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在外人麵前演戲而已。”
紀佳開口為他們兩個說話:“他們今天來全家福了,你不知道全家福的意義有多麼地重大。”
有人不以為然:“全家福算什麼?還有人拍過幾次婚紗照,拍了結婚照也不能說攜手相伴一輩子。”
江意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笑著問:“說什麼呢?”
江意在工作室的人緣很好,其他人見到他進來完全沒有顧忌把討論的話說給他聽。
“楚總和顧先生?”江意走到飲水機前倒水,“他們很恩愛啊。”
有人追問:“表麵恩愛誰不會,背地裡做些什麼事我們怎麼知道。”
江意笑笑:“不會的,他們今天才和楚老一起過來拍全家福,會一直幸福美滿。”
“我好像沒有看到楚總手上戴著婚戒,你們有沒有留意?”
眾人搖頭,忙得像個陀螺一樣,哪還會留意這個。
江意思考了一番道:“我好像也沒有看到,不過可能是因為拍攝的原因,把貴重物品摘下來了。”
“拍全家福還不戴婚戒,那什麼時候戴。”
“果然和你所說的一樣,商業聯姻沒有任何感情。”
“不會是連婚戒都沒有吧。”
江意倒完水準備離開茶水間,轉頭和他們說:“老板把客人送下樓很快就上來,摸魚可彆被發現了。”
聽到江意的話,在茶水間摸魚的好幾個人瞬間散了。
紀佳和江意對視了幾秒,前者問:“你也相信楚總和顧先生很恩愛嗎?”
江意認真地點頭:“當然。”
陳老板將楚老一行人送下樓,期間楚老還問:“幫我們拍照的那位小年輕呢?”
陳老板說:“他啊,他一次拍完片子就會自己一個人呆著選片,這會兒應該是在辦公室裡,要不我現在就叫他下來。”
“不用不用,不打擾他了。”楚老想到了長褂那個造型,忍不住說:“挺有想法的一個年輕人。”
陳老板笑道:“大三那年就到我這裡實習,滿打滿算今年算是第三年了。”
楚老聽到他這個語氣,打趣:“當徒弟來培養啊,真想提前退休?”
“想想而已還有十幾年呢,現在多培養點人才,讓我這個工作室多點活招牌。”陳老板說,“到時候退休也能在家不管事,像你一樣,你這退休生活多有趣。”
楚老哈哈笑了起來。
*
儘管拍攝時間不長,顧白一回到家就躺在了沙發上一動不動。
李叔看到穿著西裝的摩卡已經忽略了沙發上的顧白,一門心思地抱著摩卡摸摸親親。
想去洗手間洗個臉,但是不想動。
顧白的腦子宕機了,不想思考,想不出有什麼不動就可以洗臉的解決方法。
楚澤深看到已經躺平的顧白,隻覺得好笑:“這麼累嗎?”
顧白想說的是比他應酬還要累,應酬的時候他隻需要坐著就有人來找他,今天是全程站著的,腰都站酸了。
顧白把手抬起來下一秒就放下了:“累得我連手都抬不起來。”
明明隻是站著,為什麼手也不想動了。
楚澤深手上拿著一包紙巾,拆開後抽出一張:“先卸妝。”
顧白看著他手上的濕紙巾說:“用這個就能把臉上的東西擦乾淨?”
楚澤深點頭:“這是卸妝濕巾。”
啊,這個發明真偉大,不用起身去洗手間就能把臉上的東西擦乾淨。
顧白接過一張卸妝濕巾,躺著擦臉上的妝。
臉上終於沒有了負擔感,顧白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
忽然他想起來了什麼:“你什麼時候讓我拍照?”
楚澤深看著他忽然有精神的模樣,笑道:“給我拍照就不累了?”
顧白舉起雙手:“拍照而已,我已經有力氣舉起雙手。”
楚澤深說:“晚上洗完澡到我的房間。”
這句話太過於沒有界線,甚至已經過線了。
但顧白沒有想這麼多,點著頭應下:“好。”
摩卡被李叔誇讚完又來找顧白玩了,今天一整天的精力似乎無處發泄一樣,摩卡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中。
顧白的腹部猝不及防被摩卡踩了一腳,他捂著腹部喃喃:“剛剛讓你踩鞋你就踩鞋,現在沒叫你踩我,你自己倒是上來踩我了。”
摩卡不懂主人在說什麼,用鼻頭拱了一下顧白的臉頰。
顧白把作亂的狗頭按下去:“你上樓找楚澤深去,讓他陪你玩。”
摩卡無動於衷,顧白揉了揉它的頭,對上了它期待等待誇獎的眼神,失笑:“嗯,剛剛幫我完成了任務非常棒,今晚我讓李叔給你加餐。”
聽到這話摩卡才乖乖地上樓找楚澤深玩去。
第48章
摩卡拍攝影用的服裝全都拿回來了, 吃過晚飯後李叔在客廳整理摩卡的寵物包。
而楚澤深帶著摩卡到前院消耗體力。
李叔看到摩卡小西裝上的刺繡不免怔愣了一下,以前他就是老宅的管家, 後來因為少爺搬出來自己住, 楚老讓他過去照顧少爺。
他清楚知道這個刺繡的來由,回想起往事的種種他紅了眼眶。
顧白按下了暫停和靜音,看到李叔拿著那件小西裝黯然失神的模樣, 心裡再一次不好受。
悶悶的,透不過氣。
他去給李叔倒了一杯溫水:“李叔, 你還好嗎?”
李叔接過水杯說道:“謝謝顧少爺的關心, 我還好, 隻是看到舊物想到了以前一些事。”
李叔作為楚老身邊的老人看到這個刺繡都紅了眼眶, 楚老和楚澤深是他們三位創作者的親人,那時候努力克遖鳯獨傢製情緒, 還說了一些話緩解局外人的情緒。
顧白有點心疼楚澤深了。
李叔收起那件小西裝也收起了傷感:“顧少爺,我和說說這幾個刺繡的緣由吧,這上麵其實還有少爺和楚老的功勞。”
顧白起了興趣,上麵還有楚澤深的功勞?當時他的年紀還這麼小。
李叔慢慢訴說著往事:“那一天少爺才五歲, 到了搗亂的年紀,整天爬上爬下的,有好幾次爬上了書房的梯子上可沒把我嚇死。那天老夫人在書房作畫暫時離開,少爺就進去搗亂了,將剛畫好的畫全都印上了自己的手印。”
“老夫人沒發脾氣,楚老先教訓了少爺,拍著少爺的屁股說這是我愛人給我畫的畫, 讓你這個小兔崽子給搞砸了。”
說道這裡李叔笑了出來:“楚老那時候還真的很喜歡和少爺計較。”
“先生和太太聽到哭聲進來, 老夫人護犢子, 反倒說教了幾句楚老, 隨後就抱起眼淚汪汪的少爺走到書桌上,讓他儘情的印手指,她能在上麵作畫。”
“先生指導少爺怎麼印,老夫人在少爺的指印作畫,原畫上非常清楚把少爺的指紋都顯示出來,先生也算半個老師,在畫下麵印上了印章,太太覺得這些畫有紀念的意思,所以就一針一線穿出來。”
最後的哭鬨聲變成了闔家歡樂的笑聲。
怪不得楚老舍不得將這些東西拿出來,自己收藏了好些年,這些都是他對家人的思念。
“少爺的書法也是老夫人的教的,儘管楚老說少爺的書法半點都沒有遺傳到老夫人的天賦,但我覺得少爺已經非常棒了,小時候還拿過書法比賽的冠軍呢。”
遊泳比賽的冠軍,書法比賽的冠軍,小時候的楚澤深怎麼這麼厲害。
李叔感慨地拍了拍顧白的手說:“顧少爺,感謝你一直陪在少爺的身邊。”
顧白心虛地眨了一下眼睛,有點不知如何作答。
不是一直,也不能是一直,他們合約上隻有一年的期限。
但顧白是個享受當下的人,以後的事以後再想。
他對著李叔笑了下:“我會一直陪著他的。”
站在玄關處的楚澤深聽到顧白的這句話,拿著牽引繩的手緊了緊,心裡冒出一股暖流,把他剛剛在外麵吹冷的身體焐熱了。
他低頭輕笑了一下,隨後對上了摩卡疑惑的眼神,笑什麼呢,該幫我擦腳了。
楚澤深彎下腰幫摩卡解開背帶,然後揉了揉他的腦袋說:“想不想一直住在這裡?”
摩卡動了動耳朵,楚澤深繼續說:“每天和你玩飛盤。”:-)思:-)兔:-)網:-)
摩卡歪了一下腦袋,坐下來抬手放在了楚澤深的手上。
楚澤深握住了它的手:“說好了,你不走的話,你主人不會放心你一隻狗在這裡,所以他也會在這裡……”
永遠陪著我。
顧白回房間洗漱完之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帶上了桌上的手機打開了房門。
走到隔壁敲響了楚澤深的房門。
敲第一下沒有人開門,顧白以為敲門的聲音太小,加大了力度再敲了一遍。
門裡傳來扒門的聲音,響了幾聲後,楚澤深的房門開了。
顧白往裡麵看了一眼,摩卡從門後走了出來。
顧白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把這個房間當成自己的房間了?還給我開門。”
摩卡看到了主人興奮地咬著尾巴,拱著他腳讓他進房間。
顧白在門口沒看到楚澤深身影,應該是在洗澡。
“不好吧,人家在洗澡。”
顧白本想著等會再來,誰知摩卡叼住了他的褲腳不讓他走。
楚澤深從浴室裡出來就看到了門口這一幕,一人一狗在僵持著,誰也不肯鬆開。
“摩卡,褲子要給你咬壞了。”顧白咬著牙說,“鬆嘴。”
摩卡咬著褲腳期間還抽空看了楚澤深一眼,看,我把主人留住了,你要陪我玩飛盤。
楚澤深笑著把顧白從摩卡的嘴上解救了下來:“這麼晚了在玩什麼?”
顧白沒在楚澤深臉上看到一丁點敷了麵膜的樣子:“來給你拍照。”
“那又怎麼不進來?”楚澤深問。
顧白徑直地走進了房間:“這不是進來了麼。”
楚澤深關上了房間門的。
楚澤深的房間沒有沙發,隻有一張椅子,雖然硬硬的不好坐,顧白也沒有理由坐在人家的床上。
楚澤深隨手將桌上的電腦包放在了椅子上:“要不要給我敷麵膜?”
顧白看到椅子被霸占了心裡不爽了一秒。
“不要。”
楚澤深也沒有再堅持:“先坐一會兒吧,我敷完後再出來找你。”
坐哪裡?楚澤深沒說,椅子上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所以隻能坐床上。
那就坐吧。
顧白坐在了床上,果然他還是喜歡軟軟的。
他剛想下意識地往下躺,及時刹車,想到這不是他的房間。
剛剛光想著找地方坐,顧白後知後覺,楚澤深是不是穿著和他的同款睡衣,那件他穿過一次的睡衣。
他以為楚澤深不會再穿,來來回回穿有點不分你我了。
摩卡的小窩在床邊,天氣冷了,顧白允許摩卡進房間睡覺。
摩卡是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