,在床上哼哧哼哧地想把礦泉水打開。
沒想到還真是給它用牙齒給轉開了。
顧白二話不說上前翻開被子,被被子掩蓋住的床單已經濕了一大片。
摩卡這個始作俑者還懂得用被子來掩蓋自己的犯罪現場。
顧白上手摸了一下摩卡,毛發是乾的沒有被打濕。
顧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該說你是聰明呢還是笨呢,自己會開礦泉水,還會拿自己的碗來裝水,但是你在我睡的床上打開礦泉水,還濕了一床。”
摩卡心虛地把頭埋進碗裡,隻是一個小碗怎麼可能藏得住這個狗頭。
顧白再問:“你喝到水了嗎?”
摩卡連忙%e8%88%94了%e8%88%94碗底裡的水,證明它已經喝上了,隻是手腳不靈活,沒抓得住礦泉水瓶,把所剩的礦泉水給撒了。
“下床。”顧白喊了一聲。
摩卡連忙叼著它的碗下床。
這件事是他這個主人疏忽了,沒有照顧好摩卡,忘記打開喂水機,讓摩卡這隻小狗覺得渴了,自己想辦法找水喝。
顧白把被子拉下來,床單已經濕透,裡麵床墊更是濕漉漉,把水全部都給吸進去了。
摩卡在門口看著主人收拾床單,它打開了房門走向楚澤深的房間,用力拍了拍楚澤深房門。
楚澤深一聽這個動靜就知道是摩卡在拍門,他打開了房門,垂眸看著摩卡:“怎麼了?被你主人趕出來想進來和我一起睡?”
摩卡轉頭看向主人的房間,楚澤深這個時候才發現顧白的房間開了門。
他走在門口看到顧白在整理床單被套,看樣子好像是把床弄濕了。
“怎麼了?”
顧白手上拿著床單轉頭看向門口:“床被摩卡弄濕了。”
楚澤深走了進去,看到床墊上濕了一大片:“怎麼弄濕的?”
“是我自己的問題,回來後我忘了把自動喂水機給打開,一天下來摩卡隻喝午飯和晚飯的羊奶,它覺得口渴就上來咬開我放在床頭上的礦泉水。”顧白說著說著笑了一下,“還算聰明,自己喝到水了。”
楚澤深看了一眼摩卡,接過顧白手上的被子:“彆收拾了,今晚這床睡不了人。”
床墊都濕了當然睡不了人,顧白是個怕冷的,今晚一點都想將就睡在這裡。
“我到三樓的客房睡。”
彆墅裡,三樓有兩個客房。
楚澤深放下被子:“客房好久都沒有收拾,而且聽李叔說,暖氣好像也壞了。”
暖氣是顧白晚上睡覺最不可缺的東西,沒有了暖氣可怎麼睡覺。
顧白皺著眉頭說:“另外一個房間的暖氣也壞了嗎?”
楚澤深點頭:“太久沒有開,溫度提上的速度可能會很慢。”
很慢?那也不行,顧白一洗完澡出來,腳過不了幾分鐘就冷。
一樓是放置摩卡零食狗糧的房間,隻有三樓有客房,啊,不對,二樓還有個書房,裡麵有暖氣,他勉強能應付一個晚上。
“書房……”
楚澤深打斷了他的話:“睡我房間吧。”
顧白怔愣了一下,楚澤深房間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現在想想,楚澤深的房間好像比客房書房更舒服。
“不好吧。”顧白說。
楚澤深看了他一眼,說道:“沒有什麼不好,我們在老宅已經睡了兩個星期。”
顧白在心裡反駁他:是一個星期加五天,有兩天楚澤深去睡客房了。
顧白也沒有過多的拒絕,都已經睡過了,再拒絕好像有點奇怪了。
“我洗完澡再去你的房間。”
楚澤深說:“好。”
楚澤深轉身離開了顧白的房間,身後還跟著個主動叼著小窩的摩卡。
在走廊上,一人一狗對視了幾秒。
摩卡給楚澤深揚了揚頭,似乎在說,今晚我拖家帶口來投靠你了。
楚澤深的眼神有些犀利:“你是不是故意的。”
摩卡立刻轉頭不去看楚澤深,它一點都聽懂這個人類在說什麼。
就在它打算不搭理對方的時候,聽到楚澤深說:“做得好,明天獎勵個大雞腿。”
摩卡立刻鬆開嘴上的小窩,轉而扯了楚澤深褲腳,試圖讓他下樓。
不要明天獎勵大雞腿,它現在就想要。
楚澤深低聲道:“現在會被你的主人發現,明天早上吃你的主人不會起得這麼早。”
摩卡鬆開了楚澤深的褲腳,叼著小窩進房間裡。
大雞腿還是明天再吃好了。
顧白洗完澡敲了敲楚澤深的房門,這一次他主動地打開了門,因為楚澤深在洗澡沒有聽到。
顧白是抱著自己的枕頭來,床上用品隻有枕頭沒有濕。
他看了一眼楚澤深的床,上麵有兩個枕頭。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摩卡走到床邊將裡邊的一個枕頭叼下來,非常霸道總裁看了顧白一眼。
顧白失笑不已,把自己的枕頭放在床上。
楚澤深從浴室裡出來,看到顧白坐在了床邊。
“怎麼不到床上躺著。”
顧白沒有得到房間主人的允許當然不會隨便碰。
“我睡裡麵,可以嗎?”
楚澤深看了眼床上,裡邊的枕頭已經不見了,多了個白色的枕頭,至於他的枕頭已經被摩卡叼到窩裡。
“可以。”
顧白走到另一邊上床,躺下,蓋被子,動作一氣嗬成。
楚澤深把房間裡的燈關上,然後才上床躺下。
顧白已經和楚澤深同床共枕了一個星期零五天,對於這種事駕輕就熟。
他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含糊道:“晚安。”
楚澤深回:“晚安。”
不出意外明天他們兩個還是會抱在一起,顧白已經不在乎了,享受放下最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他的身體暖和。
他在快陷入沉睡的前一秒,感受到被楚澤深攬入懷裡,原來這麼早他們兩個就抱在一起了。
翌日,顧白起床的時候楚澤深已經去上班了,房間裡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醒來時看到陌生的環境還懵了一下,聞到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楚澤深的房間裡。
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顧白一覺睡到自然醒,中途也沒有被楚澤深吵醒。
顧白忍不住在楚澤深的床上打個滾,啪的一聲,他聽到門開的聲音,一抬頭與楚澤深撞個正著。
此時的被子被他卷了過來,床上多了一條黑色隻露著個腦袋的毛毛蟲。
顧白麵無表情地看著楚澤深:“你怎麼還沒有去上班?”
楚澤深忍著笑意關上了門:“進來拿上文件就去。”
顧白試圖將自己從被子裡解救出來,但是他需要再滾一圈才行,他不會在楚澤深麵前做這麼蠢的事。
也幸好楚澤深沒有來招惹他,拿上文件就轉身準備出門。
就在顧白等待關門聲的時候,聽到楚澤深問:“我可以拍個照嗎?”
顧白抬頭瞪著他:“不可以。”
楚澤深有些遺憾地說:“用眼睛記錄也行,幸好我忘帶文件回來拿,不然也看不到。”
顧白:……
算了,愛怎樣就怎樣,他滾累了。
“你能過來把被子幫我把被子抽出來嗎?”
楚澤深非常樂於助人,似乎也在等著這句話,二話不說放下手裡重要的文件就走到床邊幫顧白身上卷成一團的被子抽出來。§思§兔§網§
等到楚澤深真的離開房間後,顧白躺在床上心想,剛剛他是不是有點丟人。
丟人就丟人,反正楚澤深也上班了,今晚怕是也不回來吃晚飯,今天晚上他早一點回房間睡覺就碰不到楚澤深。
隻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晚上十一點之前一切都是美好的,顧白剛想放下掌機睡覺,就聽到房間門響了。
他下床打開房門,楚澤深抱著個枕頭站在門外。
“摩卡剛剛把床弄濕了。”
顧白聞言看向楚澤深身後叼著個窩的摩卡,隻見它搖著尾巴絲毫不見心虛。
“它怎麼把你的床弄濕了。”
楚澤深歎了一口氣:“我剛洗完澡出來本想著倒杯水到桌上辦公,我的水杯放在床頭櫃上,剛拿起水杯,它忽然跳上床身體不小心撞了我,手上沒拿住水杯,所以就往床上倒了水,床墊都濕透了。”
顧白將信將疑但也沒真的去楚澤深房間看一眼,因為楚澤深沒必要用這種事來騙他。
隻是摩卡最近闖禍好像有點多了,怎麼一言不合就把床單弄濕了。
顧白的床墊今天才讓人吹乾,床單和被套也都換新了的。
“進來吧。”顧白說完後轉身。
自帶床上用品的一人一狗走進了房間。
顧白自顧自地上床睡在另一邊,把另一邊的位置讓給楚澤深。
楚澤深上床後,看著背對著他的後腦勺說:“被子好像都你卷走了。”
顧白抬手將壓在身上的被子抽出來,分一點出來給楚澤深。
忽然後背抵住了火熱,顧白縮了一下`身體。
楚澤深說:“你床上的被子有點小。”
顧白悶聲說:“你自己回房間多拿一張被子。”
楚澤深沉聲道:“被子也被摩卡弄濕了。”
顧白:……
楚澤深得寸進尺地問:“我怎麼沒有發現你有卷被子的習慣?”
顧白抿了下唇,回想起今天早上被楚澤深撞見的尷尬場景。
他咬牙說:“閉嘴,睡覺。”
隨後他聽到楚澤深帶著笑意說:“晚安。”
顧白沒有回應他。
從老宅回到楚家一連兩天摩卡都在床上搗亂,就好像是為他們續上了老宅同床共枕的日子。
他們同床共枕的次數已經從一個星期零五天變成了整整的兩個星期。
*
周六,顧白答應陪同楚澤深出席私人聚會,同行的人他隻認識謝聞和陸盛凡。
聚會舉辦在一個私人酒莊,和楚澤深所說看著確實是一個品酒會。
顧白和楚澤深一同露麵的時候,吸引了眾人的眼光。
兩人前陣子才正式官宣了關係,這個時候一同出來算是高調的,還有楚培文的事鬨得轟轟烈烈,成為圈子裡飯餘飯後聊天的話題,而楚澤深是楚家的當家人,眾人不免投向探究的眼神。
一旁的謝聞喜聞樂見地說:“你以前不是不喜歡這種私人聚會的嗎?怎麼現在結婚反倒願意來了。”
楚澤深目不斜視地說:“結婚了,願意嘗試新的嘗試。”
顧白的心思不在他們的聊天上麵,而是在周圍酒架上的酒裡,眼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