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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暨和北笑。

“不過本來也沒人認出我,這個好處嘛就看你怎麼想了。”

對他來說,有點雞肋。

“有沒有都好,反正我們本身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海市震蕩也不會有人聯想到我們頭上,悄悄摸摸乾好了大事,彆的都是附帶的並不重要。”

叢琦還拍拍暨和北肩膀道:“你不要得意忘形哦。”

“知道啦~~~”

暨和北抬手擰她臉。

叢琦心情好,沒拍開他的手。

嬌聲嘟囔:“還好我是原裝臉才能讓你隨便捏,否則變形了看你怎麼辦。”

當初客串《牢籠》殺青時,有個女演員就想約叢琦去做美容項目,因為整形醫院講拉人頭可以給她折扣。

她想隆鼻、開雙眼皮,還想豐%e8%83%b8。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就慫恿叢琦做仰月唇,還說把唇珠做明顯點看著會更性感。

叢琦對自己的外形從小自信到大,哪裡會去?

後來就不知道她拉誰去打折了……

也是那時候開始,叢琦發現女明星動臉漸漸流行起來。

包括成舒都削了腮幫子。

但不得不說,削了腮幫子後成舒戲路比以前寬多了,畢竟以前的大臉盤子野性還偏男性化,削了後就比較酷姐,配上她的模特身材,一下子就找到了舒適區,算是整容的正麵效應。

想起這個,她便當成趣事說給暨和北聽。

暨和北挑眉。

又手賤的戳了戳叢琦的鼻子和臉頰梨渦,誇道:“老婆英明!”

“重來,不夠真誠。”

“自信的女人最美麗,你就是全天下最美的那個。”

“咯咯咯~~~這個馬屁拍的,馬馬虎虎吧,算你過關了。”

想到明天一早就要回家,叢琦又想起蔣黎,思索再三後主動撥通蔣黎的電話。

蔣黎此刻正在剛拍完跟人共浴的戲碼。

這次男演員不再敢占她便宜了,導演一喊cut助理立刻上前幫她披上浴巾。

看手機屏幕上的C,蔣黎遲疑幾秒才接聽:“喂?”

“蔣黎,我明天回內地,今晚要不要出來吃頓飯?”

蔣黎聞言抬頭往旁邊杵著的刀疤看了一眼,語氣平靜:“不用,沒什麼好吃的。”

“……”

話一出口,蔣黎心裡暗暗後悔。

她轉過身用手捂住手機,又小聲補了一句:“我這兩天在拍戲,沒時間同人飲茶吃東西,等哪天空了我再聯係你。”

叢琦前一秒還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挫敗尷尬中。

下一秒聽到她悶悶解釋的聲音,心裡不禁蔓延出一陣古怪。

“好,你有空聯係我。”

大概是這陣子聽多了暨和北跟人說話時的話裡有話,一層皮套一層,對對方話語間的情緒她修煉得特彆敏[gǎn]。

她總覺得蔣黎身上有事。

否則昨晚她不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然後又什麼都不說。

想起可可說她被經紀公司坑,泥足深陷的話,叢琦摸著自己下巴,難道昨晚她要說的就是這個?

思索再三,她又發了條短信過去:可可也很想跟你聚一聚,什麼時候回老家?

良久,手機沒有任何反應。

“眼睛都不眨的盯這麼久,等誰的消息呢?”

暨和北跟家裡打完電話,告訴父母明天他和叢琦就會回家的消息。

中途被逼著輪流聽完了兩個兒子含糊不清的告狀。

兩人會的詞語量很有限,告狀也告得嘰哩哇啦。

說著說著還發氣的啊啊啊,他得連蒙帶腦補。

弟弟這邊大概就是哥哥又推他了,哥哥又不跟他玩了;而哥哥那兒呢,則是弟弟搶他玩具,弟弟尿尿滋到他褲子上……

調解紛爭調解了快十分鐘,等小哥倆握手言和,暨和北趕緊讓爸媽接電話,說了兩句找準時機掛了。

他這邊說完,就發現叢琦若有所思,仿佛在思考什麼人生大事一般。

叢琦想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她不愛鑽牛角尖,一旦弄不清楚就會忍不住找外援。

便把蔣黎的反常說給暨和北聽。

“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是有點奇怪。”暨和北卻懶得多想:“但跟你有關係嗎?幾年不聯係你還不允許人家改了脾氣?”

叢琦:“……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既然沒主動聯係你說事,那就代表不管是好還是壞對方都不希望彆人插手,你的關心和堅持可能會給人家造成困擾。”

“是,是這樣嗎?”

叢琦小眼神懷疑。

暨和北用力點頭:“老婆,她是成年人,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一定會向外界求救,既然不願說那就是不方便講,你呀,就放輕鬆吧。你不是說買得不痛快嗎?晚上我們再去逛逛,前天沒來得及拍照片,晚上我帶你到處逛逛。”

“這麼多年你也是第一次故地重遊,不會帶著我迷路吧?”

“放心,你以為這裡跟咱們那兒一樣,三天變一變嗎?”

彆說,十年前和現在,港城真的變化不大。

“好,那今晚就雇你做臨時導遊。”

暨和北立刻演上了:“太太,除了帶路你還需要附帶服務嗎?報酬怎麼算,低了我是不做的噢。”

他擠眉弄眼,演得惟妙惟肖。

迅速將叢琦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叢琦板著臉故作正經:“什麼附帶服務!我是正經人我不要。不過你放心我很大方,一千塊一天做不做?”

“低了點,但是看在你這麼靚的份上,我做。”

“哇,你是不是色狼啊,居然因為我靚才接工作?”

“我得離你遠點。”

叢琦浮誇地抱著%e8%83%b8,狐狸眼瞪得溜圓,迅速繞到沙發另一頭,伸手擋住空氣:“色狼,不許過來!”

暨和北配合地露出“猙獰”的麵孔,陰惻惻道:“對啊靚女,我就是色狼!色狼要來抓你了——”

“啊!”

“跑啊,你跑啊,你喊啊。喊破喉嚨也沒人救你。”

“放水放水,你腿比我長我跑不過你,我強烈申請放水。”

“……”

夫妻倆時隔半年的幼稚病發作。

在套房裡跑來跑去,好在總統套房麵積夠寬敞,不影響兩人的水平發揮。

隻是憂鬱焦躁了小半年的叢琦體力稍微有所下降,沒一會兒就跑不動了,隻能氣喘籲籲半佝僂著腰,舉起白旗投降。

“不玩了,呼……好累。”

“該恢複鍛煉了。”

“為什麼都不鍛煉,你體能就沒下降,我就變成了軟腳蝦?”

“你說呢?”

“……”叢琦臉一紅,一掌揮過去:“你正經點。”

經過這一通鬨,心裡的包袱仿佛全都成功扔出去了。

叢琦確實不再想蔣黎的事。

下午五點,兩人先用了晚餐,而後便出門閒逛遊玩。

這次出門心情比前天輕鬆。

前天雖然她買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其實是擠壓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情緒在發泄,想讓購物的快樂壓住“事能不能成”的焦慮。

但現在什麼都搞定了,兩人情緒同步,瞬間回到了幾個月前的狀態。

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機敏深沉直接蒸發了。

叢琦格外活潑。

好似早把這小半年的好心情一下子補回來。連走路都忍不住腳尖一點一點。

暨和北牽著她,叢琦一會兒轉圈一會兒踮腳,一會兒又貼到他背上讓他背,就跟多動兒差不多,嘻嘻哈哈個不停。

兩人身後不遠處,幾個保鏢敬業的跟著。

“我想看回歸時國家送的紫荊銅雕,再拍張照片證明我到此一遊。”

叢琦突然說。

回歸時她在拍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當時暨和北特意帶了爸媽來劇組探班。

一家四口就跟整個劇組一起,守在酒店大堂電視機前,看完了整個過程。

叢琦至今還記得完成交接的一瞬間,所有人熱淚盈眶,歡呼相擁的場景,仿佛內心的血液都在跟著沸騰,她自個兒也眼淚汪汪差點哭成狗。

當時她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來了港城一定要親眼看看這尊象征著回歸的銅雕!

“是該看看。”

看完銅雕,叢琦便本想到暨和北從前待過的村屋看看。

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好,畢竟他們倆的“身份”跑去那些偏僻的地方顯得非常奇怪。

容易被人盯上。

“我發現走在這些街道上,有種誤入港城電影場景的感覺,好奇妙啊。”

“哇,這個招牌,在古惑仔裡出現過。”

叢琦驚喜道。

說起古惑仔,她恍然驚覺自從去年播完第六部 ,好像就沒再拍了。

“為什麼不繼續拍呢?”

暨和北瞄她一眼,幽幽道:“你說他為什麼要拍呢?”

“賺錢咯。”

“錯!”

叢琦抬眸,眼裡寫滿了疑惑:“???”

“你想到電影時,對古惑仔們的印象是什麼?”

叢琦一愣。

“俠肝義膽,很講江湖義氣是不是?”

就聽暨和北繼續說道:“電影其實是由黑社會出資拍攝的,這個係列幾乎是洗白了黑社會,讓觀眾,尤其是青年男女認為黑社會是一個擁有俠義心腸的組織,下意識忽略本質上的殘酷與黑暗,但你看我身上的傷就知道真正的混混沒那麼多時間耍帥,也沒那麼講道義。”

“你還記得爸上個月說的事嗎?四中有建幫會拜把子的學生,還跟隔壁學校約架,初三的和初二打群架,一個個拿著砍刀鋼管,各個都講江湖義氣,還好被發現得及時,否則肯定會鬨出人命,你覺得他們沒有受電影影響嗎?”

叢琦神色一正。

猛然想起自己也曾覺得陳浩南、山雞好帥,還為哪個角色死了而惋惜。

經暨和北提醒,她才意識到電影對罪惡的美化和淡化有多麼離譜。

“……”

“如今那些老大明麵上都洗白得差不多了,彆人談起他們時,都說他們是成功商人。他們當然不需要繼續拍電影時刻提醒他們的存在,他們恨不得讓所有人都失憶。”

“好吧,是我太淺薄。”

暨和北手搭在叢琦肩膀,攬著她晃了晃。

笑道:“你了解的都是人家美化後的,就連我跟酈慧心提起往事時都會刻意淡化,你哪裡知道真實情況的殘酷血腥呢?”

叢琦想了想,承認他說得對。

不是自己淺薄,是這個世界太假!

“好了,不是想給媽買黃金嗎,進去看看。”

暨和北指著一家金店。

渾然不知馬路對麵停著的黑色車裡有個男人正看著他。

“阿邦,你看對麵那個像不像木仔?”

阿邦便是刀疤的名字。

他從前是林爺的人。

林爺到墨西哥後他選擇留在港城照顧身體不好的奶奶,便跟在虎爺身邊。

但不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