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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平淡地說道:“節哀。”

趙昕然裝模作樣地抹了一下不存在的眼淚:“我也是很久不見澤深,以前顧楚兩家相鄰,楚家搬走了後就沒見過,沒想到再一次見麵是這個時候,你爺爺的身體還好嗎?”

楚澤深點了下頭:“挺好的,我會轉告您的關心。”

趙昕然拍了一下顧依的手:“叫人啊。”

顧依有點不敢直視楚澤深,但又想去看,半垂著眼說:“澤深哥哥。”

在後頭的顧白聽著不合時宜的客套打了個哈欠,因為前排人大多,他也沒有站直所以沒有見到來的客人。

這時候顧嘉孜打斷了這個不和場合的對話:“澤深我帶你去祭拜吧。”

楚澤深拒絕了:“不用了,你留下來接待其他客人吧。”

和顧家人到前排祭奠是顧家人的貴客,而他隻是來參加葬禮的一個楚家小輩。

楚澤深一離開,謝聞和長輩說了一聲也跟著離開了。

祭奠還沒有正式開始,謝聞和楚澤深站到一邊等待。

謝聞低聲道:“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來?”

楚澤深說:“我一個人夠了。”

謝聞歎氣:“阿盛到隔壁省談生意了,怎麼就這麼巧趕上了呢,早知道我就跟著他去了。”

他一點都不樂意來,顧家本就和他們謝家沒有來往。

楚澤深並沒有說話,隻是看向顧家的位置。

謝聞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但還是忍不住悄悄地和楚澤深說:“顧家雖說是出了名的重親情,可是你沒發現顧家的前排裡少了一個人嗎,顧家三少沒有出現,聽說就是在爭權的時候第一個落敗,可憐啊,顧家這麼大個產業沒有他的一個容身之處。”

“彆人家的家務事不能多言。”楚澤深並不關心彆家的事,也對彆人家的家產不感興趣。

謝聞撇了下嘴轉了個話題:“聽說你最近想要養寵物狗?想要什麼品種和我說說,我有個朋友是專業培育賽級寵物,可以幫你出謀劃策。”

前段時間楚澤深在酒店遇到了那隻邊牧確實起了養寵物的心,一時興起隨口把這件事和陸盛凡說了,他們三人的事都是互相傳,謝聞也是陸盛凡說的。

“葬禮結束了和你說,現在不是說事情的時候。”

謝聞聽聞後在心裡嘀咕,就說一聲想養什麼狗不就好了,還要特意找個時間,那是想養什麼絕世好寵物。

葬禮正準備開始之際,主持司儀也已經就位了,現場一片寂靜等待逝者默哀。

下一秒後排墓園入口發生喧鬨爭執,一時之間打斷了進程。

顧家安保急匆匆地跑過來,一副丟了魂的模樣,途中還撞到了幾位賓客。

趙昕然皺眉嗬斥:“乾什麼!沒看到客人都在這裡嗎,讓你們在外麵負責安保,吵吵鬨鬨像什麼話。”

“家主,家主他……”安保神色慌張,氣喘籲籲一句話都湊不齊。

趙昕然臉色已經差得不行了,但礙於在客人麵前還是忍了下來。

“家主?你還知道今天是家主的葬禮,你現在是不想讓家主入土為安嗎?”

安保聽到把這麼大的罪名安在自己身上一驚,氣不喘了,話也可以說順暢了。

“家主回來了。”

這句話一出,現場氣氛詭異到極點,在顧家家主的葬禮上說家主來了,瞬間把普通的葬禮變成通靈現場。

顧嘉孜和顧睿林異口同聲地說:“你在胡說什麼!”

忽然,所有人都轉身看向後方,一眾人簇擁著一個穿著白色中山服的人往這邊走,等到看清楚那人是誰後,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顧白在腦海裡試圖尋找這一段假死的片段,可他除了記得與他同名同姓的炮灰外,其他劇情一無所獲。

顧海生氣定神閒地走到帶有自己遺像的墓碑前,看著自己的黑白照片笑出了聲:“看來你們很希望我出一趟海永遠都不回來。”

顧嘉孜臉上全無素日裡的溫婉,眼裡透露著不可置信,顧睿林直接愣在了原地,顧依看到自己的父親出現並沒有欣喜,而是躲在了自己母親身後。

現場反應最大的是趙昕然,一開始臉上的蒼白是化的,現在則是臉上的妝都不裝不住的慘白。

顧海生將麵前至親之人的反應全都收入眼底,隻是還缺了一個人。

他尋找了好一會兒才從後排看到自己的三兒子,聽說他的三兒子聽到他遇害的消息受到刺激出了車禍,看來身體並無大礙。

顧白抬眸與顧海生對視,眼裡並非無感情,這是他名義上的父親,而且第一天就得知遇害的消息,現如今他親眼看到父親出現在麵前,平常人都會覺得欣喜,還有就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並不想一開局就死人了。

顧海生的眼神從顧白身上收回來,轉頭望向眾多賓客:“各位,家事難料,今天是顧家招待不周,過些日子顧家必定大請致歉,現在請回吧。”

雖然在場眾多人都對顧家家主起死回生感到驚訝,其中也有好奇,但是對方低下臉麵開口送客,他們沒有理由不給這個麵子。

隻是眾口紛紛,離開了墓園今天這件事也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

謝聞一臉興奮地和楚澤深一起離開,現在他又不後悔沒有跟著阿盛去外省了,如果去了就看不到今天這出好戲。

第一時間目擊現場還是令人激動的,一開始他還替顧家家主感到不值,原來這場葬禮也是人家的一步棋,果然坐到家主這個位置的人都不是善茬。

謝聞本想和楚澤深好好聊聊,對方接了個電話說有事回老宅一趟就丟下他一個人,所以他隻好跟著父母回家了。

不到十分鐘,眾多賓客離開,現在墓園裡隻剩下顧家人。

顧海生並沒有將眼神放到旁邊的顧家人身上,而是對自己家的女兒兒子說:“回顧家。”

顧白看到他的大姐二弟三妹腳步虛浮地跟在父親身後,仿佛還沒有開始籌劃家業大計就人扼死在了搖籃裡。

好了,升官發財死老豆的好夢破碎了。

顧白麵無表情跟在隊伍的最後,八千萬他拿到手了,現在局勢發生什麼轉變都乾係不到他。

來墓園的時候他是自己打車來的,回去的時候顧家人每人一輛車,他們自己都顧不上自己怎麼會捎上顧白一趟。

每個人上車後眼神不給顧白一個,直奔著墓園門口離開。

顧白拿出手機準備叫個車,下一秒一輛車停在了他的麵前,副駕駛的人下車打開後座的車門。

“三少請上車。”

顧白看到後座上坐著他起死回生的父親。

顧白但凡猶豫一秒都對不起那一百多塊錢的打車費。

顧白上車後自覺地係上安全帶,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顧海生率先開口:“身體有沒有好些。”

顧白知道顧海生問的是什麼,也知道這段時間顧家的所有事他父親全都一清二楚。

“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顧白轉頭看向顧海生,“父親你的身體怎麼樣了,還好嗎?”

這無非是一句平常不過的關心。

顧海生則是笑出了聲,不像是在墓園裡笑容裡藏著冷意,現在是真情實感地笑了出來,仿佛顧白在說著好笑的事一樣。

“我的身體非常好。”顧海生依舊笑著,“他們給了你多少家產?”

提及家產,顧白的心裡有一絲顧慮,目前在他的心裡並沒有比家產更重要的東西。

顧白還是如實地說了,因為沒有什麼是顧海生這個顧家家主不知道的事。

“八千萬。”

顧海生歎了一口氣詢問:“你還想不想要更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5章

顧白乘坐顧海生的車回到顧家,他們是第一輛回到顧家的車,所以顧白下車的時候被後麵的人看到了。

顧海生先走進了顧家,顧白在後麵被人拉住了。

顧睿林看到顧海生走進屋內才開口:“你怎麼上父親的車了?”

顧白抬手將手臂上的手扯開,平淡地說:“二哥不捎我一程,我隻能上父親的車回來。”

“小白你沒有上睿林的車嗎?怎麼不給我發個信息,我好叫司機停下來。”顧嘉孜從身後走來。

趙昕然冷哼了一聲:“你就彆操著菩薩心了,坐在家主的車回程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在車上和家主說了什麼話,你是沒看到你父親下車的臉色,說不定是編排你我。”

顧白想到了剛剛父親在車上對他說的話,現在他還是不說話的好,默默發財挺好的。

這時候從家裡傳來一聲喊叫聲,如無意外那是管家見到家主回來的驚訝。

剛從墓園裡回來的人結伴走進屋裡,顧白依舊是一個人。

管家對著顧海生又哭又笑的,表現得比一眾妻兒更像是一家人。

顧泉的父親就是上一任管家,而他又是從小和顧海生一同長大,儘管身份懸殊,但兒時玩伴的感情依存,顧泉見到顧海生回來是高興的。

所有人在客廳上坐著,顧泉看到顧家又其樂融融的模樣抹了一下眼淚,剛想吩咐人把茶上上來,就被顧海生給打斷了。

“彆忙活了,我有要緊事和他們說,清場吧。”

顧泉愣了一下,這麼大陣仗的時候還是顧老去世時,他又想到前幾日家宴上幾位小姐少爺的態度也是了然。

不到一分鐘,管家就把顧家上下打掃衛生的人全部清場出門。

趙昕然見狀又開始老本行,哭哭啼啼地走到顧海生身邊:“老顧你心裡還有沒有我們,一聲不吭出海就算了,那天海上有浪,我們還以為你出事了,搜尋隊也找不到你,你沒事怎麼不回家呢。”

顧嘉孜紅著眼睛說:“父親,我們很擔心你。”

顧海生出現這一件事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剛剛回來的路上趙昕然向顧嘉孜和顧睿林提議暫時休戰,如今家主回來了,在計劃裡的事不能開展,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顧海生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

一開始他們就是要打親情牌,想要來個溫馨大團聚,隻是顧海生並不是他們所想一無所知。

顧海生看向顧睿林:“金禾集團怎麼樣了?”

顧睿林之前在心裡已經有一個猜想,現在又聽到父親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收購的進展,幾乎是確定了這一切計劃都是為了啃下金禾集團這塊硬骨頭。

“關家已經沒有任何資金周轉,金禾是我們顧家的囊中之物。”

顧海生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很高興,隨即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半個月沒回來,連家裡的茶都變味了。”

話音剛落眾人臉上浮現出一絲慌亂。

此時顧白在心裡不得不說一句薑還是老的辣,儘管上輩子當了幾年的家主,可能是年齡的關係,一舉一動都不能和顧海生相比。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濃茶,入口香醇是茶葉中的極品。

家主不家主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