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吃完午飯,他們就包廂裡稍做休息聊天才準備去往下一個目的地。
顧白本來一個人坐得好好的,顧嘉孜和顧睿林忽然坐到他的旁邊。
顧睿林看似吊兒郎當,實則眼裡全是探究:“老三,昨晚的關家宴會怎麼不見你的身影?”
包廂很大,他們坐在另一邊的休息區正常聲音說話另一邊基本聽不清。
顧白早已習慣了這種眼神,平靜道:“我帶著摩卡在後院玩。”
顧睿林問:“隻有你一個人嗎?”
自從顧白成為顧家股權的繼承人後,顧睿林和顧嘉孜就一直覺得顧白沒有表現出來的簡單,作為顧家以後的當家人現如今肯定會有所作為,比如搭上關家這條線。
顧白如實地說:“我,摩卡,芬迪。”
顧嘉孜問:“芬迪是誰?”
顧白說:“關家養的一隻金毛。”
顧嘉孜和顧睿林:……
“你心裡除了狗就是狗。”顧睿林忍受不住顧白這個德行,“你就沒有想過為家裡作出貢獻嗎?你可是顧氏未來的掌權人。”
掌權人這個詞聽著多麼有誘惑性,讓人忍不住暢想未來。但對顧白來說好像並沒有任何的誘惑。
顧睿林看著顧白麵無表情的樣子,心裡更加不忿了,憑什麼股份都給了這個沒有一點商業頭腦的老三,將來讓這麼個人騎在他們頭上。
顧白依舊是不在乎:“家裡這麼多人,我隻是一個學文學專業的,為家族做出貢獻不缺我一個人,有你們就夠了。”
顧嘉孜和顧睿林在顧白這裡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心裡不屑地離開。
顧白還以為接下來他能夠好好地休息,沒想到來完一撥人又來人了。
不過這一次來的人是楚澤深。
顧白百無聊賴靠在沙發上看著楚澤深沒有說話,也沒覺得尷尬。
楚澤深忽然道:“你還欠我一頓飯。”
一頓飯這三個字的記憶湧入顧白的腦海裡,並且還帶著摩卡賤賤的飛機耳表情,他還欠楚澤深一個床頭櫃。
“記得,所以你想……”
楚澤深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要和我一起去玩嗎?”
顧白頓了下,掃了一眼對麵的謝聞和陸盛凡:“現在嗎?那他們怎麼辦?”
“不帶他們,隻有我們兩個。”楚澤深看穿了顧白的顧慮,補充,“不用擔心摩卡,我會讓他們照顧。”
一直拖欠著這頓飯也不好,既然楚澤深已經提起了,那他作為還債者沒有理由不答應。
而且兩人單獨出去不帶其他人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楚澤深看著顧白遲遲不回答再次問:“走嗎?”
顧白點頭,眼睛亮亮的:“走。”
第23章
楚澤深帶著顧白跑了, 跑得無影無蹤,留下一隻狗讓謝聞他們照顧。
謝聞一開始還沒有察覺, 聽到兩人一起去洗手間心裡不免又嘀咕了一番, 怎麼連洗手間都要一起去,他們是離不開對方嗎。
他和摩卡玩了好一會兒扔球才發覺不對,這兩人去洗手間的時間也太長了吧。
甚至他還想過是不是楚澤深在洗手間忍不住把顧白給辦, 這麼離譜的想法都出現過在他的腦海裡,就是沒有想過楚澤深和顧白回拋下他們。
直到陸盛凡到洗手間找人, 沒有找到人。
謝聞一臉被背叛的不可置信:“他們留下摩卡給我們, 自己去玩了!”
陸盛凡很淡定的點頭:“根據前台的服務員的話, 看到他們下樓, 所以應該入你所說他們走了。”
顧嘉孜和顧睿林聞訊而來。
“老三和澤深走了?他們怎麼沒告訴我們。”
楚寧惟和楚涵今也走了過來。
“堂哥不是這樣的人,我打個電話問問, 說不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怎麼能拋下有血緣的人帶著其他人跑了。
謝聞已經想開了:“彆打了,你們能有摩卡重要?他們都沒把摩卡帶上,自己去過他們的兩人世界,我算是看透了楚澤深這個人。”
下一秒, 陸盛凡收到楚澤深的微信。
【阿澤:麻煩你們照顧一下摩卡,寵物包就在車上,晚上我們就回去。】
謝聞一把搶過陸盛凡的手機,給對方發了一條語音。
楚澤深按下那條語音,謝聞嘶聲裂肺地聲音傳來——
楚澤深你特麼就是一個見色忘義的人。
坐在副駕駛的顧白看了楚澤深一眼:“他們說什麼了?”
楚澤深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放回去:“他們說會照顧摩卡讓我們不需要擔心。”
顧白說:“摩卡是一隻熱愛運動的狗,隻要消耗它的精力,它就會老實聽話。”
楚澤深啟動了車子離開度假酒店。
“當初為什麼想養摩卡?”
顧白不知道原主為什麼想要養一隻狗, 但綜合他自身的處境, 顧白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想要有人陪著自己, 不想孤單的一個人。”
楚澤深聽到這個理由愣了下, 帶著點自己都看不出來的小心翼翼。
“你什麼時候會感到孤單?”
顧白笑了一下:“這隻是以前而已,現在不會了,什麼時候會感到孤單?應該是一個人上大學的時候吧。”
摩卡已經一歲半了,是原主大學期間養的。
楚澤深聽到飼養的時間段,其實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想法,顧白大學專業似乎不是自己的意願。
車裡氣氛有一些怪異,顧白倒是表現出無所謂。
“那時候年紀小,第一次離家這麼遠上學,會感到孤單很正常,現在年紀大了,慢慢地就不會在意孤單。”
楚澤深說:“你現在才22歲,年紀還小。”
顧白一不小心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前世他出國讀書,那時候確實會感到孤單,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覺得孤單隻是懦弱的一種表現,隻要內心強大就不會在意這種東西。
“哦,我才22歲,但我怎麼感覺畢業很久了呢。”顧白看向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明明才過了兩個月。”
楚澤深直視自己的年齡:“兩個月都覺得久的話,那我畢業了這麼久可以說半截入黃土?”
顧白忽然醒悟,原來這就是半截入黃土的感覺,他就說怎麼感覺過了這麼久。
“也不是不能這麼說。”顧白側頭笑了起立,“學長,你可是比我大七屆的人。”
楚澤深不是第一次聽彆人叫他學長,他回母校參加活動的時候幾乎每個人學生都會喊他學長,那時候他沒有任何感覺,隻是點了點頭回應。
現在好像不太一樣,聽著心裡癢癢的,很輕很細微,很想去回應。
“學弟,畢業快樂前程似錦。”
顧白笑著應下了:“謝謝學長的祝福。”
兩人一邊聊一邊去往目的,途中顧白也沒有問要去哪裡。
車停在了街道,楚澤深鬆開安全帶:“這邊有一間咖啡店,裡麵的摩卡聽說很好喝。”
顧白喜歡喝咖啡,喜歡加糖加奶的那種,摩卡就是他的首選。
顧白沒想到第一站就是打卡店鋪,這是他從來沒有做過的事,覺得有趣極了。
顧白點了一杯摩卡,楚澤深點了一杯冰美式,此時的店裡並不多人,他們拿著咖啡上了二樓的陽台。
陽台上擺有幾張桌子,還有一個麵向大海的簡易吧台。
陽光刺眼,顧白戴上了昨晚楚澤深給他準備的墨鏡。+思+兔+在+線+閱+讀+
兩人坐上吧台看向大海的方向,今天顧白噴了楚澤深送的香水,一陣海風吹來,帶走了同樣的味道。
其實不做什麼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大海挺好的,顧白一坐下來就不想走了。
楚澤深轉頭看著顧白的側臉:“摩卡怎麼樣?”
顧白說:“中規中矩,咖啡豆的味道還行,但奶味不夠純,巧克力醬有點太突出了,不過結合這個景色我可以給個八分。”
“看來我找的店踩雷了,你是看在風景上給我打的高分。”楚澤深喝了一口冰美式,“第一次探店失敗了。”
顧白搖頭:“失敗這個詞說得嚴重了,隻能說有美景的加持,咖啡不好喝也沒有關係,心情始終是保持著愉悅。”
楚澤深問:“如果你在這裡開一間咖啡店,你會把咖啡的成本提上來提高飲品的質量,還是降低成本,和你所說的一樣,來這裡看到這樣的風景,手裡的飲品會有加分。”
顧白思考了一會才說:“學長,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和你同專業吧,我是文學專業的,不懂經商生意。”
楚澤深笑著說:“我當然沒有忘記,現在是拋棄專業知識,用常人的想法去解答這個問題而已。”
顧白似乎真的不懂經商的模樣,他搖頭:“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成本提高了,降低成本了,無非就是為了一個生意長遠,但這兩者在這裡的可行性都很長久。”
楚澤深沒有在追問下去,而是在一旁默默地陪著顧白看風景。
看了好一會兒,顧白問:“下一站的目的是哪裡?”
他有點期待接下來的行程。
楚澤深說:“之前你來過這個海島一次,下一個目的地你來定。”
原來是毫無規劃的出逃計劃,顧白的期待並沒有下降。
他提議:“我也不知道去哪,要不你開到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楚澤深同意了這個提議,帶著顧白吹著海風繞著海岸線。
期間他們遇到個景點,這個景點並沒有在謝聞的計劃行程裡,所以他們兩個像旅客一樣買了門票進去。
其實裡麵就是一個還沒完全開發的海灘,裡麵有很多岩石,並不適合下水遊玩。
他們和周邊的旅客不一樣,既沒有拿手機出來拍照又沒有進行激烈的交談,倒有種老年遊客來旅遊觀賞的從容。
參觀完畢,兩人感歎了一番大自然帶來的震撼,隨後就沿途回去了。
在來的路上,顧白看到有人擺著小攤,裡麵買著一些貝殼項鏈和小孩子的玩具等等。
顧白停在了小攤前。
楚澤深問:“想買什麼?”
顧白拿起一個貝殼項鏈:“摩卡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給它帶一個禮物。”
楚澤深失笑:“根據摩卡的破壞力這個東西應該撐不到一天。”
“戴在脖子上它弄不下來。”顧白忽然抬手將貝殼項鏈戴在楚澤深的脖子上,“你試試。”
楚澤深反問:“我是摩卡?”
顧白一本正經地說:“姑且當一天的摩卡,我看看哪個戴起來好看。”
楚澤深垂眸看著顧白:“有酬勞嗎?”
顧白試完一條再試另一個:“今晚的晚飯。”
楚澤深說:“這是本來就欠著的。”
顧白抬眸和楚澤深對視上:“楚總,你很缺這一天的酬勞嗎?”
楚澤深臉不紅心不跳:“有點,今早給你發紅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