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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樣。

楚澤深冷笑:“有你在更讓我不放心,也不知道是誰自己一個人偷偷去喝酒。”

謝聞反駁:“這裡有這麼多酒,我怎麼還會做這種事呢?”

本來謝聞還想著和顧白多說幾件楚澤深的事跡,隻是這人身上仿佛有磁鐵一樣,貼上了顧白就不願意再走,顧白去哪裡,他就去哪裡,弄得他和阿盛成了電燈泡一樣。

他忍不住問:“你們兩個不去聊天了嗎?”

陸盛凡給謝聞塞了一塊曲奇:“沒什麼好聊的。”

謝聞咬下半塊曲奇:“看你們不是聊得挺開心的嘛?”

陸盛凡淡淡道:“懶得去應付,不是借機問阿澤二叔的事,就是在問我妹的事,這些人是沒了八卦就活不下去。”

謝聞慶幸地說:“幸好我和顧白躲在角落得個清淨,還能好好聊一下往事。”

楚澤深抬眸:“你們兩個有什麼往事?”

認識不到四個月,哪來的往事可聊。

顧白掃了謝聞一眼:“現在給你發遊戲攻略。”

謝聞了然,他是不會說出去,他隻負責說可不摻和這兩口子的事。

更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謝謝。”

楚澤深一開始沒覺得這兩人有貓膩,就在顧白說給謝聞發遊戲攻略的時候,他就覺兩人之間肯定有貓膩。

這就很典型的顧白心虛。

起因應該是謝聞所說的往事,至於是什麼他還要慢慢地套話。

顧白給謝聞發遊戲攻略,兩人又湊在一起了,不說話改成當麵聊天。

【謝聞:如果你還想聽的話,隨時來找我,其實阿澤大學時候的事跡我也一清二楚。】

【顧白:OK。】

楚澤深抬眸看了陸盛凡一眼,對方聳了聳肩表示什麼也不知道。

酒莊很大,活動的範圍不隻在大堂,張董事吩咐下來讓酒莊的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參觀酒莊。

楚澤深和顧白一行四人喜歡自己參觀,所以也沒有讓工作人員帶著,走到哪裡是哪裡,總不能在酒莊迷路吧。

其實也不算是迷路,就是走著走著他們無故分為了兩隊,而且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對方走向不同的路口。

好一會兒才發現的兩人是顧白和謝聞,一個隻顧著看牆上的酒瓶,一個聞著空氣中酒味被陸盛凡帶到了其他地方。

謝聞反應過來的時候被陸盛凡一句彆打擾人家二人世界給搪塞過去了。

顧白更是後知後覺,手被楚澤深牽著,他隻負責認真看酒,而且楚澤深還對他說臨走的時候可以買幾瓶回去。

他的心全在酒上哪還記得什麼謝聞。

走到一個轉角處,顧白才問:“謝聞他們呢?”

楚澤深早已經找好說辭:“他說走累了,和阿盛坐在了後麵的休息室裡。”

顧白以為自己的身體很體弱了,沒想到謝聞的身體比他還弱,不過也是,剛剛聽他說這幾天忙著加班,可能沒有時間鍛煉,謝聞這身體還挺虛的。

顧白已經習慣了和楚澤深十字相扣,兩人牽手走在無人的走廊上。

楚澤深放慢著腳步,等待顧白去看牆上掛著的新奇玩意兒。

“剛剛你和謝聞說了什麼往事?”

楚澤深對顧白的套話是直接來,一點都不套路,太套路反而被顧白察覺出來。

顧白下意識地說:“說你的往事。”

楚澤深問:“我的什麼往事?”

顧白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他好像不小心說漏嘴了。

“隨便說說而已,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那就是要緊的事。

楚澤深想了想問:“我高中時候的事?”

顧白有點不可思議地抬眸看向他,這人怎麼回事?

顧白這個樣子把楚澤深給看笑了,其實這才是套話,隻是顧白這個樣子讓他無法套下去,都把答案寫在臉上了。

平時這麼聰明,現在看著怎麼這麼呆呆的。

楚澤深繼續說:“有人向我告白的那幾件事?”

一直以來謝聞除了那幾件事之外,其他事他可一點都不記得。

顧白抿了下唇:“不用問我,你什麼都知道了。”

楚澤深得心應手地說:“猜的。”

顧白笑了下:“可是他隻給我說了一件事,沒有好幾件,你給我說說剩下的那幾件事吧。”

楚澤深:……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沒什麼好講的,都是陳年往事。”

顧白說:“我最喜歡聽往事了。”

“還喜歡哪種酒,我們臨走的時候全部買回去。”楚澤深尋找了另一個話題。

忽然,顧白問:“楚澤深,你沒有喜歡過人?”

酒的話題被扼殺在搖籃裡。

這還是顧白主動和他講感情的事,無論是室友的告白還是江意的故意接近,顧白和他說這種話題的時候都是帶著原因的。

可現在,顧白無緣無故問了他這個問題。

“喜歡過。”楚澤深說。

顧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做什麼?”

楚澤深斟酌了一下說道:“我會主動。”

聽到主動這兩個字,顧白的心頭一顫,垂著眸問:“主動告白嗎?”

不知怎的,顧白有點害怕楚澤深說是。

楚澤深用指腹摩挲著顧白的手背:“不是,我會主動給他做一些事,我知道我是一個不會說話的人,可能不會說一些他喜歡聽的話,但我喜歡為他做事,在我的身邊我會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如果他需要我,我會及時出現他的身邊。”

沉默了許久,顧白又問:“你為什麼不去告白?”

“害怕嚇到他。”

因為珍惜所以害怕,害怕對方會躲避他。

楚澤深說出了一個讓顧白意想不到的理由。

楚澤深怎麼會害怕這種事呢?

顧白沒有回複任何話,最後這個話題從楚澤深害怕的理由中結束了。

逛了大半個小時,兩個分開的隊伍在一個十字路口再一次相遇。

謝聞倒是逛得儘興,反正不用上班他就是開心。

離開的時候楚澤深買了好幾瓶酒,顧白看了一眼,裡麵有好幾瓶都是他在看的時候想買,但他並沒有說出來。

而楚澤深知道他想買這幾瓶酒。

他們也並沒有等到宴會真正結束,要是等到結束,沒有晚上十一二點結束不了。

他們下午四點多向張董打了一聲招呼提前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謝聞和陸盛凡順路到楚家吃晚飯。

在家的摩卡已經大半天沒有見主人了,而且家裡還來了兩個它好久不見的客人。

摩卡都雨露均沾了一下,衝到兩輛車前,先是在顧白和楚澤深腳邊拱了兩下表示大半天沒見甚是想念。

隨後又跑到謝聞和陸盛凡的腳邊聞了兩下,直到謝聞伸手揉了一下它的腦袋。

“摩卡,好久不見啊。”

摩卡的尾巴搖個不停,朝後備廂走去。

謝聞見狀說道:“這狗成精了,它怎麼知道後備廂裡有東西?”

顧白說:“因為每一個來家裡的人,都把禮物放在了後備廂,久而久之它就知道了。”

謝聞和陸盛凡也沒有空手來,從酒莊出來經過一個海鮮市場,兩人買了幾種當季肥美的海鮮,做個海鮮煲,這個天氣晚上吃點熱乎可太好了。

摩卡聞了一下那個裝著海鮮的泡沫箱,今晚它有加餐了。

李叔讓人將後備廂裡東西搬進廚房。

謝聞和陸盛凡是楚家的常客,來到這裡像是回家了一樣。∫思∫兔∫網∫

李叔沒有多管這一群年輕人,家裡熱熱鬨鬨的很好,他走進廚房幫著處理那一箱海鮮。

謝聞迫不及待地拉著顧白玩遊戲,開始實踐那個簡單易懂的遊戲攻略。

到了晚飯時間,四人開開心心坐在飯桌上邊吃邊聊,摩卡碗裡還有海鮮加餐,它好想每天都有加餐,它最喜歡吃海鮮了。

楚澤深給顧白剝蝦,顧白和平時一樣說了一聲謝謝,並且還自己不怎麼樣的剝蝦技術也給楚澤深剝蝦。

坐在對麵的兩個人看到這一幕雖然吃飽了狗糧,但也早已習慣。

已婚夫夫秀他們的恩愛,他們吃他們的,一點都不耽誤這一頓晚飯。

隻有楚澤深看著碗裡的蝦陷入沉思,平時顧白不會給他剝蝦,最多一隻,現在是他給顧白剝多少隻,對方給他剝多少隻。

表麵看起來很和諧,隻有他知道不對,顧白心裡藏著事。

晚飯過後,謝聞還想著讓顧白陪他玩兩局遊戲,但因為他搭陸盛凡的車來的,對方臨時有事要回家處理,所以他也不能在楚家逗留。

謝聞和陸盛凡離開後,家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楚澤深拿著水杯坐在了沙發上:“玩遊戲嗎?”

顧白興致缺缺將手柄放下來,搖頭:“今天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我先回房間了,晚安。”

還沒有等楚澤深回應,顧白帶著摩卡上樓了。

楚澤深定定地看著顧白的背影,直到一人一狗消失在轉角處。

深夜,楚澤深走到了顧白的房間前,剛想抬手敲門,想到了什麼手一頓,轉身走到了二樓的小客廳。

他打開了客廳的陽台門,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包煙,點了一支煙夾在指尖裡。

他給謝聞打了個電話,對麵這個時候還在玩遊戲,接起電話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大哥,才分開了幾個小時而已,怎麼又給我打電話了,就這麼想我嗎?”

二樓並沒有開燈,陽台處點點星火,忽明忽暗。

“在品酒會你和顧白說了什麼?”

謝聞的語氣忽然變得心虛起來:“我能說什麼啊,沒說什麼。”

楚澤深點了點煙,燃儘的煙灰落在煙灰缸裡。

“除了我那幾件陳年舊事,你還說了什麼?”

謝聞一驚,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楚澤深說:“說重點。”

謝聞聽著楚澤深好像也沒有要秋後算賬的想法,想著趕快說完趕緊掛電話。

“我就說你遇到顧白後變得主動了,我也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主動這件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在顧白麵前美化一下你的形象,我也沒說錯什麼吧,顧白也沒有反常的地方。”

楚澤深應聲:“嗯,我知道了,打擾你玩遊戲了。”

楚澤深忽然這麼客氣弄得謝聞有點慌:“不是,怎麼了,你彆這樣說話,我有點慌……”

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掛了電話。

楚澤深手裡的手機屏幕暗了下來,煙霧被晚風給吹散了。

原來顧白已經知道了。

第68章

顧白開著床頭燈躺在床上想事情, 和楚澤深說著想早點睡,九點半洗漱完在床上躺了快兩個小時都還沒有睡著。

明明今天他的步數已經超標了, 身體很累, 可一點都沒有困意,甚至越躺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