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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需要他費心,但長途的行程還是會身體累。

外出不到一天他就想念家裡的沙發了,夠大躺得還很舒服。

顧白就這樣躺了半個小時,直到摩卡上樓敲門。

摩卡已經學會敲門了,手頭並用敲了兩下後,看到沒有開門又繼續鍥而不舍地敲,有點禮貌但不多。

顧白一聽這敲門頻率就知道外麵是搗蛋鬼,起身去開門。

摩卡已經恢複精神了,正興奮地撲到顧白的腳邊,然後一個急轉彎轉向樓梯口。

“知道了,這就下去。”

顧白下樓後其他人已經準備要出發了。

謝聞看到顧白下樓告知他一聲:“本來下午的行程定在了度假酒店,我舅舅知道我來了就提出到他家裡吃飯,你放心,不是家宴,就是一個非典型的自助餐,而且他們家還有一隻金毛,摩卡也有個伴。”

顧白對行程沒有任何異議,有吃有喝就行。

來者是客,一同前去的還有對麵彆墅的四個人,他們一聽說要去關家做客,利用半個小時把一身行頭都換了。

隻有顧白怎麼來怎麼去,隻是身上沾了一點點果香味的香薰。

顧白帶著摩卡上了商務車後座,楚澤深坐在他旁邊,陸盛凡和謝聞坐在前排。

相對於他們四個低調,顧白從車窗外看去,對麵彆墅停了三輛跑車,司機都在車外候著。

謝聞瞧了一眼“謔”的一聲:“好大陣仗,不過怎麼隻有三輛車,是哪家的少爺小姐同車。”

顧白收回了眼神:“應該是大姐和二哥,他們不喜歡和彆人同車。”

從機場下車他們也是各自的車,現在的跑車也是。

謝聞說得很委婉:“你家兄弟姐妹的感情挺特彆的。”

顧白說:“還有更特彆的你沒看到。”

謝聞一時之間起了好奇心:“還有什麼特彆之處我沒有看到。”

“謝少,需要你報地址了。”陸盛凡抓回謝聞的八卦之心,“彆八卦。”

謝聞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址,轉頭和陸盛凡辯論自己是否八卦這個問題。

前排吵鬨個不停,後排歲月靜好。

顧白收到楚老的微信,下麵隨帶一個紅包,說是外出遊玩的零花錢。

顧白沒收,轉頭把手機遞給楚澤深看:“爺爺給我發了紅包,我這不好收。”

楚澤深替顧白收了:“這是我們家的特彆之處,收著吧。”

顧白看到了好幾個零的零花錢,反問:“爺爺怎麼沒給你發。”

楚澤深把手機還給顧白:“家裡有一個管錢的就可以,你也可以給我零花錢。”

刹那間前排吵鬨的聲音停了下來,變成了放蕩不羈地笑聲。

“哈哈哈,我怎麼聽著這麼肉麻,阿盛你摸摸我的雞皮疙瘩是不是起來了。”

“彆來惡心我。”

顧白有點不明白謝聞他們在笑著什麼,笑點不在同一頻道。

“我給你轉回去。”說著顧白就被剛收回來的紅包給楚澤深轉。

楚澤深說:“不需要全部,你……留一些給摩卡買吃的。”

顧白遲疑了一會,還是把全部的錢給出楚澤深轉過去:“你給它買吧。”

楚澤深收下零花錢:“好。”

謝聞舅舅是關源常來海島這邊出差,所以索性就在這邊安了個家,這一片彆墅區臨近海邊,出門十分鐘就能看到海。

車開到門口的時候謝聞就覺得不對勁了,門口怎麼來了這麼多車,不是隻有自家人嗎?

陸盛凡一看這些車的牌子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你自己主動到小群上發紅包啊。”

謝聞低聲咒罵了一句:“千防萬防,沒防住自家人,這不是變相工作交友嘛,我就說不要來海島了,是誰提議的。”

陸盛凡轉頭看楚澤深:“前年我已經來過一次,這是阿澤提議的。”

楚澤深說:“我沒來過。”

謝聞歎了一口氣:“就你沒來過,我聽顧睿林說顧家都來過幾次了,早知道就給你們安排出國了。”

相對於國內遊,顧白更不想出國坐那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這一次來的感覺和之前不一樣,我很開心。”

謝聞說:“下飛機不到兩小時你開心個什麼勁兒。”

顧白懶洋洋地笑了一下:“謝少,話不能這麼說,開不開心看心情,心情好不好在於身邊的人。”

謝聞挑眉:“不愧是搞文學的,這句話說得挺讓人開心的啊,所以讓你開心的是哪位身邊人?”

顧白麵不改色地說:“這輛車裡麵的人和狗。”

謝聞一愣,忽然大笑了起來。

這個特指就很微妙。

楚澤深也跟著低笑,算是旅程第一個笑容。

他們笑好了才下車,一進門果不其然就是變相工作大會,裡麵都是各個行業的翹楚,謝聞他舅舅本就是一名頗有名聲的企業家,收到邀請的人不少,裡麵也就隻有他們四個人穿著這麼休閒。

顧嘉孜他們也是沒有想到這個行程會如此,不過倒是合了他們意,一進去跟著謝聞他們和關源打了個招呼就各自忙去了。

彆墅裡和謝聞所說養了一隻金毛,摩卡和這隻金毛一見麵就互相聞,轉了幾個圈,幾分鐘後放下警戒,慢慢才接觸起來。

在一眾前來人際交往的人中,顧白也同樣是來交往,隻不過交往的不是他,而是摩卡。

第21章

顧白一直沒有放開摩卡的牽引繩,也因為寵物的交往絆住了步伐,走一步停一步還在門口處徘徊。

楚澤深拿著牽引繩走了過來,彎腰將牽引繩戴在金毛上。

“跟我過去打個招呼吧。”

顧白被金毛這麼的一打滾,褲腿上全都是毛發,他也沒有在意,抬腳就想跟著楚澤深走,隻是楚澤深站直原地沒有動。

顧白問:“怎麼了?”

楚澤深半蹲下,揚手將顧白褲腳下的金毛給輕拍下來。

顧白一時間被楚澤深的動作給整懵了,愣在原地動也不敢動,手上的牽引繩忽然被扯了一下,顧白忽然醒神過來,往後退了一步。

“我自己來就好,謝謝。”

楚澤深裝作無事地收回手:“臨近換季,寵物掉毛有些嚴重。”

顧白彎下腰拍褲腿上的狗毛:“是,摩卡也有些掉毛了,看來得經常梳毛。”

摩卡似乎聽懂了顧白的話,本和金毛一起玩著,忽然跑到顧白身前甩了一下毛,證明自己沒有掉毛。

楚澤深牽著金毛走在前麵,顧白帶著摩卡跟在身後。

顧白覺得楚澤深有些奇怪,剛剛蹲下幫他清理狗毛這個行為有些異常,他清楚記得這應該不在合約範圍內,屬於過度接觸了。

不過也很有可能是楚澤深不忍他這麼邋遢去見人才會直接動手,這個可能比較大。

顧白也沒有想這麼多,見外人終歸要注意形象。

關源本在和謝聞他們聊天,轉頭看到楚澤深帶著一個人來,表有興趣地看向楚澤深。

“澤深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寵物了?連我家芬迪都被他擄獲了。”

謝聞喝了一口酒:“現在家裡多了個養寵物的人,愛屋及烏。”

關源笑著看了顧白一眼,隨後看向那隻邊牧:“是個可愛的孩子。”

楚澤深帶著顧白來到關源麵前:“關叔。”

關源點了點頭應下:“哎,澤深這是你們的朋友?”

楚澤深依舊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這是我的愛人,顧白。”↓思↓兔↓網↓

顧白早已習慣楚澤深這個介紹方式,處驚不變地問好:“你好關先生,我是顧白。”

關源沒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楚澤深結婚,而且還把人帶過來,這竅開得也太快了,說不震驚那是假的,沒有任何預兆就結婚了,這種震驚難以言喻。

長輩都有相同的通病,看不得人這麼叫得這麼疏遠。

“你和澤深一樣喊我關叔就行。”

顧白說:“關叔。”

關源哎了一聲,拍了拍楚澤深的肩膀:“你這小子一聲不吭就結婚了,我都沒來得及給你們準備紅包。”

楚澤深說:“我們還沒有舉辦婚禮。”

關源說:“到時候婚禮記得給我派請帖,關叔給你們準備個大紅包。”

謝聞玩笑道:“舅舅,大紅包是有多大,比我結婚的時候還大嗎?”

關源沒忍住拍了一下這個不成器侄子的頭:“這個年紀了整天就知道玩,安穩下來你想要多大就給多大。”

錢財對謝聞老說遠沒有自由快樂,這也是謝家這個大家族給謝聞狂妄的資本,謝家大少爺從來不缺錢。

謝聞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無緣無故又開始催婚。

“你那紅包還是留給表弟吧。”

關源不悅:“明瑾才十歲,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

謝聞打哈哈地打斷了這次催婚:“阿盛說餓了,下飛機後都沒有吃一頓好的。”

陸盛凡:……

他將剛剛謝聞說的話還給他:“下飛機不到兩小時,能有多餓。”

謝聞轉眼看到摩卡和芬迪被人拉著不能親近,快速道:“你們不餓,它們餓,摩卡到現在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在謝聞的努力下,顧白成功地帶著兩隻狗到安靜的後院,讓它們好好地玩。

關源吩咐人把吃食拿到後院,不僅有寵物零食還是宴會的食物,其中還有一瓶香檳。

隻有楚澤深知道他喜歡喝酒,顧白拿起香檳瓶看了一眼,度數不高。

整個後院隻有一人兩狗,顧白給自己倒了一杯就靠在椅子上看著兩隻狗玩樂。

他已經是完全不想動了,外出第一天還沒有結束他就覺得累,果然他不太適合外出遊玩。

不過比起看顧寵物,和人交往更累,聽著從前院傳來陣陣的聲音,顧白已經累了。

談生意這種的事顧白參與不進去,所以楚澤深他們是來談工作,而他才是來度假的。

夕陽西下,顧白戴著墨鏡躺在沙灘椅上,楚澤深剛剛給他一副墨鏡果然是明智的,戴上墨鏡陽光沒有這麼刺眼。

“明瑾,跑慢點,姨夫說芬迪就在後院,沒人把它藏起來。”

一小孩跑得臉紅彤彤的:“就是有人把它藏起來了,平時我叫它一聲它就會跑到我身邊,今天家裡來了這麼多人,說不定裡麵有壞人。”

宋修嶺快步跟著關明瑾生怕他摔倒,姨父老來得子,平時恨不得捧在手上,可不能磕磕碰碰。

關明瑾終於瞧見了自家的狗狗,大聲喊了一聲:“芬迪。”

宋修嶺停下了腳步,看到有人半躺在沙灘椅上,那人戴著副墨鏡愜意得很,餘暉的彩霞照映在白皙的臉上,表情悠閒而自在,嘴角上揚似乎在享受著此時帶來的快意。

晚風徐徐帶著一陣陣海水的味道,宋修嶺覺得自己像是闖進了一個休閒度假的海灘。

顧白聞聲從椅子上起身往後看了一眼,發現是不認識的人又繼續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