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1 / 1)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

顧白作為在顧家唯一一個拿到家產的少爺,一天的酬勞還是支付得起。

“你想要什麼?”

楚澤深沒有第一時間說:“暫時還沒有想到。”

顧白“哦”了一聲:“那還是欠著。”

他已經習慣了楚澤深這種欠著的行事風格,反正兩方都不可能跑掉。

既然工具人已經答應下來了,顧白就人儘其用,給楚澤深試了好多花裡胡哨的飾品,最後買了兩條貝殼項鏈。

途中兩人走走停停,算是把海島的半個風景區海岸線走完了。

一圈下來天已經暗下來,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餐廳楚澤深已經預定了位置,抵達餐廳後,坐下來兩人才有時間去看手機。

半天下來除了付款兩人都沒有碰手機,實現了來旅遊的真正意義。

拿到餐單第一時間顧白翻到後麵的酒水區,今天興致很高,他想喝一杯。

兩人出來吃飯也有規律,一個人喝酒,一個人不喝酒負責開車,不過一般都是顧白喝酒。

雖然今晚的請客人是顧白,但點菜的權利在楚澤深手上,他隻允許顧白點一杯酒。

顧白不在乎數量,隻在乎能不能喝。

*

等待飯菜上來期間,楚澤深在小群上收到謝聞發上來的照片,看樣子應該是他們下午的行程。

他們就在度假酒店裡玩了半天,泡溫泉按摩理療,不過照片裡隻有謝聞和陸盛凡,從某一張照片裡看到剩下的四人,全都是興致不高的模樣。

最後一張照片他們似乎處在蹦迪的環境中,摩卡身上甚至還帶著發光的項圈和大金鏈子,好一隻會蹦迪的狗子。

楚澤深將手機遞給顧白,顧白拿著手機一臉平靜地劃著照片,最後他的手停在了最後一張照片。

他好笑地看著楚澤深:“這是摩卡?”

這街溜子的模樣和平日裡乖巧的摩卡判若兩狗。

楚澤深點頭:“是摩卡。”

顧白倒沒有不滿,隻是一臉果不其然地說:“你看吧,我就說摩卡喜歡花裡胡哨的東西。”

在理性的行為上顧白會管教摩卡,但在這種感性的行為上,他不會不約束,寵物來到這個世界就讓它多感受不同的東西。

照片裡的摩卡玩瘋的模樣證明它很喜歡。

“不介意我給他們拍照片吧。”楚澤深問。

顧白無所謂道:“不介意,隻是這裡的燈光有點暗,拍得清楚嗎?”

楚澤深說:“沒關係,一張照片而已。”

話音剛落,服務員拿著一杯酒上來,顧白的注意力就被吸引過去了,沒有在意楚澤深怎麼拍照。

時隔半個小時,小群裡的照片再次更新。

一張在昏暗環境下拍的照片把摩卡的照片刷上去。

照片裡的光線集中在桌上點亮的蠟燭上,在燭光的旁邊出現了一隻拿起高腳杯的手。

那是一隻修長節骨分明的手,捧著杯身高貴而優雅,香檳酒從酒杯中微漾點點氣泡。

整一張照片的氛圍看起來極其曖昧。

照片發出來下一秒,謝聞就開始刷屏了,都是罵人的一些話,直到陸盛凡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阿盛: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你這已婚人士用不著來刺激我們單身狗的心。】

手機一直在震動,楚澤深再次把手機放到一邊沒有管。

菜品陸陸續續地上來,兩人開始享用晚餐。

餐廳的中央位置有表演者在彈奏鋼琴,有音樂的伴隨,顧白的心情愉悅,多吃兩塊牛肉。

吃完甜品,顧白叫來服務員來買單,誰知服務員說:“楚先生已經結過賬了。”

等到服務員離開,顧白看向楚澤深:“不是說今晚這頓飯是我欠你的嗎,應該是我來買單。”

楚澤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壓下嘴裡的甜膩:“抱歉,我忘記了。”

顧白有錢沒地方使瞬間鬱悶了,這人情還沒還今天又欠一個了。

算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去還。

“那你記得下一次是我請客。”

楚澤深點頭,應下:“嗯,你請客。”

晚飯過後,楚澤深帶著顧白去接摩卡。

謝聞所在的位置在一個私人酒吧,招待朋友純喝酒的地方,看樣子是謝聞認識的人,不然也不會允許寵物入內。

顧白進到包廂看到摩卡追著一位女孩子玩樂,玩得不亦樂乎。

他喊了一聲摩卡,摩卡沒有任何反應,根本就注意到顧白。

顧白有點生氣從包廂裡牽著摩卡出去,而楚澤深被謝聞拉住了說話。

摩卡被牽出來的時候還不怎麼情願,屬於蹦迪蹦上癮。

顧白沉聲道:“走不走。”

摩卡瞟了一眼顧白沒有再掙紮跟著走。

出了酒吧門口,顧白站在了對麵街道的空地上,旁邊的摩卡坐在顧白的腳邊。

從酒吧進出的人無一不被對麵那一人一狗所吸引,從年輕男孩的臉上不難看出這又是一個來捉對象的人,無非就是對象說了晚安後,兩人在酒吧偶遇。

顧白一訓狗的時候表情就會不自覺的嚴肅,垂著眼看摩卡。

“你可真出息,直接撲到好幾個女孩子懷裡,看到美女走不動道是吧。”

摩卡已經絕育了,性格是屬於看到美女就會往前湊,除非像顧嘉孜和楚涵今一樣不喜歡狗的人,摩卡會察覺出來對方是否喜歡它,如果是真的喜歡,摩卡就會撲倒彆人的懷裡求摸摸。

摩卡的眼睛在心虛地亂瞟,隻有脖子上的燈圈在閃著彩虹燈。

顧白剛想彎腰摘下這煩人的光圈就看到有人走到他的麵前。

“你好,又見麵了。”

摩卡又下意識地起身站到了顧白的身前,擋住了來人的腳步。

顧白抬眸看著麵前的人,有點認不出是誰:“你是?”

聽到顧白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問他是誰,宋修嶺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但他的修養不允許讓他出現這種表情。

“我們昨晚見過。”

昨晚顧白在關家宴會見過不少人,過了一天無一例外都不記得了。

顧白點了點頭:“哦,你好。”

宋修嶺看到顧白這個樣子就知道對方沒有記起他。

“我們在後院見過,那時候你還想我提議訓練芬迪的方法……”宋修嶺看著顧白的臉,然後笑了一下,“這些都不重要,我叫宋修嶺,關源是我姨父,我聽姨父說你是聞哥的朋友。”

聽了一大串,顧白就聽取了重要信息,關源沒有將他和楚澤深的關係告訴其他人,看樣子應該是楚澤深的意思,除了身邊的人,楚澤深不希望彆人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

顧白順著演:“是,我們一起來海島玩。”

“我小時候一直生活在這裡,我可以當你們的導遊。”宋修嶺興致異常的高。

顧白說:“我們的一切行程都是謝聞安排。”

宋修嶺有些遺憾:“這樣啊……”

忽然有人朝這邊喊了一句:“修嶺?”

宋修嶺是和朋友一起來的,中途看到顧白站在對麵就拋下朋友一個人來招呼。

顧白看了對麵一眼:“你的朋友在叫你。”

宋修嶺兩邊為難,但還是選擇了朋友:“顧白,過兩天我再找你玩。”

宋修嶺看起來並沒有和謝聞玩得到一起,能不能來另說。

顧白敷衍地點頭。

宋修嶺進酒吧的時候和楚澤深擦肩而過,他剛想開口問好,然而楚澤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離開酒吧走到對麵的顧白身旁。

明明顧白是謝聞的朋友,但他感覺顧白和楚澤深的關係不淺。

宋修嶺被同行的朋友推著進酒吧沒能看到後續。

楚澤深說:“我們走吧。”

顧白並沒有詢問謝聞他們,都是成年人了,夜不歸宿也是很正常的事。

上車前顧白終於把摩卡脖子上閃得眼睛疼的光圈給關了,然後丟到一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個下午沒見,顧白和摩卡一同坐上了後排。

楚澤深一見這陣仗就知道顧白要訓狗了,很有眼力見地沒有出聲。

本以為在歸家的途中顧白會開口訓狗,上車好一會兒後排並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楚澤深看了一眼後視鏡,發現顧白閉著眼睛捏著摩卡的耳朵,而摩卡一副委屈的模樣,但也沒舍得掙脫吵醒顧白。

顧白是有點累了,但不至於一上車就睡著,他隻是懶得去訓狗,給點臉色就行了,沒必要捉著不放。

隻不過是後排的空間大,他坐得舒服。

回到彆墅,顧白剛打開車門摩卡刷的一下飛快的下車,然後走到了楚澤深身邊。

楚澤深彎腰揉了摩卡的腦袋,安慰了它一下。

顧白拿著袋子下車,摩卡好奇地走上去聞。

楚澤深幫顧白關門:“謝聞他們還沒有玩儘興,過一會才會回來。”

顧白嗯了一聲帶著摩卡進門。

摩卡在外一整天,回家的時候需要擦腳和專用的免洗手套清潔毛發。

進門擦腳由顧白負責,而擦拭身體由楚澤深帶到浴室。

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分工變得這麼明確,宛如在家裡楚澤深帶摩卡外出運動,回來後由顧白負責喂飯,一切都很和諧。

今天的摩卡很老實,不到五分鐘就擦完全身。

摩卡先跑到碗裡喝水,然後才屁顛屁顛地跳上沙發坐在顧白旁邊。

顧白歎氣:“今天玩瘋了,精力怎麼還是這麼足。”

楚澤深從浴室出來:“謝聞說它我們走了後就一直睡覺,一行人等到它睡醒了才進行下一個項目。”

顧白哼笑,點了點摩卡的頭:“你可真了不得,還要彆人等你。”

怪不得謝聞說還沒有玩夠興,原來元凶是這隻小狗。

摩卡在顧白懷裡撒嬌,顧白從袋子裡拿出貝殼項鏈,果不其然摩卡看到後眼睛直發光。

貝殼碰撞叮叮作響,摩卡興奮地彈坐起來。

顧白將項鏈戴在摩卡的脖子上,引來摩卡更加歡悅的蹦跳。

兩人看著小狗興奮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時間已經有點晚了,到了休息的時間。

楚澤深給謝聞他們留了一盞燈,摩卡走前頭,顧白緊跟其後。

顧白上到二樓忽然想起一件事,轉身看著楚澤深:“摩卡的項鏈多少錢?”

這兩條項鏈是楚澤深付的款。

楚澤深說:“沒關係。”

顧白對錢財分得很清楚,該他給的就應該給。

“還是有一點關係,畢竟是我要給摩卡買的。”

楚澤深看著顧白這麼堅持忍不住說道:“那你一天把我當成摩卡怎麼沒給我買一條。”

顧白也是眼角帶著笑意:“你和摩卡比不了。”

楚澤深追問:“怎麼比不了?”

顧白的神情帶著些倦意,挑著眉慵懶地說:“因為你比摩卡乖。”

楚澤深站在樓梯口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