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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卡都有人幫係領帶,而他沒有。

“你幫摩卡係領帶了。”楚澤深靠近顧白。

顧白怎麼在這句話裡聽出了委屈呢,楚澤深怎麼可能委屈。

“摩卡是寵物,它又不會自己係。”顧白無奈的說。

楚澤深認真地說:“我是你的愛人,我不會係。”

哇,這麼理直氣壯的嗎?

顧白卻難以反駁,他接過楚澤深的領帶。

楚澤深壓住了嘴角的笑意,站在顧白麵前低聲道:“半溫莎結會係嗎?”

不管什麼結對於從小就開始學係領帶的顧少爺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他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說不會,你會找彆人嗎?”

楚澤深說:“不找彆人,我會,我教你。”

得逞後裝都不裝了嗎?

在顧白生氣準備不乾的前一秒,楚澤深說道:“回家敷泥膜,讓你拍照。”

顧白的注意力被楚澤深的話給吸引了,他問:“什麼泥膜?和麵膜一樣嗎?”

楚澤深剛剛問化妝師拿來哄顧白開心的,對方說泥膜比麵膜麻煩一點,是膏體狀需要用工具塗抹在臉上,上手的時間也比麵膜長。

“有顏色的膏狀,塗抹在臉上。”

顧白瞬間起了興趣,連生氣都忘了。

在家裡沒有人打擾,他可以拍楚澤深的醜照拍到天荒地老。

“好,這可是你說的。”

哄好了,楚澤深垂眸看著顧白,嘴角的笑意再也壓不下來。

江意在身後看著說說笑笑的兩個人,很親密的距離,很自然的肢體接觸,看著就像一對恩愛的夫夫。

陳老板走了進來:“江意,你怎麼還在這裡?快到攝影棚調試設備。”

江意收回了眼神:“已經提前調試好了,我來這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你一個攝影師,化妝和造型有的是人管,再去檢查一下吧,等下彆出錯了。”陳老板說。

江意走出了化妝間。

第一套西裝造型已經準備好,一家老小可以到攝影棚進行拍攝。

攝影棚是江意的地盤,專業設備很多,顧白還是把牽引繩給摩卡戴上。

這一套西裝造型的背景是采用了古風元素,和西裝上水墨畫刺繡相互照應。

工作人員在背景上放了一張太師椅,隨後帶著楚老落座。

“您坐著,楚總和顧先生站在後麵,摩卡站在您的腳邊或者顧先生的旁邊。”

他們怕老人站累了,一般開始都是先讓老人坐著拍,慢慢進入狀態才拍站姿。

楚老坐在了太師椅上,然後朝摩卡招了招手:“來摩卡,到我這邊來。”

顧白解開了摩卡的牽引繩,摩卡小跑到楚老的腳邊,然後坐了下來。

楚澤深和顧白站在楚老身後,準備開拍的時候摩卡卻頻頻往後看。

江意站在照相機前看著眼前這個畫麵,打個響指:“能讓摩卡看鏡頭嗎?”

楚澤深走上前站在摩卡的旁邊,摩卡忍不住靠近他的腿。

楚澤深對摩卡說:“看到前麵的零食了嗎,拍完給你吃。”

前麵有個小姐姐拿著零食來吸引摩卡的眼光,但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剛剛並沒有奏效。

摩卡聽到了楚澤深的話,乖乖地坐好,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麵的小姐姐,不,小姐姐手裡拿的零食。

有了摩卡的配合,拍照進行得非常順利。

攝影棚外的工作人員忍不住說:“這隻邊牧也太聽話了吧,弄得我心癢癢的,也想養一隻。”

旁邊有人勸道:“邊牧每天需要溜三次,一次最少半個小時,你有時間嗎?或者是你家大得可以讓它自己溜自己。”

那人瞬間收回了養邊牧的心:“打工人朝九晚五,家裡也隻有兩房一廳,拆家都怕它嫌地方小。”

照相機裡不斷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江意認真地盯著鏡頭。

“好了,下一個動作。”

全家福不像寫真,基本上就是在攝影棚裡完成,也不需要多大的動作,一家人整整齊齊就好。

撤走太師椅,楚老站在中間,兩位孫子站在他的兩旁。

顧白細心地問:“爺爺,你需要拐杖嗎?”

楚老擺了擺手說道:“用不著,我這腿還能站。”

楚澤深在一旁說:“爺爺的拐杖不是用來撐的,而是用來打人。”

楚老“喲”了一聲:“我的拐杖呢?打的就是你。”

顧白沒忍住笑了起來,空隙間,摩卡站起身前後腳伸展。

攝影棚裡好一副溫馨的一家四口的場景,看得人心生羨慕。

陳老板手癢沒忍住拿起了旁邊的照相機拍了起來。

江意聞聲看了過去,陳老板察覺到江意的眼神卻沒有停下:“現在還沒有正式開拍,你拍你的,我隨便拍拍。”

第一套造型完成了,楚老被工作人員帶回了休息室。

楚澤深拉住了想回休息室躺一會的顧白。

顧白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

楚澤深說:“不要浪費這個造型,我們再拍一會吧。”

這一套妝造起碼拍了有二十分鐘,期間楚老一直有椅子,而他一個年輕人沒人幫他拿椅子,隻能站著,他有點站累了。

“我累了。”

楚澤深讓人把那張太師椅搬上來,工作人員以為楚總和顧先生臨時起意要拍雙人照。

他拿著文件上前和他們說站位:“雙人照的話,楚總坐下來……”

顧白看到太師椅抬上來的下一秒坐在了上麵,雖然坐著硬邦邦的,但起碼可以讓他歇息。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不知如何說接下來的話。

楚澤深說:“就這樣拍吧。”

楚澤深站在太師椅的身後,摩卡自覺得坐在楚澤深腳邊的位置上,然後看著鏡頭職業假笑。

兩人一狗的家庭地位一下子就顯示出來了。

顧白一開始對加拍不太感興趣,但坐了下來後覺得也還行,勉強可以接受,甚至可以多拍幾張。

他們的姿勢挺多變的,摩卡會跳上太師椅上趴在顧白的腿上,楚澤深的眼裡從看著顧白一個人變成一人一狗的對視。

唯一不變的是全程顧白沒有從太師椅上下來,像是在太師椅上安家了一樣。

西裝造型以摩卡坐在太師椅上,身後站在它的兩位主人而結束。

一共有三套造型,第二套走的是民國風,三件長褂穿在不同年齡段的三位男人身上,顯現出來的氣質也完全不一樣。

楚老抬手摸了摸袖子,懷念道:“我和你奶奶的大學畢業照,有一套造型就是我穿著長褂,你奶奶穿著學生裝,曆曆在目宛如昨天。”

楚澤深隻在奶奶生前的時候看過那張照片,奶奶去世後所有東西都被爺爺藏起來了,他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唯一隻有奶奶留給他的書法。

還是因為爺爺對這些書法書畫不敢興趣才沒有和他這個孫子搶。

長褂沒有領帶可以係,楚澤深眼光光地看著顧白幫摩卡整理衣服。

摩卡今天很熱衷玩奇跡暖暖的變裝遊戲,給它換衣服也聽話得不得了,顧白懷疑以前摩卡不喜歡穿衣服是因為沒有人和它穿一樣的衣服。

看來是要著手準備一些親子裝。

造型師依舊在幫楚老整理衣服造型。

這套衣服沒有這麼繁瑣,也不需要要太多人。

楚澤深抬手將%e8%83%b8`前的紐扣扣上,摩卡不能自己扣,而他有手但不想自己扣。

不過為了不再惹顧白生氣,楚澤深決定自己動手。

再一次走進攝影棚,江意坐在電腦前查看上一組的照片。

眼前走過一個身影,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豔。

江意起身走到拍攝場的中央:“楚老,這件衣服穿著怎麼樣?”♂思♂兔♂網♂

楚老笑道:“穿著很好,聽小陳說這個造型是你的提議。”

江意不好意思地撓了一下頭:“我提了好幾個,老板隻要了這一個。”

陳老板敲了一下他的頭:“你那些花裡胡哨不適合用來拍全家福,我並不是否定的你意思。”

開拍之際,江意忽然抬手撫上了楚澤深的肩頭,楚澤深皺眉往後退了一步。

江意的手碰了一下楚澤深%e8%83%b8`前的紐扣,似乎在檢查什麼。

“小胡,楚總的長褂側紐扣怎麼一回事?”

而他的手還沒有從楚澤深身上放下去,又慢慢地往上走來到頸側的位置。

江意的身高比楚澤深矮大半個頭,他需要微微抬眸上前查看,兩人的距離有些近。

楚澤深並沒有和江意有任何的眼神交流,挺著身眼神目不斜視看著的前方。

江意就是一個幫忙整理服裝的工作人員。

摩卡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猛地從兩人中間跑過,甚至還踩了楚澤深一腳。

楚澤深見狀又往後退了一步,江意的手從他身上放下。

顧白在一旁朝摩卡說道:“摩卡回來,彆亂跑。”

造型師小胡著急忙慌地上前查看,紐扣不知道為什麼掉線了,一個小問題而已,但是問題就是這個小問題出現在貴客身上。

小胡瞬間慌了神:“我用針線補一下,很快就好,不會耽誤拍攝。”

陳老板抱歉地和楚澤深說:“是我們的疏忽。”

楚澤深不在意地說:“既然可以補,那就補一下吧,沒有多大的事。”

很快,楚澤深身上的長褂補好了,第二套造型開拍。

第三套造型是普通日常服裝,期間楚老的臉上也有些疲憊了,他們也沒有過多地折騰。

按部就班地拍完全部的造型,午飯是在工作室吃的,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現在結束楚老還能回家睡個午覺。

江意在攝影棚裡收拾好東西往裡走,經過茶水間的時候聽到彆人的議論。

“今天來拍全家福的是不是楚氏集團的總裁?真人比新聞上的還要帥,哎?一直在旁邊參與的男人是誰?”

“你的消息也太落後了,那是楚總的愛人,不然楚家一家人來拍全家福,你以為他是誰啊。”

“愛人?我倒也沒有看出他們兩個是這種關係,有名無實吧。”

“商業聯姻而已,對方是顧氏集團的三少爺,兩個人為了家族犧牲了婚姻,可憐啊,我是不行,我要選一個我愛人的共度後半生。”

“紀佳,你不是負責他們的妝造嗎?他們兩個看起來是不是同床異夢。”

紀佳手捧著咖啡,沉默了一下才說:“楚總和顧先生不想你們所說的一樣,他們很恩愛。”

說到這裡她又想起來在化妝間裡聽到的話,瞬間臉紅。

水聲掩蓋了兩人大部分的聲音,隻聽到含糊不清的幾個字。

“回家隨你怎麼做都行……”

“不準……上床……”

“還有人在……”

在場的人聽到紀佳的話顯然是不相信。

“恩愛?商業聯誼找到真恩的幾率比我中彩票的幾率還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