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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做錯了事,引得虎爺猜忌。突然有一天,他無緣無故被人打暈燒傷。

當時正好是剛從金三角回來的仇富救了他。

所以他對木仔比較熟悉。

但看著臉孔相似卻笑容燦爛的男人,刀疤不敢肯定。

他印象中的木仔沒表情。

沒有笑,沒有惱,對任何事都淡淡的,即使受了傷,也隻是肌肉生理性顫動,而不會表露在臉上。

他猶豫片刻,搖頭:“應該隻是有幾分相似,木仔死了的消息做不得假。”

仇富嘴角歪了歪。

扯出一抹殘忍的微笑:“是不是木仔試一試便知道了,我看他身邊的馬子就不錯。”

第93章

仇富再凶狠,手下人再無法無天,也不敢乾當街擄火的勾當。

畢竟他們瞧得明明白白,這對男女身後不遠不近跟著幾個人。

那走路的動作,那渾身的肌肉。

一看就是硬茬子。

有些習慣特彆像大陸正規軍裡出來的。很有可能是退役軍人。

這就讓手下人打退堂鼓了。

他們想著找機會跟蹤查探,沒想到次日清晨,暨和北二人就已離港。

“跑了?!”

仇富嘴角一歪,抬腳就朝報告那人踢去。

“你說是……大陸來的?”

雪茄的煙氣升騰,模糊了他皺紋明顯的臉。

“阿邦,我記得木仔也是大陸來的豬仔,是不是?”

刀疤點頭:“對。”

被踢倒的男人趕緊爬回來,恭敬地低著頭:“對,大陸來的,不僅參加了特首夫人的宴會,還拍了一件東西。”

說到拍賣,仇富眼神微眯著,當時自己在做什麼?

哦,在跟美家合的老細談事。

“大陸人參加特首夫人宴會?嗬。”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他們似乎跟穆家有關係。”

一聽穆家,仇富表情變了變。

臉色變得凝重。

眼神掙紮。

半晌,他將雪茄狠狠摁向煙灰缸,道:“查清楚!就算他同穆家有關係,掘地三尺我也要弄清楚他是不是木仔!”

在確定木仔身份和玩女人上,仇富對木仔執念更深。

此刻完全沒想起叢琦。

隻要一想到對方可能是木仔,自己跟他近到在同一個場合,隻要多停留半個小時他就能確定對方的身份,然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仇富就氣不打一處來。

“出去。”

他本就是唯我獨尊的殘暴性子,念頭一起,便讓人把蔣黎叫來。

蔣黎此刻正在拍戲。

但仇富有需要,她就得丟下工作回去。

而在蔣黎到之前,阿邦問了一個他想知道很久的問題。

“阿賓哥,木仔得罪過你?”

仇富原名阿賓。

曾經也是四合會的一員,是林爺非常親近非常器重的手下。

彆看他如今看著像50多,實則40出頭。

“嗬,得罪?木仔這個衰仔可不僅僅是得罪我那麼簡單,我的臉都是拜他所賜。”

阿邦更不理解了。

“當年……”

當年林爺盯上了銀行運鈔車,便讓陳雨樂兄弟倆跟他去踩點收集情報。

沒想到這是死差佬引君入甕的把戲。

他們早就在運鈔車周圍步下了天羅地網。而木仔明明察覺到,但隻通知了陳雨樂兄弟倆撤離,任由他落入圈套,一番追逐被炸傷落海。最後還跟林爺說是他衝動。

他被人救起後本想回去告發木仔,但當時突然就傳出林爺藏寶住處被破,而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很可能是偷盜林爺財物的始作俑者。

隨後黑市出現了部分臟物,讓林爺更加相信是他所為,這時候整個港城都在抓他,他不敢出麵,隻能輾轉避到金三角。

阿邦聽完,很是疑惑。

木仔不像是在背後捅刀的人,就算都說他是警方的臥底,但阿邦不覺得那人會無緣無故對付彆人。

仇富見狀,看出他的想法。

冷笑。

“不過是殺了兩個女人,他又不中意,想不到關鍵時候他居然害我。”

仇富當然不覺得自己有錯,兩個站街女敢對他擺臉色,他當然可以殺。

“我偷林爺東西那事,跟他有沒有關係?”

阿邦搖頭:“木仔從來不說話。”

直到此刻,阿邦依然覺得他是啞巴。

一個啞巴能辦的事有限。

仇富卻不那麼覺得。

“他都能臥底多年,怎麼不可能是裝啞呢?”

當他改頭換麵,從金三角回來,仇還沒來得及報,就聽說木仔早就死了。

這還讓他失望了很久。

沒想到,對方可能沒死?

仇富心裡隻有滿滿的興奮,一想到自己能將他千刀萬剮。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就興奮得全身血液往腦子湧。

“繼續查,我要在最短時間內確定他的身份。”

“明白。”

蔣黎一來,他讓對方跪著像狗一樣爬到他身前。

蔣黎暗恨。

自從他“誤會”自己懷孕後,就算解釋過,他動起手來依然變本加厲。

但她不敢反抗隻能照做。

雖然蔣黎有了要被欺負的心理準備,但還是沒想到剛靠近臉頰就迎來幾個大耳刮子。

頓時,臉上火辣辣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

蔣黎被打懵了,耳朵嗡嗡的響。

控製不住憤怒的抬起頭。

“瞪我?”

仇富一手捏著她的下巴,非常用力,捏得蔣黎吃痛出聲,一手就住她腦後的頭發。

蔣黎被猛地一拽,被逼著仰起頭。

她垂下眼眸,一副“隨便你發作”的樣子,仇富反倒覺得沒意思了。

改捏換揉,仿佛對待真正的愛人一樣溫柔:“疼不疼,Junly?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隨後拉起蔣黎坐在他身邊,意味深長地拍拍她的臉:“你聽話,我不會虧待你。”

“……嗯。”

一旁刀疤覷見女人微不可查的顫唞,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背在背後的手已不知不覺握成拳頭。

一陣歡愛後,蔣黎像個破布娃娃倒在地上。刀疤在門外看了許久,最後取了衣服和藥水進來。

他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把東西遞過去。

這次蔣黎沒接,而是一巴掌打掉。

“你在可憐我?”

刀疤無言。

“處理下傷口吧。”

蔣黎憤恨的瞪著他,突然她開始放聲痛哭,撲到刀疤身上:“阿邦,你要了我吧。我想要人愛我,不是欺負我……”

“蔣小姐,你彆這樣。”

“你也嫌我!我知道自己好臟好賤,你不要我就滾開,給我滾出去!”

“……”

港城暗流湧動,踏上飛機的叢琦兩人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叢琦興衝衝回家。

結果屋裡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隔壁也沒人,給爸媽打電話才知道他們買年貨去了。

叢琦往車位看去,這才發現車少了一輛。

“……那你們快點回來啊。”

掛斷電話,叢琦上樓衝了澡後立馬鑽進工作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暨和北也沒閒著,陪妻子到家後就回公司上班了。兩個小時後,許慧英和叢智淵才帶著孩子回家,沒見著人還奇怪呢。兩個小的已經熟練的在屋裡跑來跑去找爸爸媽媽了。

“媽媽~~”

“媽媽你在哪裡呀?”

工作間門被沒關嚴,聽到可愛的小奶音,叢琦嘴角勾起笑容,放下曲線尺把門拉開。

“媽媽在這裡呢。”

兩個小家夥爭先恐後向她撲來,叢琦半蹲著,把兩人都抱到懷裡。

親親他們的小臉蛋:“大寶二寶,媽媽好想你們呀,有沒有想媽媽?”

“想~~~~”

小哥倆異口同聲,說完想,就開始哇哇大哭。

小哥倆從出生到現在還沒同時離開爸媽這麼久。

就算白天爸爸媽媽不一定在,但睡前和第二天醒來他們總是在的。

冷不丁幾天沒見到人,小孩子感到不安全,就很委屈,就開始哭了。叢琦心疼地抱著兩小隻哄了半天,這才把他們哄得破涕而笑。

雖說離開幾天積壓了一點工作,但在孩子麵前,工作可以稍稍靠後。

暨大寶暨二寶穿得厚,屋裡開著空調暖烘烘的,加上又哭了一場,現在兩兄弟額頭開始冒汗。

“熱,脫!”

“媽媽媽媽,我也熱熱。”

叢琦朝自己掌心哈了哈氣,又搓了搓,掌心發熱才探進小崽子後背摸了摸,確實有點汗。

“知道了,媽媽幫你們脫衣服。”她趕緊把兩人外套脫掉。

脫完才發現秋衣外居然穿了兩件毛衣,一個羊絨褂子,外頭還有羽絨服……

不用問,肯定是爸媽要求穿的。

自己小時候就這樣,一入冬能穿五六件衣服,三條褲子更是基操,生生把自己裹成笨重的球。但其實小孩子一般新陳代謝都比較旺盛,內火較重,不怎麼怕冷的。

“爸爸咧~~”

脫完外套的暨大寶又靈活得跟猴子一樣了。

左看右看,大眼睛忽閃忽閃好奇問。

“爸爸上班呢,給你們掙奶粉錢去了。”

叢琦一手牽一個,讓他們在客廳待著,自己則到院子裡幫忙搬東西。

彆說,買的還挺多,後備箱都塞滿了。

叢琦看著滿車廂物資,一拍腦門,哎呀一聲:“爸媽,我忘了跟你們說,今年我和北北打算咱們全家都到瓊州島過年。”

“啊?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叢琦踢了踢溼潤的青石板,又抬頭示意他們看密密麻麻的雨夾雪。

嬌聲道:“今年又冷又老是下雨,一下雨四處濕噠噠的,你跟爸又有風濕,到雨天腿老是不舒服。瓊州島多好啊,暖和,而且這兩年因為多了兩個小東西咱們都沒怎麼出門,正好他倆能跑能跳當然要多出去玩咯。”

提到風濕,許慧英動搖了。

她自己好一些,下鄉時年紀小又是姑娘,村民和知青辦的老大哥老大姐們不好壓榨她乾重活。

叢智淵不一樣。

他雖年紀不大但長得高,看著比實際年齡大幾歲,就老是被安排挖水庫建溝渠這樣的體力活,腿時常泡在水裡。

年輕時感覺不出什麼毛病,最近幾年風濕病就顯出來了。

去拔火罐呢不頂用,到醫院看了,也沒特彆好的辦法根除。

隻能多多泡腳,但也隻能緩解一點。

時間一長,他這腿比天氣預報還好使,一酸疼那老天指定得下雨。

“去吧去吧。”

“那,咱就去?”許慧英扭頭問叢智淵。

她心疼叢智淵,叢智淵自然也心疼她,點頭:“幺兒有孝心,我們就隻管享福咯。”

“就是,過幾天學校就開始放寒假,等放了假咱們就直接去瓊州島。聽說小孩子學遊泳挺