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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一臉無辜地看著船上的主人。

顧白沒忍住笑出了聲,墨鏡裡雙眸藏著笑意,這也是來到這個世界他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遊泳完的摩卡還先享受了一頓下午茶。

船長將第一條魚蒸好拿出來,顧白將魚肉和魚骨拆開,魚肉上麵還切了半個蘋果,摩卡吃得不亦樂乎。

這一次垂釣收獲頗多,因為他是住在酒店,所以隻能先讓酒店的工作人員處理乾淨在抽真空凍起來。

這幾天他已經在網上看好了房子,近段時間事情還沒有穩定下來,買房這件事會延後,現階段是租房為主,而且還是以摩卡為主,有寬敞的空間讓摩卡活動。

等到塵埃落定,他與顧家沒有任何關係,他再慢慢地選地方買房,把一個空殼子變成自己喜歡的風格,然後開始他的養老生活。

幾天後他帶著摩卡入住了在市中心附近小區的一個大平層,裡麵有大部分的家具和設備,可以拎包入住。

顧白來過實地看過房子,也就那麼一次,他手上並不缺錢,房子麵積大,上下層隔音好,而且這地方還遠離了市中心的喧囂,目前來說也比較適合他這個狀態。

看房子的那天也訂下合同,在小區裡物業處也做好了登記。

和離開顧家那天一樣,顧白左手牽著摩卡右手拿著行李箱就來到他租住的房子。

一打開門,顧白就鬆開了摩卡:“去看看我們這幾個月住的房子,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我們就買自己的房子。”

被鬆開的摩卡對屋裡的一切都極其好奇對陌生環境也有戒備,直到顧白將他的狗窩放到客廳裡它的戒備才慢慢地消失。

前一天顧白叫了鐘點工到房子裡打掃,房間換上了新的床單,隻要簡單收拾行李就像回家一樣。

顧白拿著寵物零食出來,摩卡的一些行李剛剛讓搬家師傅給拿上來了,所以他的行李上隻帶著一包小零食。

摩卡一看到顧白手上的零食就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後頭。

顧白坐直沙發上環顧了一眼客廳環境,很大也很空,摩卡有足夠的活動空間。

摩卡坐在沙發邊上直愣愣地看著顧白手上的零食袋。

顧白看著它這模樣覺得好笑,但又不想直接給它,忽然想到了什麼,朝摩卡說道:“把桌上的遙控器拿過來。”

摩卡聽到顧白說話歪了一下腦袋,隨後就站起身走到桌子邊上。

顧白重複上一次句話,下一秒摩卡雙腳起跳攀在了桌子上,身子往前伸咬住了遙控器,然後叼著遙控器放到顧白的跟前。

顧白沒想到摩卡會執行他的命令,一開始他也隻是想去逗一下它而已。

顧白再次開口:“摩卡,桌上的紙巾拿來。”

摩卡再次歪了一下頭,然後在桌上叼起紙巾盒就過來。

顧白接過紙巾盒摸了一下摩卡的頭,撕開零食袋將裡麵的肉乾拿出來,因為摩卡執行了兩次命令,所以顧白給了他兩塊肉乾。

摩卡拿到肉乾就到一旁吃。

這種與寵物相伴的歲月靜好沒過幾天就被打破了,如顧白所想,一切都還沒有塵埃落定。

周末他接到顧家大小姐的電話讓他回顧家一趟。

隻是拿人家產吃人嘴短,為了那八千萬,他還是要回顧家一趟。

顧白周末帶著摩卡回顧家,沒有特意計算時間還趕上了顧家一家子吃午飯的時間。

因為他才剛起床不久,不工作的日子睡到自然醒是最幸福的事。

顧家管家在門口看到顧白來了連忙上前接過他手裡的繩子。

顧白皺了一下眉沒讓他接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個人看到他手裡牽著摩卡都想要過來牽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手上拿著重物。

他把摩卡的牽引繩鬆開,低聲道:“這裡你比我熟,去玩吧。”

顧家前院有一大片草地,摩卡撒開腿就跑,仿佛回到了快樂老家。

顧白見狀把前院有草坪這一必須項放在了買房上麵。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顧白進家門的時候顧家人才剛落座。

第一天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顧家夫人和顧家四小姐,現在全都在了。

顧嘉孜是第一個發現顧白回家的人,微笑而驚喜地說:“小白回來了,時間很巧,剛好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

顧白沒有說話,走到長桌的位置坐了下來。

主座沒有人,坐在主座一側的是一位打扮得非常靚麗的婦人,搖晃閃著光的耳環,粒粒飽滿圓潤的珍珠項鏈,手指戴著祖母綠的戒指,臉上化著精致的妝,一點都不像死了丈夫的人。

其實這裡每一個人不像失去丈夫,失去父親,失去主心骨的人,今天反倒有點像鴻門宴。

管家帶著人來上菜,桌前忙忙碌碌的,桌上開始腥風血雨。

“老三,我聽說你搬出去了?搬到哪裡也不跟家裡說一聲。”趙昕然眼神都沒有給顧白一個,抬手擦著自己的祖母綠戒指,話語中帶著一絲問罪。

在外誰都可以叫顧白一句顧三少,隻是誰都知道顧家三少是最沒有權利的那個,顧家大小姐和顧家二少爺互相扶持,而最年幼的四小姐有父有母備受寵愛。

顧家三少父不愛,在顧氏企業裡也沒有作為,可以說是一個邊緣人物,最好拿捏的軟柿子。

管家把餐食放到顧白麵前,顧白拿起刀叉低頭切牛排:“搬出去了,當時大姐和二哥都在。”

趙昕然看到顧白開始動筷不悅地皺了一下眉:“離家幾天就忘了顧家的規矩,長輩沒有動筷怎麼自己吃起來了。”

顧白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把切好的肉放進嘴裡,慢條斯理地嚼著。

桌上所有人都看向他,按照老三這個性格,以往一到這個時候都會戰戰兢兢地認錯,然後又會被說教一通。

顧嘉孜表麵上關心地看著顧白,似乎想幫他說話,隻是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

顧睿林更不用說了,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神態。

小妹顧依眼神不屑地看著她這位不成器的三哥,在這個家裡不是什麼人也能當她的哥哥。

顧白咽下食物,捧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抬眸不帶一絲情緒看向趙昕然。

“我的長輩不是吃過飯了麼,剛剛我進門的時候聞到供香味,今天小妹放假回家,正好一家人整整齊齊地祭拜父親。”

他頓了一下,“海上搜尋隊還沒有找到父親,你們這麼快就開始籌備葬禮是不是有些不妥。”

顧睿林聽到顧白的話笑了起來:“老三,車禍是不是把你的腦子給裝傻了,父親失蹤了半個月的時間,連搜尋隊的人都說已經沒有希望了,你怎麼還這麼執著,讓父親入土為安才是我們該做的。”

顧家已經對外公布了葬禮的時間,到時候各大家族都會前來。

顧白意味不明地說:“是啊,隻不過才半個月你們都等不了。”

現在顧家的每一個人都希望葬禮快點來臨,舉辦完葬禮到時候顧家落入誰手就有定奪。

現如今的顧家分為三派,顧嘉孜,顧睿林,趙昕然顧依,這三人背後都有各自的支持者,隻有顧白孤家寡人自成一派。

顧嘉孜柔聲勸道:“小白,我知道你對父親的感情深,但是事情已成定局,傷心無用,以後顧家能依靠的隻有我們這些小輩,父親去世了,小妹還沒有成年,我們姐弟需要互相扶持。”

趙昕然陪著顧嘉孜演戲,一副繼母寬厚仁慈的做派:“嘉孜說得對,已成定局,日子我們還是要好好過。”

也許是顧白的態度給了顧睿林警醒,雖然顧白身後無勢力,但他身上帶著顧家血脈,而顧家又是一個重情的家族,明麵上的和諧也需要維護,不可能讓外人看到宅門裡的雞飛狗跳。

他開口提醒顧白:“老三可彆忘了一個星期前給你發的那條信息,收到了嗎?”

言外之意是告訴他收到那八千萬家產就給我老老實實,不然到最後一毛都沒有。

顧白輕笑了一聲:“收到了。”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顧白在前麵說的那幾句話也是一個正常人遇到父親遇難這件事進行一個詢問關心,在顧家眼裡就變成了威脅。

錢已經拿到手,以後的那些事與他無關。

管家繼續上菜,這段桌上談話似乎已經翻遍了,一家人齊樂樂融融地吃飯,絲毫不見剛剛的刀光劍影,更不見臉上有絲毫失去親人的悲傷。

顧白來顧家一趟白吃了一頓午飯,離開前還知道了自己父親葬禮的時間。

葬禮不需要他來插手,他隻需要作為顧家的三少爺出席葬禮。

第4章

顧海生的葬禮在周三,距離通知葬禮時間隻隔了三天,對顧家家主而言這個葬禮很倉促。

顧白按照被通知的時間出席葬禮,身穿黑色西裝,%e8%83%b8口上彆著白色菊花,站在一眾顧家人的身後。

今天的天氣好得不了,陽光明%e5%aa%9a喜鵲飛上枝頭,不像是舉行葬禮倒像是舉行婚禮的天氣。

葬禮的地方處在一片大草地,摩卡看到的話一定很興奮,隻不過今天這個場合不適合帶寵物。

前頭趙昕然的細細哭啼聲傳到顧白的耳邊,他抬眸一看,原來是賓客到了開始演戲。

來的這些人顧白一個都不認識,顧嘉孜,顧睿林,顧依和趙昕然站在前頭接受來人的慰問。

看樣子是很重要的客人,平時趾高氣昂的顧睿林都變得客客氣氣。

來的人裡並沒有發現前排還少了一個顧家三少,不知道是故意不提還是真的忘了。

顧白作為局外人也是樂意得很,沒人來招惹他。

這一片人裡沒多少個人是真正的傷心,賓客裡他不知道有多少人真心,但顧家人裡應該是沒有一個人,剛剛他還聽到趙昕然問自己的女兒今天的妝容如何。

還有顧嘉孜和顧睿林說著公司的業務,似乎是無意之間解決了公司的一大勁敵,他們甚至還笑了出來。

印證了豪門無情這句話。

賓客陸陸續續的前來,顧白在身後繼續當著透明人,他隻想快點結束回家。

謝聞全程跟在父母身後,顧家這葬禮也是倉促得很,隨便找了個地方就下葬了,他真想替顧家家主說一句家門不幸。

他正百無聊賴聽著長輩和顧家說著客套話,忽然眼睛一亮看到楚澤深出現了。

楚澤深是獨自一人出席葬禮,他代表著整個楚家。

男人穿著嚴肅得體的黑西裝,氣場強大得很,渾身上下也並未多餘的裝飾,頭發順其自然並沒有經過裝扮,不像顧睿林一樣頭發用了半瓶發膠。

小輩這個形象出席顧家葬禮,足以證明了這人對逝者的尊敬。

趙昕然看到楚澤深同樣也是眼睛一亮,隻是她和謝聞不一樣,那是貪婪的眼神,搭上楚家這條線,顧家的權利她就可以穩穩地掌握在手裡。

楚澤深對前方那幾雙餓狼般的眼神熟視無睹,走到顧家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