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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走廊的燈光有些昏暗,光束打在了顧白的肩頭,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因為兩人離得近,楚澤深能看到顧白側臉上的小絨毛。

顧白倒是看清楚楚澤深的表情,眼神一直注視著他,眼裡帶著驚訝。

他輕笑了一聲:“晚安。”

隨後轉身進了房間,留下楚澤深一個人在樓梯口。

直到摩卡咬了一下他的褲腳,楚澤深才慢慢地走上樓梯。

*

翌日客廳依舊是那副半夢半醒的狀態,謝聞倒數第二個起床,昨晚放肆狂歡讓他今天有點萎靡不振。

他吃完早餐像條鹹魚一樣躺在沙發上,晃眼間似乎有東西跳了上來。

謝聞眯著眼看了一眼,發現有摩卡站在了他的頭側麵,而他正對著摩卡毛絨絨的頸部。

“嘛呢摩卡,你要上房揭瓦啊,自己玩去。”

摩卡不僅沒有下去,而是更靠近謝聞。

謝聞也不好把狗下沙發,無奈之下睜開眼睛,看到摩卡身上似乎戴著什麼。

他抬手仔細瞧瞧:“阿澤,你家摩卡身上戴著是什麼?我記得昨天好像沒有。”

楚澤深拿著咖啡從廚房出來:“顧白給摩卡買的禮物。”

謝聞聞聲頭頂擦著摩卡的毛發起身,驚呼:“我們呢?禮物。”

楚澤深掃了他一眼:“沒有,你喜歡這個類型的手信?”

“喜不喜歡另說,主要還是看心意,我幫你們照顧了摩卡半天,讓你們兩個去過兩人世界,難道就不值得你們給我帶禮物?”謝聞哇了一聲,“不會真沒有給我們帶吧。”

楚澤深點頭,理直氣壯地說:“沒有。”

謝聞冷笑了好幾聲:“我算是看透你了。”

陸盛凡笑著坐下來:“兄弟的用處不就是這幾樣,幫忙照顧孩子讓他們享受兩人世界。”

摩卡跳下了沙發,走到陸盛凡的身邊,陸盛凡摸了一下摩卡:“好看。”

謝聞不明所以:“所以,摩卡跳上來讓我看是在向我炫耀?”

摩卡聽到誇讚後似乎更加昂首挺%e8%83%b8,在客廳裡踱步。

謝聞被氣到了,又躺回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問:“那你有沒有收到禮物?”

陸盛凡也看著這位從一早上就開始意氣風發的已婚者。

楚澤深喝了一口咖啡:“沒有。”

謝聞再次猛地一下起身,直盯看楚澤深看:“沒有?那你昨天乾嘛去了,不是帶人家去過二人世界嗎,沒摸摸小手親親小嘴。”

咖啡似乎很好喝,楚澤深的眼神沒有從咖啡裡移開,也沒有說話。

昨晚在樓梯上的話後遺症很大,讓他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緩過來。

顧白怎麼這麼從容說出這樣的話。

謝聞見他這模樣就知道剛剛說的這些事都沒有做,楚澤深到現在連一點甜頭都沒有收回來,如果這是一單生意,做到現在已經虧損上千萬了,應當當機立斷及時所損。

他仰天長歎:“難啊,難上加難。”

顧白剛下樓就聽到謝聞這句話,看了沙發一眼然後就進廚房了。

謝聞眼尾掃到人影,壓低聲音問:“他應該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吧。”

陸盛凡說:“聽到了也不願意搭理你,誰知道你在鬼哭狼嚎些什麼。”

顧白今天的胃口還不錯,早餐吃了七八分飽。

大早上並沒有安排,第三天謝聞帶的遊戲機終於派上用場了。

謝聞從小就是遊戲迷,都快三十了,每一次出新遊戲都是第一個衝到前頭,男人至死是少年在他身上表現得淋淋儘致。

顧白被新遊戲吸引了目光,捧著咖啡站在沙發旁邊不知不覺看入迷了。

楚澤深在對麵好笑地看著顧白,怎麼出來玩了還惦記著遊戲。

謝聞再一次在同樣的地方失敗,罵罵咧咧的存檔,轉頭就看到一旁的顧白。

“有興趣?”

顧白問:“前兩天新出的遊戲?”

謝聞問:“你怎麼知道?”

顧白說:“我也買了,還沒有時間玩。”

謝聞身邊都是一些精英總裁派,好不容易遇到到個誌同道合的人,對顧白的態度再次變得熱烈起來。

“坐下來聊聊,我怎麼也沒見到你把遊戲機帶來?”

顧白看了一眼對麵的楚澤深,謝聞注意到他的眼神,忙說:“是不是阿澤在管著你,彆管他,以前讀書的時候他就不玩遊戲,一點青春都沒有。”

顧白說:“因為他說想和我一起玩,我就沒有帶,打算回去的時候再玩。”

謝聞:……

“死去的青春忽然攻擊我。”他哼笑,“遲來的青春它終歸是來了,遲了十幾年也要來是吧。”

謝聞忽然覺得這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不要也罷。

楚澤深確實對遊戲不怎麼感興趣,但因為顧白,他第一次接觸遊戲,嘗試的過程中覺得比想象中還要有趣。

兩人在沙發上討論遊戲,另外兩人在一旁的喝茶區喝茶聊天,一個客廳形成了兩種不同的氛圍。

因為謝聞蹦迪傷了元氣,所以接下來的行程都是修身養性。

午飯過後,他們打算出海海釣。

這是顧白在這些天裡最感興趣的項目。

隔壁彆墅從昨晚開始就和他們分道揚鑣,雖說是一同來玩,但也都是自己玩自己。

沒想到他們對海釣這麼有興趣,竟然也跟著來了。

到了碼頭,謝聞看著盛裝打扮的兩位大小姐,在海風的吹拂下長裙飄飄。

他忍不住問:“你們這樣露出手臂真沒有問題嗎?這太陽挺毒的。”

顧嘉孜微微一笑:“我們帶了防曬外套。”

另外一位楚家小姐一到碼頭就心不在焉,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你不是說會來嗎,怎麼還不見人影。”

楚寧惟帶著墨鏡看著遠處,揚了揚下巴:“這不是來了麼,急什麼。”

遠處開來兩輛車,從車上下來好幾個人。

顧白正在低頭整理魚餌和魚餌,並沒有注意。

“聞哥,我們又見麵了。”宋修嶺笑著走過來和謝聞打招呼。

謝聞看到宋修嶺有些意外:“舅舅不是說你在這裡住幾天就回去,今天怎麼這麼有雅致過來?”

“家裡沒什麼事,讓我玩儘興才回家。”宋修嶺雖然對著謝聞說話,但是眼神一直有意無意地瞄著顧白。

摩卡帶著楚澤深走到了顧白身前,剛好阻擋住了宋修嶺的視線。

顧白正在整理魚鉤,被摩卡碰了一下又亂了。

“摩卡,定。”

楚澤深幫摩卡說話:“可能站累了想走走。”

宋修嶺笑著看向謝聞:“聞哥,我們幾個人是臨時決定來碼頭玩,還沒來得及租遊艇,不知聞哥能不能帶上我們幾個。”

謝聞還是眼熟這些人,都是和關家走得很近好些個集團的少東家。

這個時候楚涵今抬了一下墨鏡說道:“聞哥,大家一起玩熱鬨些,出玩來就是圖個熱鬨。”

因為這次出遊的行程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他需要顧及其他人的意見。

謝聞看向陸盛凡,對方聳了下肩表示無所謂。

謝聞走到楚澤深身邊,低聲問:“方便嗎?”

楚澤深則是側頭問顧白:“打擾到你海釣嗎?”

顧白搖頭:“沒有,你們玩你們的,我釣我的。”

顧白的興致並不在於來了多少人,而是釣魚。

謝聞走過去和宋修嶺說:“行,大家有個伴一起玩。”

宋修嶺說:“謝謝聞哥。”

他們出遊的這艘遊艇是關家的,關源放假期間和老夥伴們出海釣魚工具,謝聞提前好幾天向關源借用。

上了遊艇第一步顧白依舊是給摩卡穿救生衣。

摩卡之前穿過一次,這一次穿淡定了不少。

好幾個人看到正在穿救生衣狗停下了腳步觀看。

顧白剛想摘下摩卡戴了半天的貝殼項鏈,摩卡就不樂意了,頻頻掙脫顧白的手。

和宋修嶺同行的人見見狀笑道:“這是它的寶貝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謝聞有些酸地說:“戴了半天的寶貝。”

楚澤深接過顧白手上的救生衣,蹲下給摩卡穿:“讓它戴著吧,等會下水的時候摘下就行。”

摩卡見楚澤深沒有摘它的項鏈就安穩下來。

宋修嶺見到摩卡這麼可愛的模樣,沒忍住下手摸:“今天沒有帶芬迪出來,不然摩卡有個伴。”

摩卡聽到芬迪的名字抬眸看了宋修嶺一眼。

謝聞擺了擺手說:“芬迪還是算了,我生怕它一個不留神自己跳海裡去了,不是所有狗都像摩卡一樣聽話。”

陸盛凡加了一句:“是聽主人的話,昨天它就沒聽過你的話。”

隻聽主人話的狗狗很讓人心動。

謝聞訕訕地笑了起來:“弄得我都想養一隻了。”

所有人上了遊艇。

顧白帶著摩卡到上層勘察最佳釣魚位置。

楚澤深則是陪在顧白身邊,其他人在裡層的室內。

遊艇開到合適海釣的地方後,摩卡下來走到謝聞的腳邊,然後立馬轉身示意。

謝聞起身說道:“可以出去了。”

宋修嶺的朋友忍不住驚歎:“它還會報信?”

謝聞一副驕傲的模樣:“那當然,摩卡很聰明。”

不管對海釣管不管興趣的人都跟著摩卡出去了。

遊艇上自帶魚竿,而顧白自帶了魚竿,裝備齊全一看就很專業。

謝聞出去後差點就認不出顧白,隻見他戴著遮陽帽,臉上帶著麵罩,陽光刺眼也戴上了墨鏡,渾身就沒有露出來的地方。

“你這是打算長久作戰?”謝聞問。

顧白在弄魚餌:“海釣本來就是一件長久作戰的事。”

謝聞非常有自知之明:“我還是適合等吃。”

不過來都來了,也是要嘗試一下。

這些人裡沒有幾個有海釣經驗,連魚竿和魚餌都不知道怎麼弄,顧白沒有管他們,隻顧自己掉。

幸好船長在,隻是隻有一個船長,每個人喊一聲船長,他有點忙不過過來。

喊聲中帶著有好幾聲“學長”,楚涵今和宋修嶺同一個大學畢業的,這一次出遊相遇屬實是一個意外。

謝聞樂嗬嗬地說:“看來你們楚三小姐出來玩得了一段邂逅。”

楚澤深問:“向往?”

謝聞說:“我一個單身人士當然向往一段邂逅,不過你這個已婚人士就收起心吧,邂逅與你無關。”

楚澤深撇了他一眼,隨後轉頭朝顧白說:“學弟,這個魚餌怎麼弄?”

顧白不搭理其他人,但是搭理楚澤深,手把手地教楚澤深。

楚澤深拿著已經完好的魚竿再次可能看了謝聞一眼。

謝聞:……

他被氣笑了,扭頭和陸盛凡吐槽:“他現在這個樣子和早上的摩卡炫耀項鏈有什麼區彆?”

陸盛凡見怪不怪的模樣:“沒有區彆。”

第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