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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心,什麼時候散會才是他真正關心的,在墓園當了一天的背景板有些累了。

趙昕然推了一下`身邊的小女兒:“跟你父親說說這次的聯考考得如何?”

顧依一直都敬畏父親,從小就與他不親近,沒有尋常人家父親與女兒之間的親昵,平時的對話也僅限於詢問學習。

她年紀還小,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她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被母親推了一下她還愣在了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趙昕然見她這木然不開竅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孩子……”

顧海生打斷了她的訓話:“好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算計什麼。”

他又看了顧嘉孜和顧睿林:“還有你們兩姐弟,儘管我出事了,屍骨未寒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找到,葬禮也都沒有舉行完就把我的家產分了是不是有些快啊。”

偌大的家產裡麵錯綜複雜的利害關係何時能分完,能分完的隻有顧白那八千萬,所以也隻有他從這件可笑的分家產中分離出來。

顧睿林是知道顧白在這一件事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他當然不會讓顧白在這件事裡一身清白。

“父親,我們錯了,其實我們一開始並沒有分家產的念頭,是老三威脅我們快速把顧家破裂,隨後又讓我們轉給他八千萬,我們手頭上沒有那麼多錢隻能動了家產的心思。”

顧海生不怒反笑:“他用什麼威脅你們?”

顧睿林看了顧嘉孜一眼後快速道:“如果我們不給他錢的話他會把我們收購金禾的計劃全部公之於眾。”

集團收購集團之中總歸使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一旦這些手段被公布了,整個集團的形象會受到影響,更有可能會影響到股票的浮動。

享受著茶葉清香的顧白忽然被天上掉下來的鍋砸到了。

真是好大一口鍋啊。

此時顧白的心情非常平靜,話題來到他身上是否說明這個會快要結束了。

顧海生問顧白:“老三,你跟我說說買斷式收購和管理層收購這兩者的區彆是什麼?”

所有人都看向顧白。

在熾熱的幾束眼神下顧白放下手裡的茶杯,理直氣壯地問:“買斷式收購和管理層收購是什麼意思?”

顧睿林:……他怎麼就忘了老三是個草包,一點生意頭腦都沒有。

顧白自然是知道這兩者的意思和區彆,隻是原主大學時讀的專業是文學,對生意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現在問的問題很符合原主的行為。

“老三對生意一竅不通,你和我說他用收購計劃威脅你們,就算他能拿到收購計劃,他也要看得懂吧。”顧海生砰的一下把茶杯放在桌上,“彆給我來馬後炮,我原以為把金禾收購回來會看到我們顧家和和睦睦一片祥和,沒想到是看到我自己的葬禮。”

趙昕然口不擇言:“我們那是以為你已經遇害,入土為安才是大事。”

顧海生大聲嗬斥:“你給我閉嘴,嘴裡一整天掛著遇害,你這個毒婦就想著我遇害換個枕邊人是不是。”

趙昕然哆嗦了一下,搖頭:“不是……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顧海生情緒起伏比較大,顧嘉孜在他身邊幫他順氣:“父親,勿要生氣。”

顧海生說:“既然你們這麼著急分我的財產,那就分個夠好了,胡律師。”

門外進來一個拎著文件包的中年男子,胡律師顧家都認識,他是顧海生的私人律師。

眾人不明所以地看著胡律師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站在顧海生身旁的顧嘉孜眼尖地看到文件上寫了遺兩個字。

顧海生對胡律師說:“先前我定下的遺囑全部作廢,現在我重新定一份遺囑。”

胡律師應下:“好的顧總,您說,我現在就記下。”

“登記在本人名下的顧氏集團的百分之78的股權由兒子顧白繼承,其他子女不得對此提出任何主張。”顧海生說,“名下的資產平均分給四個子女。”

顧嘉孜,顧睿林和趙昕然聽到顧海生說百分之78的股份交給顧白的時候臉上假麵具破碎,他們做這麼多就是為了得到顧氏,現在怎麼就輪到顧白了。

趙昕然第一個站出來不服:“老顧,我可是陪伴了你十七年,你不想想我也要想我們的女兒啊,以後你讓她怎麼在顧家立足。”

她也不想多要,趙依的就是她的,現在她是為了女兒。

顧依見到母親形象全無一點都不像平時那個和藹的母親,頓時慌了,連忙扶住她:“媽。”

顧睿林已全無富家公子的模樣,眼角通紅:“父親,顧白這個廢物哪有一點經商的樣子,你怎麼放心把顧氏交給他,我和姐姐為顧氏瀝儘心血,我們呢,你怎麼不想想我們。”

顧嘉孜慘白著臉閉上眼睛:“父親,您放心把顧氏交給顧白嗎?”

顧海生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回應他們的話,而是轉頭看向顧白問:“老三,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顧白其實心裡一點都不想要顧氏的股份,他真的隻想拿著家產混吃等死,不過此時說出來有點不知好歹了。

遺囑顧名思義就是死後才能兌現的東西,顧白深知顧海生的遺囑能改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這一次他顧白就是用來牽製對顧家股權虎視眈眈的狼子野心。

“父親,我不會經商。”

顧海生忽然笑了起來:“沒關係,不出意外的話你父親我應該還有幾年命可以活,我自有打算,你隻要聽我的就可以。”

顧海生一開始就是沒有把顧白當做繼承人培養,現在也依舊是。

顧白應下:“我聽父親安排。”

顧海生滿意地點頭,隨即解決剩下的人:“你如果不想後半輩子居無定所的話就給我閉嘴,顧依是我的女兒,她以後會衣食無憂,至於你,想要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還是從這個家門口出去,你自己好好斟酌。”

“還有你們兩姐弟,我一直沒有都沒有讓你們接觸集團高層,而你們私下瞞著我和他們來往,你們為了什麼我一清二楚,分公司可以讓你們插手,但是集團的事我還沒開口說交予你們,分公司的事務你們可以繼續當部門經理,如果不想的話,也可以辭職另謀高就。”

顧嘉孜和顧睿林姐弟啞口無言,脫離了顧家的身份在外其實是一件完全沒有益處的事,並且是他們的一大障礙,然而目前他們並沒有能力自立門戶,如果想要維持現在的生活他們隻能依附在顧氏。

顧嘉孜認命道:“我聽父親的安排。”

顧睿林見他姐答應了,他也無話可說。

顧白離開顧家前顧海生對他說了一句話:“過幾天回顧家一趟。”

第6章

顧白終於回到自己的家了,一打開門摩卡就迫不及待地竄到他的腳邊。

家裡有阿姨來負責一日三餐,今天顧白出門,所以阿姨負責的是摩卡的一日三餐,並且早上的時候還幫忙遛狗了,現在摩卡的興奮是在歡迎主人回家。

顧白拖著疲倦的身體連家居鞋都沒有穿就躺在沙發上,忽然他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到摩卡叼著他的鞋子走過來放在沙發邊上。

顧白笑著抬手摸了一下摩卡:“謝謝摩卡,獎勵你幫我拿鞋,自己在零食箱裡選一樣想吃的。”

摩卡立馬跑到零食箱裡尋找自己想吃的零食,停在跟前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拿什麼,最後拿過一包牛皮雞肉磨牙棒。

顧白打開零食袋從裡麵拿了一根磨牙棒給它,隨後摩卡高高興興地在自己的狗窩啃。

顧白又繼續躺在沙發上發懶,今天一整天的轉變確實讓他有點懵,也是沒想到死而複生這個戲碼會發生在他的身邊,原以為這隻是一本簡單的豪門家鬥小說,他這個小炮灰在後麵應該也是沒有戲份,他也想著拿著八千萬享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天下來八千萬穩穩地拿在手上,而且還多了人人都想要的股份繼承權,並且還不需要立刻管理公司,這種好事從哪裡找。

鹹魚的決心在顧白心裡算是紮根了,以前他是作為大腿被所有人抱,現在他的大腿就是顧家還有那一份遺囑,抱著這條大腿什麼都不用做挺好的。

顧白從來都沒有想過接下來的劇情是什麼,既來之則安之就是他現在的準則。

做這麼多乾什麼,不然像顧家那三個人一樣,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有撈著。

顧白又開始一人一狗愜意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完早飯到小區溜溜摩卡,偶爾嘗試一下新生活,比如上輩子沒有接觸過的遊戲。

現在家裡客廳是他的娛樂場所,桌上擺上了好幾個遊戲手柄,吃完飯他就半躺在沙發上開始娛樂。

“摩卡,幫我拿一下遙控器。”

摩卡本來在一旁和玩偶玩得正歡,聽到主人的指令又屁顛屁顛地起身到桌麵上叼起遙控器。

摩卡不知道的是顧白隻要坐起身就能拿到桌上的遙控器,不過它每一次完成指令後都會有獎勵。

顧白上輩子就有休閒時間喝酒的習慣,玻璃杯裡放著一塊冰塊,濃烈的酒撞進冰裡得到稀釋,入口增加了一點的冰冷,酒從喉嚨順著流入接踵而來的是強烈的酒味。

屏幕上播放著上一輪的成績,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喝酒的時機,可顧白自己一個人也喝得享受,因為他享受這種一個人的孤獨感。

客廳裡的空調正開著,微微涼風吹來,顧白一身黑色睡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因為嫌熱領口解開了兩顆紐扣露出半截鎖骨,手指靈活地操控著手柄,屏幕上的光反照在他白皙的臉上。

眼神專注而認真,仿佛是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事一樣。

快到上一輪失敗的地方,忽然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認真的顧白沒去管,隻是從哪裡站起來就從哪裡跌倒,這一輪依舊是在上一輪的地方失敗了。

屏幕上再次顯示“game over”。

顧白也不惱,放下手柄才不緊不慢地拿起一旁的手機,沒看來電人剛接通就聽到對方的質問。

“老三你什麼去了,這麼久才接電話。”

打電話來的是顧睿林。

顧白隨便找了個借口:“剛剛在忙。”

顧睿林在電話那頭脫口而出:“你忙個屁啊,整天就知道你那一點不管用的文學,也不知道父親是不是被豬油蒙心了……算了,我問你一個問題,高中的時候你暗戀一個學姐,而且到現在你都沒有談過戀愛是吧。”

這個問題無論放在哪個顧白身上都是正確的,顧白上輩子臨死都是單身狗,至於是否暗戀高中學姐這個問題並不好回答,所以他隻有避輕就重的回答。

“沒有談過戀愛。”

顧睿林笑了起來,篤定地說:“所以你的性取向是女的。”

顧白穿過來這個世界同性結婚已經得到法律的認可,無論男女隻要相愛都能到民政局登記。

顧白上輩子一出生就給予了厚望,做任何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